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哭泣的孤村

第十二章:哭泣的孤村

一個被屠了的村子會是什麼樣的情景。穿越前,古裝電視劇中,整個村子里躺滿了大大小小的人,也有個別衣衫不整的婦女趴在地上。說不定還有個別遺漏的小孩坐在地上哭泣。再恐怖些則是牆上灑滿了鮮血。或有個別主角的親人被弔死在旗杆上。

穿越后,由於實力過小,劉夜需要經常帶人出去打糧擄掠人口。也見過了大大小小的被屠殺后的村莊,鄔堡。

現在劉夜站在了一個山村前,按理說劉夜帶人秘密押運糧草回去,應該繞過這個村莊,可劉夜卻站在這裡。因為這個村莊被屠了。

一個時辰前,斥候發現了這個被人屠滅的村莊。劉夜並不是親自過來的。而是這個村莊是劉夜車隊路線的重要之地。現在已經被屠了,沒必要繞更遠的路。

看著村口樹上掛著的十幾級血淋淋,面容恐怖的頭顱。劉夜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這不是劉夜自己心裡變態。而是這種場景他見多了。

劉夜帶人走進了村子。村口躺著十幾具無頭的屍體,剛才外面懸挂著的頭顱大概就是他們的了。這十幾具無頭屍體大都握有武器,雖然不咋的,只是尖木棒,短矛之類。他們應該是村裡的護衛。在村口還有一層被破壞的厚厚的籬笆。顯然他們進行了激烈的抵抗,不過在敵人面前似乎不堪一擊。

剛進村裡,這裡的屋子除了少部分還在燃燒,其他基本上都已經燒完了。空氣中瀰漫著煙味,以及一絲「肉香」。

對於這股味道,劉夜已經沒感覺了。劉夜的其他隨從也差不多。除了劉夜新收的小弟錢今。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看著眼前的錢今,劉夜想到了自己。剛來的那幾個月,劉夜晚上無人的時候經常哭著祈求老天要回去找媽媽。而現在劉夜已經習慣了劉夜輕輕地拍了拍錢今的後背,很有經驗的給了錢今一壺水。

很顯然錢今同學已經不能再繼續了。讓一名白袍侍從把錢今攙回去,劉夜繼續往村裡走。

不一會兒在路中看見了倆個血麻袋,麻袋裡好像裝著什麼東西,周圍是已經幹了的血。劉夜他們很機智地沒有去解麻袋,他們都知道裝的是什麼。裡面肯定慘不忍睹。這時劉夜他們也知道了是什麼人屠滅了這個村子。是胡人,也只有胡人會用這種方法踐踏死他們痛恨的人。不過這種方法胡人一般用於生死大敵,或者帶有血仇的人。顯然袋子里的兩個人似乎做了什麼讓胡人憤怒的事情。

劉夜繼續走,許多牆上灑滿了紅色的血液和碎肉。許多戶門前倒著手持菜刀,糞叉的男人,他們有五十多歲的老叟,有十餘歲的童子。比起前面的,他們無疑比較幸運。至少他們是全屍。雖然有部分屍體被砸爛了。

劉夜繼續走,走到了到了村中心一個大戶人家門口。劉夜推門走了進去。

劉夜的情緒有了些變動,庭院排滿了赤裸的女人。他們有十歲左右的女童。有十幾歲的少女,有二十多三十多的少婦,更有四十多,五十多甚至六十多的老嫗。她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充滿了痛苦恐懼,顯然她們死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事實也如此,她們有斷手的,有斷腳的,有四肢被砍下來的,有乳房,下體被燙掉的等等。她們的鮮血充滿了大地。這是她們的屠宰場。

劉夜進入了後院,劉夜很快又出來了。一支黑鍋,一隻被砍斷了的小手,剩下的已經不用看了。即使已經見過多次。即使他的內心早已經被染黑。他仍忍不住內心的憤怒。

劉夜走出了大院,他的手上牽著一男一女倆個小童。他們是本次屠村的倖存者。劉夜通過系統把他們給找了出來。劉夜把他們交給了隨從,打算收養他們。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了,就靜靜地等著發芽。

「主人,我知道你心裡不快,我可以幫你把這股屠村的胡人給找出來,不過代價是我要休眠三個月。」管家優雅的聲音在劉夜腦中響起。

「不必了」。

「諾」。

劉夜帶隊走了,除了帶走倆個童子外,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明年冉天王屠胡,或許會多了劉夜和他的部隊

……

荊州,江陵,征西大將軍府。

要問東晉時期,誰是最大的梟雄。那一定要屬「不求流芳百世,但求遺臭萬年」的恆溫。今年憑藉著擊滅成漢的功勞,不僅被封征西大將軍,臨賀郡公。同時還獲得了巨大的聲望,荊襄各個家族紛紛來投。龍亢恆氏頓時勢力大漲。已經形成了割據荊襄的勢力了。恆溫的野心也跟著瘋漲了起來。

「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審閱公文的恆溫。

恆溫的眉頭微皺,不悅道:「誰啊!」

「明公,是喬」門外的聲音傳來。

恆溫的眉頭立即舒緩道:「是彥叔啊!快請進,快請進。」

恆溫說完還親自去開門。

進來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的老頭,不過神情似乎不太好。他的名字叫袁喬,字彥叔,不僅是恆溫的謀主,同樣也是恆溫的朋友。

「彥叔,孤不是說過,君可直接出入的嗎?」恆溫道。

「禮不可廢」袁喬道。

說完還恭恭敬敬地向恆溫行了一禮。

恆溫趕緊把他參扶起來說道:「你阿你,彥叔,你不是抱病在身,孤已經批了你的假了。怎麼不在家裡。」

袁喬道:「人老了,有點病正常。在家閑不住,就過來明公這裡看看。」

恆溫道:「彥叔,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孤不能沒有你。孤這裡還有很多補藥,孤身體健壯,根本不需要,待會回去,你全帶走。」

「那喬謝過明公了。」袁喬一點也沒有忸怩。朋友之間無需客氣。

「彥叔,最近從建康傳來消息。會稽王準備舉殷淵源為揚州刺史,與褚國丈共掌倆淮,京口兵」恆溫道。

袁喬有些驚訝道:「殷淵源?」。

恆溫點頭道「對!」。

「會稽王瘋了,殷淵源與明公素有積怨。難道朝廷不怕明公與殷淵源內訌嗎?王氏,謝氏,庾氏怎麼同意的。」

「他們巴不得孤與殷淵源起內訌呢?不過他們也太小看孤了,若是清談,孤或許不是殷淵源的對手,但若是治政積粟,排兵布陣。十個殷淵源也不是孤的對手。」恆溫不屑道。

「或許,王氏知道這點,想借使君之手削弱皇室,畢竟這幾年在褚國丈和會稽王的努力下,皇室已經開始抬頭了。」袁喬道。

「有可能」恆溫摸了摸鬍子道。

「不對,王氏是想謀取京口兵權」袁喬驚道。

「對,就是這個,王氏知道殷淵源不是孤的對手,他們想渾水摸魚。自王敦兵變后,王氏手中的兵權也漸漸被削。此次極有可能想想趁殷淵源倒台後,重新奪回京口兵權。」恆溫作為能夠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政治素養自然也不可能低。

「可惜,某已掌西府兵,京口兵權朝廷是絕不可能授予孤的。」恆溫嘆息道。

「是啊!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現在明公還是要以北伐為主。如果明公能夠成功北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袁喬道。

袁喬與恆溫相視一笑,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說的那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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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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