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錦王府

二、錦王府

陳嬿橫了他一眼,正要嘮叨幾句,忽聽外面傳,八皇子睿王到。連忙把話咽回去,暗想七郎君料事如神,果然有人來探,卻不知道這睿王急忙忙地來所為何事。

錦王虛弱道,「請八弟到內室一聚,本王實在無力再起身。」

陳嬿暗笑,裝得可真像,一邊揭了帘子到外頭去迎,不一會兒,就見睿王一身胡服,錦繡渾脫帽,蜜合色翻領窄袖袍,條紋小口褲,登高腰靴,大踏步地朝這裏走來。

看樣子是剛從狩獵場歸來,連自家王府都沒回去,衣裳也沒換,就來找錦王。

睿王被一路引著入了內室,抬眼便瞧見一副《夕陽秋色圖》,右邊便是懸著玉色鑲金邊帳子的寶榻,錦王正半靠在榻上,形容憔悴。

睿王忽然醒悟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只是已經坐在寶榻旁的圓几上,便帶着歉意道,「七哥,瞧我這急性子,居然這個時候來找你。你身體可還好?」

錦王微微搖頭,笑着道,「無妨,你必是有要緊的事,你我兄弟之間,無須如此拘謹。」

這時,陳嬿端茶給睿王,他也無心喝茶,擺擺手,陳嬿便把茶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躬身退了出來,只留他們兩個人在內室。

睿王這才長嘆道,「七哥,你有所不知,今日不止你和九弟被人謀害,那伙人還曾對我下手,只是半途中突然又放棄了,卻不知為何。」

睿王看他一臉頹敗,暗想差一點自己也是這個模樣,也許還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凄凄道,「當時我嚇壞了,連忙去告訴了二哥,他卻不當一回事,只關心九弟。還讓我別到處嚷嚷。」

這件事,錦王卻是不知道的,在景陰山的時候,也無人提及,二皇子為何要瞞下此事?

這件事越發撲朔迷離。

二皇子堅王與八皇子睿王,都是淑妃所出,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們的母族,是靈啟國的開國元老簡溪的後人,也曾顯赫一時,可惜到了靈英宗的時期,卻只能依附大皇子的母族吳家過日子。

吳家世代顯赫,已經連續三代為相,且大皇子的外祖父是三公之一的大司空。

當年,靈英宗為皇子的時候,正是依靠着吳家才當上了天子。

大皇子的母親,正是靈啟國的皇后。還是皇子妃的時候,先是連生了兩個公主,到最後才生了一個皇子,也是靈英宗的皇長子。

按理說,這太子之位非大皇子莫屬,可是靈英宗卻執意不肯,一來他被吳家掣肘太多,二來他心中屬意九皇子。

九皇子得不到朝臣的支持,靈英宗只得曲線救國,暗地裏培植四皇子的朝堂勢力,實則是為九皇子鋪路。

睿王等不到他的安慰,又道,「七哥,我怕得很,那伙人不會回頭又來找我吧?」

他心中很不忿,小孩子氣道,「二哥他,他一直嫌棄我礙眼,他根本就不管我這個弟弟的生死,我,我……」

說到後頭,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劉紫璇在心裏嘆了口氣,輕聲道,「八弟,你不用擔心,那伙人當時沒有對你怎麼樣,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你的。」

他看着睿王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又道,「九弟受傷,父皇必是要徹查。」說到這裏,他又把話咽了回去,睿王愚笨,必不能理解父皇要疑心大哥與二哥了。

劉紫璇話一轉,接着道,「父皇定是要二哥協助調查此事的。他是長兄,難免此事要勞心勞力,反而對最親的人會懈怠。」

聽到這裏,睿王的臉色才由陰轉晴,心思轉到了其他方面上,「七哥,你說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謀害皇子?」

劉紫璇搖搖頭,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我也不知。」心裏卻有些羨慕睿王,其實笨一點才好,會更容易快樂一點。

睿王此行目的已經達到,這會兒終於意識到不便打擾錦王,連忙起身道,「七哥,你好生歇息吧,我回府了。」

劉紫璇微微睜開雙眼,弱弱道,「本該留你多坐會,今日實在精力不濟,就不留你了。」

睿王連忙道,「七哥,我改日再來看你。」說完,轉身出門。

劉紫璇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腦海里猛地冒出一個念頭,今日在景陰山,只有自己、睿王、燁王三人穿胡服,難道那伙人是把睿王當成別的人了?這與胡服又有何關係呢?

越想越不明白。

這時,早就候在門外的大夫,被請了進來,診了脈,開了方子,又趕緊按照方子去煎藥。

陳嬿端著葯過來,隨手把葯倒在了案几上的一株茉莉上,笑道,「好了,不用裝了,剛才衛二告訴我,那監視者已經走了。」

話音剛落,劉紫璇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翻下來,還不忘道,「衛二跟過去了吧,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這麼不放心本王。」

陳嬿連忙伺候他更衣,一邊道,「七郎君,放心好了。」劉紫璇神情悠然,道,「讓珮瑜陪我去趟雲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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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縹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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