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篇——阿拉蕾在美劇世界

阿拉蕾不是白痴，阿拉蕾不玩大便。

博士和老師結婚了，阿拉蕾就過上了她苦難日子。

早上起來，博士跟老師秀恩愛，相互抹臉。

抹臉就算了，阿拉蕾也要刷牙洗臉，她很乖的，是博士的貼心小棉襖。

每次博士早起，阿拉蕾都會給他遞上抹布，抹著抹著博士就會長出性感的羊鬍子。

博士也樂此不疲。

只是，今天有所不同，博士拒絕了阿拉蕾的抹布，而是選擇了老師...

的嘴巴！

是的，他們就是用嘴巴相互抹，兩人抱著啃，從太陽初升啃到日上三竿。

兩人絲毫不覺得他們行為不妥，危害兒童身心健康啊！

可惜企鵝村沒有兒童保護組織。

為了保護眼睛，阿拉蕾毅然決然決定出走企鵝村。

「奶瓶、維生素、牛仔背帶褲、阿拉蕾帽……」

阿拉蕾用被單打好包袱，在青蛙叫得最響亮的時候，她出走了，背上甲殼蟲背包。

那天夜晚天很黑，路上人很少，阿拉蕾沿著村口小路走，一直走，走過山，涉過水，肚子餓了就喝了點維生素，渴了也喝點維生素。

等到第二天白天，她來到了一處平原，平原上長滿了玉米，風一吹，玉米地嘩嘩的響。

斯莫維爾。

這是個屬於美國堪薩斯州的小鎮。

在這裡，她遇到了現在的父母。

…………

堪薩斯州。

這是美帝最沒存在感的一個州，是美利堅合眾國地理位置正中心。

至於經濟位置，可想而知了，和東海岸加州、西海岸紐英倫、南海岸佛羅里達、北交界處芝加哥相距甚遠，和所有的大都會都市圈無緣。

堪薩斯理所當然成了農業地帶，經濟不行，文化也不行，給外人最多的印象就是冬小麥加龍捲風。

美帝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提及這裡。

是個屬於隱居的好地方。

阿拉蕾就跟著父母隱居在這裡，一個堪薩斯州中部的小鎮。

斯莫維爾。

在這裡，阿拉蕾父親有一座山，幾塊田，還養著幾頭牛，有一塊養馬場，算是她父親為政府服務多年獲得的報酬。

「妮娜，你都多大人了，還咬奶嘴！」房間內，女人端過來一杯牛奶，放在小女孩面前。

摘下奶嘴，咕咚咕咚，小女孩用兩隻小手捧著，好喝。

「咬奶嘴怎麼了！

要鼓勵孩子咬奶嘴。

奶嘴是吮吸欲的表現現，吮吸欲遺傳自基因，是自然選擇的結果，為的是尋求安全感。

吮吸欲得到滿足，安全感就得到滿足。在安定祥和的環境下成長，小孩子智力就能得到更好發展。」

阿拉蕾振振有詞，喝完抹了把嘴巴，自家擠的牛奶，巴氏消毒法做的，保質期大概兩天。

騎上小車子，咯吱咯吱。

妮娜是阿拉蕾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妮娜早啊！」

轉眼間，阿拉蕾來到小鎮兩年，小鎮居民每天早起就能看到阿拉蕾騎著小車子從門前路過。

「叔叔好，阿姨好！」

阿拉蕾也跟居民打招呼。

小鎮今天舉辦南瓜啤酒節，說是節日，其實是趁著南瓜豐收季節，將多餘南瓜擺成多種飾品，大家聚集在一起，吃著南瓜派、甜甜圈喝著淡啤，坐在草坪上聊天八卦。

「弗吉尼亞州發生了變種人大遊行，純凈化者和變種人發生衝突，造成十一人死亡。」

「托尼·斯塔克再度官司纏身，過氣大明星要求斯塔克支付女兒15年撫養費。」

「在失落五年後，星城奧利佛·奎恩重新回歸！」

……

這是漫威和DC混合的世界，有大都會、有星城也有紐約和洛杉磯。

草場邊上就是冬小麥，風一吹，迎面送來一波又一波的麥浪。

麥浪中，有個小胖孩推著手推車，手推車上放著個大南瓜，看到阿拉蕾：「妮娜，來玩樂高啊，蝙蝠俠大戰企鵝人。」

邊跑邊喊，邊喊，手推車上大南瓜一跌一跌的，就跟胖墩臉上那兩坨肉一樣。

「我要喂牛！」阿拉蕾說道，摘下奶嘴，她可是大忙人。

現在才07年，托尼·斯塔克還沒有改變愛好，哥譚蝙蝠俠已經消失匿跡多年，戈登警長剛發表了退休宣言。

舊的英雄消失，新的英雄還沒出現。

「我有哥譚市樂高全景地圖！」小胖孩攔住阿拉蕾的小車子，不依不饒。

「我要疊牧草。」

再度婉拒小胖孩邀請，來到了農場。

從兜里拿出爪機，連上農場WiFi，阿拉蕾觀察奶牛健康情況。

隨機抽樣。

穿上防護服，帶上橡膠手套，站在三腳架上，阿拉蕾隨機挑選幾隻奶牛，奶牛身上有一個洞，洞里可以看到瘤胃以及瘤胃消化過程，用手扒進洞里，觀察消化狀況，拿手機拍照記錄後傳入電腦。

家裡牛多，600頭，其中奶牛將近一半，其餘是肉牛。

阿拉蕾專門購買了資料庫，用來存放跟蹤數據。

擠奶是大問題，工人忙不過來，要分三次擠，早中晚各一次。

早7點，下午15點，還有晚上23點，都有專人負責，阿拉蕾就是作為小老闆，有事沒事巡迴一圈，在下屬面前保持威嚴。

「每天三次，開自來水沖糞便，大排量。」阿拉蕾吩咐道。

考慮到擠奶工作量比較大，阿拉蕾新上了一套系統，全自動機械化，其實就是個會動的大轉盤。

轉盤左上角有出入口，畜牧場的奶牛做過條件反射訓練，每到規定時間，牛會自動從入口進，在阿拉蕾的位置，可以看到大圓盤以一定速度旋轉。

圓盤中間有凹槽，凹槽里有飼料，奶牛一邊吃飼料，一邊被產奶，產完后就轉出去。

站在看台上，阿拉蕾帶著口罩，奶牛場味道不怎麼好聞，阿拉蕾就用塑料夾夾住鼻子。

「好臭！」阿拉蕾屏住呼吸，再一次用電腦查看完奶牛產奶情況，這時小車子充電完成了，就蹬著車子跑出去了。

外面是草場，草場上用木籬笆分塊，白漆標上巴頓家的標識，將草場分成三塊，維持生態，換著養。

叮鈴鈴，兒童手機響起鈴聲，阿拉蕾接起。

電話那頭：「妮娜，你今天沒去學校報道！」

不能去學校報道啊。

阿拉蕾腳一踩，木台階踩爛了。

不能讓外人發現她真實身份。

阿拉蕾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激進分子，他們秉承人類之上法則，將世界分為四等人：

第一等是人類，毋庸置疑。

第二等是變種人，萬磁王希望當變種人的馬丁·路德·金，可惜他自身能力所限，只會搞破壞，拆大橋，砸城牆，所以變種人的名聲很不好。

第三等是外星人，比如還沒出現的超人，第三等人開始，沒人權了，被人殺了都沒人管。

第四等更慘，連人都不是，跑到街上人人喊打，被人殺了大家只會拍手稱快。

包括惡魔、異維度生物、機器人等等。

阿拉蕾就屬於四等人，她是機器人。

用兩隻小胖手抱著腦袋，阿拉蕾心中發愁。

「若是給人逮住了，那些瘋狂科學家就會把阿拉蕾肢解了。

他們會將阿拉蕾綁在床上，雙手雙腳扣上鐵扣，脖子上也扣一個。

先摘掉眼球，扔進鐵盤子里，眼球咕嚕嚕滾著。

再用管子扎進脖子里，導出一桶又一桶的機油，他們肯定對機油化學成分感興趣。

接著用手術刀開膛剖肚，挖出機械心肝脾肺腎，摘掉腦袋，阿拉蕾就會成為空殼，骨頭架子加皮囊。

最後，所有器官會泡在福爾馬林中，做成博物館展覽品。

阿拉蕾將被歷史銘記。」

斯坦李一直對機器人抱有偏見，在這個企鵝村無法觸及的世界，鳥山明都保不住阿拉蕾。

當然，情況不至於那麼糟糕，解剖任務繁重，他們肯定要分成兩天。

阿拉蕾能苟活一天。

然後中間休息他們會在食堂一邊吃著肯德基的牛肉漢堡一邊討論她的身體結構。

「奇怪啊，妮娜沒肚臍眼。」

「有啥奇怪的，她又不是從胎盤了鑽出來，要肚臍眼做什麼。」

「說的也是，不過我搞不明白妮娜的排泄系統怎麼運行。」

……

想到一群人在討論她排泄系統，阿拉蕾就覺得變態。

「得虧我偽裝得好，在體內加裝了生物質能轉換器，可以將生物能轉換成機械能。」

轉換率不高，飯單里得多放著幾個薯條。

不能進學校，絕不。

阿拉蕾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

正準備拒絕...

「妮娜，你姐姐上二年級了，你妹妹上幼兒園大班，只有你待在家裡。

斯莫維爾居民舉報，兒童保護組織今天上門調查了，特別指出了你該上一年級的年紀，卻沒接受教育。

政府認為巴頓家有教育失能嫌疑。

門口貼上了通告單，如果7個工作日沒有令人滿意的回執，接下來就是上社區法庭。

按目前狀態，大概率敗訴，然後被送進寄養家庭。」

送進寄養家庭，阿拉蕾不要。

儘管阿拉蕾對母親有諸多怨言，比如讓她照顧孩子——老大老二老三，但是阿拉蕾知道巴頓夫婦對她是真心的，他們會給她做早餐，買衣服。

她剛在巴頓農場混熟，在這裡掙下了偌大的產業，送到寄養家庭可就功虧一簣了。

再說，寄養家庭才不會真照顧孩子，他們就是為了騙津貼。

更過分的，有的為了省事，會在阿拉蕾脖子上栓條狗鏈子。

「可是進學校也不行，第一道關體檢就逃不過。

抽血、做X光胸透、測量身高體重，無論哪一項都會暴露身份。」

身高體重，阿拉蕾咬著薯條站在身高體重秤上。

嘎吱一聲，體重秤表示承受了不該在這個年紀承受的重量，光棍地，指針沉淪到底，一下子跳到了最大量程——200KG。

「衣服太重了。」

阿拉蕾脫掉鞋子。

指針穩穩噹噹。

還不夠，再摘掉飯單，掏出兜里的扳手、螺絲刀，再站上去...

體重秤總算堅持了一會，在最大量程附近晃悠。

「有希望！」

阿拉蕾決定做最後的努力，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排出空氣佔據的重量，在愣愣的眼神中，指針繞著200KG做單擺運動。

擺——停——擺，阿拉蕾敲敲錶盤，體重秤總算給她面子，跳到了199KG。

腦袋上挨了根杆子，測身高的。

體重秤語音同步播報：

「身高125cm，體重199KG。

身體脂肪率151.8%，屬於重度肥胖類型。

請注意您的身體，保持良好睡眠，多喝水，少吃油炸食品，堅持健康生活，少喝碳酸飲料。」

體脂率超出100%了，也就是說身體由純脂肪組成，肉山都沒這個數據。

板著個小臉，阿拉蕾掏出薯條。

毫無疑問。

「頭一關體重測試就過不了。」

拿起肥宅快樂水，可樂配薯條，美滋滋的，就是想起剛才電音警告「少喝碳酸飲料」。

阿拉蕾感覺跟鐵鉗燙了一般，縮回手。

其他的更加沒戲。

抽血抽出美孚機油，X光拍出機械骨骼，拿電磁鐵一吸，骨骼磁化了。

阿拉蕾感覺完蛋，她終身都不能進校園。

咔嚓咔嚓聲，身高體重秤吐出紙條，列印出數據。

可恥的證據。

阿拉蕾抽了出來，兩隻小手擰做一團，撕掉。

她得另想法子。

…………

背著兩隻小胖手，阿拉蕾低垂腦袋。

在堪薩斯州，巴頓家族有6000英畝土地，其中有一小半是天然牧場，牧場上有一條小路，沿著小路走，後面就是樹林。

州法律規定，樹林不需要交土地稅，阿拉蕾就把樹林留著，正好夏天熱，樹林可以給牧牛遮陽，冬天冷，可以給牧牛補充營養。

走過樹林，就是一片農莊，巴頓家雇傭的墨西哥工人就住在這裡。

再往裡走，在農莊最外頭，就是小鎮斯莫維爾，鎮東邊就是阿拉蕾現在的家。

是美國典型的鄉村別墅，獨門獨棟地面三層加地下一層，帶著前庭後庭。

外層是土木結構，外面蒙上一層鐵皮，是經年老房子。

尤其是夏天，電閃雷鳴的，龍捲風能把牛吹上天。

綠野仙蹤中的多蘿茜，就是嫌棄堪薩斯的叔叔嬸嬸，然後被龍捲風吹到了奧茲國。

走上台階，到了二樓就是阿拉蕾的房間，進門就能看到一隻布偶擺在床頭，她的最愛，小熊維尼。

阿拉蕾需要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在小熊維尼的肚腩上，阿拉蕾貼了一張紙條：「私人物品，任何人不得妄動。」

當然，阿拉蕾愛的是小熊維尼肚子里的東西。

半年前，阿拉蕾拿剪刀剪掉了小熊維尼的腦袋，揪出了一半的棉花。

丟掉的棉花剛好能塞進去一個水蜜桃罐頭玻璃瓶，腦袋連接蓋子，再用膠水槍粘好，任誰都看不出來裡面塞錢。

把小熊維尼抱在懷裡，阿拉蕾摘掉布偶腦袋，露出了玻璃瓶。

儲蓄罐內，綠鈔票，白硬幣一大堆。

阿拉蕾耷拉著眉毛。

「什麼時候才能存夠十萬！」

第一個目標，兩年了，看起來遙遙無期。

從玻璃瓶中抽出兩張紙鈔：「一張富蘭克林，一張尤里西斯·格蘭特·葛侖，150美元應該夠了吧。」

在美國，富蘭克林是很大面值的鈔票，很少有人用。

畢竟一張富蘭克林就相當於人民幣800。

大部分人錢包里裝的是安德魯·傑克遜——20美元。

想了想，阿拉蕾還是覺得不舍，將富蘭克林塞進罐子里，撿出5個安德魯·傑克遜。

「我喜歡富蘭克林，他有安全感。」

相比總統，阿拉蕾更加喜歡科學家。

接著，她要採購些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