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皇上的眼線

黎輕猜得沒錯。

華霄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是以，當紀英楠說出答案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覺得驚訝。

不過，華霄還有問題。

「紀老闆，你是如何查到這個情況的？」

紀英楠道：「下官在得到任務之後，就認真地觀察了一番。等下官對四海商行產生懷疑，就派人去接觸四海商行的船工，暗中調查。這個調查可不太容易，幾經周折，才在一個叫裴強的船工口中得知了這個情況。」

華霄沉吟了片刻，沒有讓紀英楠把裴強帶到他面前來。

他直接問道：「你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有沒有派人去查看這個島？」

「沒有。」紀英楠道：「裴強是個粗人，說不清楚島的位置。下官不敢貿然行事，擔心打草驚蛇，壞了皇上和王爺的大事。」

皇上和王爺的大事？

黎輕默默地看了紀英楠一眼。

「做得好。」華霄淡淡地說道：「這件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不可貿貿然行動。首先，把島的位置確定下來，最好，能拿到島上的地圖。裴強不懂，那就找懂的人。是人，總有缺點。我想，憑紀老闆的本事，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紀英楠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嚴肅又認真，還帶著一點點接受了重要任務的慎重。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竭盡所能，盡量把島嶼的位置和地圖拿到手。」

「萬事以小心謹慎為原則，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有事，就來雲府找本王。」華霄道：「我現在化名雲澤，是做絲綢的商人。和英南商行的老闆有生意上的往來，理所當然。」

「下官牢記在心。」紀英楠看了黎輕一眼，笑著問道：「接近年關，今年的年王爺和王妃想必會在江南府過了。下官比王爺和王妃在江南府待的時日長，對這邊熟悉一些。除了公務之外，王爺和王妃但凡是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

「有心了。」華霄看了黎輕一眼。

黎輕便盡職盡責地履行著自己作為花瓶的職責，見華霄一個眼神遞過來，她便矜持地沖紀英楠笑了笑。

……

從英南商行出來，華霄和黎輕上了馬車。

黎輕這才開口道：「老爺，沒想到我們一到江南府，就得到了這麼大一個線索。這個線索，你之前知道么？」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華霄道。

黎輕笑吟吟地看著他：「那你覺得，皇上知道這個情況么？」

華霄嘴角微微一勾：「皇上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較大，這麼重要的線索，他要是想藏著掖著，也不會把紀英楠是他的人這麼重要的事告訴我。他完全可以只告訴我線索，不告訴我他在江南的眼線。」

「那倒是。」黎輕點了點頭：「那等紀英楠查到這個島之後，我們是不是要上島去實地調查？」

華霄意味深長地看著黎輕：「你想上島去調查？」

他還以為黎輕又想去湊熱鬧了，沒想到，這次，黎輕居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