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浴 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浴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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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褚白菱就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又得了便宜,又裝逼……

頗有幾分好似有的人在打架的時候,不上手,人家拉架的死死的拽着他的時候,卻反倒怒衝冠的要上前拚命……

但褚白菱這般的行事,雖說極為不地道,卻也不是完全由於他的氣量狹促,舉止粗魯,而不假思索的干出來的,此舉他也經過了一番的謀算。

人家既然已經把他救了,終究不能再反過來把他弄死,自己雖說一敗塗地,但好歹嘴上佔了幾分便宜,日後他人若是問及,自己硬氣的,且謙遜的敘述一般,再找幾個好友為自己添油加醋,那這回被邵晴狂一吼擊潰的便不是不知進退的褚白菱,而是臨危不懼,大義凜然的英雄……

但褚白菱這般的算計,卻有兩點被他忽略了。

一來,所謂的魔尊,乃是兩忘靠着蜃的幻術假扮,這二位的行事風格卻完全不一樣,邵晴狂自重身份,面對褚白菱這等小輩,出手一擊,若是不能幹掉對方,便不會再下殺手;而兩忘可不管那套,看着不爽的,多扁一下是一下……

二來,雪若失雖說性格文靜纖柔,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兩忘五指收攏,骨節爆響,一拳蓄勢待,唯一考慮的是到底要這長臉的犢子一拳砸向地底,入土為安;還是打飛上天,直接面見至高神。

卻見雪若失為褚白菱療傷所刺出的一劍,恍恍惚惚間,忽然變了方向,點在對手的眉心。

「我不想救你,也不願救你。」雪若失淡淡的道:

「只是我還欠下自己的兄弟半份花生米,剛才再阻攔他一次,正好一併將帳還了。」

「說得好!」兩忘大笑道,既是佩服仙女言辭這般的不卑不亢,卻令人聽得蕩氣迴腸;又感謝仙女這般的講究,還真把自己所求的花生米,當做一件正事兒來辦!

褚白菱雖說嘴上沒有修養,什麼埋汰噴出什麼,但畢竟只是匹夫之膽,到了這會兒,一見雪若失那冷冷的眼神,滿腔的髒話,登時化為烏有,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去。

到頭來,自己還不如一份花生米,認了吧……

君子裝逼,十年不晚……

奈何,褚白菱這條路走得也不安生。

沒走上幾步,渾身上下本已被雪若失止住的血,又呼啦啦的流了出來,終於成了「紅人」……

原來,雪若失為他出劍止血,所運使的鬥氣法門,極為高深,她的劍尖本是極為銳利,卻在鬥氣包裹下,由銳返鈍,是以這麼多下的連點,也沒有刺破褚白菱的皮膚。

而實現這等鬥氣由銳返鈍,大體上有兩種門路。

其一便是將鬥氣修鍊至極為精純,能剛能柔,再也不拘於外物,達到煉虛之境地。

但就算達到這個境地,其中的消耗也是極大,若是施展的途中遇到干擾,對自身的傷害極大。

而且這種手段,雖說巴洛克?比菲斯身為雪若失的師父,本身倒是熟悉,卻一點兒也沒有教授給雪若失。

若是殺人,整個神聖熾輝帝國也未必有幾人比這位神將還要精通;但說到救人,他可是要多懶有多懶,自然而然要「藏拙」了。

對他來說,這世上的一切,除了自己那雙渴望美麗的眼睛之外,沒有什麼值得拯救的……

而另外一種方法,則是在出招之時,落點結成法陣,利用鬥氣之間的生克相互制約,亦可起到將之柔化的作用。

雪若失救下褚白菱,只是心中不忍,與之並沒有什麼情分,而且她也能預感到,這場惡鬥,自此還不算結束,終要留下一些餘力。

是以雪若失的出手,選擇了第二種方式,而當她眼看着便要以劍尖完成結陣之時,褚白菱再次的出言不遜,雪若失氣惱之下,那封陣的一劍,反倒刺向褚白菱的眉心,雖說救下了此人的性命,但與之前鬥氣所結之陣,陣眼相剋,對手終究是「血染的風采」了……

看着「大紅人」褚白菱狼狽歸來,那些比較有閱歷之人,暗自搖頭,「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人家好心為你救治,你若是顧忌面子,不開口也就罷了,這時候還裝逼,不挨雷劈,天理何在?

而那些年輕的,看到褚白菱這幅德性,胸中暗自笑的同時,卻也佩服這位大爺真性情,人家看到了美女,頂天就是鼻子噴血,到了褚白菱這兒,卻將這場面演繹得淋漓盡致,到了最後,渾身冒血啊……

這般的多情,實在是不忍看啊……

兵甲門的弟子,總算搶上去幾個人,連包帶裹的將褚白菱弄下場來,但平日也不少廝殺毆鬥的他們,這回卻好似轉了性一般,都小心翼翼的迴避着他們這位師哥身上流出的鮮血,就好似那玩意兒有什麼劇毒一般。

其實,就算褚白菱的血真的有毒,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也不至於這般的顧忌,最主要的還是一點:

這棒槌玩意兒自討苦吃,他的血,晦氣啊……

眾人有意無意的盯着兵甲門那一大幫子人,雖說極力剋制自己的神情,但眼神之中,卻也流露出一些惋惜,或是幸災樂禍。

這一大家子,自從到來之後,便眼高於頂,渾沒將他人看在眼裏,到頭來兩個小一輩的,若不是因為那女子出手相助,怕是都未必能活着下場;而那位老一輩的,雖說治好了糾纏自己多年的咳嗽,可是到頭來,更是現眼。

眾人唯一感激他們的,便是由於他們存在,之後出場的人,心中反倒少了幾分壓力,勝敗終究不得強求,只要不丟人,比啥都強……

本着這個心理,有些年輕一輩的後起之秀,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的望着場內,紛紛的躍躍欲試。

就算一敗塗地了,還有兵甲門那些下限呢……

感謝你們,最起碼給了俺一個中庸的機會!

而正在這時,那位之前看似領頭的人物一聲呼嘯,跳向場中,向著兩忘所在的方向,大步走來。

本來有些喧囂的場面,自這人一落地,便霎時間變得收斂起來。

而這人每邁出一步,場中的聲音便隨之變小,就好似一片森林之中,各種飛禽走獸正在熙熙攘攘,而忽然間一頭猛虎奔來,壓迫得周遭沒了聲息一般。

此人幾步下來,場中再無聲息,所有人的眼睛都好似著魔一般,死死的盯着此人的雙腿,好似這一對血肉之中,藏着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雪若失的眼光,自此人入場開始,便暗自留意起來,自此方出一聲輕噫,只是不知她到底是讚歎,還是感慨?

場上年歲大的,此時一邊盯着此人的腳步,一邊不忘教導自己的後輩,聲音越說越響,那崇敬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看他落地之時,所濺起的煙塵,離雙腳這般的近,好似凝固了一般,鬥氣若是不到一定的境界,可是根本達不到這步。」

「你們看人家走路之時的腰腿動作,每一步各不相同,看似凌亂,實則在流轉形意,積蓄力道,這般走來,步子越多,出手的威力就越雄勁,若是這樣的走出十餘步,鬥氣還聚而不散,一舉手,一投足,也可殺人。」

「不要光注意他的腰腿,看看人家周身的袍子,那般的夭矯飛舞,如刀似劍,正在氣勢崢嶸的護住周身,誰要是在這時猝然偷襲,怕是連他的衣服這關都過不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個不休,一時之間,此人所受的稱頌聲,幾乎賽過了之前參戰者的總和。

這位出場的人,雖說在這讚頌聲之中,表情不變,反倒越走越是玄機深刻,但他那雙小眼睛,之中的光芒越來越是命令,也可以看出,他很高興……

奈何,這種高興,卻被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所干擾……

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響,有幾分像破鑼,又有幾分像爛鼓,還有幾分好似鍋底撞上了盆底,這熟悉的節奏感,令眾人神遊到了那熙熙攘攘的天橋,就差一個大嗓門在叫喚:

「各位父老鄉親,老少爺們,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不消說,這響動就兩忘那兒,只見這位少年化身的魔尊,手中拿着半截不知他何時折斷的,褚白菱的鉞,興味盎然的敲著其他的,放在地面上的兵刃的金屬一端。

且不說兩忘乾的這事兒,到底有多無禮,僅就這聲音而言,也是十分的討厭,眾人皺着眉,向之看去,若是他此時不是化身為地位極高的魔尊,怕是那句話,早就鋪天蓋地的向他飛來了:

「注意素質!」

但眾人惱火的同時,卻也有些詫異,若是魔尊以這等的伎倆,在干擾這位出場者的節奏,且不說能不能奏效,但這般的行事,總歸不是那麼正大,為何他還幹得那般的肆無忌憚且津津有味呢?

難道無恥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成為一門正當行業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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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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