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為了奔騰的大海，喝~~」
「為了我們的友誼，喝~~」
「為了……為了天上明亮閃爍的星星，喝~~~」T_T這傢伙實在無話可說了。
總之，每有人大喊一句，麥子一群人便舉杯相碰，然後灌下大大一口，興之所至，沒有人理會這喝酒的理由有多可笑。
最後都有些喝糊塗的眾人哪還有時間注意曉曉？於是某小妞順利摸到了心儀已久的啤酒，順利與大家共同舉杯歡慶，再之後……視線一片模糊，記憶像被碾碎的玻璃，怎麼也無法拼連在一起。
「之後我做了什麼？啊~~~頭好痛。」坐在明亮的教室中，曉曉抱頭呻yin著。
「曉曉，感冒好些了嗎？喝點開水吧。」將剛打來的熱水放在她桌面，唐寧一臉憐惜地拍拍她的後背。
「嗯，謝謝小寧，還是小寧對我最好。」爬起身，曉曉仰起小臉無限感激地望向她，然後一個熊抱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小頭顱在人家平坦的腹部不斷磨蹭著，簡直就像一隻撒著嬌，等待主人愛fu的小狗。
直接PIA飛~~唐寧雙眼成T_T狀，「你丫的，別靠我這麼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倆是拉拉呢。」
「嗚嗚~~拉拉就拉拉，人家真的喜歡你嘛！」變形的臉糊在牆上，曉曉呲牙咧嘴直呼疼。
「喜歡我？切，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去，你坐裡面，我坐外面。」唐寧將曉曉趕到自己座位，然後將熱氣騰騰的瓷杯塞入她手中。「話說，你生病之後似乎特別愛撒嬌。」平時的她雖然膽小、怯懦，但從不對人過分依賴，可這個禮拜休息回來后，唐寧明顯感覺到曉曉的不同。
「我現在正虛弱嘛，當然會依賴你啦，嘿嘿。」說著，曉曉又倒在唐寧身上磨蹭著，惹得周圍打鬧玩耍的同學頻頻側目，好歹她現在也算是半個學校風雲人物了。
下課閑聊的時間飛速流逝，上課的鈴聲很快打響，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同學們可是分離了兩天半呢，所以當教室門被推開，班主任大搖大擺走進來后，教室內依然沸騰無比，足球、書包、零食、紙條亂飛。
若是往日，老師早應喝止才對，但今日卻奇怪的一言不發，僅僅是將教案往講台上一放，然後便眯著綠豆小眼沖大家猛笑，直笑得大家莫名其妙，笑得大家漸生不安，笑得大家自動噤聲……
「曉曉，老班的笑容跟你好相似哦！」唐寧在書桌下勾勾曉曉玉指，低聲呢喃。
相似？自己的笑容就是那副德行？「不可能。」曉曉斷然搖頭，「我笑起來絕不可能一臉褶子，還、還那麼YD。」
「嘻嘻，你的笑容只比他少了些褶子。」但絕不缺少YD，她用言語擠兌著曉曉，直惹得曉曉用犀利目光狠狠射向她。
在她們溜走，開小差的時候，班內終於有人忍不住心中好奇發問了。「老班，你們教師前兩天上哪旅遊了，玩得很高興呀，現在還何不攏嘴呢。」
「咳咳，這個，旅遊確實很意思，相信同學們兩天半的假期過得也很充實，至於今天開課之前呢，老師想說兩件事。」
來了，來了，終於切入正題了。聽到這裡，眾同學不自覺地挺直腰板。
「這兩件事對你們來說，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壞事，不知道你們想先聽哪件呢？」搔著後腦勺，禿頂老班顯得躊躇不定。
「靠，當然是先說好事啦！」幾乎沒有猶豫，坐在最後排的蕭烈，也就是棒球帽少年囂張地拍桌而起，如此說道。
微微一怔，眾同學立刻跟風，支持蕭烈的說法。「對啊，先聽好的，壞的乾脆就別說了。」
「噢噢~~贊同，支持烈~~」
「支持烈，聽好的，聽好的……」眾人拍打著桌椅竟逐漸拍出了節奏，一時間倒還頗具氣勢。
蕭烈此人為人仗義，性情開朗，又愛笑鬧，所以在班內有著極高的人氣，他振臂高呼甚至比班主任的旨意還好使，每每只要他發言，必會得到大家的擁護，班級內如果有事，班主任只要交代給他，保證妥妥噹噹完成，也不知這是教師的成功還是失敗。
崇拜某方面能力出眾的同學似乎成了一百零九中的傳統。
「OK，安靜，既然大家都想聽好的，那便先說好的。好消息就是，咱們學校秋遊的時間定下來了，在九月二十八日，地點是……」老班的話還未完，全班就再度沸騰了起來，如果不是頭頂還有樓層，這些半大的孩子們都能把屋頂掀翻。
原來是這個消息啊，早就知道了！因為秋遊日期和地點都是通過學生會決定的，所以乍聞此消息，曉曉並未露出太多驚喜，倒是同學們火辣辣的熱情感染了她，讓她不自覺笑眯了眼。
「秋遊，秋遊，秋遊……」同學們繼續拍打桌面宣洩高昂的情緒，不管去哪，直要能飛出學校的牢籠，他們是一百萬個高興，
「這個，壞消息就是……」聲音被掩埋在陣陣歡呼的聲浪之中，不得已，老師只得提高分貝，「壞消息就是，月考的時間也定下來了。」
「……」當他吼完，教室瞬間回歸於靜寂，整齊得讓人不可思議。
聽到消息，消化消息后，眾人開始大眼瞪小眼，眨啊眨，眨啊眨，最後班級的精神領袖蕭烈開口了。「考、考試嗎？在哪一天？」他問得艱難，頻頻吞咽口水。
「月考時間定在九月二十九日。」老班咧嘴補充了句，「也就是秋遊回來后的第一天。」
「啊~~~~這什麼啊？誰定的狗屁日子？靠，讓不讓人玩啦，蒼天啊，大地啊，救救我們吧~~」一時間，各種責罵紛紛出爐，夾雜著捶桌撞牆之聲。
月考？這個倒是沒聽說，是校方直接制定的吧？想來也是，如果連考試也需要通過學生會，那學校和老師的權利便算是徹底被架空了。不過，身為學生，考試是天職，大家有必要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嗎？
轉頭瞅著唐寧，她也是一副天要滅我，嗚呼哀哉的凄慘模樣，比自己這個病人更像病人。
「小寧，不就是考試嗎？考不好下次再努力唄。」平日努力點，現在也不用哀嚎啦！
「曉曉，你是不知道啊，本來咱們學校的同學極少有從重點中學生上來的，所以素質普遍較低，考不到高分很正常，但自從去年開始，學校不知抽什麼瘋，搞了個學習金字塔的活動，意在提高大家學習積極性，挑起眾人的競爭意識。這個活動以班為單位，施行每月一考，總分最高班級的同學可以任意指使分數低的班級的同學做事，當然是在不違背原則的基礎上，分數第二高的可以指使比他分數低的班級，以此類推，就像金字塔般層層擴展開來。」唐寧抿抿嘴，「也就是說，即使咱們班級總平均分只有60，但別的班級都沒有達到這個分數，那咱們在學校就有僕人了，做什麼事只要動動嘴巴就好。」
聽了她的介紹，曉曉一陣愕然。學校還真有辦法，明面上不強求同學們拿高分，但卻又喝令眾人不準輸，因為輸了就要丟面子，要被同齡人使喚。為了不輸，大家唯有努力拚搏，哪怕取得一分的進步也是對班級最大的貢獻，這樣一次一次有目標的前進，比鞭笞他們直接拿滿分更實在。
路是要一步步走的，無理的要求只會讓大家失去希望。
「咱學校還真是卧虎藏龍啊！」這都想得出來。曉曉忍不住感嘆。「對了，有僕人不好嗎？不想寫作業有人幫忙寫，不想擠食堂可以派人去，嘿嘿。」某女陷入自己的暢想，這個學校果然新奇啊，她甚至已經開始期待考試的來臨了。「對了，我忘記問，咱們班已往的成績怎麼樣？
「問題就在這裡……」聞言，唐寧的聲音更顯低落。
「怎麼啦？」曉曉疑惑地眨眼。
「曉曉，我知道你成績很好，但這比試是以班級為單位的，所以，聽了我下面說的話你要挺住。」她正色地拍拍曉曉肩膀。「我們班級在去年的一年裡……根本就是萬年老么TT」也就是說，給人拎包，寫作業，打飯都是他們的活……
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