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鈍痛

或許是因為他一早就把他這一生中最真摯最美好的愛都給了黃綺吧，在黃綺之後，他沒有再愛過誰，他放縱自己，在各種女人身上尋找樂趣，但他的心卻一直沉寂如死水，毫無波瀾。

他想，他這一生，大概不會再愛任何人了。

既然如此，他就把他所有的愛和恨都全部都放到黃綺身上吧。

於是從那時開始，他只會在黃綺身上揮動拳頭，對待別的女人，他總是要多溫柔就多溫柔。

只是他沒想到，黃綺會恨他恨到去殺一個無辜的，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

他猜到可能是黃綺殺死於小薇的時候，他還不敢確信黃綺是兇手，他希望是他自己猜錯了。

他匆匆從警局趕回家裡，質問她是不是殺死於小薇嫁禍給他的兇手，她冷笑了一下，表情變得很猙獰，然後很直接地回答他，黃偉文，我恨我殺死的人不是你！

那個瞬間，他看著神情詭異恐怖的黃綺，內心是震驚的。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恐怖的女人？他看過於小薇死的現場照片，饒是他這樣的大男人，在看到那樣的兇殺現場，都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這樣血腥恐怖的案發現場竟然是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手設計出來，他頓時感到了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第一次看到十三歲的黃綺的畫面。那個時候的她，多麼純真，多麼漂亮，多麼的迷人啊。

他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是他一步一步地把那個純真的黃綺逼成了現在這個恐怖的女人嗎？

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卻不敢面對。

他用一種飽含愧疚，憐惜，又愛又恨的複雜眼神盯著黃綺看了好久好久。

黃綺卻直接走到他面前說，「可惜啊，我把現場做得那麼完美，你都沒能成為我的代罪羔羊。」

「黃偉文，你現在很憤怒吧，來吧，來上我，來打我吧，這場賭博，我輸了，我甘願受罰。」

她說著就脫了衣服。

他心知肚明的，她是怕了，怕他會去警局揭發她，所以她急於用性和暴力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她想錯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揭發她，他再怎麼恨她，也不想看她生活得不如意。她的人生是屬於他的，所以他不允許她去坐牢，不允許她走進他不可控的範圍里。

那個晚上，他一邊往死里折磨黃綺，一邊厲聲問她，「黃綺，你殺人的時候就不怕嗎！那麼多的血！」

黃綺冷笑著說，「不怕。你知道嗎，我把她當作是你，她的血流得越多，我就越激動興奮。」

「我挖她的心時，腦海里想著的一直是怎麼挖你的心。所以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激動，我覺得我終於為我自己報仇了！」

聽到黃綺的話，黃偉文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受，他沒有很生氣，可心卻一下又一下地鈍鈍地痛著。

明明一開始，他喜歡上她的時候，想要的並不少是這樣的結局啊……

於是，他的心越痛，他就越要用力虐打黃綺，好讓她能體會到和他一樣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