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秋雨見涼,戴子月撐著一把雨傘路過老舊城堡來到十一街區內一家酒吧,她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向酒吧內一處卡座,黑色貼身弔帶連衣裙將她恰到好處的身材勾勒地越發動人。

「嗨,姐妹們兒。」

卡翠娜將乾冰珠放入酒中,「快看,戴子月竟然在自己鎖骨上紋了一個月亮。」

「我們國家有句話叫眾星捧月」米樂掃了一眼戴妮絲白皙鎖骨上的紋身將桌上的一杯酒倒入嘴中。「我說老戴你這也太......」他話還沒說完戴子月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震動起來。

戴子月慢悠悠地伸出白皙地手指拿起手機劃開屏幕「你在哪兒?」她還未開口,手機那頭就率先傳來著急地聲音。

「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我給你十分鐘趕過來,十分鐘后沒到我們就分手。」戴子月說完就將電話掛掉隨後扔進還剩半杯酒水的酒杯。

「卧槽,他肯定想不起來。」卡翠娜語氣篤定,這就好比一個女人再無數次接吻后問她的男人我們第一次接吻在什麼場合下一樣。

「分手快樂。」米樂拿起酒杯碰了碰戴子月的酒杯先干為敬。

事實上也出不所料,直至聚會結束,電話里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戴子月走出酒吧時,她立在酒吧門口仰著頭看向夜空,昏黃的街燈映著細雨紛飛,她撐開傘走向細雨中。

淺秋的夜晚有些微涼,她搓了搓撐傘的手臂站在馬路邊想要打輛車回家,目光搜尋著街道上待載的的士,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面前滑下車窗露出一張精緻絕色的臉。

「去哪兒。」車內人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在戴子月耳邊響起。

她望著車內的人神情詫異,熟悉無比的臉還有那在她獨自離開多年後還能時不時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撐著傘的手指驟然縮緊,「回家。」腦海里唯一能支配出的兩個字脫口而出。

「上車。」男人神情冷然道

「哦。」戴子月伸出手拉開副駕駛車門,卻在觸碰到的瞬間鬆了手,轉而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停靠在路邊不見啟動,戴子月有些疑惑地看向前面的人,男人露在後視鏡內的臉,眉頭微皺,與戴子月疑惑地視線在後視鏡中相交集片刻后沉聲開口「地址。」

「梧桐路58號香榭公寓。」戴子月尷尬地開口報了地址,一臉訕笑「謝謝。」車子在她聲音落地后開始啟動,她一路上望著車外的倒影思緒空白。

「東西收到了嗎?」清冷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靜謐的車內。

「什麼東西?」她一臉茫然地反問。

「喜帖。」

「收到了。」她低頭遮住眼底情緒。

「你會來嗎?」

她抬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後視鏡內的人「你希望我去嗎?」

「安然希望你來。」那鏡中的人避開她的視線直視著前方的道路冷聲回答她的問題。

戴子月雙手緊緊地拽住黑色裙擺兩邊,鬆開再次拽住,反覆幾次后她徹底鬆開手指,滑下車窗,拿出包里的香煙點燃靜默不語地抽著,昏黃地路燈時不時地照進車廂內形成斑駁的光陰,指尖星火點點,煙盡時車輛平穩地停在香榭公寓前,她將煙蒂掐滅,打開車門「我會去的。」隨後走出關掉車門。

「等等。」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他將外套披在戴子月身上「夜寒。」隨後上車將車緩緩駛出遠方。戴子月站在原地靜默地看著消失在街道的車輛。

好久不見!商殊。

她打開公寓的門,撲面而來是房間內甜而不膩的熏香味兒,豆芽蹲坐在U型大理石料理台上舔著前爪看著進門換鞋的她,她將鑰匙放在鞋柜上托盤內,走到豆芽面前伸出手撫摸著豆芽的頭。豆芽嗅了嗅她披著的外套然後望向她從著她喵喵叫著,似在控訴她在外面有人了一般。

她將外套放置在沙發上,隨後在走到豆芽面前,豆芽滿意地在她面前打了個滾露出圓潤軟乎乎地肚子,她伸手擼著豆芽軟乎乎地肚子對豆芽說道「豆芽跟麻麻一起回國旅行一趟好不好。」

豆芽眯著天藍色眼眸表情極為享受,早就雲里霧裡,哪兒還有能聽得見自家鏟屎官在說什麼啊。

她轉頭瞥向客廳茶几,茶几上放置著許多雜物,一堆畫紙的下方壓著一張粉紅色的信封,信封的一頭被拆開,裡面紅色的喜帖一半露出在外,囍字的一半藏在信封裡頭另一半在裸露在信封外頭。她抱起還在享受被擼的豆芽走到沙發坐在,拿起桌上的喜帖翻看著。

誠邀您參加我們的喜宴

新娘戴安然

新郎商殊

黑色的宋體字顯得閣外莊重,她手指摩擦喜帖上商殊二字神遊。豆芽察覺到鏟屎官有些心不在焉,不滿地喵了兩聲隨後從戴子月腿上跳了下去,坐在地毯上看著戴子月。

「豆芽是不是餓啦。」她回神看著坐在地毯上的豆芽,將手中喜帖放下起身走向U型料理台後面的冰箱拿出裡頭的蒜香排骨放置在喵糧碗內對豆芽微微一笑「吃夜宵啦。」

豆芽用自己毛茸茸地腦袋蹭了蹭戴子月的腿后邁著優雅高貴地步伐走向喵糧碗心滿意足地吃著夜宵蒜香排骨,她將剩下地排骨放回冰箱又從裡面拿出一片麵包走向卧室。

第二章

這個晚上戴子月做了一個夢,她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有一片森林,密密麻麻的,茂盛的藤蔓從一個樹冠纏繞到另一個樹冠上面,糾纏盤扭,漫無邊際,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綠色絲絨被覆蓋在這整片森林之上,沉甸甸地垂了下來,樹榦幾乎看不見,她順著那條漆黑地道路奔跑著,道路兩邊開著很大的花朵和飛舞的藍色蝴蝶,大車輪一樣的蜘蛛網,不知名的菌類依附長滿苔蘚的樹榦上生長著,林中鳥兒拖著紅色或者淡黃色的尾巴。

她以為這是一條沒有終點的路,在恐懼下她會不知疲倦地奔跑著,那時她看到了盡頭的光芒,向前沖了過去,卻是婚禮現場,白色粉色的玫瑰開在路邊,輕紗遮住她眼睛,她被人扶著一直向前走去,抵達盡頭時被人挑開輕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內心有些緊張地看著面前的人。

男人低下頭低聲說「安然不要害怕。」話音剛落,她抬起頭,瞬間轉換在婚禮會場門外,台上站在的時安然與商殊,他低著頭吻著安然,周圍一片祝賀聲,嘩啦....大雨在她面前下起,將她與會場內的人隔開。

她從夢中醒來睜開眼伸手摸向床頭的手機,七點四十,她半眯著眼從床上起來,彎腰找著拖鞋,一番搗騰之下,她穿一件露臍弔帶和一條高腰緊身褲站在客廳,將剛吃完早餐的豆芽抱進貓包內,隨後穿上沙發上是黑色牛仔外套背起貓包準備出門,她瞥了一眼還躺在沙發上的那件男式外套目光停頓了一下隨後換鞋走向門外。

她在樓下咖啡廳買了一個麵包和一杯咖啡,抱著紙袋推門而出,一邊吃著一邊在街道走著,身後一輛黑色車輛不急不緩地跟在不遠處,直至她上了公交車。

豆芽在辦理託運的時候顯得十分不安,戴子月連哄帶騙終於將豆芽忽悠上的託運,隨後大鬆一口氣帶著因為忽悠主子的愧疚心理從託運站出來,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她面前,滑下車窗。

她瞥了一眼車內的人「妹夫,真是好巧。」

「不巧,等你的。」車內的人回答

「是么,婚宴日期還沒到。」又不是拒絕安然不去參加,堵著她幹嘛。

「異國遇故人,敘舊。」

「我還有事,商總來米國也並不是為了私事吧?忙完早點回國,畢竟安然從小就粘人。」戴子月指了指手錶對著車裡的人微微一笑,開什麼玩笑,她並不認為能什麼舊好敘的。

商殊坐在車內看著遠去的背景,沉默不語地摩擦著手中鉑金指環,他與戴子月算起來已經五年未見了。

回國的日期將至,那天在託運站遇到商殊后便再也沒見過這個人,她查看著行李確認沒有落下什麼必帶物品后合上行李箱,將茶几上那封請帖放進包內,再拿出小鏡子抹上口紅后換上高跟出了門。

五年來她什麼都沒學會,卻學會了三不原則,不專情,不劈腿,不要不必要的感情。如果說這是她的變化,那麼她對商殊這五年裡的變化了解便是可以用家喻戶曉來形容,從座位上的雜誌上他的封面到國內機場上他的海報,都在極盡全力地訴說著這個商業界的新任帝王以及他的傳奇商業歷史。

她拖著行李箱走在機場內,目光快速地將周圍掃了一遍,感嘆著時間總是最好的證明。

國內國外溫差有點區別,此時抵達國內時已是深夜十點多,她拿出一件風衣穿上站在機場外面打車,送她的司機是當地人,熱情好客,聽說她從米國回來的,便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國內的發展,她時不時地點頭附和兩句轉而看向窗外的夜景。

她是南方人,有著姑蘇之稱,有人曾說姑蘇的姑娘說話皆是吳儂軟語隨風入耳,那時她不置可否,但後來回憶起從前,卻也覺得那句話沒錯。車子在司機喋喋不休下停在了西城區別墅區內,她付了錢下車,熱心的師傅幫她將行李從後備箱拎出來,臨走時師傅對她說「既然都回國了,也就留下來唄。」她莞爾一笑,的士絕塵而去一如有著熱情性子的師傅一般。

她拖著行李走向別墅社區,停在一棟別墅前,別墅前的花園內花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嚮應該是物業經常有人過來打理吧,沿著鵝卵石小道走到大門前,從包里摸出一把鑰匙打開大門,鎖上早就長滿了斑駁的銹跡,但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開,反而異常容易就打開了。

她推開門拎著行李走了進去,伸手打開客廳的燈,傢具還是像她臨走時套著白布,她在玄關處放下鑰匙走向客廳將上面的白布一件件取下,露出它們原來的模樣,空氣中並未有太多灰塵跳躍。

她將白布放置在角落裡去往廚房燒了一壺熱水,隨後拖著行李箱走向樓上去,她停在卧室門口片刻后伸手打開卧室的門。這是八年前她與商殊的婚房,在離婚後這棟房子分給了她,而她在拿到離婚證的兩個禮拜后選擇了去往米國,那時她說人是需要成長的。

她將行李整理好后前往旁邊的書房,她並未打開房間內的燈,明亮的月色從窗戶外灑進斑駁的月光,桌子上放著一張五年前的報紙,上面是她穿著婚紗挽著商殊手臂的照片,用加大的字體寫著「百年世家大小姐與商業巨頭之子大婚。」等字樣。戴子月伸手拉開書桌又下方第一個抽屜,裡面放著一本綠色的離婚證書和一隻黑色的絲絨禮盒。

她拿出禮盒打開,禮盒內是一枚鑲著鑽石的婚戒,她手指試著帶進去,卻發現比指圈比當年小了許多,月光下右手手指依舊白皙纖長,當年那枚婚戒也並未在她手上留下什麼痕迹,她將戒指放回原位,關上抽屜走出書房,一場美麗的誤會,讓她做了一場童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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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家宿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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