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哥,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郭璃不耐的搖著郭雲的手臂,親昵的讓後面站着的那群女孩子羨慕極了。
郭雲笑着戳了戳她的額頭。
「哪有什麼心上人,凈說胡話,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好好學學人家,胸無點墨。」郭雲笑着斥責,語氣卻淡的得很毫無斥責之意。
郭璃捂著額頭傻笑,背後那群女孩子羨慕的目光幾乎能把郭璃的身子穿透,但是她不予理會。
她最喜歡的也就是這群女孩子羨慕的目光,喜歡她們憧憬的目光,而她卻能高高在上的做一個公主。
玉青松跟着她們的步子踱步走了過來。
郭雲見了他,臉上的笑意愈演愈烈,連忙拱手拘禮,輕輕的喚了聲:「玉公子。」
玉青松冷笑了一聲連忙擺手。
「不敢當,不敢當,底下這齣戲劇,還多虧了你們郭家。」玉青松半眯著眸子看了看他,又瞧了瞧他身邊的顏狐若。
此時的顏狐若沒有易容用的便是自己的容貌,但奈何玉青松並不認識,也便沒有打招呼,權當是個下人了。
玉青松這性子,郭雲也清楚,顏狐若沒脾氣他也清楚,並沒有引薦的打算。
郭雲有些狐疑的望着玉青松。
「玉公子此言怎講?」話雖這麼說,但他對於玉青松的話,多數就當一個屁放了。
玉青松見他如此,更是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這酸才!
不信便不聽,問個什麼勁兒,顯得自己的性情好?
虛偽,虛偽!
玉青松在心底暗罵了兩聲,樓下熙熙攘攘的又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此時的玉面仙君已然五坦子酒下肚,臉上的潮紅同那唇色一般魅惑,雖說仙君酒量不俗,但是這五坦子酒下肚也要栽跟頭了。
眾人鬨笑着。
讓他們最為驚奇是,到目前為止,易辭一局都沒輸過,這還是其次,最厲害的是這姑娘每一句詩都不帶停歇的,仙君話音剛落,這姑娘下一句就立馬接上了。
這等架勢幾人比得過?
易辭的眼神淡淡的瞥向上面的那群女孩子,眼神隨意的讓人察覺不到。
應當不會太容易的,且把這遊戲再玩久些。
易辭想到如此,接着去應付墨白間去了,此時神情惶惶的玉面仙君哪裏還是她的對手,只得任由她揉捏。
說到底,還是這鶴雀樓的酒太烈了,不知道還能玩多久。
而且……她玩的煩了。
易辭看着墨白間飲下第五壇酒,拱手笑了笑。
「玉面仙君輸了,這往後的四把,為了仙君的身體着想,大家一起玩如何?」易辭不是在徵求墨白間的意見,而是看向場上的眾人。
易辭此言一出,讓不少文人墨客心中一陣瘙癢難耐,一個個皆喊著好。
魏寂在旁邊看的有些失笑,這飛花令乃風雅之事,怎的弄得如此吵吵嚷嚷的。
這姑娘還真是有些本事啊。
「如何玩,姑娘,你說如何玩?」下面的叫喚著。
易辭站在戲枱子上看着那群人。
「我一人和你們所有人玩。」
此言一出場上安靜了片刻,立馬轟動起來。
「莫不是只要我們說你的你答不出,就喝酒?」場下的詢問道。
易辭點頭硬是。
「那是自然,不過若是你們所有人沒一人能答出來,那便一塊兒喝,一人一壇。」女孩子的話說的硬氣,但沒什麼逞強之意,反倒顯得理所當然。
坐在魏寂身邊的男子直搖頭,接着又十分激動的笑了起來。
「不行,這姑娘太有意思了,我好些年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姑娘了。」他說道。
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難不成她一人的腦子還能比的過這麼些人?
魏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女孩子都愛名節,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拼酒真是不像話。」說的不像話,這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斥責之意。
站在高處的郭雲,眼中也閃著流光,眼中的讚歎之意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柳馨兒不甘心的看着地下的女子。
不過是個布衣出身的女子,憑什麼受到郭雲公子的賞識,賤婢!
柳馨兒一個人生著悶氣,倒是旁邊那群姑娘看着易辭即羨慕又厭惡。
羨慕她的才華,厭惡她能得到郭雲公子的愛意。
郭璃臉上的笑意也有幾分凝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姑娘還有這般本事。
長樂城內根本沒有易姓的官家和商家,本以為是個布衣姑娘配不上他二哥,但現在看來,這個姑娘可比她身邊這些歪瓜裂棗好多了。
「落花時節又逢君。」
「春江花朝秋月夜。」
「……」花字令。
「將軍白髮征夫淚。」
「要留清白在人間」
「……」白字令
句句接到所有人江郎才盡,誰也不曾想,這百來個人的腦子,比不過易辭一個小姑娘的。
「不行!今天一定要讓她喝到酒!」
「對!一定要讓她喝到酒!」
平日裏翩翩有度的讀書人,此時也像幾個莽夫一般吆喝着,不為別的,就為讓易辭輸一把喝一口酒。
「這姑娘真是厲害啊。」人群中有人注視着那女子,跟他們對的速度,比跟玉面仙君對的速度又要快了些許,速度之快之利索讓人瞠目結舌。
易辭一人站在戲枱子之上,面色依舊如水一般,不管下面的人如何激動,她總是在他們答出來的第一刻給出下令,從未讓他們等過,這速度也是他們振奮的原因。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魏寂直咂舌。
不說旁的,就是八個他也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什麼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百來個都賽不過。
易辭見眾人有些醉意,不由得笑了笑。
「我們再換一種玩法如何?」她笑着看向眾人。
此言一出,眾人皆抬起頭,只待她說出玩法。
易辭微微施禮,跟最初大家看到的那樣,亭亭玉立,不染分毫世俗。
「你們說字,我來對,我若對出,說的人喝上一壺,我若對不出便我喝一壇。」
此言一出現場又炸開了鍋。
「莫不是我們說字,你來答便是,這便不需要我們有文墨功底了?」
「這樣好,大家都能玩。」
「而且聽她說了沒,她對出來,出字的人喝上一壺,她若沒對出來,可是要喝上一壇的!」
易辭含着笑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