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宮

第四章 白宮

這樣的宴會言蹊也參加過,不過那都是白宮師兄們的出師宴,沒有今日這麼複雜。

白宮是介於江湖與朝堂之間的,但因為白宮規定未出師弟子不得參與朝政卻可以參加武林門派舉行的比試,是以大多人都將白宮視作江湖門派。

不過又有許多白宮弟子出師之後入朝為官,基本成了各國的棟樑之臣,就比如西秦丞相梁棄便是出自白宮廣文館,在白宮時曾是廣文館首徒,徐館主當年都要喚他一聲師兄;還有北遼國師許志秀便是陰陽館空無的弟子;便是離自己最近的南越大將軍蔣浩,言蹊還記得幼時他被自己纏着去白宮後山抓蝴蝶給小師妹慶生,現在想來倒也是趣事一樁,說不定還可以拿這兒事逗逗他。

「大將軍到!」

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言蹊抬頭便看到蔣浩穿着藏青色華服自府外走了進來。蔣浩剛剛三十齣頭,也沒有武夫專有的那種五大三粗的模樣,若非他是南越聞名的一品柱國大將軍,就他這副風光霽月的模樣怕是以為他是哪家權貴的公子哥呢。

蔣浩同蘇覺點頭示意后便徑直往言蹊這兒邊來了,站在言蹊身後的那些個貴小姐一個個眼冒紅心的盯着蔣浩,小聲的說着:「大將軍好英俊!」。

言蹊抬頭翻了個白眼,暗罵:一群花痴!

蔣浩很快邊走到了言蹊的面前,從頭到腳打量着她,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兩兒。

言蹊又是幾個白眼兒,對他道:「師兄你幹嘛呢?」

蔣浩這才回神,笑道:「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不過你怎麼不長個兒啊?還和前年我見你是那麼矮!」

「你才矮呢!我哪裏矮了,我現在可只差君軼一點點了呢,再說了,我才十五歲,我還會長的,到時候一定長得比你還高。不信你等著,我一定會比你高的!」言蹊像炸了毛的貓似的大聲反駁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長的比他還高,要知道蔣浩身高可是快到一米九了,而她一米六都還沒到呢,實在是大言不慚!

就連清如和問渠都別過臉去,沒臉再看。

不過言蹊最討厭別人說她矮了,她明明不矮的,她雖然還不到一米六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好不好,為毛師兄師姐還有師伯們都要說她矮呀?雖然和她同歲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有好多都比她還高了,尤其是那個死君軼,才十三歲不到的居然都比她高出一大截,可是人家還會長的好不好,又不是不會長了,幹嘛老拿這兒事笑她呀?她也是會難過的好不好?人家好憂桑的!

蔣浩表面一本正經的回她,「嗯,下輩子吧!我相信下輩子你一定會長的比我還高。」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話想笑又不敢笑,臉憋的通紅。言蹊欲哭無淚,您還不如別信呢,有這麼打擊自己師妹的嗎?

剛剛見到熟人的欣喜一掃二空,賞了他幾個白眼便又回到席位上,拿起一塊千層酥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有一種化怨氣為動力的架勢。蔣浩見此低聲笑了笑,周圍的人也是忍俊不禁,問渠和清如那兩個死丫頭也在一旁笑她,一點兒幫她出氣的意思都沒有。

蔣浩笑了幾聲后怕真把她給惹毛了對自己大打出手便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道,「好了,開個玩笑嘛!還沒恭喜你尋回家人呢?這種大喜事你就別耷拉着臉了,多掃興啊!」

那還不是怪你!

言蹊把頭扭到另一邊兒不去看她,鬱悶的叫着嘴裏的千層酥。

蔣浩淡淡的開口,「前些日子我在冀北偶然得了塊血玉,本來想送給你當賀禮來着,現在嘛……」蔣浩眼角瞥到身邊的人動了動耳朵,繼續說道:「現在看來你是不稀罕了,那我送給清如好了,免的還要被你嫌棄一道。」

問渠開心的應道:「好呀好呀!送給我最好了!我最喜歡血玉了!」

聽到這言蹊再也忍不住,吼道:「做夢!」

話出口言蹊就後悔了,雖然這種沒骨氣的事她在白宮沒少做,但這不是白宮啊!

她和這些人都是初次見面,人都說第一映象很重要,要是因這點兒小事就壞了自個兒的名聲,讓人家覺得自己是個軟骨頭,別人給你一點兒好處就把頭給低下了,那也太掉價了吧!她可是要做天下最厲害的醫者,在現代看的那些小說中醫術高超的人可都是白衣飄飄,氣質出塵的,要是今天把臉丟在這了,她以後還怎麼做最厲害的神醫啊?

可是沒辦法,話已經出口了,她總不能和這些人說她剛剛什麼都沒說吧?人家可沒聾。

想到這,言蹊對蔣浩的怨氣更深了。都怪他,居然用血玉勾引她,啊呸!是引誘!

蔣浩看着小丫頭氣鼓鼓的瞪着自己,又低頭看了看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挑了挑眉。

什麼意思?

裝,繼續裝!

言蹊沖着周圍看熱鬧的人吼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眾人一個激靈收回了目光,該幹嘛幹嘛去了。心裏卻想着丞相家這個六小姐太兇殘了,惹不得!惹不得!

「我的血玉呢?」言蹊見眾人的目光不在關注在自己身上,便惡狠狠地問蔣浩,總不能臉丟了,東西卻拿不到吧?

「你的血玉?」

「不是嗎?你剛剛得罪了我,不該拿血玉來賠罪嗎?」

言蹊承認,這倒打一耙外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眾人:「……」

問渠,清如:姑娘您的臉呢?

蔣浩一臉無奈的接過常隨手中的錦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言蹊傲嬌的別過臉,打開了錦盒。

盒裏躺着的確實是塊血玉,質色當屬上乘,卻不是產自冀北,冀北所產的應當是青玉,冀北青玉也算有名,但產不出血玉。

而且還是這種有錢都買不到的絕頂血玉。

這種玉一看就是浸過人血的,只是蔣浩為何會說是在冀北得到的,不應該啊?

言蹊用眼神詢問道:怎麼回事?

蔣浩:我也不知道。

言蹊直覺蔣浩應該是知道的,但他不願說,問了也沒用。

不過蔣浩這問不出什麼來,她總可以自己查吧?就算她查不出來,還有九師兄呢!

蔣浩坐了一會兒便走了,他和自己一樣,討厭這種規矩多的要死的宴會,最主要的是赴宴的人目的不純,連個笑容都假的不能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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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天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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