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底誰天才

?歲寒堂。

這個名字是鴻蒙八荒的佳話，亦是傳奇。

四盟之首，歲家，歲清風的獨子歲寒堂，當今皇族的天子玉為尊的師弟，千年一出的經世奇才。

他的存在，讓所有人都相信，上天是不公的。

這樣風華絕代的人，卻溫潤如玉，唇邊掛著淺淡的笑容，然而他自打一出現，周身那無形的壓迫感，提醒著眾人，這是一個靈力強大到深不可測的青年，甚至和主位上的百里擎可以一比。

他身後那柄鑲嵌著靛藍色夜明珠的銀色長劍，憶宵，同他本人一樣，看似波瀾不驚，但當劍出鞘時，將使天地為之變色。

歲寒堂落座在百里擎一旁，雖然身份高貴，卻不發一言，完全一副客人的模樣。左右兩側列席而坐的，便是百里家的長輩，百里嫿的父親，百里馳，便坐在右側第二個位子上。

雖是庶出，但是有個爭氣的女兒百里娉婷，也算是父憑女貴了。

百里擎年逾半百，但還是中年人的模樣，能成為百里家主，實力在鴻蒙八荒也是首屈一指的。

「今日是我百里家籌備琴賽的日子，有幸歲家賢侄做客，蓬蓽生輝。」百里擎的長輩做派十足，但分明就是在套近乎。

歲寒堂始終不變的溫潤，微微頷首：「百里伯伯過謙了，寒堂替家父前來參加琴賽，可以見識到百里家精湛的琴技，是寒堂的榮幸。」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恭維，百里嫿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見周圍的弟子聽得一臉痴迷，彷彿聽了之後能靈力大漲似的。

百里嫿無意間瞟見了舟離，她這個內門中的倒數，和舟離這個外門的翹楚距離並不遠，他們二個似乎是這場中唯二沒有一臉崇拜聽座上人客套的人。

而且舟離的表情，分明是……輕蔑？

察覺到百里嫿的視線，舟離也淡淡望了她一眼，若方才舟離的表情是輕蔑，那這會兒直接是……無視。

好吧，百里嫿之前在梨花樹下對他那般惡作劇，剛才雖然是為了嘲諷百里娉婷，但也將舟離給牽扯了進去，他估計將自己撕碎的心都有了。

百里嫿前世也是閱人無數，雖然與舟離的接觸寥寥無幾，但她直覺這人不簡單，相當不簡單。

「今年琴賽的入選資格有所調整，上次測驗之中，內門弟子前一百名，外門前十名方可參加。」百里擎的話，為人群帶來第二道驚雷。

百里嫿聽了，也很是詫異。百里家內門弟子約有二百，外門弟子達到上千。往屆都是內、外門弟子均可競爭琴賽資格，一視同仁，最終取前一百，今年倒是省了事。

隨著四盟的勢力逐漸壯大，愈加註重血脈的純正，往屆能入琴賽資格的外門弟子沒有五十，也有個二三十，今年砍掉了人數的大半。

眾外門弟子敢怒不敢言，趕上這一樁事兒，除了自認倒霉還能如何，只可惜修行了十年，終於無法更改自己的命運。

歲寒堂在旁聽了百里擎的話，似乎有一些驚訝，卻沒有多管閑事。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百里擎既然親口說了這話，那自然無人會忤逆他。

「家主，這老祖宗定的規矩實行了這麼多年，說改就改，請家主給弟子們一個理由！」

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盡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問百里擎要個理由？！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排在內門弟子最末尾的百里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