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頭破血流
?「淺兒,跟我來。」陳友諒突然放開她,拉起她就往書房走去。
雲淺問一路被他拉到了長生殿,房間不大,但是看上去卻是大氣奢華,牆上懸挂著一張畫像,那畫中美人衣訣飄然,明顯是她。
陳友諒終於放開了她,扭身扳過她的雙肩,低壓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溫柔,
「淺兒,這是我們的房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我們?居然這麼快的成了我們,雖然她有些不適應,但不得已接受了現實。
況且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嗯」。
她羞澀的點了下頭,小臉兒已經通紅。
而陳友諒愛極了她羞澀的模樣,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從前她是那麼的排斥他,反感他,如今這麼乖順,倒不像她,但是那氣質,那倔強的神情依然是她。
他如珍寶般的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她溫軟的存在。
「淺兒,謝謝你,謝謝你肯給我溫暖,把你的心交給我就是給我最大的溫暖」。
動情的話語,任何一個女子聽著也會融化進去。
「淺兒,三日後我又出戰了,乖乖等我回來,回來我們舉行冊封大典」。他鄭重的承諾道。
「出戰」?她迅速將自己從他懷裡拔出來,驚訝的看向他。
「能不能不要傷他們性命」。
她的語氣中帶著哀求。
而陳友諒卻如同石化一般,僵在當場,原來她以為自己要去討伐紅巾軍。
「他們是誰?徐達嗎」?
陳友諒那張就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的臉瞬間暗了下來。
每次一提到徐達,他就被一股無名的怒火包圍著,她已經是他的女人,為何此時仍是想著徐達。
「難道你的心裡,就不能有一刻只有我,沒有別人嗎?」。
他緊緊抓著她的肩膀,抓得她生疼,見她略為痛苦的神情,他不由得鬆開了手,眼眶開始發紅。
雲淺問知道他怒了,但仍是無奈,他怎會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確實只有他,沒有別人。
「好了,當我沒說」。她扭過身子說道。
「說都說了,怎麼能當你沒說」。他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搪塞過。
「那你想怎麼樣」?雲淺問徹徹底底的無奈了,她還想著去安置青霧。
「告訴我,你可曾對我有過感覺」。他期待的問道。
「我...」她羞於啟齒,這讓她如何說。
「你就是因為徐達才留在我身邊的」。見她欲言又止,他開始逼問道,嫉妒的怒火又開始竄上來。
「夠了,陳友諒,你夠了沒有」!
她雙手捂住耳朵怒喊道,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轉身要走,她不想和他多呆一刻,多呆一刻,她真的會被他氣瘋。
「怎麼?實話你說不出來,本王說句實話你就接受不了」?
他拉住她,雙手拿住她的手臂,強行將她面對著自己,並不打算放過她。
雲淺問定了定心神,縷了下自己的心情,強行讓自己用著心平氣和的語氣,
「陳友諒,你已經得到我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過去的事情來折磨我」。
「本王就是要折磨你,折磨到你的心裡只剩下我,哪怕只有恨」。
他深邃的眸子一團火愈來愈濃來。
「瘋子」。
雲淺問用力掙開他,她也能感受到他濃濃的怒火,卻對這樣的他無可奈何,她不知要如何說,其實就在昨晚他強行要了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傾向他了。
她本就是想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可沒想到他是如此的瘋狂,瘋狂的讓她想逃離他,她害怕如果長期的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會變成瘋子。
「你嫌棄我」?陳友諒眼中的火越燒越旺,心裡焦怒著,委屈著,恐怕下一刻要爆發出來。
嫌棄他?她不由得有些好笑,這陳友諒何時像個孩子一般了。
「對,我就是嫌棄你」。她明亮的眸子對上他那要噴出火的眸子,不卑不亢。
對,氣死他,最好將她趕出屋去,她得以清凈。
「既然這樣,那本王就讓你嫌棄個夠」。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一隻手扣住她的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那粗魯的蠻力將她吻得幾乎要窒息。
很快的感覺有種溫熱的東西掉落在她的臉上,最後躺入她的唇角,鹹鹹的,睜開眼睛,只見陳友諒眼眶發紅,噙著淚水。
她突然心生不不忍,也許那句嫌棄的話傷到他的心了吧。
她知道,在陳友諒的心裡,她是他唯一的溫暖,她更知道,從此以後,他就是她的依靠。
既然選擇將自己交給他,那更應該給他一個家的樣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輕擦去他往下淌的淚水,滿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我剛才只是氣話,不是有意的」。
她軟軟的靠在他堅實的懷裡,軟軟的一句話瞬間讓他覺得在夢裡一般,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但是卻又聽得真真切切。
「淺兒,我的淺兒,你終於開始對我溫柔了,你的心裡接受我了對不對」!
他低喚著,卻不打算這樣放過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不能,陳友諒,你不能這樣,不可以」。她掙扎著要下來,昨晚的痛楚她現在還記憶猶新,沒有緩過勁來。
「我是你的丈夫,憑什麼不能」。
一句『我是你的丈夫』讓她徹底放棄了掙扎,就算沒拜過堂,她也已經上了他的婚嬌,被他昭告天下,她就是他的漢王妃,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漢王妃。
正當她要妥協,順從他的時候,他一句話如冰冷的水一般澆在她的心上。
「徐達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我可以忽略掉你過去和徐達是怎麼恩愛纏綿的,既然上了我陳友諒的床,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
陳友諒吼完一把將她抱起,橫放在桌子上,雲淺問被他壓在桌子上,身下似乎有一個硬硬的硯台,腰部被咯得生疼。
眼見陳友諒要得手,她手抄起腰下的硯台,狠狠的對準陳友諒的面門上砸去。
瞬間陳友諒頭破血流的愣在原地,但是體內的火仍未降下去。
「陳友諒,你混蛋,畜生。」她抓緊已經衣領跑了出去。
留下陳友諒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