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推心置腹

第一百零九章 推心置腹

?一旁的張定邊默默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們夫妻二人,互訴衷腸。

「友諒,我不值得你這樣,真的不值得!」雲淺問哭紅了眼睛。

「為了我的淺兒做什麼都值得!」陳友諒低首將他那薄涼帶有血腥味的唇印了上去。

可現在的雲淺問沒有心思與他親熱,她的心裡滿是糾結與矛盾。

她側過唇避開他,他的唇瞬間滑噌到她的臉頰。

她拿開他的手,無力的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肩,大滴的眼淚掉落在雪地上,此時此刻她只想將自己融化在這冰冷的雪地里。

她徹底與她的救命恩人為敵了,自此以後她又多了個敵人。

徐達,常遇春,馬秀英,白髮女子,這些她曾經最親近的人,以後全是她的敵人,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孤單。

陳友諒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蹲下身子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摟著她。

他知道,自從霸佔她以後,她開始眾叛親離,曾經最親密的人都已經成為她的敵人。

因為那些人都是他陳友諒的敵人。

她的苦,他怎會不知。

「淺兒,你為我飛蛾撲火,我為你赴湯蹈火,以後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包括我的命,我只求你不要在離開我!」

說完不由分說捏住她的下顎,她嫣唇被迫微張,她不解的看著他。

雲淺問看到他口中飄出來一個血紅色的小圓球,閃閃發著血紅的光。

那道紅光直直射入她口中,迅速融進她的血液里,瞬間一股氣流融進著她的體內,她感覺渾身如同換血一般,渾身通暢,本來如凝脂的肌膚看上去更加的透亮。

「友諒?」她錯愕的看著他。

「這顆血元珠已經直接融入你的血液,誰也取不出來。」他認真的看著她。

「我不要!」雲淺問用力的咳嗽,想把那顆珠子甩出來,卻無濟於事。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用力推倒他。

「什麼長生不老,只有我的淺兒才配的上!」他唇角的笑越來越溫柔,一身白衣襯得他更加的俊美。

她以前見他笑時,除了陰鷙,邪魅,就是輕浮,現在的他笑起來的時候宛若一盆清水泛起的漣漪,淡淡的,卻又不乏笑意,他和黑衣時形成鮮明的反差。

原來他笑起來時是這般的好看,比徐達還好看,她原本以為徐達笑的是最好看的,可是陳友諒一笑簡直是逆天。

她知道他已經將她寵在了心尖兒上。

她走上前,將他扶起來,邊為他拍打著身上的雪,邊道:

「你就不怕你將來變成糟老頭子時,我會嫌棄你嗎。」

「不怕,因為你始終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我陳友諒的人,再說了,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嫌棄過我。」

「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以前我只是怕你!」她糾正道。

「怕我?怕我為何還和我張牙舞爪的。」陳友諒好奇的看著她。

她不語,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依賴的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貪婪的汲取他所給的安全感。

他就是冰天雪地中那塊燒的正旺的碳火,寒冷中那個緊緊包裹著她的棉被。

「友諒,你和姑姑有什麼過節啊。」她猛然想起來似的,問道。

「我好想知道。」

「淺兒,你在雲霧領呆過,想必也知道靈王峰吧。」陳友諒輕輕縷著她的髮絲問道。

雲淺問搖搖頭,靈王峰她沒聽過,她忽閃著眼睛像聽故事般繼續聽他講下去。

「靈王峰是我當年拜師學藝的地方,當年我被陳家趕出門外,又遇朱重八與徐達,被他們奚落一番,一氣之下我與他們打了起來,可是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是徐達的對手,最後被他打傷了。」

雲淺問聽到這裡心疼的觸摸著他的臉,眼中滿是心疼。

尤其是聽到他以前被人欺負,更是一陣揪心。

「等我醒來時,就已經置身在靈王峰了,是師父救了我,當我知道他掌管著三界之後,我跪在靈王峰七天七夜,求他收我為徒,可是他不願,他說他此生不收徒。」

「最後我仍是在門外跪了半年,他才鬆口,只教了我一招半式讓我對付常來找他的白修影,如若能打發她走,他就將畢生的精力都傳給我。」

「我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真的打敗了白修影,師父沒有食言的將他畢生所學都傳給了我,包括血元珠。」

雲淺問聽到這裡瞬間全都知道了,難怪陳友諒武功蓋世,似乎沒人是他的對手,難怪他的血能解百毒。

其實,她現在很為他的成就感到開心,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

「友諒,原來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我以前還那樣對你,你會不會傷心死了。」說到這裡她內心一陣內疚,輕輕捏著他的臉頰,只想好好的彌補他。

陳友諒看著她眼中內疚帶著溫柔的光,內心一陣欣慰。

「友諒,什麼是三界啊!」她好奇的問道。

「冰火界,雲霧界,雷霆界,靈王峰屬於三界之首的冰火界。」

雲淺問聽聞「噢」了一聲,沒在多問,那些三界和她沒多大關係。

「友諒,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何有降魔琴,為何會飛身術。」她看著他。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那把降魔琴我一眼認了出來,因為那降魔琴是白修影從靈王峰奪去的,包括青霧那丫頭的到來,我一眼便知,因為你們身上都是雲霧領的氣息。」

「我不問,是因為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我的。」他的大手撫上她。

雲淺問倚靠在她的懷裡,輕聲道:

「陳友諒,我生生世世是你的人,這輩子,下輩子我遠和你在一起。」

陳友諒感動的緊緊抱著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里,與她合二為一,似乎天與地之間只有他與她,他們生死相依。

「主上!」張定邊突然出現打斷了二人短時間的溫存,雲淺問不得已離開他溫暖的懷抱,乖乖的站在他身側。

「主上,我們該啟程了!」張定邊弓手一輯,雲淺問從他的眼裡讀到了淡淡的憂傷。

她知道,青霧走了,他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淺兒,我們回去,回到漢王府,我們就舉行大典,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陳友諒拉起她的手大步離去。

張定邊仍是站在原地看著青霧離去的方向發愣,青霧就這麼走了嗎,他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了嗎。

心裡一陣孤寂,一陣失落。

他剛離去不久,兩道身影朝這邊走來。

「哎,雲中問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沈富氣喘吁吁的指著前面的雲中問,這雲中問長得壯,步子也大,但為何就這麼窮呢。

「你快點不就可以了!」雲中問沒好氣的對沈富翻著白眼。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墨跡,跟個娘們似的。

「哎呀!」沈富一聲驚叫,雲中問轉過頭去,看著沈富一臉的煞白。

順著沈富的目光掃去,他的臉瞬間也驚變,只見一隻又大又圓的花斑老虎正貪婪兇惡的朝他們昂首闊步的走來。

沈富嚇的躲在雲中問身後,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雲中問也害怕啊,如此猛獸他第一次見,他知道是虎,但也只是在畫上見過。

他聽雲中賀說過,老虎是最兇猛的猛獸,戰鬥力也是十足,論他有武藝在身,他也知道那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

此時他很後悔,沒有好好的拜師習武,他爬樹是一流的,要他一人逃跑,很容易,但是還有沈富呢。

來不及思考,老虎已經張開血盆大口狂嘯一聲,全身撲來。

沈富嚇得癱坐在地,老虎狠狠的將他們壓倒在地,他的腹部是滾熱的。

「雲中問,我不想葬入戶口啊。」沈富嚇得屁滾尿流,差點昏厥過去。

而雲中問來不及多想,抬腿頂上老虎腹部,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老虎從身上翻開。

老虎又撲了過來,他靈活的躍到老虎身後死死拖住他的尾巴,從懷中抽出一把刀,用力刺了下去,老虎一陣狂嘯,撲向沈富。

「沈富快閃!」雲中問驚道。

沈富則嚇傻了似的,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雲中問躍上虎背狠狠的朝那虎頭刺了下去,老虎瞬間倒下,那鮮血如噴泉般的噴了出來。

沈富獃獃的站起身子,顫抖抖的看著奄奄一息的老虎,驚愕的看著大喘著粗氣的雲中問,一臉的不相信。

這老虎被打敗了?

再看雲中問時,則是一臉的崇拜。

「虎皮不錯啊,拿集市上去賣,興許能賣個好價錢呢。」雲中問笑呵呵的樣子,更是令沈富膜拜。

他匍匐在雲中問腳邊,抱著他的大腿,滿是崇拜:

「大人,從此以後,你是我的信仰,你是我的神,你是上天派來保護我的神啊!」

雲中問看不慣他這走狗的樣子一腳踢開他,上前踢了踢老虎,原來是真的死了。

再看看自己被濺在身上的血,有些做夢的恍惚:

「我居然打死了猛獸,長月,姐姐,你們看到了嗎,我打死了猛獸。」

「我並不比雲中賀差的,是不是,雲中賀我打死了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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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梟雄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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