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共剪西窗燭（二十九）

「劉殫烈，你痴人說夢。(www.16kbook.com)」寒明淼不再收下留情，運足功力認真和劉殫烈鬥了起來。

城上刀光劍影，城下打鬥激烈，龍虎相爭好不熱鬧。

戎墨居見自己手持利器居然都不能多傷夜一下，惱羞成怒扔下武器與夜赤膊起來。公平交手，夜就少了些顧慮，一招一式直取戎墨居的要害。

夜深居簡出二十多年，武功深淺本就無人知曉，戎墨居雖然在梡國朝堂上與他有過短暫交鋒，卻不足以探出他的底線。打鬥久了，體力下降，速度也開始跟不上夜的節奏。

摳夜瞄準時機，趁著戎墨居抵擋自己下盤攻勢時一招鎖喉功掐住了他的咽喉，待戎墨居反應，早已被夜反身活捉了下來。

「夜，不要......」

「夜哥哥，不要......」

梟兩個人的聲音在夜掐住戎墨居的剎那同時響起，一個是不遠處正在廝殺的尉遲，另一個則是冒着刀槍飛奔而來的戎墨菁。

州域的士兵見太子被活捉住，一時間全都慌了神，不是逃跑就是被梡國的士兵抓為俘虜。

「夜哥哥，你們勝了，州域敗了，墨菁求你，求你放過我皇兄。」戎墨菁站在離夜三米開外不敢靠近，深怕自己刺激到夜。

「混賬，誰說我州域敗了，誰說我戎墨居要讓他寒明夜可憐，你是州域的叛徒，本殿下不用你求情。」戎墨菁求饒的舉動刺了戎墨居的眼。

與此同時，劉殫烈在於寒明淼的爭鬥中，由於躲閃不急，被劍尖刺中了心房。

「不要難為雪兒和子言，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血由左胸溢出，來不及等寒明淼的回答，劉殫烈身子一傾摔下了城樓，驚起一地灰塵。

劉殫烈墜落的地方正離城下人不遠，面目全非的死相讓戎墨菁嚇得大叫起來，也讓戎墨居自知大勢已去，卻吞不下失敗的苦果。

「戎墨居，你的命是州域和梡國百姓的，我不會私自處決，是死是活，由百姓們決定。」夜義正言辭，他和戎墨居的恩怨他不願多說，剩下的就由法律裁奪。

不知是夜的話還是兩個月來的所見所感，州域的士兵們竟當着州域二位皇族的面大聲地嚷嚷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不要，不可以。」戎墨菁哭喊著上前就抱住了尚被反制着的戎墨居。

「不要，如果真要以命換命的話，那就用我的，放了我皇兄，放了他。」

「夜，我也懇求你放了墨居，此戰結束，相信他也明白這場戰爭帶來了什麼，放了他吧！」

夜面對着開口懇請的兩人，一個助他幫扶了淼，一個暗中助了梡國，只是這當放不當放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駱米，駱米她沒有死，若是以她換回皇兄，不知太子殿下、律王、小－王－爺能否放手。」駱米出逃他們並不知道，雖說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會逃到何方，但為了皇兄，戎墨菁還是說了出來。

寒明淼和寒岑律由頭到尾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插曲，只當是戎墨菁嚇糊塗了說的胡話，可是夜卻被戎墨菁的話狠狠抓住了心，跳一下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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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夜不可置信地盯着戎墨菁，連尉遲和佩姨都查不出她們的蹤跡，戎墨菁又是從何得知。

「要想知道她在哪，你們先考慮我的要求，否則我就陪着皇兄一起上路。」舉起手中的短劍，戎墨菁將自己作為了砝碼。

「夜，她的話萬不可信，刺蝟是我親手送下的葬，怎麼可能還活着？」

「太子殿下如是不信，墨菁多說無益。」舉過手中的短劍，戎墨菁就要自盡。

誰都不信，但夜不會不信，抓着戎墨居的手鬆開了，飛升上前握住了戎墨菁自盡的刀刃，「說，她在哪？唔......」

「夜......」

周圍驚叫聲四起，戎墨菁見到夜的鮮血由自己手中短劍上溢出，再聽見他最後那聲悶哼，嚇得鬆開了手，殊不知夜的那聲悶哼，以及眾人的尖叫是因為戎墨居趁夜鬆手之時，摸出了懷中的短劍刺中了夜的後背。

尉遲抽出腰間的軟劍，對着戎墨居還刺著夜的手毫不留情地劃了過去，刷刷兩聲，只見戎墨居便倒地不起，接着又發出凄厲地慘叫聲，「尉遲文宇，你怎能廢我武功？啊......」

戎墨菁見皇兄倒地哀嚎，轉身就想奔過去卻被夜死死拉住了衣袖，「告訴我，她在哪？」

「戎墨菁，你快說，夜撐不住了。」寒明淼一邊怒吼著，一邊衝上前扶住了夜。

血一滴滴墜落下沙地，快速地被沙土吞沒，但是接二連三的血滴更快速地掉了下來，沙土再也吃不下。

戎墨菁的視線緩緩下滑，只見夜的前胸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帶血的劍尖，劍尖周圍已被他的鮮血漸漸浸染。

「墨菁，告訴我，駱兒在哪？求你......」

戎墨菁用力地掙開夜的鉗制，雙手抱頭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把她送出了皇城，只見着她和紅豆往北邊走去，剩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戎墨菁的話剛說完，夜便靠着寒明淼滑了下去。

戎墨菁的叫聲更加刺耳，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最不希望出事的兩個人現在全都倒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