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超殺女和大老爹
所謂的「很多人」其實就一個。
妮娜沒想到，在背後煽風點火的竟然是洛娜。
她是放學后才知道的，看著一輛福特敞篷車開進學校，緋紅女巫從教育輔導室拖出了綠毛。
班級里同學還不知道始末，攔著36D，找旺達要簽名，詢問身材保養方式。
旺達是一肚子糟心事，面對小孩子，也只能拿出了笑臉。
尬笑半小時，努得臉都僵了，身邊小朋友才散去。
然後旁邊洛娜全程板臉，抿著個小嘴。
「洛娜，有什麼想跟我說么？」
旺達問，洛娜依然抿著嘴。
旺達左右看了眼，覺得學校不是說話地，將洛娜拖上車子。
校門口，小學生陸陸續續出來，有的認識洛娜的，見到旺達就打招呼喊36D，喊得旺達莫名其妙。
等到父母接送的坐上私家車，沒接送的坐上校車。
漸漸地，學校安靜了下來。
「洛娜，你準備一輩子都不跟姐姐說話么？！」
質問的聲音，旺達氣啊，洛娜幾歲，才八歲。
才八歲的年紀，就知道在背後煽風點火，以後長大還得了。
「旺達，控制下說話語氣。」
皮特羅喊，接著從兜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剝掉糖紙，遞給洛娜：「奧沙克湖買的，哥哥跨越一個州給你帶回來吃的。」
洛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要回紐約，我要去曼哈頓，我不要在堪薩斯呆了！」
「為什麼，是因為堪薩斯不好么？」
洛娜用手抹著眼淚：「堪薩斯就不跟我處朋友。我想大老爹，我要和曼迪玩。」
「去你的大老爹，去你的曼迪！」旺達一聽到這兩個名字，激動得猛拍方向盤。
喇叭叫嚇壞了洛娜，洛娜哭得更大聲了。
「旺達！」皮特羅喊。
旺達轉過頭質問：「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玩意？！那兩個傢伙天天打架，殺人。自以為是英雄，實際上是漫畫看多了，腦袋發抽的。按我說，他們早應該送進精神病院。」
皮特羅捂著臉，內心狂呼——重點啊，老姐，知道重點在哪裡不。
你一個老娘們老大不小了，還跟著洛娜發狂，有意義么。
將旺達趕下車，皮特羅跟洛娜保證以後會回去的，等現在堪薩斯安頓下來。
快銀和洛娜關係本來就好，兩人一起玩馬里奧通關好幾次了，和洛娜躲在車裡咬著棒棒糖，在哭哭啼啼中，總算套出話來。
「也就是說，因為巴頓家的拉拉肥？」
拉拉肥是斯莫威爾給妮娜的外號。
那些上了年紀的，跟妮娜熟識的，都這麼稱呼她。
洛娜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妮娜很有趣，也很酷，但是就不跟我處朋友。大老爹說過，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敵人就是『砰』！」
洛娜做了個手槍瞄準姿勢。
「反正我要搞死搞殘搞壞她。」
然後被她搞死搞殘搞壞了，皮特羅心中補刀，而且人小巴頓還沒發力。
車外，旺達就一直偷聽，聽到搞死搞殘，立馬鑽進車子。
「你大老爹是腦殘！」
如果能回到紐約，旺達覺得，她會先找到大老爹，將他砍成八段，再丟進哈德遜河。
自己妹妹，好好的一個洛娜，三觀都被帶歪到十萬八千裡外了。
皮特羅無語，這關乎三觀的事，馬克西莫夫任重而道遠啊！
…………
另一邊，隔著十米遠，一輛悍馬車上。
什麼啊？！
又扯上我了！
坐在車上，一隻手拿著望遠鏡，妮娜捂著額頭。
車子是妮娜專門改裝過的。
用布條懸挂在車內，在車後部創建了一間暗室。
布條用剪刀剪開一個大口子，正好可以放進去望遠鏡、攝像機。
看著像特工。
其實就是妮娜從芭比的特工手冊學來的。
聽了洛娜和皮特羅對話，妮娜只能感慨，大老爹牛掰，洛娜理論很好很強大。
小時候（三四歲），妮娜中二，創辦論壇后，也曾經想邀請過大老爹和超殺女。
等真正網路接觸后，妮娜放棄了。
原因無他，雙方似乎生活在不同世界，無法交流。
大老爹說自己妻子被黑幫殺死，然而真實情況是，妻子因為厭倦大老爹神經病，最終無奈離開。
至於他警察身份，完全是捏造。
妮娜懷疑，可能連曼迪，都不是大老爹親生的。
親生的能往自己女兒身上打槍子？
還有洛娜。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結果你見到了，第一個想法就是搞死搞殘搞壞。」
洛娜以為是她自己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實際上，就她個小胳膊小腿的，連門檻都邁不出去。
火警警報聲可不會平白無故地響。
不過洛娜確實可憐。
有人以為美國社會寄養制度很好，那也是分人分地區的。
像洛娜這種，長著一頭綠毛的，一看就不正常。
那時候正好是變種人和人類矛盾深化，變種人大戰，正常人看到了有多遠走多遠。
所以，第一個收養洛娜的，是一位黑人母親。
這位母親家裡已經有三個孩子，也不工作，靠領取政府救濟金生活。
為了撫養費，這位母親還參加過三俗節目「莫里秀」。
這種人收養洛娜的心思，可想而知。
也就是她將洛娜送進了精神病院。
儘管得到妮娜幫助，逃出精神病院后，洛娜境況也不好。
「『大冬天，在大雪紛飛的日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頂著雞窩一般的頭髮，流落街頭，迎著人群中冷漠的目光。』
『好一點的，會睡在紐約地鐵出口，躲在硬紙板下，靠幾根火柴取暖。』
『然後會生凍瘡，捂著硬紙板，冷得發抖。』
『三天後，中央公園某個早起晨練的女人會跑步路過，看到一具未滿六周歲的屍體，發現時已經硬邦邦的，然後會被環衛工人丟進臭水溝，屍體上長滿蛆。』」
這其實是洛娜的真實寫照。
後來流落街頭遇到大老爹他們父女，說好聽點是做情報工作，其實就是混跡於貧民窟，給他們打探消息。
妮娜正義感強啊，讓巴頓收養是不可能的，無奈，只好通知了緋紅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