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做最應該做的事

正文 第十九章 做最應該做的事

「退出飛仙門?」齊長老的終於抬起頭來,有些不能相信地問。

數百年來,主動要求退出飛仙門的人寥寥無幾,因為這裏是整個世界最強大的門派之一,在這裏可以無憂無慮的修行,不用擔心資源匱乏,不用擔心敵人加害,這裏完全是修行者最好的歸處之一。

所以齊長老不明白為何這名年輕弟子要退出門派,因為這幾天在錮仙牢的折磨而使其心生怨恨?顯然不可能,沒有人會分不清利害關係,退出飛仙門就等於折斷了自己的前途,因為受了一點委屈就讓自己的後半生作廢,正常人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更何況,本是濮實有錯在先。

所以齊長老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詢問。

濮實迎上齊長老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錢。」濮實沒頭沒腦地說。

「嗯?」齊長老聽地一愣,皺着眉問,「什麼錢?」

「弟子記得門規中有一條說,退出飛仙門的人可以得到一筆錢財。」

「是有這條,不過,就為了這個?」

「是的。」濮實點頭,「我要拿錢給家中人。」

「還有呢?」齊長老並不覺得這個理由能夠使一個人退出飛仙門,他還想聽其他的。

「沒有了。」濮實搖頭道。

「可想清楚了?你會後悔的。」

「在斗會之前或許不清楚,但現在弟子心裏很清楚。」濮實說道,「我應該做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

家中很需要那筆錢財,我就必須得到那筆錢財,而且是以正確的方法,雖然這意味着讓自己退出飛仙門,斷了修行的後路,雖然很不舍,但別無選擇。

他在斗會上已經錯了一次,這次不能再錯了。

「我不清楚你為何需要錢,也不想清楚,但我知道,你是塵緣未了。」齊長老語氣變得有些冰冷,「修行者,便應了斷塵緣,在飛仙門中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嗎?」

「抱歉,弟子從未想過要了斷塵緣。」

「好,那你便滾吧,念你修為淺薄,便暫不廢除你的靈力,不過日後若是做出任何有損飛仙門聲譽和利益的事,後果你應明白。」

濮實明白,不廢修為,並不是因為仁慈,而是相比於廢除靈力需要的繁雜法陣和程序,一名年輕的弟子體內的那點靈力是在太微不足道了,今後如果這弟子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門派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直接擊殺,如此反而省事。

「是。」濮實退了出去。

他去領了那筆錢,然後原路下山,直接離開飛仙門。

出了那座矗立在山路上的高大古老的山門,濮實轉身望去,山上雲霧纏繞,恍若仙境。

這是他待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離開,雖然不舍,但心中並不後悔。

背後的劍飛出劍鞘,浮在他的面前,濮實站了上去,隨即御劍而起,飛向天際。

飛劍穿梭在雲間,穿梭過腳下萬里河山,終於在一座城外的一個小村莊中停了下來。

濮實沿着村中縱橫交錯的小路,來到了一座院落前,他敲門,門被一個老婦人打開。

「娘。」濮實眼眶有些紅腫,喚了一聲。

……

一個並不漫長的夜就這樣悄然過去,沾著霧水的太陽從江和城東邊升起,將溫和的光線灑到城中。

余青起床不久,就看到一隻紫羽飛鸞落到他的窗台上,他取下信件看去,是讓他去水月閣中的一座殿堂。

看畢,一縷自行燃起的青色火焰將紙張燒毀,余青轉身從桌上拿起劍負於背後,便轉身出門。

由於觀雨閣中無緊要事不可御劍,所以余青走到水月閣中時,已過了些許時候。他找到所要去的那座殿堂,走了進去,卻見許劍玉已在其中。

許劍玉的旁邊,還有一個氣息虛弱的弟子,余青認出這便是那張慶。

殿堂兩側分別擺着一條長長的桌子,每條桌子后坐着三名長老,而在大殿正前方,則是一臉嚴肅的邢長老。

見余青進來,其中一名長老起身來到他面前,伸出手虛貼到他的胸前。

余青感到一道清涼的靈力從那長老掌心傳出,進入他的體內,靈力如同小蛇,在他的身體中四處遊走穿梭,所到之處,一陣舒爽。

「長老,這是……」余青問道。

那長老收回手掌,沒有回答余青,而是轉身對邢長老道:「體內無毒。」

「毒?」余青看了看許劍玉和張慶,立刻明白了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對許劍玉的審判,只要查出余青體內沒有毒素,則說明那丹藥是合乎法規的,張慶沒有罪過,而許劍玉則是惡意傷害同門。

果然,邢長老開口道:「既然無毒,則張慶無罪不受懲罰,而許劍玉,無故傷害同門,理當關入烏雲洞。」

所謂烏雲洞,就是形同如飛仙門的錮仙牢一樣的地方,是用來關押犯錯弟子和為惡世間的妖物惡人的,極為陰暗可怕。

「張慶是故意讓我把那顆丹藥交給余青的,他是想讓余青傷勢加重,以讓自己在啟靈會中獲勝!」許劍玉朗聲反駁道。

「可有證據?」邢長老問道。

這種事,自然不會有什麼證據。

見許劍玉不說話,邢長老又道:「張慶,你可承認此事?」

「邢長老明鑒,我絕無此意。」張慶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那麼,許劍玉便關入烏雲洞,期限暫時不定,各位可有異議?」

底下坐着的六位長老不語。

「我有異議。」余青突然開口道。

「講。」

「許劍玉方才講是張慶在暗中害我時,邢長老說要證據,弟子敢問,長老是要什麼證據?」

這是赤裸裸的質疑,或者說是對邢長老威嚴的一種挑釁,在座的其他長老聽到此話時面色都微微一變,不禁向邢長老看去,等待他的反應,就連許劍玉都責備地看了余青一眼。

只是邢長老臉上並無怒色,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改變一下。

沒有人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從剛剛處理的角度來看,張慶只要不承認,便不存在任何證據。

良久之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當然是我想要暗害余師兄你的證據啊。」張慶看着余青,笑容燦爛道。

「不要胡鬧。」余青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張慶道。

「對,不要胡鬧。」邢長老也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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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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