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恩愛夫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恩愛夫妻

王保保看得出陳友諒在強撐著,無奈他就是掙不開他。

他對領頭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示意直接拿劍刺向雲淺問,陳友諒一手掐著王保保,一手握住他那鋒利的劍,鮮紅的血順著劍淌下來。

「友諒!」

「殺!」侍衛一聲令下,身後的蒙古兵直接沖了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數條蟒蛇奔了過來,直直纏上侍衛的脖子,幾個蒙古兵被活活勒死。

雲淺問看著突然出現的蟒蛇有些驚呆,陳友諒顧不得那些了,用力一擰,王保保昏死過去。

陳友諒拉起雲淺問就跑,越來越多的蟒蛇游過來,廟頂上樹上,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極為滲人。

陳友諒拉著雲淺問一直往前飛奔,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座小院落內,陳友諒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友諒!」雲淺問急於扶住他,可是他太重了,她的力量根本不足。

「淺兒,快走,去漢王府!」陳友諒吐出一口鮮血。

冷風忽忽的刮著,此時他身上涼透了。

雲淺問什麼也不說,直接扶著他進入那破舊的小木屋。

「何人?」一個老者警惕的聲音。

緊接著是個白髮白鬍須的老頭端著燭台從裡屋走了出來,左手嚯嚯的亮著一把明晃晃的割草刀。

「老先生,我們夫妻二人剛才遇到了劫匪,我丈夫受了傷,請您收留我們一夜吧,明天一早我們便離開。」

雲淺問攙扶著陳友諒請求道。

老者先是打量了眼他們二人,然後是一臉的嫌棄,想也沒想得說道:

「不行,你們一個血跡斑駁,一個有孕在身,平白給我這葯園子增添晦氣與陰氣,我是不會收留你們的,趕緊離開。」

陳友諒聽聞,眼中瞬間閃現出一抹戾氣,冰冷的眸子直直掃向老者。

老者被他這駭人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轉過身子準備進屋將門鎖上。

「找死!」陳友諒面漏寒光,出手就是一掌,老者瞬間被擊暈在地。

「友諒,你這是幹什麼?」雲淺問責怪道。

「他怎麼侮辱我都可以,但不可以侮辱你...」陳友諒看著她道,但仍是堅持站著。

雲淺問將陳友諒扶入屋內,小木屋裡雖然陳列舊了些,但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

屋內還燒著碳火,有些陣陣暖意。

「友諒,你躺會兒,我們進來時看到院子里有些藥草,我去取些來。」雲淺問說著起身往院子走去,陳友諒身上四處是傷,動起來有些吃力。

不多會兒雲淺問拿著一堆草藥進來了,卻不知道怎麼用,因為這些她不懂啊。

「淺兒,這是仙鶴草,將它搗碎敷在我的傷口上。」陳友諒無力的說道。

「好!」雲淺問拿起他說的仙鶴草去藥罐里直接搗碎,然後打開藥箱,裡面全是包紮用具。

她小心的將他手心的血止住,包紮好后又解開他的衣衫,按照他的吩咐上藥。

「王保保那個色坯,怎麼將你傷成這樣?」看著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鞭印,心疼的哭了起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執意去街上,怎麼會這樣。」

這時候的雲淺問除了心疼就是自責,恨不能代他受苦,他一定很疼吧。

「丫頭,別哭了,為夫這不沒死嗎。」陳友諒強忍著痛意笑道。

「呸呸呸!不許胡說!」雲淺問捂住他的唇。

「這麼怕我死?」他一臉的笑意。

「你還說,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雲淺問微微有些生氣。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調侃她。

陳友諒不在逗她,輕閉雙目,微微喘著粗氣。

不知不覺中,已經酣然睡去,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血色,但唇角卻漾起一片滿足的笑意。

雲淺問為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因疼痛皺起的眉,一陣心疼。

雙手捧住他的臉,低下唇貼上他薄涼無色的唇,輕輕允了上去,直到體內那顆鮮紅的血元珠完全進入他的體內。

漸漸的他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她要一直守著他,為他生兒育女,替他孝順他的母親。

天微微亮,白鬍子老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碳火旁,揉了揉眉心,突然跳了起來,發現床上躺著昨晚突然闖進來的男子。

那女子已經不知去向。

「私闖我葯園,又霸佔我的床,不是劫匪是什麼?」

老者出門將鋒利的割草刀拿了進來,準備揮向躺在床上的陳友諒。

「住手!」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嬌喝,老者嚇得一抖,「咣當」一聲割草刀掉在地上,打了好幾個轉。

轉過身子發現身懷六甲的雲淺問端著湯藥站在門口,此時,她銳利的眼眸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

她穩穩的走了進來,老者從來沒有見過氣場如此強的女子,不由得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要做什麼,霸佔老朽的房間還要殺人不成?」老者表面上強裝鎮定,但是哆嗦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雲淺問放下湯藥,走上前從陳友諒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道:

「這是一百兩銀票,是為了彌補我們的打擾,等我丈夫醒來之後,我們堅決不會在打擾。」

老者看到銀票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迅速拿起銀票揣入懷中。

最後終於鬆了口,嘆口氣道:

「也罷,你們先住著,老朽去採藥,回來你們就得走。」

說著走出門外背起葯筐離開了院子。

雲淺問端起葯碗走到床前,陳友諒還沒有醒來,但看他氣色好多了。

「友諒,喝葯了!」雲淺問輕輕叫醒他,陳友諒睜開沉重的眼皮,雲淺問那張消瘦憔悴的小臉兒映入眼帘。

他支撐著坐了起來,靠坐在硬梆梆的床頭上,雲淺問將枕頭墊在他的後背上讓他舒服些。

拿起葯碗輕輕吹了一口氣,遞在他唇邊,小聲道:

「會有些苦,你忍著些。」

陳友諒看了她一眼,接過她的葯碗,一飲而盡,連藥渣都沒剩。

「友諒……」雲淺問吃驚的看著他像喝水一般的喝著那苦澀的葯,有些驚訝,有些心疼。

她知道他不怕苦,以前必然吃過很多苦,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心疼。

「那老頭呢?」陳友諒左顧右看,不見老頭的影子。

「他去採藥了,你安心休息,我看他廚房有些野菜,我去給你做湯,好了之後我們就趕路回去。」雲淺問撫著他的手臂道。

「淺兒,不要忙活了,我們現在就走。」陳友諒在這間破屋子一刻也呆不下去,硬梆梆的床,有著別人身上氣息的被褥,他感覺到有些噁心。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的,根本不合身。

「友諒,你的衣服已經被我洗了,還沒有干呢,你好好養著,我去給你做些吃的。」雲淺問說著起身扶著肚子往外走去。

雲淺問剛走出院子,看見一隻母雞咕咕叫著,她眼珠一轉,瞬間來了主意,如果將這隻雞宰了給他燉湯喝,絕對不錯。

想著想著擼起袖子去抓雞,可是母雞見狀跑開了,雲淺問嗎不依不饒的追著它滿院子跑,怎麼都抓不住。

陳友諒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急忙起身站在門口看著雲淺問滿頭大汗的追著,母雞來回跑。

「淺兒,你在做什麼?」他疑惑的問道。

「友諒,別急,我抓住它,給你燉湯補身子。」雲淺問擼著袖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陳友諒見她那滑稽可愛的樣子,不由得悄悄笑了。

他走出去,上前將她抱入懷中。

「你有了身子就不要再折騰了,我不喜歡吃雞肉。」

「你不喜歡?那你要吃什麼?」雲淺問怔怔的看著他。

「我想吃你!」陳友諒曖昧的在她耳邊吹熱氣。

「什麼時候了還開這類玩笑。」雲淺問羞得輕錘他。

「你在這好好坐著,我去廚房給你做些吃的。」她將他扶座在矮凳上。

陳友諒看著廚房她忙碌的身影,唇角揚起一片溫柔的笑意。

原來她所嚮往的生活是這樣,似乎也不錯,但他不太想過這樣的生活,他只想與她一起坐擁天下。

許久雲淺問端著熱氣騰騰的野菜湯出來了,陳友諒看著她碗里的湯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起了當年她做的那道名為「珍珠翡翠白玉湯」的羹湯,到現在仍是記憶深刻。

雲淺問自然看得出他嫌棄的模樣,垂著臉放在他面前,不再說話。

「怎麼了淺兒。」陳友諒看她不開心的樣子有些疑惑。

「友諒,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有些委屈,我連飯都不會做。」雲淺問嘟著小嘴兒道。

「沒有,和淺兒在一起很幸福。」陳友諒說著端起面前飄著野菜的湯碗,輕輕吹了吹,大口喝了進去。

他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這味道似乎還不錯,只是有些咸。

雲淺問見他喝了進去,沮喪慚愧的小臉兒瞬間開心起來,陽光底下的她如同花兒一般綻放著。

陳友諒看著這樣的她,瞬間有些失神。

「淺兒,還有嗎?」他一副不滿足的樣子,更是令她開心不已。

「有,我去給你盛些來。」雲淺問拿過他的碗往廚房跑去。

陳友諒看著她活躍的身影,心情一陣大好,無論如何,只要她開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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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梟雄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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