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參加婚禮

?能換下身上充滿恥辱的衣服，季蕭求之不得，當即點頭「當然願意。」

言落，司緣塵抬手一揮，季蕭身上的黑西服立刻變成了月白色的古衣繁衫。

季蕭望着身上的古裝白衣沒反應過來勁，一時怔愣在了那裏。

倒是站在他旁邊的珠兒，看到季蕭身上的衣服驚呼道:「月塵風華，竟……竟是月塵風華。君上，月塵風華可是你的……」

司緣塵抬手制止:「無妨，且讓他穿着。珠兒，他穿此衣可合身？」

「這可是君上的月塵風華，怎會不合身？！只是……只是他這頭髮似乎不搭……」

「嗯，確很不搭。」

長袖一揮，季蕭的黃短髮瞬間變成了黑長發。

柔順黑亮的長發，被紅色的髮釵束起一半披肩一半，白色的衣衫隨着季蕭的動作閃著淡淡的光暈，將季蕭襯托的越發氣宇軒昂，英俊非凡。

季蕭一時還不習慣這繁瑣的衣服，將寬大的衣袖往上撩了撩，拱手道:「多謝仙君借衣。」

「無須客氣，你來姻緣殿，本仙未及時為你添衣添物，是本仙疏忽了。」

「哎，別說！這小妖穿上月塵風華像換了個人似的，還挺俊俏的。」珠兒圍着煥然一新的季蕭打量。

「珠兒姑娘，在下不是妖，是…是魂」季蕭無奈的糾正。「對了，剛才珠兒姑娘說月塵風華，說的可是這身衣服？這月塵風華可有典故？」

「當然有典故，月塵風華可是君上的封……」話未說完便被司緣塵制止「不過是一套舊衫，無須多言。還望你莫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我不嫌棄的，呵呵。」季蕭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這會，他的好奇心被珠兒勾了起來，豈會就此作罷。他向珠兒眨眨眼，正欲在問，卻聽司緣塵讓珠兒去叫什麼人去了。

珠兒走後，司緣塵也隨即坐在書案邊在翻看什麼東西。季蕭本就是好動之人，加之剛現身形，這會便閑不住了，對着廳里的東西東瞅瞅西看看。

看着看着便手癢了起來，摸摸花瓶扯扯紗幔，無聊至極。就在季蕭對着一個轉動的像紡紗機一樣的物件伸手時，突聽司緣塵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可碰它」。

季蕭看了一眼仍低着頭認真看書薄的司緣塵，訕訕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心中腹誹「真是眼睛長在頭頂了，低着頭也能知道我在幹嘛。」

望着司緣塵那清冷淡然的模樣，季蕭心裏像被貓抓了一樣痒痒的，調戲逗弄之心壓都壓不住。正欲上前老虎嘴上拔拔毛，門口一陣響動，若兒帶着一位威武粗壯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君上，雷公上仙來找您。」

后廳

季蕭修鍊了一會聚心決，見司緣塵仍未回來便起身欲尋，剛出門口便見一位仙童端著飯食往門裏走。仙童看到季蕭笑着說:「季公子，君上和雷公上仙在談事，讓你先用膳不必等他了。」

自來到這姻緣殿，一日三餐兩人都在一起吃。雖然司緣塵修過辟穀之術，吃不吃都無所謂，但每次看到季蕭吃的津津有味風捲殘雲的模樣，司緣塵總會忍不住拿起筷子品嘗一二。

「那個雷公仙還沒走嗎？」

「沒有，和君上正在廳里談事情。」小仙童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

「談什麼要緊的事，竟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季蕭望着清爽可口的飯菜撇撇嘴。

「季公子，你有所不知，雷公之子和緣機之女近日要舉辦婚禮。此次雷公上仙前來，是特請君上為他們主婚的。」

「原來是接到活計了，怪不得連飯都顧不得吃了，原來那傢伙還是個工作狂。」

「工作狂？非也，雷音和杵靈的婚事可是天庭近千年來唯一的一樁喜事，聽說操辦的特別隆重。」小仙童低聲八卦。

季蕭拍了一下激情盎然的小仙童，打趣道:「在隆重也是別人的婚事，你激動個什麼勁，難不成你也想成婚了？」

小仙童瞬間急了「季公子，不可胡言，我，我才沒有想成婚呢。」

「沒有你激動什麼？」

「季公子，我……」

「停，別季公子季公子的了，聽着彆扭，叫我季蕭。」

「哦！季蕭你可別在亂說了，我只是……只是聽說他們的婚禮邀請了許多修為法力極高的上神。據聞，那西方的觀世音菩薩可能也會去觀禮。」

「那又如何？」

那小童左顧右看一番，突的湊近季蕭小聲說:「難道你就不想前去嗎？上神雲集之處，如若有幸得了那位上仙的賞識，賜個一丹半誅仙丹仙草什麼的，那可是能大大的提升修為。」

「當真？」想起太上老君初次見面就贈的仙丹，季蕭瞬間來了興緻。

「真的不能在真了。唉！只是這等好事我等是無緣前去了，真羨慕若兒珠兒姐姐可以隨君上前去。」說完小仙童還長長的嘆息一聲。

傍晚時分，內室

「聽說那大鬍子的兒子後天要舉辦婚禮，邀請你去主婚？」

「大鬍子？」

「呃，就是那個長的凶神惡煞的雷公。」

「確有其事，你問這做甚？」

「那個，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季蕭搓着手看着司緣塵眼含期許。

「你和他們不熟，為何要去？」

「就是因為不熟我才更要去。自從來到這裏，每天都待在這到處是紅的宮殿裏，都快要發霉了，你在不讓我出去走走，我會無聊死的。在說，我來一趟天庭多不容易，如若我連這天庭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將來回去豈不是會遺憾終身？」

「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只是自己到時會很忙，會顧不上他。

「只是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讓我去，你走了以後我就自己去。總之，我是非去不可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怕他不帶自己去。

「罷了，去便去吧！」到時讓珠兒陪着他，自己也可安心。

「真的？」

「真的，只是到時我無暇顧你，你切莫亂走動，萬事留心。」

「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司雷神宮

威武氣勢的宮殿裏，大紅喜綢掛滿殿，珍饈美味，玉液瓊漿擺滿桌。前來慶賀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仙風道骨，美仙嬌娥，慶賀聲，道喜聲熱鬧非凡。

到了宴廳后，司緣塵囑咐幾句便去忙了。起初季蕭雖東張西望好奇不已，但還算規矩的待在席位上。可，沒過多久，季蕭便坐不住了，看誰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便跑到誰跟前和誰攀談，興奮的跟着他的珠兒攔都攔不住。

那些仙位高的上神，看出他身上穿着月塵風華和跟隨他身側的珠兒，倒也客氣的和他寒暄幾句。那些修為低的小仙，見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小童便不屑理他。

在碰了幾個軟釘子后，季蕭情緒明顯不似來時高昂，但也並不氣娞，依舊興緻勃勃的周旋在人群里。套了一會近乎，季蕭發現效果甚微，這些仙人並沒有太上老君那麼大方，初次見面就送自己仙丹。

想起那個大方的太上老君，季蕭靈光一閃。都說柿子挑軟的捏，反正太上老君是仙丹大戶，不若在找他討要一兩顆，也不枉自己費盡口舌的前來這一趟。

主意一定，季蕭便四下搜尋太上老君。

珠兒見他四下張望便問:「你在看什麼？你可不能在亂跑了，君上吩咐我看好你，你若在亂跑亂竄我可要告訴君上了。」

「有你這個小尾巴跟着，我能跑去哪裏？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方才好像在那邊，」珠兒說着便往上神的席位處看去。

季蕭正欲隨着珠兒目光看，不經意間在大門口處看到一個往外出去的背影極像太上老君，季蕭一高興抬腳便跟了過去。

「對了，季蕭，你尋太上老君做什麼？」

珠兒說完久久不見回應，轉頭一看，身邊哪裏還有季蕭的影子。

季蕭尾隨那個很像太上老君的背影，出了宴廳大門左轉右拐，最後在一處叫絲音閣的廂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見太上老君進了房裏，季蕭不好在跟着，想着還是晚些在找他討要仙丹，正準備離開。突然，房裏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吸引了季蕭的注意。

「少神，賓客已至，婚禮可否開始了？」

「不急，雷郁，月老仙司緣塵可來了？」

「月老上仙早就到了，現已在後殿準備。」

「甚好！月老親自主婚賜緣，我這樁婚事也算實至名歸。說起來，還是父上思慮周詳，若如不是他先我一步去請司緣塵，怕是我要親自去請了。」

「少神和上神父子連心，婚禮定能順順利利。」

「雷郁，我能娶到杵靈，你功不可沒，待婚禮結束，本神重重有賞。」

「謝少神。」

季蕭在門外聽的雲里霧裏，總覺得他們說的話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算了，既然裏面的人不是太上老君，那自己還是快快回去，免得珠兒找不到自己着急。

季蕭剛邁開腳，便聽見屋裏傳來稀稀疏疏的拉扯聲，和一個女人氣憤的叫嚷聲「雷音，你卑鄙無恥。」

「卑鄙？我若不卑鄙你怎會嫁給我？！」

「你……你不得好死。」

「杵靈，你真是傻的可愛，我是仙、是不死之身，還會怕死？」

「你會遭報應的……」

「呵！在我遭報應之前能和你成婚便已足夠。在說，我可是很期待今晚的洞房花燭夜的，哈哈哈。」

「呸！你不會如願的，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那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