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矛盾糾結

no.1

「那我一會看情況決定吧，你同意吧？」程橙笑嘻嘻問道。

「可以，你怎麼耍賴都行，你開心就好。」江澄從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程橙的腦袋，他實在是忍不住不禍害她。

程橙心情好，也就由著江澄去了。

「那我出題了，你注意聽……我的問題是：用鐵鎚錘雞蛋為什麼錘不破？」江澄問道。

「為什麼錘不破……」程橙一直在嘴裡重複著江澄說的最後一句話，「為什麼錘不破？」

程橙完全沒有思路，她忍不住用手錘著自己的腦袋，一來是她真的想不出答案，感覺很頭疼。二來，她想試不試看為什麼腦袋錘不破。

頭很硬，拳頭也很硬，沒有錘破，可能是因為用力不夠猛？

程橙習慣了平時做題時的那種思考方式，她忘了這可是腦筋急轉彎啊，不是用常理去推斷的。

江澄在一旁偷偷微笑著，雖然看不見程橙的樣子，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她被這個腦筋急轉彎給問住了，不然她不會這麼安靜的。

「我知道了……是因為沒有用力錘。」程橙還真說出了自己剛才通過「實驗」得出的結論。

江澄一臉黑線，心想他早就猜到程橙可能會答不上來，但是沒有預料到她居然錯得這麼不可思議。

江澄哭笑不得說道：「很遺憾，你的答案錯了。要不要你再猜猜看？」

雖然江澄在這之前就說過她可以耍賴，但是程橙還是願賭服輸，沒有要多餘的機會。

「你就公布答案吧，無論再猜多久我也是猜不出來的。」程橙撇嘴道。

「那我公布答案咯，答案就是：鐵鎚當然不會破了……哈哈哈……」

在江澄說出答案之後，程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心裡重複好幾遍答案之後，她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什麼嘛，不是問的雞蛋為什麼錘不破嗎？關鎚子什麼事情？那我覺得我的答案也是可以的。」程橙氣嘟嘟的說道。

「你要想這是腦筋急轉彎，本來就是一些不能按常理來推論的東西，就是為了好玩兒，圖個樂趣……」

「那我的腦筋轉不了彎是不是不適合玩這個遊戲？」

「不會有適合不適合這一說，我剛才不是也沒答上來嗎？就當是聽好笑的故事了。」

「好吧，你提要求吧。」程橙打了個哈欠。

江澄就等著這句話呢，他老早就想好要提什麼要求了，而且想了好多個，從簡到難，他都排好序了。

「先來個簡單的吧，你親我一口就行。」江澄厚著臉皮說道，心裡早就是樂開了花。

這要求倒也不過分，程橙想著沒有必要拿自己之前的機會來做抵消，於是往江澄身邊挪了挪，結果醞釀半天，不知道該往哪親，眼前一團黑。

「你的臉在哪兒啊？」程橙一邊用手去胡亂摸著，一邊問道。

江澄只覺著眼前突然冒出黑壓壓的一團東西，也不知道是程橙的臉，還是她的手。

no.2

程橙往江澄的腦袋那邊摸去，心裡正納悶兒江澄怎麼沒有了聲音，她的手一把被他拽住，然後整個上半身就往江澄那邊傾斜過去，壓在了他的身上。

程橙感覺自己的嘴巴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帶著溫度，還有淡淡的清香。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澄已經佔據了主動，他反身就把程橙壓在自己身下。

她感覺到他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腰，用他的嘴唇緊緊包裹住她的嘴唇，然後舌頭在她的口腔裡面來回打轉。

江澄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從關燈開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邪念，剛才趁著四周黑，瞅准機會就把程橙拉到自己懷裡，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程橙覺著自己的心一直都狂跳著，因為心跳劇烈，好像下一秒就突然會抽搐，然後就停止跳動一樣。

她上半身被江澄壓著，她根本沒辦法反抗，她就像一隻柔弱的小貓，只能聽從主人的發號施令。

先是嘴唇，然後是耳後根，緊接著是脖子……無一倖免。

程橙一點反抗都沒有，矛盾複雜的心情早就將她給吞噬了，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

迷茫，彷徨，慌張，害怕，擔心，憂慮……

好像都是一些不好的感受。

江澄親吻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不知道黑暗中的程橙怎麼了，他慢慢恢復了理智，他剛才好像是有點衝動了。

江澄側躺著，把程橙抱在懷裡，很緊很緊，好像不抱緊點兒，她就會消失一樣。他想跟她解釋他剛才的行為，但是張了張嘴，最後卻是沒能說出來。

程橙很安靜的躺在江澄的懷裡，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感受被江澄抱著睡覺的感覺，他的懷抱很溫暖，讓人很有安全感，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心虛有些亂。

這種無言的沉默快要將江澄給逼瘋了，他不知道程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想去佔有她，可是他又怕。

「程橙，我……」江澄想說的話，還是卡在了嗓子眼。

與其說程橙心裡矛盾，倒不如說她是害怕去改變現狀，她對於未來的路是一片迷茫，她還要高考，她還沒有畢業，畢業之後會怎樣，她都不清楚。

她覺得她和江澄現在這種關係挺好，她害怕有進一步的發展，她對此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程橙轉過身，面向著江澄，想去摸摸他的臉，伸出的手卻只是為自己捋了捋頭髮，她不敢。

「江澄，我能理解你。只是我……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想改變，我也沒做好要去改變的準備，你可以理解嗎？」程橙把頭埋在江澄的胳肢窩裡，靠他的心臟很近很近。

程橙能聽見江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跳動的頻率很快。

江澄不由得把程橙抱得更緊了，他是理解她的，他也是願意以她為中心的，他更是捨不得傷害她的。

「沒關係，以後的路還很長，反正你這輩子是跑不掉的。」

no.3

「剛才明明說好親臉的，你居然耍賴……」程橙突然仰著頭，對著江澄說道。

「這麼好的機會不能白白浪費啊，是吧？要知道為了能抱著你睡覺，我今晚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啊。」江澄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程橙心裡一種不好的感覺升上來，她難道是又被套路了？感覺並沒有啊。

「你下了什麼功夫？」

「比如，裝喝醉啊……」江澄想了想，沒有繼續往下說，他怕他再說下去，自己就要去沙發上過夜了。

「還真的差一點被你騙過去了，要不是你自己最後沒忍住笑了出來。話說，你是怎麼說服吳瑋跟你合作的？居然合夥騙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艾黎，讓她替我出出氣。」

「艾黎那麼八卦，你確定你要告訴她今晚發生的事情嗎？她一定會追著你問今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

江澄一點都不擔心程橙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艾黎，而且就算告訴艾黎，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最多就是請吳瑋多吃幾頓飯的事情。

江澄說的這一點，程橙自然是沒有想到的，為了少惹點麻煩，她也只能是就此作罷。江澄晚上給她唱歌跳舞了，也算是扯平。

「那看在你那麼賣力唱歌的份兒上，你裝喝醉就裝喝醉吧，就當是你現在酒醒了。」

「這歌沒白唱啊，我賺得了上床摟著你睡覺的機會。」

「這麼說來，虧的人是我咯。」

「你也不虧啊，晚上有人摟著睡覺多好，我的胳膊還能給你當枕頭。」江澄笑嘻嘻道。

程橙窩在江澄的懷裡，感覺確實挺好的，不像自己一個人睡覺，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還玩遊戲嗎？」程橙說完，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意了。

「你還想玩兒嗎？」

還沒來得及回答，程橙的哈欠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有些沒完沒了了。

江澄一下就讀懂了這個信號，說道：「睡吧，我看你的瞌睡蟲好像來找你了。」

「……那好，你給我唱個催眠曲，哄我睡覺吧……」

「……我唱歌就那麼難聽嗎？」

「不是啊，很好聽，所以才容易催眠，要是難聽那不是跟噪音一樣，還怎麼睡著了？」

「好像是那麼回事……」

「你就唱一個嘛。」

「……」

「你會唱《小星星》嗎？哈哈……」

「……」

「我要聽，我要聽……」

「……」

……

最後江澄拿程橙沒轍，還真給她唱了《小星星》，直到哄她睡著，她睡著的時候是摟著他的脖子的。

而且程橙一晚上都保持著這麼個姿勢，枕著江澄的胳膊，抱著他的脖子。

晚上，江澄好幾次醒來，都想把發麻的胳膊抽出來捏一捏，聽著程橙均勻的呼吸聲又不忍把她弄醒了，只能強忍著。

破天荒的，程橙每次和江澄睡在一起的時候，她都不會說夢話，江澄一直想逮著機會再聽聽她還會夢到什麼與他有關的事情，可是希望卻是落空了。

江澄在上醒來跟程橙說起這個事情，她都不信，她總覺得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他才選擇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