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一百零七章 受審

修改一百零七章 受審

笫二天隨著一聲哨響開飯時間到了,犯人們懶懶散散的排隊打飯。按照監舍頭輔的規矩,進監舍犯人第一頓飯犯人不能吃,要孝敬頭輔的。他們昨天知道了梁國成有一把力氣,教訓他也只能在晚上偷偷摸摸,頭輔也沒提吃他的飯。

倆個民警開開門進了監房問道:「誰是咋天晚上進來的梁國成?」

梁國成舉起手:「是我。」

一個民警指著他道:「犯人要喊到!」

粱國成不想找麻煩,又不想承認他是犯人。低聲嘀咕道:「我又不是犯人。」

「你不是犯人怎麼來到這裡?」本來按規定要帶手銬,看到他腿殘疾耍拄雙拐,給他帶上不能拄拐要挽著他走。梁國成和李貴子老舅在山上一年沒條件洗澡,從東北一路上坐的火車尾車煤車,身上衣服髒的跟剛從煤礦出來一樣。民警不願意挨他,把拐仗遞給他,倆民警一前一後把他夾中間。

梁國成明白是受審,他暗暗給自己加油,一定要像組織講清楚,恢復他志願軍戰士身份。臨出監舍門,他回頭看了一眼,恰好頭輔也看他,四隻眼睛對視了一下。頭輔李老拐擔心還沒把梁國成治的心服口服,在民警審回他時告他們打人的事,民警懲罰頭輔一定首當其衝!如果是被他制服了的犯人,即便被打傷了;為了下次不挨打也不敢告訴民警。

梁國成出了監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覺的昨天晚上就是一場噩夢,把他和這些地痞流氓罪犯關在一起,是對志願軍戰士名稱的褻瀆;對他是極大的侮辱!他再也不想回到監舍了,一定要抓住這次審訓的機會,像組織講清楚他被俘負傷是多麼不得已。希望組織能儘快調查清楚,還原事實的真相,還他清白自己。昨天晚上他真正嘗失去組織的庇護,沒有了人身自由,倫為階下囚被犯人欺辱。

看守所進辦公樓後來有個小門,進去一樓長長的走廊盡頭。一間房牆上釘著一塊木牌,上寫「審訊一室」的紅添字。梁國成跟著民警進去,正為面窗戶前放個辦公桌,桌后椅子上坐著倆個歲數大一點的民警。離辦公桌兩米多一點放個橙子,這是犯人坐的位子。靠左邊橫放一個桌子,後面坐個女警像是記錄員。對面橫牆上拉著一條黑字白布橫幅,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他覺的他不是犯人,不應該坐犯人的橙子,站在那裡不動。押他的民警不由分說,拿掉他的拐仗使勁摁他,他一個腿撐不住倆人壓只能坐下。這完全是審訊犯人的架勢,他覺的他又不是犯人,你們為什麼把他當犯人審?他想站起來,被後面的民警一人摁一個肩膀又摁坐下。警告他道:「老實點!與人民政府對抗,沒有好下場?」

粱國成想主動談問題,顯現出他的城意:「同志!同志!」

「啪!」審訊他的人拍了桌子。一臉怒氣指著他道:「誰和你是同志?老實交待你犯下的罪行才是出路,負隅頑抗將是死路一條!姓名?」

他現在終於明白,在審訊人眼裡他就不是同志一類。搶先說反而對自己不利,只能按他們的程序回答問題:「梁國成!」

「性別?」

梁國成覺的人在這坐的問性別,這是侮辱一個人的尊嚴。不高興地答:「你自己不會看?」

五、六十年代,對於志願軍戰士,這些最可愛的人,包括民警是人人尊重的。只是他被來時,被村民兵說成是叛徒,鄉派出所材料也疑似叛徒,民警出於對叛徒的增恨,自然態度也生硬一些。實際上公安機關本身就是不嚴自威的地方,所以犯人在公安機關都是戰戰兢兢,民警也習慣了犯人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突然有人頂撞他問話,他覺的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民警手指著他怒斥道:「你這個反革命叛徒?不看看自己身份?也不看看這裡是那裡?容你這種人囂張?」

民警一句話把他劃成反革命叛徒,他的心沉沉的到了谷底。他可以說自從回國后,一直在等這樣的組織訊問;只有依靠組織的力量,才能跨國調查他的原委,還他清白的那段歷吏。如今這個民警沒問原由,只憑鄉派出所的記錄,就侮辱他是叛徒,他覺的這個帽子太大了。如果再說不清楚,沒有組織上去跨國調查,這個帽子將無法摘掉。這是他回國后笫一次正面和組織接觸,不願意失掉這次還他清白的機會。咽了口唾沫忍住氣,回答他們無聊的明擺的問題。好像是驗明正身了,那個老一點的民警說:「現在你可以說了。不過說假話欺騙政府,是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希望你老實交待自己的問題?像政府坦自,里你唯一出路!」

民警的話讓梁國成感到不安,這明顯是對他的警告。如果弄不清他的情況,可能把他當叛徒懲罰,他這個服務於人民政府的戰士,要受到政府的懲罰?他急出了一身冷汗,站起來比劃著有點語無倫次。另一個民警訓斥他道:「放下你的手!坐下,老實交待問題!」

梁國成現在只要允許他說話,還他清白什麼也能忍受了。他乖乖坐下,理了理思緒,從臨近解放前,響應地下党參加學生護校說起,在地下*下,積极參加護校活動,同敵人軍警特務作斗爭,在斗爭中加入共產黨。朝鮮戰爭報發后,作為新中國笫一批畢業的大學生,響應黨「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號召,易然而然的參軍入朝。在朝鮮曾立過一次二等功兩次三等勸,可惜在一次完成偵察任務時負傷被俘。在敵人戰俘營他們秘密成立了黨的支部,團結同志同敵人展開了斗爭。最後因為他傷發炎昏過去,敵人以為他死了扔了出去;也是那時侯和戰友們失去聯繫,也失去了被營救的機會。幸虧善良的朝鮮老鄉英姬救了他,給他治一年獵。李世期老舅去世后,是戰友們一路把他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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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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