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在旦夕
?那焦糊之味傳入了周青鼻息,他覺得身體還有力氣,於是拼盡全力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爬了出去。
胸口之處,鮮血依舊在嘩啦啦流淌,無力的感覺越發加深。頭腦越發沉重,周青多次想要昏睡過去,但都讓他堅持了下來。
此時,周青已經忘記了時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離開這堆大火。
當他已經毫無力氣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上。周青意識模糊,伸出手朝著眼前抓了過去,摸到了一塊濕漉漉的鵝卵石。
周青也顧不上那麼多,他將鵝卵石送到了自己嘴邊,伸出舌頭就開始舔舐石頭上面的水珠。
舔著舔著,鵝卵石上面逐漸多了些血紅色。周青苦笑,發出低的嗚咽之聲。
「爹爹......孩兒怕是......」
嘩啦!
鵝卵石從周青手裡頭滾落下來,碰撞之中,發出了些許聲響。此刻小河對面林子裡頭,突然有幾個走動的黑影停了下來。
「師兄,你怎麼.....」
一女子不由驚疑地看著身前的青年男子問道。
「慢著,我剛剛聽到了一些動靜,難不成是有人潛伏在此地,想要來截殺我們不成?」
這青年男子順著那聲音傳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淡淡地血腥味瀰漫過來,這青年男子鼻尖輕輕顫動,他見到在那小河邊上,居然還有一具少年的「屍體」!
「過來!」
青年男子對著身後的一男一女呼喚道,隨即立刻便是一躍跨過這條小河,落在了周青身邊。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周青的脈搏,發現周青還有脈搏跳動,雖說微弱,但還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好重的傷,到底是何人,居然對一個少女下如此重的殺手!箬依,速速給我取一點金瘡葯來,秦峰,把你藏的天心雪茸給我泡上熱水,然後給這少年服下。」
青年男子用刀割開了周青的衣服,如今血痂將周青傷口同衣服徹底粘在了一起,青年男子一手接過箬依遞過來的金瘡葯,然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周青胸口和背後各點兩指,封住了周青的穴道。
隨後他右手拿起紗布包裹著的藥粉,左手握著周青傷口處的衣服。
嘶!
「啊......!」
周青的衣服被青年男子撕開,那血痂牽動傷口處的血肉,發齣劇痛,緊接著,又是藥粉裹了上去,周青即便是處於昏迷之中,也依舊忍不住大喊了出來。
將周青胸背兩處傷口敷上藥粉之後,周青並未有好轉之像,從他口中逐漸冒出了血泡,明顯已經是徘徊在了鬼門關上。
「秦峰,你的天心雪茸呢!」
青年男子轉身對著秦峰吼道,之間秦峰還在慢吞吞地燒著河水,臉上神色顯得頗為怪異。
「這麼點火,你要燒到幾時才能好。把雪茸給我拿來!」
青年男子對著秦峰伸出手去,秦峰立刻便是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情願神態。
「師兄,我那是準備替我們三人送給大師兄的補品,咱們怎麼能夠為了個素不相識的小子就白白浪費了呢?」
秦峰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吐出了一句。
青年男子怒目一橫,索性一巴掌扇了過來。
「救一條人命,你告訴我這是白白浪費?拿來!」
青年男子見著秦峰不願,索性直接便是彎腰去搶,幾下子的功夫,就從秦峰懷裡將那巴掌大小,通體晶瑩的天心雪茸給奪了出來。
他散出內力,助漲火勢,不消多時,那瓶子裡頭的河水就開始沸騰。
青年男子瞥了周青一眼,隨後將天心雪茸用掌力震碎,嘩啦啦地便是落在了瓶子之中。
十幾個呼吸過後,天心雪茸在沸水之中徹底化開,散出一股類似桂花般的淡淡清香。
「箬依,把這少年扶起來。」
青年男子用手指捂住瓶口,然後走到了周青面前,當他將瓶口對到周青嘴邊,手指挪開的那瞬息,瓶子裡面頓時開始散發出了寒意。
天心雪茸之水,倒入到周青口中之時,便是開始有了凝固的跡象,落入到周青腹中以後,徹底化作一顆顆冰晶。
這冰晶融入到周青血肉裡面,很快,便是令周青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天心雪茸本來是調節氣血聖物,想不到在療傷方面,也具備如此神效!」
箬依不由眼中露出喜色,那秦峰有些不悅地坐在一邊,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
「那可不是,這雪茸要是送給大師兄,且不說咱們兩個,楊浩師兄也能多幾分踏入天書院的資格。」
楊浩拍了拍秦峰的後背,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師兄知道,你小子雖然看著小氣,實際上都在為我們二人考慮。不過你莫要記住,你但年是怎麼進入到金竹門的。
這少年的處境,比你那時還要危險。」
楊浩說罷,便是跑到了林子裡頭,尋了點竹子還有藤條,做個個簡易的擔架,他輕輕把周青放在了擔架之上,使喚著秦峰同他一起抬起了周青。
「師兄,雖說再走兩日,我們就到了金竹門的山下了。但是路上萬一遇見邪教之人,帶著這個少年恐怕會有不少麻煩吧。」
箬依不由問道。
「無妨,這幾日來,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朝廷的人,都在尋找那個周青還有雪百生的下落。
就算是遇見我們,邪教之人也不敢貿然動手。」
楊浩甚是肯定的說道。
而當周青被楊浩帶走之後,那楊老漢的家中,很快便是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雖說有官兵在,但他們絲毫沒有顧忌,不斷逼迫楊老漢說出實情。
楊老漢怎麼看到幾個山賊都是嚇得魂不離體,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江湖,那更是不敢藏有半句假話的說出來了。
「都是老漢我糊塗啊,以為那兩個人是真正的俠士,身上有著大把銀子,這才動了心思,想要將小女許配給叫周青的小惡人。
我們父女二人,絕對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各位大俠,這個官老爺,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們父女二人吧。」
楊老漢跪在地上,將額頭磕破,但周圍幾人不但沒有領情,反而是發出嘲笑。
「原來是個恩將仇報的畜生,真是晦氣!」
一個粗獷的大漢一腳將楊老漢踹翻,然後沖著楊老漢吐了口口水。
當這些江湖人走後,剩餘的四五個官兵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
「就是你們父女二人,害的我們死了那麼多弟兄,如今那賊人逃了,必定要我們兄弟幾個背這黑鍋。
與其如此,我們兄弟幾個實在是冤!」
那留著一字胡的官兵狠狠瞪了楊老漢父女二人一眼,隨後便是毫無顧忌地坐在了大堂之下。
「哥哥莫慌,那賊人逃了,不是還有這對父女么?我們就說是這父女二人動了私心,放走了他們。
這到時候,一個關入大牢,一個發配充當官妓,就算是他們有一萬張嘴,也無法申訴冤屈!」
另一白面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那一字胡官兵小聲嘀咕了幾句。一字胡官兵頓時眼中冒出精光,狠狠拍了拍大腿。
「妙哉,實在妙哉!白狗兒,我就說還是你機靈!」
白狗兒把眼神轉到了楊慧身上,眼中透露出了幾縷淫邪之色。
「可惜了,要送這麼水靈的姑娘去做官妓,我實在是捨不得啊。」
「哎!白狗兒,這你必須得捨得。這美人哪有性命重要,更何況,還是咱們五條兄弟的性命。」
一字胡官兵立刻便是拿起手銬,將楊老漢父女二人銬了起來。
楊老漢和楊慧稍微有些抗拒,那官兵反手一巴掌便是扇了過去。
「媽的,給老子老實點!」
楊慧被被嚇得身子蜷縮起來,躲在牆角微微抽泣。
「虎哥,我的意思是,反正要送這小娘皮去做官妓,那不如先便宜了我們兄弟幾個。
諸位,這小娘皮估計還是個處子之身吧,咱們今日抓不到賊人,就拿她泄憤便是,哈哈哈哈......!」
那白狗兒笑聲一出,無論是一字胡官兵還是剩餘三人,皆是發出淫笑。
白狗兒如同如饑似渴的餓虎一般沖著楊慧撲了上去,嘶啦!
衣服撕裂之聲響起,那白花花的肌膚暴露在了燭火之下,楊慧大聲哭喊,雙腿不停掙扎,一字胡官兵關上大門,其餘三人跑了過來,按住手的按住手,按住腳的按住腳。
轉眼間,那毫無一絲遮掩的胴體便是展露在了白狗兒的眼中。
白狗兒眼神愈發狂熱,呼吸也急促了少。
「你個賤人,還敢在老子面前哭出來,若不是你們父女二人辦事不利,我那十幾個弟兄又怎麼會死!」
白狗兒一巴掌抽在了楊慧稚嫩的臉上,將小臉打的又紅又腫,楊慧哭喊聲也小了不少。
「畜生啊,畜生啊!」
楊老漢連連大罵,但那白狗兒卻笑得更加瘋狂。
「你個老不死的看好了!」
說罷,白狗兒對著楊慧加倍施加獸慾。
屈辱的慘叫之聲透過門縫傳遞出來,一直在水井邊上還能夠聽見。而在水井下,那本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讓人踩碎在了泥沼之中,從這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只有是那楊慧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