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十二章

V第六十二章

琅王夾起了胡大人扔甩過來的請柬看了看——雖然肖似,可惜那府印卻略有出入,當是人偽造的。

但此時計較何人設計胡大人來此,顯然不大合適。

楚邪抬起眼突然望向太子時,那位儲君正好收回了目光,含笑品著菜肴。

待胡大人一走,之前的尷尬便消散了許多。因為那道「熊掌」,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人們紛紛對桌子上的菜肴起了好奇之心。

當下竟然個個吃得異常認真,結果又吃出了不少的驚喜。於是紛紛打聽那做飯的廚子為何人。有那認識瓊娘的,當下便說好像是皇山下素心齋的廚娘。

一時間,瓊娘的招牌素菜倒是在貴人里廣為傳誦。

就連皇帝也吃的趣味盎然,當下打趣道:「你府里的廚子,可比朕的御膳房裏的御廚還高明啊!」

若是個識趣的臣子,當下得誠惶誠恐,將那廚子雙手奉上,送入宮中為聖上調香烹煮。可琅王卻好似沒聽見般,只向陛下說起了江東的瑣碎政務,將這話頭打岔了過去。

與皇帝同桌陪席的幾個大臣都暗自搖頭,心道:果真是外省來的,太沒眼色。仗着自己的軍功和老琅王的威名如此傲橫,待得君恩不再,看他在京中如何立足!

太子坐在一旁一直微笑作陪,直到宴會散后,出了琅王府上了馬車,才臉色陡變,回到東宮后,叫來侍衛問道:「不是說琅王府上收了二十多隻熊掌嗎?」

那侍衛小心道:「的確是收了二十多隻,全是上好的公熊掌。而且胡大人的那封請柬,也是小的派個臉生的送去的……聖上的旨意,殿下您也未及傳達各府,這琅王怎麼會有所察覺,今日來了這麼一出魚目混珠呢?」

劉熙的臉色變了變,將手裏的茶杯摔得粉碎,狠狠道:「早便知他是匹惡狼,表面一副閑雲野鶴的模樣,實際心機最是深沉,他這是一早得了風聲,暗中做了準備,只等本宮出醜!」

那侍衛聞言緊聲道:「那該如何,要不然……」

太子揮了揮手,道:「父皇偏心得沒了邊兒,他初來京城,父皇正是熱絡的時候,做什麼也是無用,搞不好還會惹來聖心厭棄……對了,那個姓尚的書生找到了嗎?」

那侍衛緊聲道:「還未曾……屬下會加派人手。」

太子聞言輕輕皺眉道:「雖然是個沒有背景的書生,但是也要加快找到,只有人死了,才死無對證,本宮不想再出什麼差錯。」

那侍衛領命依言退下,東宮恢復了沉寂,只太子獨坐在幽暗裏,面目陰沉地思索着什麼……

琅王府的席宴一直擺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收尾時,崔氏夫婦也是累得倒在暫住的板床上呼呼大睡。瓊娘也累,可是身在王府卻又睡不着,只解了圍裙,來到廚房旁的荷花池邊的柳樹下,獨坐一會,享受片刻的陰涼。

今日忙了一天,飯也沒怎麼吃,瓊娘想着涼快一會,便去從廚房撿些整齊的菜品燴飯吃,待得第二天一早,與管家核對了菜品消耗的賬目后,便返回自己的食齋。

正望着荷池上長鳴的蛙兒出神之際,腰身突然被拎提起來,一陣風的功夫,整個人被夾着翻了牆,一下從外院轉入了內院之中。

瓊娘連驚嚇都來不及,便看見了琅王那張欠揍的俊臉,似笑非笑地擺在眼前。

瓊娘被嚇得小臉兒煞白,方才那股子失重不能平衡的感覺,仿若前世被推入井中時不能自持。

她差點以為,自己又要被推入池中,再次成為溺死之鬼。

那琅王原本以為這潑辣辣的小娘被自己裹着過了牆后,定然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出言嘲諷奚落着自己。

可是沒想到,昨日還對着皇帝侃侃而談的小娘,現在卻蓬亂著髮鬢,紅著一雙大眼,晶亮亮的淚花已經涌到了眼角處,似斷線的珠子般滴答掉落,一張檀口微微張著,似想呼救,卻喊不出的樣子,那白慘慘的臉兒,讓人看得心疼。

楚邪原本調戲的心思登時甩得沒了蹤影,直覺得崔家小娘這幅樣子,沒得叫人心疼得發緊,只想講她捧在手心裏哄得露出笑顏。

當下收起了戲謔的表情,立刻摟住了好似離魂的小娘,抱在懷裏輕輕的搖晃,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如同誘哄小兒般道:「本王跟你開個玩笑,怎的嚇成了這樣?」

因為這一嚇,勾起了瓊娘急於忘記的前塵,那種淹溺的感覺湧起,讓瓊娘不得呼吸。

竟然沒有推開琅王,只任着他將自己摟在懷裏柔聲細語安慰。

直到琅王吻啄上了她的臉,將她臉頰上的淚舔吻乾淨,瓊娘才緩過神來,猛地一把要推開琅王。

可是楚邪一早便料到這小娘翻臉無情,兩條鐵臂牢牢扣在一處,只圈住了懷裏的嬌嬌,貼着她耳道:「先前那般貼心為本王着想,怎的翻臉就不認人?可惱了本王嚇你,讓你咬一口可好?」

瓊娘氣得也顧不得尊卑,只用手捶着他的胸道:「便是這樣謝你的恩人?哪個要咬你?整日貪圖女色,沒得沾染了脂粉,腌臢了牙口。」

琅王愛看這小娘氣紅臉頰瞪他的光景,覺得那話里全是熏人的醋意,徑直將她抱起,大踏步地朝着自己的院內走去。

瓊娘一直氣急,口不擇言,見他將自己往內院抱,頓時慌了神,只掙扎著要下,冷聲道:「王爺,你要做何?再不放手,奴家可要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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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錢橫著走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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