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聖旨逼婚
?總兵府,王保保怒不可歇得將寢屋內能摔的全摔了,能砸的也全砸了,滿屋一片狼藉。
而雲素問害怕的捧著微微隆起的腹部躲在角落不敢出聲,她如今發現自己愛的太卑微,為了這個男人,她甘願做妾,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對待自己,她也恨自己著了雲如問的道,居然要去陷害自己的親妹妹,要去毀她的清白。
「雲淺問,就是她,這個女人,看上去天真無害,沒想到如此有心計」。
王保保越想越氣,當他看見她進入廳內那一瞬間,她的神情居然沒有驚訝,而是淡然,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女人的手段果然高明。
「夫君,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為難我妹妹,求你了」。
雲素問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了,直接跪在他的身前乞求道。
「
妹妹?你現在知道她是你妹妹了?當初設計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是你的妹妹」!
王保保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我,是我被嫉妒蒙了眼,我根本不知道是雲如問下的套啊」!
雲素問此時真的是悔恨萬分,她可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呀,想到自己的作為就感覺不堪。
「雲淺問,算你狠,居然算計到本總兵的頭上來了,既然這樣,本總兵非要得到你不可」!
雙手攤開又握拳,眼神中湧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這個女人他必須要,他就不信他征服不了一個卑賤的漢人。
雲素問癱瘓在地,眼神中一片驚恐。
雲如問直接被禁足了,一個月內不得出入南院半步,門口家丁護院緊緊守著。
柳氏也因此被冷落,只能是日日夜夜陪著她。
雲耀文幾乎是每日都去西院,但王氏不冷不熱的態度令他心裡發涼。
倒是雲淺問對他還算是客氣的,來了就給他沏茶倒水,但話也是不願多說,少之又少。
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虧欠他們母女二人越多。
但云淺問還是希望母親能夠原諒他,如果將母親安置好了,她才能去應天找徐達哥哥,因為她說過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有時候她在無所事事的畫著徐達的畫像,那五官是他,身形也是他,但那神韻與氣質卻是那許久未見的軒哥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他來他的相貌在她的腦海里已經形成了一個模糊點,只記得他是俊美的。
正在回想之餘,長月那清冷又帶著柔和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王妃,漢王和將軍攻破四川勝利歸來,今日就進城了」。
「哦」!
她不是那麼在乎,因為和她根本沒多大關係,但是聽到陳友諒回來了,心裡不知覺的放鬆了下,無論如何,他活著就好。
「還有,宮裡來人了,帶著皇上的聖旨來了,老爺讓咱們都去正廳接旨」。
「好吧」!
雲淺問也很無奈,一個破聖旨還值得讓全府動員嗎,但也只是走下過場而已。
與母親到了正廳內,挑開暖簾,只見雲家上下全在等候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很是莊重又有些緊張,因為見聖旨如見皇上。
這雲中賀還沒到家,聖旨就來了,未免太快了吧。
雲淺問感覺到有一雙怨毒的眼神掃向自己,眼睛的餘光望去,卻發現是自己進來就沒注意看的雲如問,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怨恨,還有柳氏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盯著母親王氏。
雲淺問刻意站在母親身前,完完全全的擋住了母親的視線,她看柳氏母女的眼神清澈明亮,又帶著些許挑釁。
那氣場甚至比這正廳還要高上許多。
柳氏母女瞬間垂下眼睛,不在看她們。
雲淺問突然感覺很無聊,這些氏族家庭,每天吃飽喝足后,除了精於算計,還能做什麼。
有時候她很想如果以後嫁人了,希望那男人能做到只娶她一人,可是自古以來功成名就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呢,憑什麼要為她破例呢。
徐達哥哥,你會做到只娶我一人嗎?
有時候做一個男人唯一的妻或許也是奢望吧。
她只想此生此世與他一人攜頭到老,遠離那些世俗的紛爭與恩怨。
「聖旨到」!一個清亮帶著陽剛的聲音從廳外傳來,直接打破了她的深思。
雲淺問皺了下眉頭,這怎麼聽著不像是太監的聲音呢。
一身帥氣的蒙古官服攜聖旨進門而入,眾人抬頭,有些驚呆,
是王保保?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來不及多想,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下,剩下慢半拍的雲淺問站在那裡,為什麼要給他們跪下呢。
王保保看著發愣的她,邪魅的鳳眸陰了一下。
雲淺問被王氏拉了下,她這才跪下。
王保保展開聖旨,那迫不及待的聲音中帶著乾脆與不容抗拒: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大都雲府雲淺問,年方二八,尚未嫁,今賜婚總兵王保保為正室夫人,擇日完婚,欽此。」
正室夫人!
雲府上下所有人都驚呆了,雲淺問只是一介庶女,就連大元郡主到了王保保府中也不過是妾,並且只是貴妾,她雲淺問何德何能上來直接是正室。
所有人對她開始刮目相看,只見雲淺問神情淡然,臉上沒有喜怒哀樂,似乎和她無關一般。
雲耀文和雲老夫人面面相覷,雖然這個王保保是出了名的妻妾滿園,那後院中甚至比皇宮還熱鬧,但是人家有身份有地位,雲淺問過去了直接是正室,這可是給祖上爭臉呀。
雖然昨天鬧了一出,他們沒有想到王保保直接要的是雲淺問。
片刻之於,他們又不免擔心,這雲淺問是漢王指明要的漢王妃呀,兩邊他們都惹不起。
王保保見雲淺問跪的筆直,也不接旨,也不謝恩,不由得俊臉一寒,有些不悅,威嚴的聲音中帶著威脅,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多少女人巴不得跟了他,哪怕做個連妾都不如的通房丫頭都要想破頭腦,她居然敢這般不識抬舉。
「雲淺問,你敢抗旨不尊?」慍怒的聲音充斥著些許殺意。
雲淺問並未上前接旨,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
「抗旨不尊又如何?」
雲淺問緩緩抬起頭,直視著他的那雙桃花眼,越看越讓她噁心,這個男人後院的那些女人都可以開成妓院了。
她的淡然的聲音中帶著不卑不亢,讓雲中問不由得悄悄的豎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