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受傷被俘

第三十四章 受傷被俘

?為了躲避子彈,他向前緊跑了幾步,迅速地撲倒,打了幾個滾。他速度太快,敵軍探照燈是人工扭動的,沒有跟過來。為了掩護戰友吸引敵人,噠、噠、噠,他向正要躍過鐵絲網的一隊敵軍開了火。隨著槍聲一個敵軍士兵應聲栽倒,另一個好像負了傷,疼的鬼哭狼嚎,在這寂靜的夜晚聽的瘮得慌,其他人都爬在地上。可能是射擊槍口噴火的原因,探照燈很快鎖定了他,機槍子彈像瀑布一樣射在前後左右。根本無法躲蔽,兩耳朵聽到的全是嗖、嗖,子彈飛過的聲音和落在地上噗噗聲。他現在萬分的危險,隨時可能負傷或犧牲。他顧不了自己安危,想著戰友的安全撤離,俘虜的安全;因為俘虜嘴裡的情報是這次任務的關鍵!他用*又打一梭子掃射,趁敵軍卧倒,轉身向後猛跑。敵軍探照燈追著他,子彈也像長了眼睛一樣追在他身邊。他感覺脖子上火辣辣的,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有些粘糊糊的,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他心沉了一下,在敵軍陣地前,這樣猛烈火力下,負傷沒有戰友支援,很難全身而退。他前面有個小土丘,他一下撲到在小土丘上,打了個滾滾到土丘後面,拿出繃帶包紮了下傷口。看著小張小李押著俘虜走遠了。他也要儘快擺脫和敵軍糾纏,撤離到安全地方去。天已經蒙蒙亮了,幾個探照燈照的他周圍跟看天似的。他的任何偽裝掩飾都不起作用。現在負傷的可能太大了,負傷就有可能被俘。想起了入黨的誓言,拚死也不能被俘背叛祖國!他用*連打了幾個連射,起身向後猛跑。敵軍無數機槍對著一個人,火力太猛了。跑了一段前面又一個小土丘,他跑了上去,正要跳到土丘後面,後背被一個灼熱的像是鎚子似的東西重重砸了一下,把他一下砸的栽倒土丘後面。他知道自己負傷了,後背像是被灼傷熱麻麻的可是不疼。他能感覺到傷口像小蟲爬似的淌血,頭有些暈眼皮也重特別想睡覺。這是負傷流血表現。他現在決不能睡著,睡著就有可能被俘。他想用槍掃射,可是受傷的左背左胳膊抬不起來。他把*架在土丘上,一隻手握著槍猛烈射擊。覺的壓住一些對方的火力,起身一邊射擊一邊後撤。天大亮了。本來探照燈照的像白天似的,夜色起不到多大掩護作用,現在徹底失去夜色更困難了。突然他覺的腿像斷了似的劇烈疼了一下,然後一條腿沒有了感覺。他現在兩處負傷,失血使他瞼色慘白,身上一陣一陣發冷,混身像被抽了筋似的無力。他手撐著地,努力想站起來,怎麼也站不起來。憑著信念和毅力,雙手抓地,一條沒傷腿蹬著艱難地向後爬;多走一步就離敵軍遠一步,離自己部隊近一步。在他身後留下一灘灘鮮紅的血跡。他越爬越慢,身體也越來越僵硬,手也沒力氣抓住地,他似乎覺的一生中從沒有這麼累過。他流血過多了,頭暈厲害;眼眼也模糊不清,眼皮下垂快要睡著了的感覺。他打了個激凌,使勁睜開眼睛,如果現在睡著了,就永遠腥不過來了!他想站起來,用槍支著身子,一條腿剛往起站,腰像被車撞了似的,一下把他撞倒地下。一縷微風吹亂了他的黑髮。他彷彿覺的身子被風吹起,在空中輕輕地飄呀飄,越飄越遠......越遠.....

鐵絲網圈的戰俘營里,四角木頭搭建的婁似簡易的炮樓,有兩層樓高,上面保持倆個人,一個機槍射手,一個探照燈兵。大門由荷槍實彈的憲兵把守。大門進來左手是一排像大庫房似的監崗舍。右邊是一排簡易的木板房裡,木扳房斷開成十幾個平方的小房間,成了宿舍、辦公室、醫務室。梁國成負傷昏死過去被俘后,敵軍隨軍醫生覺的他傷太重,如果不及時手術活不過二十四小時。當天被轉到俘虜營的。戰俘營醫務室,靠牆角放了一張白油漆的白桌子,上面放一些藥瓶藥罐,房間中問有張沒有扶手比床窄一些,高一點的小床。要說這是手術室,也就是一進門的藥味和門口一張有紅十字的門帘,其它就是個一般房間。梁國成被放在手術床了,因為子彈全是從後面射入身體的。他面向下背向上,倆個黃頭髮藍眼晴醫生正在檢查傷情。

一個道:「我們手術只能給他作腿,其它手術......」另一個像是助手,也是教徒,胸口掛的十字架,說道:「上帝呀!他傷的太重了。」

醫生道:「戰俘營的條件和我的這個技術,也只能作作腿部手術;這我都不敢保證他將來走路不瘸.」

助手道:「其它手術不作,他會不會死?」

醫生用手指了指頭頂:「他們才不管個把俘虜死活呢!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梁國成最需要手術的是上身,腰和後背,因為腰椎處中一顆子彈,子彈在腰椎再深一點,就會全身癱瘓,手術不及時拿出來,他將終身直不起腰。後背上傷是子彈擦傷了肺,如果不能及時手術,會造成肺部感染,病人會出現持續高燒甚到死亡。梁國成剛送來時,大鼻子醫生給他拍了x光,清楚傷勢的嚴重可能危及生命。醫生理論的東西在學校都學過。可是對於醫學院剛篳業,就應徵入伍,被送到前線,而且是醫療設備差的戰俘營。像梁國成這樣後背重傷,沒有必要的醫療設備,沒有有經驗的醫生;如果手術讓沒有經驗的醫生作,有可能作完就癱瘓或死亡!如果不作手術也可能憑著年青人極強的生命力能闖過來;當然殘疾是一定終身有的。

梁國成昏睡著,以為自己死了,劇烈的疼痛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該死的醫生看他昏死著作手術沒用麻藥。他慢慢的睜開眼,看到自己爬在手術床上,身下鋪著白色的床單,鼻子吸入一股濃濃的葤味。他大腦慢慢的清醒過來,想起了偵察任務和掩護戰友負傷。他覺的可能是自己獲救了,是自已部隊的醫生給他治傷。他想起小雨,小雨是醫生,戰役前收到小雨的信,知道她入伍要入朝。按日子算,小雨也應該到朝鮮了。如果是小雨作手術,該有多好呀!他想起身看一下,被醫生助手按住了。又是是撕心裂肺的痛疼,感覺刀在腿上一刀一刀割,然後腿上的肉裂開了,有東西在骨頭上攪動。他痛的大汗淋淋,牙齒咬出了血,雙手拽的床單的手勒出了血!醫生從他腿骨縫裡用鑷子拿出了子彈,扔進了醫用盤裡。醫生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會意的和助手笑了笑。然後縫針包紮,把他後背兩處傷口上了葯。助手拉開門喊了一聲,進來兩個韓國軍人,不由分說一人架起他一隻胳膊,向門外就走。

梁國成本來一直以為戰友救了他,在自己部隊醫生給他作手術。突然看見倆從屋外進來倆個穿韓國軍裝的小個子,不管不顧他剛作完手術,兩處重傷只作了簡單包紮,架起他就向外走。這時候他才明白,現在身處在敵軍的地方,是敵軍醫生給他作手術。他陷入無比的羞愧,在他的潛意識裡,作俘虜是軍人最大的羞辱,恨自己昏過去前為什麼沒自殺!他完全沒有心裡準備,他們架他動作太猛,三處傷口包著的繃帶立刻滲出了血。疼的他瓷牙咧嘴差點喊出聲來。他負傷流血太多,加上才作完手術,身體太虛弱,如果不是南韓士兵架著他,根本站不起來。他拖拉著雙腿,任憑韓國士兵拖著他走,身後留下了滴滴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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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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