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我狐疑地瞄了瞄他一眼，東晟張開雙臂，道：「來吧！叉我吧！」
為什麼這話我聽著那麼彆扭？
將手放在他腰上，道：「吸。」
連續錯了好幾次，我都快沒耐心了。東晟突然道：「老師，你吸一次讓我感覺一下吧！」
「怎麼感覺？」
「讓我叉你咯。」挑挑眉，東晟對我露出極其淫、盪的笑容。
這傢伙是故意誘導人往別的方面想的，什麼叉來叉去的？口頭佔人便宜呢。臭小子，你遇上對手了。
「我覺得這樣還不能讓你深刻感受到。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會很深刻並且立即就能學會怎麼吸氣的方法。」我說得很認真，不僅是東晟，連其餘同學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我的話。
「什麼方法？」
「上床。」我涼涼丟出兩字，滿意地看到瞬間全班人各種奇特的神情。或驚愕或羞澀，好不精彩。
「來，小白和小同，你們到隔壁琴房搬兩張鋼琴椅過來。並一起合成一張可以躺下的床。」我說得極其嚴肅正經，季桐與閔浩垣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去搬？
「快去。」我厲聲一喝，兩人才一臉怪異地出去搬椅子。
突來的轉變讓全班都有點傻眼，東晟立在我面前盯著我，似乎在研究我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直到椅子搬來並在我面前，我指著他道：「來，躺下。」
「你想幹什麼？」東晟立即雙手環胸而抱，退開一步。
我溫柔一笑，回：「你躺下就知道了。」
「不是吧？在這裡不太好吧？我害羞。」東晟在我那似真非真的話語中，同樣回以話。臉上隱約已經能見到有點退卻之意。
「你不是說你不會害羞嗎？」我將他剛才的話用來嘟他的嘴，果然見他像吞了黃蓮似的嘴張了張，不知如何回話。
「好啦！對不起啦！」東晟總算意識到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他明白口頭佔人便宜得到的後果，開口道歉。再揚起最燦爛的笑容對我說：「老師，我們繼續上課吧！」
「行！」在對方安心地吁了口氣時，我又道：「那你快躺下吧！」
為難地看著我，東晟扭扭捏捏的坐下，卻始終不願意躺下。
「快點，一大男孩的怎麼那麼婆媽？」不耐煩的語氣，我幾乎要伸手將他壓倒了。
東晟哀怨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奪了他貞操似的，雙手環抱自己躺下，還道：「那，可不可以讓他們先出去？」
「不可以。手放開，平躺好，放鬆。」我忍住自己突然想爆笑的慾望，對其他同學說：「你們都圍過來看著班長。班長，你聽我命令做。放鬆，然後呼吸。來，吸氣。」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對著躺在他們面前的東晟，目不轉睛地盯著。隨著我的口令，我將手指向東晟的腹部，道：「看清楚沒有？他一自然吸氣，腹部和腰部就漲大了，這就是我所說的腹部吸氣法。人只要平躺著吸氣，就只會靠腹部吸氣了。我本來打算讓你們回去后自己躺到床上去體驗的，不過班長既然強烈要求要現在感受，只好臨時搭床了。」
我說的一本正經，抬眸環顧了所有學生一眼，道：「你們剛剛都想到哪去了？一個個臉那麼紅。還有誰想體驗的可以躺下。」
這一次，沒有人再扭捏。一個個順著躺下去吸氣，然後再一臉神奇地摸著自己吸氣漲起來的腹部，很是開心。
第一次聲樂課，終於落下帷幕。某老師我承認自己故意使壞，但是成果很好。看來，他們對我的印象至少改觀了。
接任這個班已經有一星期，總體來說，每個孩子都特殊個性，暫時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搞定。但是，有時候他們之間的互動讓人浮想聯翩。
這天的樂理課，劉瀝和蘇亦宏坐一起。我正找著借口讓東方豪放下他的吉他好好聽課時，餘光一掃，這兩人放在課桌下的腿竟然交疊纏在一起。
以為自己眼花，正視他們時，此兩人壓根沒在聽課，托著腮靠得很近，眼光之間如膠似漆黏在一起，整個課堂上宛若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畫面太震撼，我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提醒他們認真聽課還是假裝視而不見繼續講課。
直到季桐「嘿」一聲打斷兩個人。蘇亦宏抬頭見我目不轉睛盯著他們，朝我露出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劉瀝打了個響指，對我道：「老師，繼續。」
我承認我不該胡思亂想，儘管蘇亦宏長著一副小受樣，可是不可能就真是一受。警告自己清醒點，轉身繼續板書講課。
卻不料，才轉身寫下兩個音符，「啪」一聲手機拍照聲音打斷了我。回頭，凌昱的頭正靠在東晟肩上，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玩起自拍。
「收起來！」我低聲發出警告。這班人，安分不到一星期就開始作怪了嗎？
「再拍一張就好。」凌昱撒嬌著對我道，蘭花指一比猶勝梅蘭芳。
「收、起、來！」一字一頓，我語氣更低，眼光冷了下來。
東晟聽話將手機收起來，對著我燦爛一笑：「老師不可以生氣，會變老的。你這麼漂亮，更不能生氣了。」
班長的甜言蜜語總是很受用，我咽下差點爆發而出的怒火，道：「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在課堂上拍照。」
回頭繼續板書霎那，餘光再次瞄到劉瀝和蘇亦宏交疊著的腿。這次更甚的是，兩人的手在底下也你摸我大腿，我掐你PP的，不亦樂乎。
受不了，我突然手一揮問：「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
蘇亦宏睜著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劉瀝打個響指，道：「老師，繼續。」
繼續？我聽到又這兩字，我差點爆粗口。
「老師，今晚我們有場晚會，你記得來看哦！」季桐突然開聲，轉移了話題。
想起劉瀝的貝斯，不禁開口：「你到時候會表演貝斯嗎？」
一聲響指，劉瀝回：「當然。」
「可以繼續上課嗎？」東方豪淡淡的語氣提醒了我還在課堂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