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鮮血禮

第九章:鮮血禮

「駕,駕」一夥乞活賊騎卒正飛快地賓士著。領頭的正是剛才的光頭大漢。

「二兄,他們好像沒有追過來」光頭大漢旁邊的一位騎卒說道。

「老三,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再趕一段路,再休息一會兒」光頭大漢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三焦急道。

「他們既然伏擊了我們,那肯定已經知道了山崗上的老巢。老巢是不能回了,東海陳勁與我有一面之緣。我們去投他」光頭大漢道。

眾人皆稱「諾」。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一陣懶散的聲音傳來。

「吁吁」「誰?是哪個混蛋在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光頭大漢停下馬,大吼道。

並不是他想停下來。而是前面有數根巨木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這些巨木似乎是被巨力擊斷的。

「年輕人,不要這麼性急,趕著去投胎啊!」,一伙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個身穿白袍,衣領、背後上綉著銀色麒麟的胖子。

「閣下何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請閣下快快讓路,吾等感激不盡」光頭大漢看著對面有將近三十餘人。而且大多體格健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過對面服飾與剛才伏擊他的人不同。倒是讓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老夫姓費名翔,奉主君令在此等候諸位。」

胖子費翔的話剛剛說完,光頭大漢還沒有說什麼。胖子旁邊的一位衣領綉著白紋麒麟的壯漢搶先道:「老大,跟這小光頭費什麼話啊!直接宰了他,某還要回去看那些崽子們的鮮血禮呢?」。壯漢的話頓時得到了附近幾個衣領上綉著白紋麒麟的人的贊同。畢竟回去看鮮血禮,確實比在這裡和這些廢物糾纏強。

「閉嘴,沒看見老夫正在裝逼嗎?」費翔一巴掌呼在了壯漢頭上,附近的人看著都覺得疼。

「你們不覺得某家和華容道捉放曹中的關雲長很像嗎?」費翔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說道。

可他的一個白紋手下不配合道:「曹孟德可沒有走華容道。在華容道伏擊的可是劉玄德。再說也沒有這麼肥的關二哥啊!」

他旁邊的幾個白紋也頓時笑了起來。惹的費翔發了好大一通火。甚至還追打了那個不配合的手下好一會。

而在一旁的光頭大漢發怒了。一方面是怕追兵趕到,另一方面也是自己被眼前這群人給無視了。他大聲道:「狗賊安敢辱我,可敢與某家一戰」。

「和你單挑,好啊!要不這樣吧!我們再加個賭注,我贏了呢?。你的人和馬都和老夫回去,你贏了呢?我們放你走怎麼樣?」費翔笑眯眯地說道。

光頭大漢最後還是同意了,一方面他並沒有把握衝破面前這群身穿白袍的人的阻攔,沒了速度的騎卒並不比步兵強多少。另一方面,他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自信的。

不過胖子旁邊的白紋武士們卻不同意了。紛紛要求自己上場。不過卻被費翔給鎮壓了下來。

片刻后,太陽西下,殘陽如血。少了一條胳膊的光頭大漢倒在了地上。從面相上來看他死前應該受了很大的痛苦,另一隻手上還有一把彎了的刀。

四周的乞活賊騎卒像見到怪物似的驚悚著看著他。

胖子費翔舔了舔嘴唇邊的血液喃喃道:「鹹的,真難喝」。

然後轉過身來對著眾乞活賊們說道:「垃圾們,我的主君讓老夫把戰馬帶回去,至於你們嗎?嘿嘿」

說完費翔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的一聲,一件兵器從一名乞活賊騎卒手中脫落。緊接著像連鎖反應似的。所有乞活賊騎卒手中的兵器全部脫落。他們所有人立即滾下了馬背。顫顫抖抖地跪著,像極了一群待屠宰的羔羊。

「小王啊!老夫女婿兄弟的鮮血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老夫先過去看看,這群馬和這些廢物呢?就勞煩你帶回去了。」費翔對著身後一名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的,衛甲長,沒問題,衛甲長」絡腮鬍子中年男子連忙道。

費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手下的白紋武士們離開了。

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拉長,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緩緩離去,無論是白袍侍從還是乞活賊騎卒都覺得他們有些像披著人皮的惡魔。

……

(「鮮血,年輕戰士成長起來的最佳助劑」--鮮血公爵《君王啟示錄》)

伏擊地點,戰後。

仲裁者王炎站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他的倆邊是倆名武卒屯長,以及四位屯田司馬(其中一名是負責守衛大營的)。

在仲裁者王炎的前方是一排又一排的受了重傷未死的乞活賊。而在乞活賊旁邊則是一排被綁的乞活賊頭目。不少乞活賊頭目好像明白了什麼拚命地掙扎著,求饒著。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開始吧!」仲裁者王炎道:。

「屯田卒入場」唐覺很恨地說道:此次作戰擔任阻擊的乙屯,陣亡了五人,其中還有一名伙長,同時還有十餘名武卒受了大小不一的傷。唐覺心情好才怪。

一個又一個的屯田卒走了進來。他們大都面容稚嫩,許多人面色蒼白。顯然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踏入戰場。而每個屯田卒旁邊都跟著一名武卒,是他們的引導者。

看別人殺人和自己殺人,完全是兩碼事。只有在戰場上殺過人的才能算是真正地踏入戰場。

鮮血禮開始了,每名屯田卒都要在他們的引導者的帶領下殺死一名重傷的乞活賊。

砍死人和砍活人是倆碼事。死人是不會叫的。只有擊殺活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升華。下次戰爭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並不是所有屯田卒都有勇氣完成鮮血禮。這時他們旁邊的引導者則會站了出來。他們會手把手地教他們如何用利刃刺穿賊人的胸膛。教育的方法非常簡單粗暴。不是打就是罵,實在不行就會抓住屯田卒的雙手,用利刃刺殺乞活賊。

一個又一個的重傷乞活賊死去。一個又一個的屯田卒完成了他們的鮮血禮。他們大都鼻青臉腫,精神恍惚,過幾天他們就能恢復過來。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夠成為鐵血戰士。

輪到於預的時候。重傷的乞活賊們已經被殺光了。而他的鮮血禮則是真正的活人。於預的引導者是他的堂兄於余。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已經被綁緊,嘴也被封起,但仍不停掙扎,求饒的人。

於預有些心軟,也有些害怕。

「快刺啊!蠢貨」旁邊的於余大喊道。

「匹那小子,你倒是快刺啊!」

「小子,你該不會是個沒卵蛋的娘們吧!快動手啊!」

……

這世上永遠不缺圍觀者,在於預的不遠處已經聚集了一幫圍觀的武卒。對於缺少樂子的軍營。新卒的鮮血禮顯然是個不錯的節目。

面對眾人的不斷嘲諷,乞活賊頭目的求饒,以及於余的怒吼。於預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腦袋裡也一陣漿糊。

終於於余忍不住了。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於預的臉上。隨後又把於預抓起,雙手握緊於預的手,用力向前衝鋒。在附近武卒的一陣唏噓中,鋒利的長矛直接刺穿了這個頭目的胸膛。看著眼前這個慢慢消失的生命。於預發瘋地大喊道。不過於余很有經驗,反手一巴掌直接打暈了於預。

於余把暈倒的於預交給了范永,他需要休息。他已經完成了鮮血禮,或許不久他就能成為真正的鐵血戰士。

……

山崗上。

「季父,這樣真的好嗎?這些頭目都已經投降了」。「小公瑾」劉明說道。

「這些頭目,留下來不利於我們掌控這些乞活賊。我們絕不能留下隱患。還不如給這些新兵練練膽。做大事一定不要心慈手軟。我們的偌想光復淮南劉氏,就一定要把這些不利因素抹殺在萌芽中」良心已經被狗吃了的穿越者對劉明教育道。

「諾」

「我讓你注意的那個范永怎麼樣了?」劉夜問道。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似乎很會帶兵」劉明道。

劉夜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正在舉行的鮮血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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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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