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處處都有你

教我怎麼放你那溫暖的手掌

教我怎麼放和你走過的昨天

青春的日記處處都有你

走進隨意門如果真的可以

我要永遠和你住在那段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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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薇堇回到家時已過門禁時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葉媽擔心地問。

「哦，和藍靈她們在操場散步，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葉薇堇調皮地吐舌。

「你手裏拿的毛絨玩具是誰送的？」

「藍靈她們送的呀。」

「是嗎？」葉媽將信將疑。

「是啊。」葉薇堇立馬點頭。

今夜，是她14歲的生日，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編製謊言。

葉媽見她態度堅定，打消疑慮開始說教，「你年齡還小，以後要記得遵守時間回家，萬一在外面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

「嗯，我知道啦。」葉薇堇乖巧地說。

「好了，既然已經回來了就開始慶生吧。」葉爸打斷母女倆的對話。

一家人圍坐在生日蛋糕前，父母看着愛女健康地成長起來，女兒看着父母恩愛幸福，其樂融融，整個客廳內溫馨滿滿。

周六早晨，白露成霜，清風徐來，相遇陽光。本應是溫暖和涼寒之間的碰撞，卻變成秋風一個人的主場。

經過幾場秋雨之後，梧桐樹上只余樹梢上幾片枯黃的葉子。

「小鯉魚，真是有勇氣，神出鬼沒勇猛斗癩皮，歷盡艱難與萬險，尾巴一翹，一翹動天地……」穿着牛仔外套的葉薇堇拎着手提袋且歌且行，歡快地來到張夢芬老師家裏。

在一間30平米的房間里坐着10名學生。其中大部分人葉薇堇熟識，如陳夢玲、藍靈、曾亦可、肖凝、任敏慧和羅誠。

「你們怎麼都在這？」她疑惑地問。

「我們早在開學的時候就已經報過名了，那時候不是還問你要不要一起來上補習班嗎。」陳夢玲說。

「嘿嘿，是這樣啊，我都給忘了。要不是我媽念叨，我其實不想來的，太無聊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藍靈納悶地問。

「不是我一個人來，難不成還有鬼相伴？」葉薇堇笑。

「你們是在說我嗎？」身後傳來熟悉的醇厚男聲。

「呀！怎麼你也來了？」葉薇堇滿臉驚喜地回頭，看來周末補習班不會無聊了，因為有他陪伴。

「我是跟隨組織來的。」秋月說完去和任敏慧和羅誠問好。

「切，明明是那天知道你要來，他才尾隨來的。」藍靈撇撇嘴，越來越覺得秋月實在不幹脆。不僅屁顛屁顛地跟來，還要找借口，真是口是心非。

「怎麼可能。」葉薇堇心口不一，嘴角微微彎起，有着一絲小得意，出賣了她的心。

「誒，小堇，你看秋月他們三人，可是青梅竹馬哦。」陳夢玲打趣道。

「他和任敏慧還有羅誠嗎？」葉薇堇詫異。

「嗯，據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陳夢玲八卦道。

「那又怎麼了？」葉薇堇一笑置之。初戀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甜蜜，又處在感情升溫期，絲毫不覺得秋月會離她而去，小腦袋裏想着的只有「我們很好很幸福。」

「這個難道不是空前的感情危機？」陳夢玲驚疑。

「我看你是『腐』敗透頂了。」葉薇堇感覺陳夢玲已經沒救了，不知道葉舉明吃不吃得消。

另一邊，秋月向任敏慧和羅誠道了早安，發現肖凝也在這，正埋頭背講義上的單詞。

「肖凝，你不是和李楓在一個補習班嗎？」他好奇地問。

「本來是的。那次那封信我退給了那個女孩，告訴她李楓有青梅竹馬的。」肖凝抬頭，牽強地笑，「然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待在那邊有點學不進去了，就來投靠張老師了。」

「哦。」秋月能猜到點，安慰道，「想開點。」

「嗯。」肖凝本以為能忘記，可是每天都有他的影子……

當情竇已經綻放，該如何凋零？

秋葉離樹，究竟是雨打風吹時的無奈，還是大樹的無情？

羅誠剛剛看到葉薇堇和秋月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問：「你是和葉薇堇一起來的嗎？」

「沒有，我是騎單車後到的。」秋月說。

「哦。秋月，我還沒有恭喜過你吧。」羅誠看了眼與好友聊天的葉薇堇，一絲無奈一閃而過，釋懷地笑起來，「祝你和葉薇堇幸福。」

「謝謝。」

「秋月，你快過來。」藍靈喊聲傳來。

「那我先過去了。」秋月離開羅誠三人。

肖凝順着羅誠注視的的方向看去，有些驚訝，並且敏銳地捕捉到他的一絲情感波動，「你……喜歡葉薇堇？」

「或許吧。」羅誠雲淡風輕地說，目光依然注視着葉薇堇，深陷她那隻為秋月綻放的笑容。

葉薇堇課堂時活躍氣氛的言語，不經意間的一瞥，都令他怦然心動。可是喜歡並沒有所謂的先來後到，他的愛註定是單程的。秋月對她而言，才能往返。

肖凝感受到他淡淡的語氣如此刻的秋風，蕭瑟凄凄，感同身受，「水，喜歡上了大海，是對於自由的嚮往。魚，喜歡上了水，卻是出於心的召喚。水和魚並沒有對錯，只是喜歡與不喜歡。」

「嗯。」羅誠淡淡點頭。

「唉，你們倆個……」任敏慧看着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二人不禁搖頭感嘆。

得意喜悅之時往往會忽略某些人的情緒動作，而黯然低落的人會察覺到他們些微變化。這或許就是千慮一得，但充滿了辛酸。

同一時間，秋月來到葉薇堇等四女的話題小分隊，被盤問昨晚付華大哮的原因。

「秋月，付華那聲大吼是怎麼回事？」陳夢玲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他誤解了曾亦可的意思，心傷罷了。」秋月笑。

「啊。」曾亦可有些着急，害怕付華會錯意。

「唉，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寫得那麼委婉。現在好了吧，人家完全誤會了。」藍靈有些恨鐵不成鋼。

「那現在怎麼辦？」曾亦可慌了。

「沒事，你沒看他在笑嗎。」葉薇堇威脅著說，「你老實交代，否則，哼哼。」

秋月感受到她眼中呼之欲出的暴力傾向，連忙后閃，「女孩子不要總是想着暴力威脅，要矜持。」

「這麼說你是嫌我不夠溫柔咯？」葉薇堇挑眉。

「能退貨嗎？」

「抱歉，一旦出售，概不退換。」

「喂，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趕緊說正事。」藍靈看着都肉麻。

葉薇堇剛揚起的流星拳一頓，不好意思地遮掩到身後。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又打鬧在一塊。

「嗯，這樣才像女人嘛。」秋月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評價。

葉薇堇眼放凶光。某人這下是被徹底記恨上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只是他誤解了曾亦可的意思。」秋月正經地說。

「這麼說我表哥已經知道真正的意思了？」藍靈說。

「嗯，當時我們在那安慰他，發現曾亦可寫的是首藏頭詩，應該是這樣吧。」秋月說。

曾亦可羞澀地點頭。

「唉，現在好了，你們都取得了革命的勝利果實，我卻還在漫漫長征路。」陳夢玲感慨。

……

隨着張老師進入房間，補習開始。講解的是一些補充的課外知識點、辭彙、短語和語法，以及屢試不爽的題海戰術。

和學校上課差不多，50分鐘后眾人小憩15分鐘。

「你要去買早餐嗎？」秋月對着葉薇堇說。

「你還沒吃嗎？」

「沒辦法，昨晚玩泡泡堂玩到深夜，剛起床就趕來上課，根本沒時間。」

「那好，我陪你去吧。」

「喂喂喂，秋月，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吃了沒有啊？」藍靈調侃道。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家劉奕辰，本人囊中羞澀，完全經不起你這個大胃王的折騰。」秋月悠悠地說。

「哼，重色輕友。」

「噗，好了，我們走吧。」葉薇堇笑着拉秋月離開。

張老師家是學校教師公寓，下樓就是學校食堂，買早餐很方便。秋月買了肉餅、肉包和一杯豆漿來解決溫飽問題。葉薇堇早上已經吃過，只要了一杯豆漿。

隨後兩人在操場上悠閑散步，吃着早餐。

「月，我覺得我們以後在人前還是要多注意點。」葉薇堇含着吸管說。

「怎麼了？」

「嗯……就像藍靈說的，太膩味了。」她活潑地說，「對愛要堅持半糖主義，才不會覺得膩。」

「所以，你膩味我了？」他一副受了一萬點暴擊傷害的可憐樣。

「噗，怎麼感覺現在角色互換了。」她擔憂的輕聲說，「我是怕你膩了，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可是巴不得被你甜到掉牙。」他齜著牙，擺出酸澀樣。

「貧嘴。」她笑。

與你相伴的時光，怎麼也不會嫌夠。電子錶上的數字跳動，偷竊了屬於你的我的相伴時間。

兩個人上樓，回到張老師家裏。

進屋前，秋月忽然問：「下午你有空嗎？」

「怎麼了？」

「我帶你去兜風吧。」

「你那自行車怎麼坐人啊？」沒有後座，難道要坐在他懷裏？葉薇堇想得臉有些發燙。兩個人自從在一起后，只是牽手的程度。

「我借了摩托車。我知道一個好地方，現在時節剛剛好，想帶你去欣賞下。」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