第七十章 被他威脅
?陳友諒一臉的邪笑與輕浮,與平日聽說的不近女色完全是天壤之別。
在她眼裡,他就是不折不扣的色狼。
但是他發狠的時候,也是令她懼怕。
「我乏了,要休息。」她躲進賬內,將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
外面的秋雨,沙沙沙的下著,她很喜歡聽這個聲音。
陳友諒看著賬內的那小小身影,嘴角一片笑意,她會為他生氣,那說明她是在意他的。
可是想到她的心裡裝著一個徐達,他心裡又開始發堵了,而且她居然會將身子交給徐達。
想到這裡,瘋狂嫉妒的火苗又在他的心裡滋生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他走至床榻,將床幔掀開,鑽進她剛暖好的被窩裡。
雲淺問嚇了一跳,想要躲,卻被他緊緊扣住。
看著他的眼神不對,她有些恐慌,這陳友諒生性多疑,高傲自負她是知道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果然,陳友諒酸酸得質問:
「你和徐達有過幾次!」
他的眼裡完全是在噴火。
「你滾!」雲淺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將他從自己被子里踢了出去。
委屈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冤枉她。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我就知道你心裡仍是念著他。」陳友諒也怒了,拿出紙條甩在她面前,怒道:
「這娘們兒般的字跡就是徐達的,你居然背著本王和他幽會,你當我是什麼!」
雲淺問被他說的當頭一棒,陳友諒上前捏住她的肩膀,此時他的眼裡全是怒火: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追你出去嗎,我就怕你去見他,你是我的,你離不開我的,你這輩子也休想離開我。」
雲淺問聽他一句句數落,哭笑不得。
她根本不知道,那字跡是徐達的,她雖然與徐達有過書信來往,但她曾經只注意內容。
陳友諒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是音量還是很高,導致外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但沒有人敢言語。
「你簡直莫名其妙,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雲淺問抄起玉枕憤恨的朝他砸去。
那玉枕可有幾十斤重啊,她拿起都費勁,可陳友諒卻一掌將玉枕劈碎。
雲淺問起身下榻,卻被他推到在床,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惡狠狠道:
「我不在乎你過去跟過誰,我現在只要你為我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你去找別人阿,陳碧薇那麼能生你怎麼不去找她!」雲淺問用力掙扎著,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陳友諒低頭堵住她的唇,強行將舌頭伸入她口中,身上已燃起一片火焰,雲淺問感覺腹部有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抵著自己,此時他就像一團烈火,灼得她發燙,可惜她現在不想做乾柴。
但她知道,如果現在反抗,她是推不開他,反而適得其反。
她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任由他吻著,甚至還迎合著他。
陳友諒感覺到她漸漸軟下的身子,手也不禁放鬆了,雲淺問騰出被放鬆的手,狠狠捏住他那堅硬如鐵的東西。
陳友諒正沉醉其中,被突如其來的強烈痛感襲擊而來,痛得他頭上冒汗。
他鬆開她,眉頭緊蹙,這是她第二次傷害他的命根子。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不怕本王掐死你!」
他憤恨,眼中果然閃現一片殺意。
「你掐死我啊,掐死我,我也不會愛你!」雲淺問也是怒火中燒。
她討厭這種用強的感覺,更討厭他動不動就拿徐達來跟她吵架。
起身要走,卻被陳友諒一把掐住脖子,惡狠狠道:
「不愛我是嗎?不愛我就讓你死!」
陳友諒幾乎失去理智,他可以接受她不愛他,但是接受不了她說出來。
但是手下動作還是輕了一些,她只要求他,他就會放了她。
「說你愛我」!
雲淺問倔強的別過頭去,她就不說,有本事就殺了她。
陳友諒見如此倔強的她,眼中閃現一道光芒,這女人生性倔強,就是真掐死她,她也不會說違心的話。
漸漸的鬆開手,低頭將臉湊向她,此時她覺得,那俊美如神的臉不像神,倒像魔鬼,但她無所畏懼的與他對視著。
「本王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以本王的能力將常遇春,馬秀英,還有你那個徐達碎屍萬段,對了,還有你娘。」
雲淺問倔強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驚恐。
他說的這些人,每一個名字都可以拿來威脅她。
每一個人她都堵不起,輸不起,倔強不起。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陳友諒的對手,陳友諒是誰,他不只是武藝天下第一,更是靠權術制人。
陳友諒見她剛才倔強的神色暗了下去,知道她已經被征服了。
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征服,他只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愛著他。
起身,整理好自己,離去,走到桌邊時,停住腳步:
「明知道你不愛本王,可還是自欺欺人的將你留在身邊,本王只是不願放過自己罷了。」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身影帶著傷感。
雲淺問為之動容,可是她受不了他那多疑到瘋狂的狀態。
陳友諒走出軒鎖樓,張定邊迎了上去,王氏,渡娘則急切的沖了進去。
「主上,就等整裝待發了。」張定邊上前抱拳行禮道。
陳友諒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間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在地下。
「主上!」張定邊微顫,上前攙扶,他知道這是主上氣火攻心,所以才導致口吐鮮血。
陳友諒擦去唇角的殘血,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無情:
「半柱香以後,出兵,勢必拿下湖廣一帶。」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還有,帶上陳氏母子同去。」
陳友諒接下來的話讓張定邊摸不到頭腦,但也沒有多問,只能是領命離去。
「淺兒,如何了,有沒有傷到哪。」王氏急切的上下打量著雲淺問,只見她頸部的掐痕,更是驚得微微顫抖。
這漢王有暴力傾向啊,這女兒將來真要跟他一輩子,哪裡還有命在。
「不過他過會兒也就帶兵進攻湖廣了,這皇上也不來了,明日我們就回大都。」
王氏看著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女兒,心裡就像刀割一般難受。
雲淺問靠在母親的懷中,眼中無淚,當她聽說陳友諒要去進攻胡廣一帶,她的心突然一空,為何這般的難受,他真的不會要自己了嗎。
校場上,張定邊威嚴的整理著一眾精兵強將,整隊完畢,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統領!」
張定邊扭過頭去,只見是青霧抱著一個小盒子過來,她的頭還不及他的肩高,她將小盒子打開,拿出一片葉子狀的玉來,輕聲道:
「這個是護身符,可以為你擋去血光之災,你一定要留好,我等你回來還給我。」
張定邊好看的眉抬了一下,隨後眼神閃過一片暖意,他接過她的玉揣入懷中。
青霧見此,心裡如同吃了蜜一樣甜,心裡如同小鹿一樣亂撞。
這個張定邊體型健碩,看上去甚是威風凜凜,直教人心神蕩漾,魂不守舍。
「咚!咚!咚!」是出征的戰鼓聲,雲淺問聽見鼓聲,迅速整理好自己跑去城樓,眼看著陳友諒,雲中賀帶著幾十萬精兵浩浩蕩蕩的離城。
此時陳友諒一身戰袍盔甲,將整個人襯得更是氣宇軒昂,只是他周身充滿了威嚴與肅殺之氣。
「陳友諒,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她無法控制的站在城牆的最高處大聲喊著,可是擊鼓聲已經埋沒了她的聲音,留下的只是陳友諒的幾十萬精兵的長龍,他壓根就沒有聽見。
而這邊陳友諒似乎有感應一般,回頭向城牆上望了一下,結果只是守城的兵將。
她怎麼會送他,她恨不能他走了在也不要回來,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而陳碧薇卻看得清清楚楚,得意的看了眼城樓,雖說她與兒子離陳友諒隔數十丈距離,但她也知足了,她就知道,陳友諒遲早會回到她身邊,因為她有兒子,而且陳友諒很重視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