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內鬥
劉軍見狀還是手下留情了,劉軍頓時手頭停頓了一刻鐘。
劉軍見管事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文藝的青年,青年年紀不大,大概三十左右吧。
文質彬彬,穿戴也特別整齊、只是眼睛邊上有顆黑痣、黑痣的邊上還有著一條淡淡的疤痕,雖然有點影響形象,但卻也平添了幾分英武的外表。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還沒等這個男人說話,他身邊此刻倒是圍了幾個雜毛馬仔。
馬仔們見狀此刻開始叫囂起來,劉軍見狀卻不以為然,敢賴他的毛,怕嫌命太長了。
劉軍很冒火,那好歹也是五十萬,雖然錢不是太多、但是對於現在一窮二白的劉軍來說這就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何況,這財富還是劉軍拼下來的結果。
憑什麼付之東流?劉軍想想也是冒火。
雖然劉軍有那三千萬美金,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劉軍也不會動,另外兄弟們本來高高興興收個帳,結果竟然是這個結局。馬王爺不發威、當他劉軍是紙糊的不成?
再者現在兄弟們挨了打,自己作為老大要是這點面子都不找回來,還怎麼混,這就必須給個說法!
「叫你們頭兒出來,另外這是白紙黑字、今天我必須帶走那賭注!」
劉軍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間眼神睥睨的看了全場在座的所有人一眼。
青年見狀,他是知道這個事兒的,只是這事兒之前不是他處理的。
這青年名叫古立文,古代的古,站立的立,文章的文。
但是這個青年更喜歡別人喊他疤哥。
疤哥是他在道上的混號,因為早些年喊打喊殺不小心弄傷了眼角邊,所以才得了這麼個諢名。
市『赫本』酒吧是多方共同經營的、他們紅花會也在這裡有股份、不過場子不是他來看守、這一次不過就是出了事兒,他提前得到消息準備過來奚落虎子一下。
虎子是這個場子的老大,出了命案、聽說還把貨都拿出來給拳手嗑了。
這性質有點嚴重了。
雖然紅花會老大一直扶照他,但是這事兒出來,他疤哥就不相信老大還能保他。
道上混、無非是求財。
誰能出得起多的籌碼、誰就是爺!
道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是劉軍、軍哥對吧!」
說話間疤哥就臉頰帶著微風小走了過來。
劉軍不以為然,不過劉軍也不是那種隨便什麼人都親近的。
顯然劉軍和他不熟。
劉軍並不想理會他,只是劉軍必須討個說法。
「六兒、他們有沒有動手?」
劉軍特意問了一旁的六兒一聲。
六兒見狀上前又仔細的看了兩眼,六兒確定不是眼前的人。
六兒搖了搖頭,劉軍見狀這才隱忍了下。
劉軍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既然是管事的人,我的兄弟不能白挨打吧!」
劉軍要麼不說,說起來那眼神就如利劍狠狠瞪了那個疤哥一眼。
疤哥,這些年在道上混,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疤哥是一個特別機敏、同時又特別擅長見風使舵的陰險小人。這些年疤哥的主要發跡就是踩著別人的白骨往上爬,另外這些年那疤哥背地裡賣主求榮的事兒也沒少做背後捅的刀子不計其數。
隨著疤哥這金額的積累下,那疤哥的仇家也是遍布四海,不過都被疤哥收拾的收拾、合併的合併。雖然疤哥還目前甘居於人之下,不過他早有不甘、只是一直未成有大型動作而已。
劉軍透過眼神發現這人眼神里實在透露出一絲貪婪、一絲狡詐。劉軍閱人無數,什麼樣的人,透過眼神,劉軍也能猜出那人七八分的性格,看來要當心這人了。
劉軍只是在心裡暗暗告誡了自己一番。
就在這時——
「阿年,按照下注的比率將錢給人軍哥、另外這今天挨打的兄弟每人給一萬塊醫藥費、這事兒是咱們這兒做的不地道、怪不得別人,另外回頭告訴手下的小弟以後別這樣做事了。」
那疤哥說話間,就吩咐手底下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小弟去做事。
黃頭髮的小馬仔叫兆豐年,跟著疤哥也有幾年了,疤哥是一個重來不吃虧的人,今天竟然自掏腰包,這實在詭異的緊。
不過既然疤哥都發話了,他這個做小弟的自然得要照做。
於是在這個黃毛馬仔的辦事下,很快黃毛馬仔就給劉軍刷刷刷的寫下了一張支票。
劉軍接過手看了看,確定無疑的之後才接過手。
不過該幫六兒的事兒,可別那下了。
「恐怕,還要給我一個人吧!」
劉軍特意的到了一句。
疤哥見狀,不明白劉軍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在手底下人的一同解釋下,很快六兒的馬子也被帶了過來交給劉軍。
劉軍還是頭一次見這個姑娘,劉軍只是淡淡的看了兩眼就再也沒了言語。
劉軍走了,帶著錢和人乾脆的走了,不過事情顯然還沒完。
...
一座裝修很富貴堂皇的富豪小區別墅內,此刻別墅房間那張誇大的席夢思上。
一個男人和幾個女人顛鸞倒鳳著。
男人在床邊做著某種運動,只是在這之後...幾個黑衣男人敲門找過來了。
「虎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如果劉軍在這裡的話,劉軍知道說這話的肯定是雷彪。
跟著那雷彪身旁的還有一個霜打了的猴子、也就是那個瘦高男人。
那武龍已經死了,要是警方一化驗肯定就知道是過量的可\卡\因猝死!
到時候一順藤摸瓜,克b了——
他猴子會死的很慘。
...
而在另一邊,疤哥這兒。
「阿年去,找幾個信得過的,在坊間外面放風說赫本酒吧出了命案、現在有人打黑拳死亡。另外幫我查一下打黑拳人的所有信息,有用——!還有,另外在給咱們在局子里的眼線稍個消息,就說赫本酒吧有人嗑藥!最好弄一點上好的貨兒丟那人、我就不信這一次虎子不栽!」
疤哥早就看虎兒不爽了。
紅花會的會首老大樊一虎什麼好的都給這b,出來混的誰他媽雙手乾淨了,錢、哪有人嫌棄錢少了。
阿年見狀道:「可是,這要是被當家的知道了,那還能有命啊?」
阿年跟著疤哥這些年自然也見過紅花會的當家的,阿年自然也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阿年知道這完全等同於叛變,只是都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內鬥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
疤哥見手下人阿年此刻還猶猶豫豫的,疤哥立時臉色就變了,陰沉道:「你跟著誰混,誰養著你,要是不做這事兒就滾,另外我這兒不需要你這慫瓜蛋子!」
兆豐年見疤哥越說越激動,兆豐年知疤哥已經生氣了。另外阿年想了很多,疤哥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這事兒了,若是自己不做,很有可能疤哥第一個調轉槍頭對付的人就是自己!到時候搞不好自己會先掛掉?
兆豐年想到了這一茬,只能硬著頭皮道:「哥、哥、別生氣嘛,行、這事包在我身上,另外這一次我親自出馬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還有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就立刻做掉他們,以絕後患!」
兆豐年說道這裡臉頰上透著一股狠辣之色。
其實這也不能怪兆豐年一個人,只能怪這個世道太艱難。
疤哥此刻見狀則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這是道上的規矩、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閉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