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三具屍體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三具屍體

「爺?」守在外面的龍衛瞅了眼滿臉春色的濮陽澤,回頭看了眼亮着柔和燭光的屋子,難道他們爺成功了?鎮國公府馬上就會有世子妃了?

「嗯。」濮陽澤看了龍衛一眼,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吩咐下去,讓鎮國公府在光陽城中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把這幾天發生的案子查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本世子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兇手,看到證據,看到兇手的認罪證詞。」

「啊?是。」龍衛有些蒙圈,鎮國公府的人查找暗處的消息,打探光陽城中官員的私隱還是把好手,可是查案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有大理寺來辦嗎?他們不怎們熟悉章程怎麼辦?要不要先去大理寺那邊偷下師?

不管龍衛心中怎麼疑惑,但濮陽澤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他們作為屬下就要聽命行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擅長的事情,都得辦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給龍衛下達了命令后,濮陽澤腳尖一轉,直接提氣運功,想着皇宮的方向奔去。

「國公爺,夫人,大理寺的護衛在門外求見。」

第二天一早,早朝還沒下,鎮國公府的外面就來了兩名大理寺的護衛,看樣子,應該是有很着急的事情。

濮陽黎諾自從府中的事物慢慢都交給濮陽澤后,基本不會出現在早朝上了,這個時候他正在習武場那邊活動身體呢。

「把人請進來,讓世子去見他們。」濮陽黎諾收了招式,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小廝把外面的兩名護衛請了進來,同時也讓其他人去請了濮陽澤。沒一會兒,濮陽澤就帶着雲凌璟他們到了前面的會客廳。

「濮陽世子,雲大人,五大人,冷主簿,何司直。」見到濮陽澤他們進來,兩名大理寺的護衛行了一圈禮。

「雲大人,方才有泊船的船夫來報案,在小鏡湖那邊又發現了一具屍體。屬下已經帶人去把現場圍起來了,死因跟之前的兩起相似。現在嚴大人還在上早朝,還請雲大人暫時主持大理寺的事宜。」兩名護衛也沒多耽擱時間,開門見山的把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走。」聞言。雲凌璟也沒耽擱,起身出了會客廳的大門。

「去準備馬車。」濮陽澤一邊跟着雲凌璟往外走,一邊對着龍衛吩咐到,只不過那語氣比平常更加的冰冷。

龍衛一縮脖子,差點兒沒哭出來,昨天自家世子爺才吩咐了要儘快的抓到兇手,這隻才過了一夜的時間,兇手他們還沒查到,現在又出了人命案子,這趟訓練營,估計他也是走定了。

想着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的龍鱗,之前還笑話跟龍焦他們一起笑話龍鱗來着,現在,估計龍焦跟龍掌他們要開始笑話他了。

有了鎮國公府的馬車,雲凌璟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小鏡湖,遠遠的就看到了大理寺的護衛把一塊地方圍了起來,周邊零零散散的圍了幾十名百姓,應該是碰巧看到了大理寺的人正在辦案,過來瞧熱鬧的。

「世子,雲大人。」看到濮陽澤跟雲凌璟走過來,在現場領頭的吳護衛走了過來,沖着他們二人行了一禮,「屬下簡單的看過屍體,致命傷跟之前一樣,都是在脖頸處。屍體的下半部分被泡在水中,腰間有一條繩索,綁在了泊船的槳舵上。」

「把周圍的百姓遣散了,我們先過去看看。」雲凌璟看了眼還在外圍張望的十幾名百姓,他們在這裏亂走亂踩的,很可能會對現場造成破壞,毀壞一些重要的證據。

「是。」吳護衛急忙派了兩名護衛去驅散百姓,引著濮陽澤他們往綁有屍體的那艘泊船那邊走去。

「師傅。」跟在雲凌璟身後的冷天明及時的遞上了兩幅手套,一副是給雲凌璟的,另一幅大些的是為濮陽澤準備的。

冷天明漸漸的也摸出了些門道,跟濮陽澤在一起的時候,盡量的讓他跟雲凌璟在一起行動,他們這些人隔出一些距離去做自己的事情,這樣能讓自己受到的冰冷視線也會少一些。

接過手套,濮陽澤給了冷天明一個不錯的眼神,心情很好的跟在雲凌璟上了那艘泊船。

「船太小,不好上那麼多人,我來記錄。」還沒等雲凌璟開口,濮陽澤先一步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冊子跟硬炭筆,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認真的記錄下來。

「死者衣衫完整,下半身浸泡在水中,頭上沒有明顯傷痕,頭骨完好無損。死者頸部左側有一道約兩寸長的創傷,頸動脈被割斷,死者是瞬間大量失血而亡,與之前兩起案子的手法一樣。」簡單的查看完之後,雲凌璟把位置讓開,以便於護衛們能把屍體拉上來,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在岸邊的冷天明早已經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實的油布,只等護衛們把屍體從水中拉上來之後放到油布上,也好方便雲凌璟檢查屍體其他的地方。

等簡單查驗過後,雲凌璟把手套摘了下來,死者的情況基本上跟之前兩名死者是一樣的,只不過現在不好把衣裳都褪去檢查,也不知道這次是缺少了哪個器官。

「怎麼樣?」雲凌璟這邊剛檢查完,嚴正急匆匆的小跑着趕了過來,頭上沁出一片薄汗。

剛下朝的嚴正一聽又出了一裝人命案子,腦袋都大了,催著車夫趕到了現場這邊,還沒等車夫把馬車停穩就從車廂中跳了下來,完全沒了以往在大理寺坐堂時的沉穩。

「還得回去做進一步的檢查,不過從頸部創傷的角度跟力度上來看,我傾向於跟之前的兩起案子是同一人作案。」雲凌璟看了看濮陽澤方才做的記錄,滿意的的點了點頭。

「來人,把屍體先抬回大理寺,這邊由五大人帶着人再仔細的搜尋一遍。」嚴正的眉頭越皺越緊,今天早上在早朝上已經有大臣們對他們大理寺有不小的言辭了,今天兇手再次行兇,估計明天早朝的時候,那些今天原本沒出聲的大臣也要坐不住了。

小鏡湖這邊的事情到底沒捂多長時間,小五子帶着大理寺的護衛走後,這件事情就傳開了,本來這幾天就頗受爭議的大理寺,這下子簡直是雪上加霜了。

之前到大理寺前請願的人還不算太多,可第三具屍體出現之後,不說是大理寺的門外,就是嚴正家門前都擠滿了人,一致要求嚴正儘快破案。

之前安存志的案子只是一些受過他恩惠的人關注,到了魏強,大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魏家的熱鬧上,可第三件案子一出,光陽城百姓們的危機感全都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他們也怕下一個被發現的是他們的屍體,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只能到大理寺跟嚴正家門前給他施壓,讓他趕緊的破案。

不得不說,人的劣根性在某些時候體現的非常真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句話也不是無的放矢,此時光陽城中得一部分百姓恰恰很好的演繹了這一點。

「師傅,我準備好了。」之前在小鏡湖那邊冷天明無法上船為雲凌璟做記錄,現在回到大理寺了,雲凌璟刑部那邊也有事情要處理,這項任務又落在了他的頭上。

見冷天明準備好了,雲凌璟開始一點一點的仔細查驗這具新發現的屍體。

「死者腋下至前胸有半圈勒痕,胸前勒痕無血蔭且為白色,腋下受力重的地方勒痕已經開始往褐色轉變,這道痕迹是死者死後被勒導致。」

「師傅,您是怎麼斷定這道勒痕是在死者死後被勒上的?」冷天明看了要屍體上的勒痕問到。

「人活着的時候身體里的血液是流動的,這個時候有外力擠壓或是勒綁,會造成一定的皮下出血,血液滲入體液,隨着擴散,會有血蔭形成。而人死後,血液不會再流動,即便有外力擠壓血管,裏面的血液不是自主流動,沒有血蔭,勒痕呈白色。」雲凌璟解釋的很清楚,儘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冷天明。

冷天明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死者身上的痕迹,瞭然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始記錄。

「死者腰腹兩側各有一條長一尺的創口,位於肋下第十肋骨。死者的兩顆腎臟被摘走了。」雲凌璟用特製的長鉗輕輕的翻看了下死者的創傷,不出意料,裏面的一對腎臟不見了。

「上次是脾臟,上上次是心臟,這次是腎臟,師傅,兇手每次摘取的臟器都不一樣,這是有什麼講究嗎?」冷天明手中的硬炭筆快速的在冊子上記錄着雲凌璟查驗的結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啊,每次取的器官都不同,兇手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雲凌璟又檢查了屍體其他地方,跟之前兩句屍體一樣,除了致命傷外沒有其他傷口。

只不過這次屍體是在小鏡湖那邊發現的,口鼻中到是沒找到白色的粉末物質,應該是兇手在處置屍體的時候讓屍體的口鼻接觸到了水,沒有留下白色粉末的痕迹。

「雲大人,嚴大人讓屬下來看看您這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雲凌璟剛把口罩跟手套摘下來,何護衛就走進了斂房

「已經都查驗完了,一會兒就讓冷大哥把查驗記錄給嚴大人送過去。」

「屬下拿過去就好,大人那邊急着用。」何護衛一臉的急色,再不趕緊的把案子破了,大理寺都要被情緒激動的百姓們給掀翻了。

「也行,冷大哥正謄寫呢,最多半盞茶的功夫就能好。」雲凌璟也知道嚴正現在正焦頭爛額呢,何護衛的動作快,讓他送記錄,時間上也能快些。

雖然這點時間解決不了什麼事,可對於嚴正來說,早一點把東西送過去,最起碼他能儘早的安排護衛們下一步的行動,就是不知道小五子那邊有沒有什麼重要線索。

「多謝雲大人體諒。」接過謄寫的記錄,何護衛行了自己,急忙出了斂房,往前面的大堂跑去。

「冷大哥,我走一趟書局,若是嚴大人找我,你就讓涼茶兄去書局找我。」用烈酒擦完了手,雲凌璟腦中靈光一閃,交代了記錄之後也匆忙的離開了斂房,出了大理寺的後門往光陽城的書局那邊跑去。

「還沒有消息嗎?」濮陽澤那邊,他人雖然在刑部這邊,可一直都在關注著雲凌璟那邊的情況。

「回爺的話,還,還沒消息。」龍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找個人都找不到,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鎮國公府出來的人?!」濮陽澤的眉眼一冷,渾身的氣勢也全部釋放出來。

龍衛的冷汗順着鬢角劃過下頷滴在了衣領上,可他一點兒都不敢抬手去擦。

「阿璟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等了一會,濮陽澤稍微收了收自己身上的氣勢。

「方才有人來稟,雲仵作去了書局那邊,」

龍衛的話還沒說完,剛才還坐在椅子上的濮陽澤就不見了蹤影。

又等了好一會兒,龍衛才感覺自己的雙腿不那麼癱軟了,使勁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腳尖一點,往書局那邊掠去。

「濮陽世……」準備進來稟報事情的刑部尚書推門進來並沒有發現濮陽澤的蹤影,怔了怔,又去其他地方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只能無奈的把拿來的公文又拿了回去,等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再請他做批示。

「阿璟怎麼突然來書局了?」濮陽澤到了書局,沒費多大勁兒就找到了正在看書的雲凌璟。

「你怎麼也來書局了?」正看的入神的雲凌璟突然感覺面前一暗,抬頭入眼的就是濮陽澤那張俊美含笑的臉。

「阿璟找到頭緒了嗎?」濮陽澤並沒有回答雲凌璟的問題,而是又把頭往她那邊靠了靠,一起看起她手中的那本書來。

「千陣圖?這跟那三起案件有關聯嗎?」等濮陽澤看清了雲凌璟手中拿着的那本書中的內容后,疑惑的問到。

「三名死者,死在不同的三個地方,而且死法相同,都丟失了內臟器官,是不是有人在用這些死者擺什麼陣法?」雲凌璟說出了之前她腦中突然閃過的一個念頭,所以她才走的這趟書局,想要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陣型。

「鎮國公府中有整個光陽城連着郊外的地圖嗎?越詳細越好。」

「有。龍衛,龍衛?!」

「屬下在,屬下在。」剛追上濮陽澤,邁進書局的龍衛一下子竄了過來,生怕自己的速度慢了耽擱了濮陽澤跟雲凌璟的事兒。

「去書房把光陽城跟周邊的地圖取來,要快。」

「是。」還沒喘勻和氣的龍衛一點兒都不敢耽擱,提氣衝出了書局,出門口的時候還差點兒撞到一名剛要進來的書生,惹的那書生好一個叨念。

「若真的是有人用這些人在做陣法,那這個人的身份就不簡單了。」濮陽澤的眼中閃過狠厲,在光陽城中用這麼血腥的手法擺陣,豈不是想要動搖燕琴國的國本?這樣的人可得及早的把他揪出來,不然等他把陣布好了,燕琴國可就危險了。

「這事阿璟先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完成不必要的麻煩。咱們先找找相關的陣法,今晚我走一趟宮裏,跟傲天通下消息。」

雲凌璟點了點頭,這事若是真的,可不得讓龍傲天知道嘛,他可是燕琴國的皇帝,動搖國本的大事還得他一起參與進來。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龍衛把濮陽澤書房中的地圖拿了過來,他可是拼了吃奶的勁兒,用了最短的時間跑了個來回,就怕自己跑的慢了再讓濮陽澤給他記上一筆,那他等到明年這個時候也不一定能從訓練營中出來。

有了地圖,兩人開始分工,一個找找相關的陣型,另一個則是按照陣型在地圖上擺放散碎銀子,看的一旁的龍衛一個勁兒的直抽嘴角。

見過用樹木擺陣的,見過用石頭擺陣的,甚至見過用人擺陣的,他這還是第一次見用銀子擺陣的,這要說是鎮國公府富可敵國,自家世子爺財大氣粗,還是得說自己沒見過世面一副小家子氣?

二人擺了好幾十種陣法,可都跟那三具屍體的位置對不上號,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先用膳,下午我多找些人來一起擺。」濮陽澤課看不得雲凌璟挨餓,當下就把她手中的書抽了出來,吩咐龍衛把地圖收起來。

一早就沒用早飯的雲凌璟也有些餓了,雖然案子重要,可也得吃飯。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不好好的吃飯,怎麼能好好的繼續查案?

「阿璟想吃什麼?」

「還是回去吧,早上的時候驗過屍,得好好的洗漱一遍。」

雖然雲凌璟可以忍受驗過屍之後暫時穿着身上的衣裳,可不代表她願意穿着這一身取吃飯啊,很噁心的有木有?!

「那咱們回府,外面的東西誰知道做沒做熟,干不幹凈,我們可看不到后廚的灶台是個什麼樣子。」濮陽澤也不怎麼想在外面用膳,外面的飯菜怎麼比得上童繡的手藝?他可不是一個願意虧待自己的主兒。

「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雲凌璟一頓,腦中有一道亮光閃過,可那道亮光閃過的速度太快,讓她來不及及時的抓住。

「外面的東西不好吃?」濮陽澤雖然不知道雲凌璟為什麼要這麼問,可既然她要求了,自己重複一遍就是了,反正又不費什麼力氣。

「不對不對,不是這句。」雲凌璟搖了搖頭。

「誰知道外面的東西做沒做熟,干不幹凈?」濮陽澤也不嫌煩,自己媳婦的要求肯定得完美的做到。

「也不是,繼續往下。」雲凌璟依舊搖頭。

「我們可看不到他們的后廚是個什麼樣子。」

「灶台,灶台。對,就是灶台!」雲凌璟興奮的一拍手,她終於想起來方才的那道靈光是什麼了。

「灶台?灶台怎麼了?」這下變成濮陽澤糊塗了,不過他看到雲凌璟這麼高興,也把心中的問題拋在了腦後,反正她高興就好。

「第一具屍體,也就是安存志,他死在一條死胡同中,那條死胡同的另一邊,是一家酒樓的后廚。第二具屍體,魏強,死在土地廟中,而且身體還被埋在了土中,只剩一個頭在外面。第三具屍體是死在小鏡湖,他的身體被繩子綁着,吊到了水裏。你有沒有發現這其中的關聯?」

------題外話------

今天好像還得停,小區前面要蓋寫字樓,放炮的時候把電線不知咋弄壞了o(╥﹏╥)o,正搶修呢,蠢梅子用手機一點一點的扣上的,盡量的多扣一些上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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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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