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匯合后的恐懼】

【二 匯合后的恐懼】

好奇歸好奇,可內急尚未解決,肚子實在難受,我加快語速說:「殷茜,咱們不要亂跑了,這裏都沒有人,陰森森的,還是直接回酒店吧。」

殷茜:「好吧,只是你忍得住嗎?」

我回:「可以,走快點就行」。

回頭路大約走了5分鐘,看到草坪對面有一個飯店,於是殷茜又沖在我的前面去探問,最後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廁所。這個事情過後,殷茜問:「我們還去剛剛的方向散步嗎?」

我嚴肅回:「那裏怪陰森的,我們還是去人多的蘇堤吧。」

隨後我們便轉蘇堤繼續散步,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都不願再提起,我們一邊散步一邊談笑着,談論的無非就是這幾年我們的人生經歷與為人處世的一些感想。一路兜兜轉轉,恰巧遇上看完《印象西湖》表演的人流,大家相互談論著剛才那場精彩的表演,意猶未盡……

大約到了21:00,我們散步結束,回到殷茜住的酒店。說起這家杭州名宿,位於西湖風景區北山街,坐落在無名山腳下,周邊有蘇堤、斷橋、岳王廟、麴院風荷,在宋朝時期已是眾多文人雅士的首選居住地。都說「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夜湖」,在夜晚與西湖來一次邂逅,着實是雅趣人生。不得不說殷茜很會挑酒店。

我們太久沒見,聊天意猶未盡。殷茜挽留我今晚與她同住,道:「袁導,都那麼晚了,你不要走了啦,陪我一起睡覺唄。晚上在一起說說話嘛。」

我一抖,那麼多年她還是那麼嗲,我回道:「我是女的,對你沒興趣。」

最終因我沒帶洗漱用品和更換衣服而與她分別,同時答應明天起和她一起住。

這個晚上我們各睡各的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洗澡時發現自己的項鏈不見了,着急慌張的我反覆抖落衣服也沒見項鏈。脖子上留下一條紅紅的刮傷印痕,想着一定是剛剛墓地的樹枝給掠走了。我戴了5年的項鏈,就這樣被我弄丟,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辛勤勞動了兩年攢的積蓄才換來的項鏈,以後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項鏈,就這樣,弄丟了。我的項鏈啊,滿心的疼、不舍和可惜……

第二天白天我們各忙各的,誰也沒有給誰發信息和打電話。這一天,我每過一小時都會心疼我那丟失的項鏈。

我忙完一天的活,傍晚時分攜帶行李住到殷茜的酒店。我比她早一步來到酒店,一人閑來無事就拿地圖看,這時殷茜來電:「你在房間嗎,我們的車5分鐘就到,我們到外面吃飯去,你可以下樓了。」

我立馬下樓,很快一輛銀白色浙開頭的別克商務車停了下來,殷茜在車窗內向我招手,我立即拉車門坐上車。待我剛剛坐定,我抓住殷茜的手:「親,我有件事要給你講。」

當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殷茜幾乎是同步說:「袁導,我也有話給你講。」兩個人同時說一樣的話,我和她頓時僵住,能有啥事啊,還是同步的,太巧了吧,我猜測著估計殷茜昨晚碰上事了。我倆面對面,睜大眼睛看着對方,似乎在尋找著某一個答案。

從殷茜的眼神中我感受到她的恐懼。

我是急性子,帶着哭腔說:「容我先講,我丟了項鏈啊,我的古文字六瓣花項鏈沒了。失眠一整夜,還做噩夢,直到凌晨4點才開始睡着。」我簡潔描述完,盯着殷茜,她的神情似乎是在告訴我「她也失眠了」。

果然,她接着我的話說:「真的嗎,你睡不着嗎?我也失眠啊,整整一夜啊,估計在四點才睡着啊,怎麼會這樣?」

我搖著頭說:「你也失眠啊,真巧了。」

殷茜才想起重點,問我:「哦,你項鏈怎麼丟啦?」

我嘆氣道:「散個步,還害得我破財唉。」

殷茜說:「你收入多,再給自己買一根唄。」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說的倒是輕飄,想要再買到這樣的項鏈是不可能的了。這種首飾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被弄丟,心疼死了。」

我們昨晚雙雙失眠,那不是巧合,我想到了七月半,想到了墓地,我戰戰兢兢地說:「我覺得昨晚的墓地有問題。」

殷茜此時不說話了,只睜大眼睛恐懼地點着頭。

司機開車開得認真,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後排兩位美女的對話。下午6點,下班高峰期,杭州交通路況堵得厲害,司機聚精會神的開着車送我們去武林門夜市。

此刻我很慶幸現在有三個人,我和殷茜坐在後排的座位,讓我的恐懼稍微減輕一些。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感覺背後一涼,我頓時雞皮疙瘩一身,等稍微冷靜,沉默了兩分鐘,開始描述各自的情況。

然後殷茜慢慢開口說:「昨晚你一離開,我就洗洗上床看新聞,半夜窗外電閃雷鳴,搞得我沒有睡意,乾脆看了個《人鬼情未了》英文版,練習聽力,等看完,就差不多快24:00點了。於是關燈開始培養睡覺感覺,在迷迷糊糊之際我發現房間有動響,袁導,你說商務型酒店在這個點有誰會在過道來回走,即使有也是偶爾,很快就會安靜,可是一直有人在過道來回走動,通道的房門還時不時發出刷卡的滋滋聲,我提着膽,起床開燈看門上的貓眼,沒有人啊,會是誰半夜捉弄人呢,現在的人那麼文明又怎麼會捉弄人呢?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我的房間空調吹的好好的突然停止運轉,我沒去關空調,空調怎麼就自己停了呢。最讓我害怕的是我看到窗邊有黑影,窗自己開了,把我嚇得縮在被窩裏都不敢下地了。房間有動響,空調又關機,窗自己打開,我聯想到了今晚的墓地,當時我就覺得完了,難不成房間有鬼……」殷茜咽了下口水停頓了一下,我安靜地繼續聽她述說:「我一直失眠到四點,之後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可是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傻子,滿嘴流口水,痴痴傻傻的那種傻子,每天有人給我吃藥,我似乎還很喜歡吃那個葯,這個夢真是太奇怪了。袁導,你說怎麼會這樣啊?你說你也失眠,你昨晚怎麼樣啊?」

聽完欣茜話,我感覺不妙,她的情況與我雷同,只是我的比她更恐怖,於是我從包里取出水杯喝了口水,壓了壓我不淡定的心,然後裝作鎮定的樣子開始回憶並敘說:「殷茜,我昨晚21:00多離開你那裏,到自己酒店洗澡的時候發現項鏈沒有了,躺在床上思索項鏈會丟在哪裏,心疼了好久好久。大約到了24:00,和你說的差不多時間。那時候我準備關燈睡覺了,但那時窗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我住在18樓,雨打窗的聲音大得有點討厭,閃電的強光,即使在室內閉着眼我都能感受到,當晚的雷暴雨真的特恐怖。」

昨晚的記憶在我的大腦高速翻轉,令我不免緊張,越是緊張越想喝水。我又喝了口水接着說:「我翻來翻去睡不着,索性打開懶人聽書網聽小說,設定30分鐘自動關閉,給小說配音的季冠霖播講的《甄嬛傳》真是好聽啊,我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被催眠著。若在平常我都是設定15分鐘的,基本都是手機還在發出聲音,我已經進入夢鄉了,故事情節講到哪裏我都不知道,下一回聽都要重複一段的,今晚丟了項鏈又受到雷雨影響過了睡意,翻來覆去,實在睡不着。翻了幾個身手機不響了,我知道設定的30分鐘時間結束了。這一下子安靜下來,閃電和雷聲輪番上演,我索性重新設定30分鐘。」殷茜沒有打斷我,一直安靜地聽着我講,司機認真開車也沒有插話,我接着說,「我重新設定30分鐘,我想這回應該能睡著了吧,再睡不着就要13:30啦,人果然不能有事,丟了根項鏈就讓我睡不着了。大約到了兩點我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接着很快做了個古代時期的夢,夢裏有好多人物,他們說着我聽不懂的事,我受了一頓鞭子毒打,身上一條條都是血杠,等我醒來只發現眼角有淚,夢醒后回憶具體細節,卻什麼也想不起,按理說方才發生的總能記得些,一點也想不起來總覺得不科學,看看手錶2:30,我翻個身平躺着繼續睡,這回來事了。」因為我緊張,便又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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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渡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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