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哭窮

第十七章 哭窮

?何歡低頭看著腳尖思忖,不知道他這話是幾個意思,畢竟學霸的腦袋異於常人,只能困惑的盯著眼前人,希望他倒是給解釋一下。

「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余樺笙搖了搖頭,「走吧。」

他剛說完,何歡下意識的就離他兩步遠,她無措的小手抓緊包包的帶子。

余樺笙看在眼裡,只是眸子暗了暗,並沒有說什麼,看來他還是太心急了,只能慢慢來,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

何歡見他不再有任何動作,默默的跟在他身側,她的目光瞥到他俊朗的側臉,她記得,高中的時候,她為了能過迅速和他套上關係,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後。

何歡不記得纏了他多久,早上送早餐,下午送下午茶,正因為這樣,她被老師請喝茶,理由就是老掉牙的早戀,估計是北纏得煩了,才答應和她做朋友。

她原本是為了周杏薇,這才套路余樺笙的,但是不知何時起,她的內心一顆種子在慢慢的破土而出。

或許當年余樺笙幫她補習,或許是她生理期暈倒被他抱到醫務室,或許曠課時候幫她打掩護……

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但這些回憶,還是在她夢裡一遍遍的重播,彷彿在昨天。

夢醒了,回憶僅僅是回憶,她最不該的就是念念不忘。

當年的他是陽光少年,如今是成熟男人,唯一不變的是身上與生俱來的淡漠氣息。

她漸漸放慢了步伐,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落寞的感覺油然而生:曾經少年不知意,恍然如隔汪洋海。

不一會兒,何歡就跟著余樺笙到了一個大廳入口,她抬頭就看見如風鈴般垂吊著的水晶燈,泛著暖暖的銀光。

只是她剛剛走過的地方那麼熱鬧,到了這裡卻是輕柔的音樂聲,與剛剛的熱烈的氣氛截然不同,這裡彷彿是被隔絕了一般,不禁疑惑幻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酒吧?

這時候一美女服務員微笑著示意余樺笙看向入口檢驗屏。

何歡這才打量這美女服務員,一身墨蘭色的旗袍,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身材,領口處有圓形的空心,胸前的飽滿彷彿呼之欲出,這樣的美女,她見了都會多看幾眼。

但余樺笙卻眼眸抬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抬手鬆了兩顆襯衣領口的扣子,抬眸看向屏幕,等待身份驗證。

雖然這裡的服務員每天見多了這樣有身份的人,但不僅帥氣而且還有氣質得卻很少。

美女服務員看著余樺笙解扣的動作,眼裡的心心都快冒出來了,唇角的笑容洋溢。

但看到他身後的女孩,她的笑容微微淡了些,臉上未著妝,面色雖清秀可人,身上卻穿著普通,就穿個白體恤,黑牛仔褲就這樣來幻夢了。

美女服務員的鼻尖冷冷的哼出聲,幾乎隔幾天就會碰到來蹭入的女子,這裡面可是大咖雲集,各行各業有身份的人在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

服務員美女朝著何歡白了一眼,臉上全是不屑:「這位小姐,若您要去蹦迪,煩請往回走,這裡若沒有會員,您不能進。」

「啊?」何歡悶悶的應了一聲,這是在諷刺她不夠格么?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歡只好看向余樺笙,他卻在站在原地,看樣子,並沒有打算開口解釋的意思,是想讓她出醜么?

「喂……不如請你喝扎啤算了。」何歡正想轉身走了算了,免得在受人白眼。

余樺笙聞聲皺了皺眉,不悅的掃了一眼服務員,然後回頭朝著何歡道,「你還楞在那幹什麼?」

美女服務員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們居然認識!這下她死定了,要是被投訴,很可能會被辭退,這裡薪資很可觀,她不可想丟了飯碗,整個人戰戰兢兢。

余樺笙朝著何歡揚起嘴角,目光帶著挑釁,「怎麼?怕了?」

他怎麼沒想到曾經臉皮如此厚的人,進不去門,就打算灰溜溜的走,當年她可是能一人獨闖男生宿舍送信,不怕宿管員趕的人。

何歡無聲的瞪了一眼余樺笙,算是回應,她的荷包算是要徹底破產,不進去了反而更好。

余樺笙淡漠看向美女服務員,「她是我的女伴。」

「先生,對……對不起,您千萬別投……」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余樺笙一記淡漠眼殺瞬間吞了回去。

美女服務員不敢直視他那醞著絲絲怒意的眸光,聲音都變得哆嗦,臉上笑容都變得僵滯,「請……請進。」

何歡隨著余樺笙進入,這是一個開放型的大廳,整個大廳的色調是星空,她頭頂正是泛著淡藍的星光燈,大廳的中央是個舞池,此時有幾對男女隨著音樂慢搖,舞池兩旁是容人休憩的桌椅,不規則的排列著。

她掃了一眼大廳,兩側都有吧台,她右手邊的吧台是點心、西餐區,左邊是調酒區。

余樺笙直徑往左邊的調酒區大步邁去,何歡只好小跑的跟上。

她瞄到吧台柜上的紅酒,看清一瓶紅酒名字后,『梅洛(Merlot)』干紅頓時傻了眼,雖然沒喝過。

但文雯在她家和她視頻通話聊天的時候,就喝著這個紅酒,有給她介紹過,價值2,706美元,人民幣一萬八千多,所以她印象特別深刻。

這還是何歡認識的紅酒牌子,其餘那些不認識的,價格不知道得多貴,她內心在翻湧,後悔進來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余樺笙的衣角,鄭重輕聲道:「先說好,我可沒有錢。」

「哦。」余樺笙淡淡應聲,然後讓服務員拿了她剛剛盯著的『梅洛(Merlot)』。

何歡眼看著服務員利落的開瓶,然後倒酒,一時著急了,不禁喊出聲:「余樺笙!」

「恩?」余樺笙瞥了一眼她著急的模樣,眸光淺淺,心情大好,嘴角憋著笑,轉頭向服務員道:「把酒送到A2桌。」

服務員餘光掃了一眼何歡,先前還以為是他的秘書,但看他看過太多人,余樺笙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種說不上的溫柔,便一語雙關問道:「余董,我好奇您今天的酒,怎麼換成『梅洛(Merlot)』?」

他的言外之就是怎麼換新口味了?

余樺笙淡淡笑,「我也很好奇。」

何歡倒是聽出來,原來余樺笙經常帶不同的女伴出入這裡,虧她還以為他是禁慾系的高冷,沒想到男人都一個樣。

「對了,余董,周小姐在那邊?」服務生指向何歡右前方的一女子。

余樺笙唇角勾了勾,「還挺快。」他本來以為要一段時間才能搞定廣告商,沒想到周杏微一出馬,立馬見約到了白風。

他總覺得周杏微若不做模特了,改行在商場上也能風生水起。

何歡順著余樺笙視線的看過去,那熟悉的背影,就是周杏微,她穿著露背銀色晚禮服的女子,正和一個肥胖的商人說話,言談舉止間優雅大度,她旁邊坐著的鄧江野。

余樺笙卻朝著與周杏微相反的方向,走向A2的桌台,何歡疑惑著跟了上去。外套脫下輕輕搭在椅子上。

何歡坐到他的對面,忍不住問出聲來:「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急什麼。」余樺笙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舉起手中的杯子,「不和我這個老同學干一杯?」

何歡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沒好氣道:「沒錢,說話不硬氣,不敢喝。」

「幻夢這地方也太奇怪,前邊是躁動的舞池,這裡又一片……」何歡實在找不到詞,憋出兩個字,「祥和?」

余樺笙被她蹦出的詞逗樂,「你的詞語功底,確實沒怎麼長進。」

他解釋道:「幻夢的特色就在於,這裡談完公事,可以直接去前邊娛樂。」

何歡翻了一個白眼,「那剛進來的時候怎麼要安檢?」

「只有會員,或者會員帶著才能進。」余樺笙頓了端,「先充值到一定金額,后消費。」

何歡抓住了他說的最後一句,『先充值,后消費』,頓時眼睛一亮,那她不用付款了。

不早說!還她擔心了一路!

余樺笙當然也捕捉到了她的小心思,淺淺品了一口紅酒,幽幽道:「歡歡啊……」

「啊?」何歡一個激靈,他這麼一喊她,肯定沒好事。

他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今天的費用我先墊付了,但這請客還是你來吧?」

何歡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底哇涼哇涼,果然沒那麼簡單,他話里的意思她後面要還錢給他!

她哭喪著臉道:「我可沒說要請你到這裡。」

余樺笙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可蘭姨說讓我自己挑地方。」

居然搬出她媽媽!何歡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上下牙彷彿都在打架,「你狠!」

她在心底怒吼:我去!我去!我去!只祈求他別再點其他的了,不然真得的破產,可惜余樺笙卻聽不見她內心的祈禱。

他掃了掃桌上的點餐二維碼,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滑動,快速下單,不一會兒服務員就上來兩份精緻的蛋糕,還有一份水果拼盤。

何歡掏出手機掃了下二維碼,食指一滑,蛋糕800一份,水果拼盤700一份。

她的心在滴血,欲哭無淚,雖然不及那瓶紅酒的價格,但也超出她消費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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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有何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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