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 二

「喂！你別嚷嚷了，我就想問問，你們這兒招不招人？」

他這麼慫還能留在這店裡，她的伸手，絕對比他厲害呀。

仙童方才在門口想明白，人間需要銀子，需要錢才能換來還吃好喝的，一路來，她看不少人換到了吃食，自己身無分文，要先找個容身之所。

她在青雲山時，就知道用勞動換師祖酒喝的規矩。

這人間，也是用勞動換銀子的吧。

「我想留下。」

」呦呵！你想留下，還有膽子打傷我的夥計？膽兒真不小啊？」

聽見樓下動靜的老鴇兒甩著手帕，倚在欄杆上看他們二人好一陣。

這小子，瘦是瘦了些，力氣倒是不小。

看著也就十六七歲，模樣清秀，若不是個男娃，長開了也會是個迷人的小東西。

「鴇娘！這小子出手傷人！」

順子看到老闆娘，腰板兒又硬了。

「閉嘴。你當老娘沒看見你先動的手。」

呸了他一聲，揮揮手讓他滾回後院。

「說吧，你什麼來歷？」

仙童看出來，這老女人才是主事的。

笑的狗腿，湊上去。

「寶貝娘，我流落到此，討口飯吃嘛，您菩薩心腸，不如收用我？我保證吃得少！乾的多！」

老婆子噗嗤一聲樂了，寶貝娘？虧她想的出。

「要留下也行，當個龜公，錢可不比那街上要飯的多，每月三十文，有吃有住，干不幹？」

三十文，每天一個包子錢。她開門做生意，用工當然是先出最低價。

「行！」

仙童想都沒想，爽快答應。

鴇娘偷眼瞧她，笑的唇紅齒白的。方才順子真是沒說錯，這小子，不光心大，還挺缺心眼兒的。

拿來差使，再好不過！

……

人間的時間，過的也如青雲山的一樣快。

眨眼間，仙童在名為綺香院的青樓里待了快月余。

她嘴甜腿勤，深的樓里姑娘的喜歡，再加上模樣也討喜，幾個頭牌都暗地裡向鴇娘討她做房裡的長侍。

這樣漂亮的小傢伙，長大了定然是個俊俏公子，誰都想提前給她開開葷不是。采陽補陰，越嫩的草兒越補。

鴇娘怎會不知她們意圖，想了個精明的主意。

誰把大爺們伺候的好，年後就把仙童留在誰房裡。

客人不多時，幾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兒就繞著仙童，東一手西一手的吃她的嫩豆腐。

仙童笑嘻嘻，來者不拒。

左右她也是女子，不吃虧。

看著小姐姐們雄偉可觀，白嫩滿溢的胸口，再摸摸自己。

難怪沒人懷疑她是男子，四個字來形容，一「平」如洗。

春溪姐姐說，大小，決定成敗。

夏苓姐姐說，白嫩嫩秀色可餐才要緊。

秋芸姐姐說，看了就讓男人把持不住的，才是好胸口。

冬芙姐姐說，來，仙童，要不要摸摸看？

她剛想提爪子試試手感，就讓鴇娘一掌拍掉。

「臭小子！摸我的姑娘，你付得起銀子嗎？」

嘶！打的她好疼。

順子在旁偷笑。活該！好活兒都讓她搶了，打死才好。

仙童揉著手，心裡嘀咕開了。男人都是喜歡大的，她這樣的，會不會遭神尊嫌棄而任務失敗？

黑白分明的眸子亂轉，趁人不注意，鑽進了花魁紅妝的屋裡。

「外頭的姐姐，好幾個問我，要不要把元陽送給她們？紅妝，女人究竟是如何取男人元陽的？」

這才是她墨跡了一個月的目的。

方來的時候，大家與她不熟，話且不多。

等熟稔了，又沒一句正經的，每每說起元陽之事，個個都直接對她上下其手，嚇的她不敢再開口。

觀察下來，只有這個紅妝，進了青樓，卻還帶著些大家閨秀的氣質，面容討大老爺歡心，才情引書生公子折服。

花魁，不是白當的。

紅妝美艷無雙的臉上，露出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