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湧動（七）利用（五）曲琳柔

「姨娘」正陪著曲琳柔一路往前走的秦嬤嬤伸出手，瞧瞧扯了扯身邊的曲琳柔，「您瞧瞧前方」那不是卓嬤嬤嗎？

原來如此，她就說今日宋翩輕為什麼這麼好心，叫了身邊的大丫鬟去蔣府邀請她來越府做客，原來又是想做些什麼『好事』。

曲琳柔鳳眸微抬，冷冷的往前方掃了一眼「秦嬤嬤，去瞧瞧」

「諾」秦嬤嬤看了看一旁的音然，沒說話，抬腳就往前走。

迎上走在最前頭的卓嬤嬤，停住腳步「卓嬤嬤這是」

卓嬤嬤的目光一閃，看向不願朝這裡看一眼的曲琳柔，眼裡亮光一閃，故意側過身「是琳柔表小姐回來了？」

廢話，秦嬤嬤暗道她戲演的好，如願往她身後看了一眼，見到顧唯婉，先是一驚，緊接著眉頭就高高皺起「大小姐？」

不，不是大小姐，她仔細的端詳著顧唯婉的臉，越看心裡越驚，臉色漸白。

這不是……

她的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的驚異掩也掩不住，身子一抖，忽然就往曲琳柔所在的地方快速跑去。

「姨娘」她壓低了聲音，喚道。

這聲音……正在賞花的曲琳柔蹙眉抬起頭，看向一直喘著大氣的秦嬤嬤「何事這麼慌張？」不等她答話，她的眼便朝著顧唯婉所在的方向看去，正與往這兒走來的三人對上視線，眼睛便突然睜大，手劇烈的顫抖著，她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姨娘」緩過勁的秦嬤嬤連忙扶住她。

「我沒事」曲琳柔深呼了一口氣，回過神，面上掛起一副牽強的笑意。「你去問問，那是誰」

「表小姐說的是顧姑娘嗎？」見到她奇異的舉止，顧唯婉三人皆是一愣，回過神的卓嬤嬤連忙帶著兩人就往前走，如今正停在曲琳柔面前，聽見她的話，連忙答道。

「顧姑娘」心裡的驚濤駭浪褪去，曲琳柔的臉色平靜不少，指尖緊扣在手心裡，她抬起頭，止住眼裡泛起的莫名酸意，壓下心頭的驚詫，強笑道「這顧姑娘長得極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我一時之間失態了，讓卓嬤嬤，大小姐和顧姑娘見笑了。」

「哪裡的話」卓嬤嬤笑著答話，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神色，「奴婢先前見顧姑娘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呢，顧姑娘長得，與夫人真像」

蔣氏？她與蔣茗玉同母，長得相像自然不奇，只是這越府明目張胆的挑明此事，是想如何？

蔣茗玉四年不曾見人，自然難有人見過她的長相，白舒央想讓自己做她的替死鬼，也是看中了這一點，但先前卓嬤嬤等人見到她的長相時也不過一愣，顯然是知情者之一，如今卻這般做派，意欲何為？

「卓嬤嬤」自然開了局，她自然沒有怕的道理，顧唯婉一臉疑惑的將目光停留在卓嬤嬤身上，低聲問道「哪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