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團戰意識，一流身法

職業者組隊冒險的好處，是非常多的，首先，你不需要做全部的工作，夜晚值守也有人輪換，最重要的是不會那麼孤單寂寞。

圍坐著篝火，兄弟們喝著熱湯吹著牛，可以驅散四周的黑暗。

當然，獨行也有獨行的好處。

在《朱鋼板傳奇》的描寫當中，很多技藝精湛的強大武術家會獨身走入深山密林當中體味武道的起源：

獨自一人遠離人類的社會，深入荒原森林，漫步雪山草原，跋涉於沙漠戈壁，與虎、豹、狼、熊相搏鬥，在風雪沙暴中求生存。

以身體與心靈經受無數這樣日子的寂寞與危難，方才能真正體會到那份古人立足世間，與猛獸爭悍勇，與天地比豪情的不屈之心，真正建立獨屬於自己的心境與感悟。

這種心境與感情，在武術家而言被稱之為武道意志。

在道家修士而言，被稱之為道心，遁入深山，鑿壁練功，這是古代道家修士的經典修鍊法門，以後有機會的話石毅也會去試一試，當然，並不是現在。

有一碗熱湯下肚，一天奔波的辛苦都被緩解了許多。

因為屬性的優勢，梅隆、班納爾、哈魯、穆薩德他們四人都是留著力的，但石毅僅僅只是趕路就跟得很辛苦了。

奇迹世界的職業者外出歷練一般是不會騎馬的，千里萬里全憑自己的腳走，中等級別的職業者腳程就已經不比馬慢了，而低級別的職業者則以此鍛煉自己的實際使用屬性，令魔力與自己的身體充分融合。

「今晚我先守夜，石毅你先睡，最後一輪值夜時再叫你起來。」隊長梅隆這樣言說道，在曠野，一個隊伍當中至少要有一個人是保持清醒的，否則三四十級的職業者也有可能被一頭幼龍給啃嘍。

先睡的人，最後再被叫起來，這樣是最舒服的，因為僅僅只是早一點清醒罷了。

先值夜的人也很舒服，僅僅只是晚睡一點罷了，相對最難受的是先睡，中間被叫起來，值一會夜然後再去睡覺的人，這樣間斷的睡眠會讓人覺得非常難熬。

不過酒肉女人小隊的職業者關係相處得比較融洽，再加上隊長梅隆處事公允，因此大家輪番值夜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石毅與隊長梅隆一個帳篷，班納爾與哈魯一個帳篷，至於胖胖的穆薩德則是自己一個帳篷，因為這個傢伙鼾聲嘹亮。

一天的奔波，本身就已經很困很疲倦了，石毅進入帳篷后拉上擋風，然後他鑽入屬於自己的毯子里開始睡覺，並且很快睡熟了。

一夜，無事。

清晨，打著哈氣的穆薩德過來叫石毅換班，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面按了按帳篷擋風，掛在擋風上的銅鈴鐺因此發出清脆的響聲，已經基本睡飽的石毅睜開眼睛，他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抓緊手旁的短斧，然後坐起了身來。

「穆薩德……等一等，我馬上就出去。」揉一揉臉頰，然後石毅很快就穿好衣服走出了帳篷。

篝火經過一夜已經不再那麼旺盛了，空氣中依然彌散著些微驅蟲葯的氣味，對於這種氣味石毅依然還不大習慣，但他強迫自己迅速習慣。

在野外冒險中想要吃上一口熱食，還不想被各種各樣的蟲子強勢圍觀，像這種驅蟲藥劑是必不可少的。當然，驅蟲葯能夠起作用的僅僅是普通的蟲子。

取出臉盆、水囊，擦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碗篝火上煨著的熱湯，過了一會去不遠處草堆里解決一下積累一晚上的宿便，要小心一些，不然會踩到其它人的「遺留物」的。

整個過程中，那具已經上弦的石弩始終握在石毅手中，當他從草堆里走出來后，回到營地，呼吸一會新鮮空氣就開始鍛煉身體：平地支撐、深蹲、俯卧撐。

清晨充分的鍛煉，可以保證一整天的狀態，只是每做好一輪動作，石毅都要持著弩四面掃視一圈，多數情況下是檢查不到什麼的，只是他自己有意識得給自己塑造好的習慣。

上一個世界，現在石毅回想起來只覺得恍如隔世。

但在那個物質與信息都大發達、大充裕的世界，很多當時記在腦海里的道理，現在在奇迹世界的生死壓力下，都一點點得加持融入到自身身體內了。

所有人都起來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新一天的冒險要開始了。

石毅已經往篝火當中添加了許多乾柴，火焰旺盛得劈啪作響，上方木架上架著的一口黝黑的鐵鍋，鐵鍋里正「咕嚕咕嚕」得冒著沸水泡，而鐵鍋裡面燉著一些肉乾、蘑菇和少許的乳酪，甚至還有一隻肥壯的雞。

作為根正苗紅的華夏炎黃族裔，石毅有著「廚藝+20」的種族天賦，上大學的時候他最擅長的廚藝明明就只有泡大碗面，但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看到幾次別人煮東西，石毅自己莫名的也就會煮了。

當然，哪怕廚藝+20，也沒辦法同安娜那樣的金牌小廚娘相媲美，但同梅隆、班納爾、哈魯、穆薩德這四個傢伙比……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讓這四個傢伙做飯，就是在糟蹋上好的食材。

廚藝夠好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社會地位天然+1的效果。

當湯煮好之後，石毅一抬頭，發現梅隆、班納爾、哈魯、穆薩德這四個傢伙都流著哈喇子坐在篝火旁了。就像……一群等待投食的犬科動物。

「……很奇怪啊，為什麼都是用一樣的食材煮的，我煮的東西就會變成漿糊呢？」一邊呼哧呼哧喝著湯，咀嚼著香嫩肥滑的手撕雞，梅隆一邊有些疑惑得喃喃自語著。

（因為你在冷水的時候，就把食物放進去，並且還是一塊都放進去了。）端著碗吃著飯，石毅在心裡翻著白眼，倒不是不告訴梅隆，而是石毅很清楚，即便告訴了他，他下次還是會犯更加花樣翻新的錯誤。

為了一口吃的，石毅成功在隊伍里奠定了自己第一個睡覺，最後一個負責守夜的團隊地位。

他在大吃貨帝國實在是吃過太多好吃的了，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一樣的道理，在吃上都已經有了足夠多的閱歷與經驗，到做的時候，哪怕你的意識並不會做，但你的潛意識也會本能的告訴你，哪些食材搭配在一起更加香更加好吃。

……………………

清晨，坎哈特城堡。

這座位於霧毒森林近側的城堡，是一座造型樸素的古代石堡。

事實上在坎哈特爵士到來之前這座古堡就已經存在了，後來作為高級職業者退休的坎哈特爵士持劍清掃了這裡的怪物，並在這裡建立了屬於自己的領地。

芬德和克溫兩座村莊的農民為他效勞納稅，而坎哈特爵士則以自己殘餘的力量保護著領地內子民們的安全。

古堡倚山腹而建，雖然佔地面積不大，整體也談不上恢宏雄偉，但是城垛、箭塔、瞭望塔、護城河等等防禦建築卻是一個都不缺少。

古堡的城牆是用一塊塊厚重的石塊堆砌成的，在外圍還包裹著一圈又一圈的木頭尖刺。

這種防禦設施如果是對付人類的進攻者並不算好用，但如果是對付那些善於攀爬卻智力低下的魔物，卻是殺傷力驚人的。

城堡外圍的護城河雖然比一條小溪寬不了多少，但如果向其中傾倒火油並將之點燃，一樣可以令進攻城者難越雷池一步。

坎哈特城堡的城門分為雙層，裡層是漆黑色的鐵質柵欄，而外層是堅固沉重的木質大門，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鐵皮。

整個坎哈特城堡就像是一隻長滿尖刺的刺蝟，同時，它也是這個時代城堡的典型，是力量與戰力的象徵，就如同職業者一樣：首先是奇迹世界人類文明的守護者，平民的庇護者，其次才是奢侈享樂的特權階級。

城堡內部，原本陰暗的石室因燭火點綴而輝光通明。

「霧毒森林內的那些黑暗墮落者，它們的數量變得越來越多了，必須儘快清剿它們，如果村民繼續死傷的話，戰盟會質疑坎哈特家族在這裡的統治合法性！哈恩，還要多久那群新生的狼崽子們才能趕過來？」鋪著紅色毯子的石座上，一名白髮稀疏卻猶如怒獅般的老人，穿著著厚重的甲胄，他以手掌支撐著頭顱一側這樣問道。

「父親，按照時間推算三天之內，梅隆閣下就會帶著他手下的精銳到達。」在坎哈特爵士一旁站立著的，是一名儒雅白凈的中年男性，他這樣回應言道。

在哈恩的身旁還站立著他的弟弟維里特，那也是一名英俊挺拔的少年，不同於哈恩身穿錦袍，他穿著的是一身甲衣且腰間配劍。

「花五百多金雇傭一群低級職業者，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我與父親聯手加上民兵隊，完全足以清剿森林內的墮落者部落。」

「也許吧，但那樣做毫無疑問會導致民兵隊的大量傷亡，那些士兵都是父親辛苦訓練出的家族力量，忠誠、勇敢，他們的價值不是些許的金幣可以衡量的，更何況傷亡太多民兵要發放的撫恤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哦，我的老哥，你對於職業者的力量真的是沒有一丁點了解。」

「夠了！」

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與二兒子又要吵起來，這種愈演愈烈之勢甚至在自己面前都已經遮掩不住了，蒼老的坎哈特爵士因此惱怒得拍手怒吼：「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是的父親。」

「父親，我先下去了。」哈恩與他的弟弟維里特對視一眼，看得出都不服氣，但在父親的權威下還是施禮後退下去了。

而在自己的兩個兒子離去后，坎哈特爵士長長得吐出一口氣。

大兒子沉穩幹練，頭腦靈活，可惜沒有職業者資質。二兒子則是完全相反，擁有職業者資質，但卻憑藉著這份力量肆意胡來，絲毫沒有他哥哥的頭腦，這兩個兒子若是可以中和一下，坎哈特爵士現在也就不用如此的苦惱頭疼了。

（……我，已經太老了。我可以感覺到我的生命之火正在緩緩熄滅，否則的話，一些黑暗墮落者雜碎而已，以我年輕時的力量，一頓飯的時間就能全部掃平。人，為什麼會老呢？）兩個兒子，管家以及僕人，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寬敞的房間里就只留下蒼老的騎士一個人在神傷。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柔柔的白凈小手按在老人的頭顱兩側處，輕輕得揉按起來。

「金妮？哦，我的女兒，我的蜜糖。」坎哈特爵士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眼前一個金色頭髮，小臉上長著雀斑的可愛女孩。

老人看著自己的小女兒，一時間心都融化了，將自己的小可愛抱住，心中又重新燃燒起旺盛的鬥志。

（我的女兒還沒有長大，我還不能死，無論再怎麼難捱也好，雇傭那些小狼崽子也好，我至少要守護金妮長大，在這之前我不能死。）在坎哈特爵士為了自己的小女兒金妮，選擇咬牙掙命的時候，酒小隊的五人也在掙命。

雖然並不願意去承認，但黑巫師黑暗墮落者這群傢伙也許真的是有智慧的，它們藉助熟悉的環境，打出一波極為漂亮的包圍伏擊。

「汪汪汪汪！」被黑暗墮落者馴養的十幾頭幼龍與並不會發出聲音的魔化蜘蛛率先撲出來，然後二十幾名黑暗墮落者在林間遠處向酒小隊的眾人投擲火球。

最為恐怖的是，有五具高大瑩白骷髏人持著大劍動作迅捷的撲過來，不同於一般的奇幻世界里，骷髏人都是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雜兵，即便是農夫舉著糞叉都可能放翻幾個。

在這個世界里，骷髏人的戰鬥力相當之高……呃，當然，也可能是已方這邊的職業者等級太低了。

單一黑巫師的火球威力並不大，哪怕直接砸在職業者身上也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更何況在從勇士之城外出冒險之前，石毅等人都在神殿內進行了祝福儀式。

火球哪怕直接砸在身上，周身亦會有純白混合半透明的光芒形成能量防禦，大幅削減傷害，而職業者對於魔物的攻擊力則會獲得大幅提升。

但當二十多位黑巫師黑暗墮落者在遠處拋火球時，溫度與傷害疊加，甚至於引燃四周的叢草樹木，近身則有被馴服被操控的幼龍、魔化蜘蛛、骷髏人，在這樣的夾擊之下，若是弱一些的職業者團隊，真的很有可能就直接崩盤，死在這樣的伏擊之下。

「邊跑邊打，不要守在一個地方被它們集火。」

「班納爾，射殺那些墮落者！」

一邊下令，酒、肉、女人小隊的隊長梅隆一邊雙手持劍率先沖入怪群當中，所有人里他的年紀最大，武技也最為高明，最重要的是死過一次的人，心志堅韌冷靜，哪怕在混戰當中也可以保持頭腦清醒且戰且走。

梅隆隨時藉助著四周的地形，令獨身沖入怪群當中的自己不至於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至於石毅，他在戰鬥的第一時間被一頭吐絲從半空晃蕩過來的魔化蜘蛛一下子撲倒了。

一人一蜘蛛滾落下一個土坡，以手中的盾牌頂著不讓這個傢伙把獠牙咬在自己的臉上，好在有「漢斯套裝」的力量加成效果，石毅現在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一名真正的一級劍士，而絕大多數獠牙終究是不及鋼鐵堅固鋒銳的。

「啊啊。」翻滾入土坡中，石毅雙目圓瞪以左手盾抵著魔化蜘蛛，右手短斧死命得往魔化蜘蛛的頭臉上猛砸著，恐懼之下全身的力量爆發著，當石毅清醒過來時，身下的魔化蜘蛛幾乎已經被他給砍碎了。

然而耳邊的戰鬥聲依然不斷傳來，戰事的膠著還在持續著。

（冷靜，冷靜，要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隨著思維漸漸鎮靜，石毅緩緩在土坑當中冒出頭來，他首先看到被十數頭幼龍、一兩頭魔化蜘蛛圍攻的隊友們，梅隆搏命般雙手持劍引開大部分骷髏人的圍攻，他此刻已經是周身浴血了，若非不時被骷髏人的魔鐵劍砍到時，他的身上都會隱隱現出一小片光幕保護，此時此刻梅隆已經被亂劍分屍了。

（我這個時候衝出去沒有意義，一個一級的職業者幫他們分擔不了多少壓力，我的目標應該是……）目光漸漸移到四周圍上來的那二十名黑暗墮落者身上，根據石毅多年的遊戲經驗，找機會切遠程輸出單位，永遠比正面剛肉坦來得有戰略收益。

這個時候，酒、肉、女人小隊的弓箭手班納爾雖然聽從梅隆的命令射擊著遠處的黑暗墮落者，但黑暗墮落者離得遠，還有規避意識，射擊效果不好的情況下班納爾只能把射擊目標移到近處那些幼龍身上了。

這就好像一些被敵方上單切到的AD，明知道打對方肉坦不對，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往嘴裡灌了一小瓶療傷葯，然後石毅想了想終究沒出聲的低頭從土坑中摸出去，摸向四周那些散開的黑暗墮落者，當然它們的官方稱呼是黑巫師。

為保持最大殺傷輸出，同時也忌諱職業者的弓箭手，因此二十名黑暗墮落者是圍著酒小隊投擲火球的。

但，這就也導致當石毅猛然從草叢當中撲出去的時候，他面對的範圍內黑暗墮落者也就三到五名，二十多名黑暗墮落者是分散到四面八方的。

第一個目標，石毅選擇的是一名已經被班納爾在胸膛上射中一箭的黑暗墮落者。已經受傷，再疊加上石毅驟然偷襲的全力出手。

短斧光虹直接就罩在那名黑暗墮落者的臉面上，噗得一下子，那名黑暗墮落者的半片腦袋就在這道斧光當中被斬得拋飛出去了。

雖然還僅僅只是一名一級職業者，但石毅現在的素質與力量比地球的普通大學生強一倍還多，哪怕扔到華夏古代，也是一方驍將的水準了。

剛剛還在開心的遠程投擲火球，然而轉眼之間就有一名職業者殺到近前了，除那個已經被石毅削首的黑暗墮落者外，另外兩名黑暗墮落者愣了一下，但同時手中火焰凝聚就要向石毅砸來。

形式上是一打二，但遠程施法者和近身肉搏者近戰，情況當然是不同的，更何況雙方都是低級別。

根本就沒管另一名黑暗墮落者，石毅沖著距離自己較近的黑暗墮落者團身一撲，及近之後第一斧地趟發力削腿彎，得手的同時身軀彈起，左手持盾頂撞那名黑暗墮落者的胸腹，最後一斧高揚猛斬而下，三記連擊。

團身前撲，這在《朱剛板傳奇》當中是懶驢打滾的進階版。

也是在那本書當中，主角經常用來躲子彈的經典招式，據說練到精湛處，連神槍手的子彈都躲得過去，更何況是黑暗墮落者扔的小火球。

身旁那名黑暗墮落者的小火球砸在地面上塵土飛揚，而石毅卻已完成團身前撲三連擊，把它的同伴迅速格殺了。

當石毅把第三名黑暗墮落者殺掉時，不遠處的另外兩名黑暗墮落者才發現這邊的情況，然而連殺三人，滿身都是粘膩鮮血的石毅就如同一隻老虎一般，他的眼睛幾乎要冒出駭人的紅光了。

雙方對沖，一顆火球砸過來，石毅左手持盾擋在自己面前，並且沒有單純被動的防擋，而是猛烈一揮間以左手盾硬將那顆火球砸爆開。

另一名黑暗墮落者的手中升騰起一條火舌，這法術當然是沒有火球的攻擊遠程，但持續殺傷力卻遠遠比小火球術更高。

故技重施以團身前撲，如同剛剛那同樣命運的小火球一樣，火舌大部分的攻擊力都打在地面上了。

在那本《朱鋼板傳奇》當中，太極、八卦、形意三大內家拳都有概述，查拳、戳腳、鷹爪手、詠春、白鶴拳、三皇炮捶、太祖長拳、八極、華拳、峨眉追風短打……青城內壯神勇硬氣功、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金鐘罩排打硬氣功，這些也有涉及。

但這本書畢竟是小說啊，石毅真正能從中提取並用到自己身上的修鍊法門，也就一些橫練技巧與冥想法門，而這招團身前撲，則是書中所有涉及的武技中，可以具體落實最為完美的。

懶驢打滾是保命神技，團身前撲是精妙身法，按照書中的介紹，修鍊到最極致叫作錦鼠滾油鍋，人立在那裡卻抱丹坐胯，重心穩固，應激一動之時，周身一百八十度前後左右，前左前右，后左後右均可疾速滾動，看著不好看，卻是第一流的敏捷，第一流的保命身法。

至少在這一刻，石毅就成功印證了書中的論述，他一個團身前撲然後斜彈砍殺，因為速度的驟然加速與角度詭異，作為目標的那名黑暗墮落者根本就反應不及就被短斧砍中，依然是左手盾連擊，右手豎斧力劈，一套下來這名黑暗墮落者也被斬殺。

石毅亂斧砍殺了東邊這一邊的五名黑暗墮落者，這一戰果令酒、肉、女人小隊的受到的遠程火力壓力，驟然下降下來。

因為石毅的五連殺，戰局上的扭轉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對同隊士氣上的鼓舞，職業者，尤其是近戰劍士，胸膛里有沒有那股子心意氣勢，在戰力上的表現是完全不同的。

持著短斧與盾，石毅由東方奔跑向西方，殺戮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