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女王招親精

第53章 女王招親精

所有參賭的人,在一局「誰最先到巴子國」中賠掉了一筆銀子。

「鬼老頭,你耍詐!」

「先生,怎麼可以樣!你明明說五國國主的,這個不算!」

鬼溪一掌揮開眾人,端了幾分內力,無人能及,笑得姦猾無比,「你們都看清了這黑紙白字寫清的內容,是招親貴賓誰最先到巴子國,可沒強調五國國主!願賭服輸。」

立在遠處玉階上的花向蓉恨恨地跺了兩下木杖,同樣罵道,「這臭老頭子,還跟當年一樣,就愛佔人便宜。明明是他偷偷發信出去,居然這般誆騙別人。看我不……」

「姥姥,您就彆氣了。這無非是一個遊戲,平日裏他們盡忠職守,現下就讓他們放鬆一下。而且有鬼溪爺爺在,也不怕他們玩物喪志,還能學得一些謀略權術。」花玥兒扶著花向蓉,一旁幫腔,但心底也不免為鬼溪的大膽妄為捏一把冷汗的。

眾人都沒料到,鬼溪暗中給尚朝皇都發了信,最先到的居然是皇都的代表,女扮男裝來的雙娥公主。這會兒,輕輕正和雙娥閑話家常,談得不亦樂乎。

而未及一日,意外貴賓又到了一位。

「什麼?紫極公子來了?」

輕輕昨夜跟雙娥聊了一宿,起晚了些時辰,正在梳洗就聽到這麼個意外的驚暴消息。

憶及那個俊朗無雙、氣質非凡的紫衣男子,一時心中竟有說不出的感覺來。同時也激起她早先遺忘的幾個疑問!不是說紫極神功獨步天下,為什麼司馬睿也會了?一年前他派人協助她和姜霖奕離開燕渠國,還沒有跟他道謝。

他應該知道她和姜霖奕的關係了吧?難道他也要來應招?

去大殿的路上,輕輕就一直思索著這些問題。

終於,看到那紫袍金帶的人時,莫名地湧起一股激動,想要奔上前。但看清他面容時,心底那奇異的熟悉感被硬生生壓下,這是張完全不同的俊容。稜角分明的輪廓,濃厲的劍眉下,掩著一雙炯勁有神的眸子,那磊落颯爽的氣質,是只有江湖兒女才有的坦蕩無偽。

他勾唇一笑,更是英姿颯颯,讓人心神一盪。

「紫極見過女王陛下。」他輕輕一拜,也不失傲然貴氣。

「紫極公子不必多禮。」

紫極還是如初見時般,爽朗健談,幽默風趣,只因着身份多了份疏離。

輕輕應對着,心底還是升起了幾分失落。

她的一切,看在那雙淡紫的眸中,幾分瞭然,幾分無奈,幾分不可見的心疼不舍。

現在,她高高在上,他垂首在下,彷彿是兩個世界了。

她忽然覺得,好冷,好想念那雙臂膀時刻傍在身邊,溫暖她,讓她依靠。此刻,身在高位,才真覺出一番無奈的滋味來。

她不得不掩飾了心底的一切情緒,對着階下的人說着冠冕堂皇的話,應對着一切她並不喜歡卻不得不應付的人和事。

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心底一片的孤寂。

奕哥哥,這就是你的心境么?

他急於想抓住她,離開時他眼底的孤寂,原來是這番滋味的。

這番見面,平淡得讓殿外的人驚奇。

鬼溪眼底劃過一絲譏笑,這兩個傻瓜!看來,他得幫上一把,才能激起火花啊!

好巧不巧,這催化劑比任何人想得都來得快,隔日,西秦王居然僅帶了幾個護衛來。

西秦王是巴子國最大的敵人,姬鳳傾到時,完全不像紫極公子受了幾串鮮花項鏈和好幾籃子的瓜果那麼熱情,沒直接被人丟爛瓜皮、倒叟水已經很客氣了。要不是輕輕事先囑咐過,不得對貴賓無禮,姬鳳傾這趟深入敵穴,怕不僅僅是看着一張張冷淡的嘴臉入王宮的。

「呃,你……只帶了那幾人來?」輕輕坐在鳳椅中,問出聲。

姬鳳傾沒有坐在賜來的金椅中,一步踏前,在玉階前停下,望着那雙美眸道,「如果你真想要我這條命來嘗華憲之的命,現在便可拿去。」

他笑着,驕傲,霸氣,又多了分狡猾,讓她直蹙眉頭。

「你真料定我不敢就現在拿了你?」

「拿下我,西秦不會亂。為了他們的王,這片毒林亦不算得什麼。何況,女王陛下並不喜歡這種玉石俱焚的結果。不是嗎?」

威脅她!雖然是事實,西秦從某方面來說,其實是巴子國用來防皇都的一道屏障了。可是她非常不樂意還繼續被人欺壓的感覺,赫然起身,「歡迎西秦王遠到而來,一路辛苦,請先至水仙宮休息。」

她轉身就要走,他急喚,「蘭兒?」

她頓了一下,「這裏沒有什麼蘭兒,這裏只有巴子國女王。」

一步不停,迅速離開。

他久立在原地不動,使得來接應的禮官也只有陪站在一旁。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只有輕輕的人和花玥兒幾人,所以也沒人聽得懂女王和秦王的對話中意謂,只是覺得奇怪,好似兩人早就認識一般。

。。。。。。

「鬼溪爺爺,你從哪裏搞來的香雪釀?」

輕輕驚怪著,未料到她被鬼溪騙來宮外這一片溪泉邊賞夜景,居然喝到許久未喝到的酒。又勾起她心底的一片糾結,一時百味雜陳。

鬼溪嘿嘿一笑,「美酒,伴佳人,便真是人間一大樂事啊!還要那江山社稷做什麼?來來來,別瞎想了,干——」

「爺爺你在說什麼。」

手上即被塞進一大碗,看看旁邊,居然還堆著五六罈子,嘆氣。

鬼溪爺爺總是神出鬼沒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前好像希望她拿下這個天下,現在又說這種反話來。而且每每總會計出奇招,讓人防不甚防。

「怎麼不喝,你看不起跟老頭子我,不想跟個糟老頭共飲?」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飲下一口,綿柔的勁力緩緩地盪進心肺中,漸漸升騰的熱力,舒展了全身每個毛孔,確有松精懈神的力量。

「哼!你這丫頭,滿腦子想的還不是那些帥哥哥。」

「哪有!」

一陣冷風突然刮過來,背上一寒。不會吧!她這說一句謊話而矣,用不着這麼嚇她呀!

輕輕前後左右,四下看,這裏雖然不是宮裏,但也屬於御園的一部分,而且也早點了燈燭,景色很美。

「嘿嘿嘿,心裏有鬼啊!連風都不放過你喲!」

她一轉頭,鬼溪的老臉赫然在眼前放大,嚇得她怪叫一聲。

「爺爺——」

驀然間,胸口升起一股氣來。

「我有什麼鬼!我不過就是……就是一個禍水,惹了一堆債罷了!」她也不管不顧更不怕了,反正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抄起一罈子就猛灌起來,「這次,我非把這事解決了不可。那隻自私的暴龍,那個自負的臭狐狸,通通解決掉!」

嘩啦一聲,罈子空了,自動有人遞上一壇來。

鬼溪嘿嘿笑着,瞥了眼暗處隱忍不動的人,心想啊,他一定非常後悔帶這東西來孝敬他老,卻害了自己未來的小老婆吧!哈哈哈!有趣有趣,看他還能憋到何時。

微風游過小水潭,悄悄拔開了另一雙慍怒的鳳眸。

鬼溪老人不動聲色地溜走了,丟下一個爛醉的瘋女人,給兩頭暗中蟄伏的野獸。

狐狸對暴龍,孰勝孰負呢?

哎呀,這麼好的賭局居然沒給他拿住,不行不行,現在回頭彌補還來得及。

於是,這場二獸奪珠的大戰,觀眾突然從一人增加到雙位數。

。。。。。。

月色正朦朧,與清風醉,把酒言歡,對影竟成只。

「爺爺,干,再干——呃,干啊,你抓我手幹嘛!哦……沒酒啦,不會吧,不是還有那麼……好幾壇么……」

醉眼朦朧的人,只覺着手腕微疼,努力眨眼,卻看不清眼前人物,只覺一彎金影晃悠得迷眼,微風中除了酒香沁人,還有一股獨特的異香。

「什麼人!放肆,再不放手,我……本王要叫侍衛了。」

她知道,不管她走哪,她的暗衛們啊花兵們啊都是非常盡職的守着她的。可惜她算錯了,現在那些人都被鬼溪老人全拉到了水潭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后,拿着她又做起了莊子賭輸贏。

「輕輕,你醉了!」

醇厚的嗓音中,有絲懊惱,有些無奈,抽走她手中的罈子,伸手要抱她回屋。

她似醉咋醒,一下掙開他的懷抱,看清了人。

「紫極公子,你……你怎麼在這兒?」撫著額頭,真的有點醉了。不行,現在這狀況不對勁,她得打起精神來。

「巴子國王宮御園果然奇花異卉頗多,在下無意便游到此處。女王陛下……輕輕,小心……」

他還在文縐縐時,她身子東倒西歪,差點一腳跌是潭子裏。他及時出手,將她攬了回來,小臉不期然地正好撞進他懷中,微敞的襟口處,飄出一縷她極熟悉的味道。

咦?

她心中一軟,便由著性子湊近了鼻子去嗅聞那味兒,淡淡地,就像清晨一縷沾露的清風,染了盎然的茗香味兒。

「奕哥哥……你來啦?」

她可真是醉沉了啊!

他心底嘆息一聲,「我不是你的奕哥哥。」

又覺得這話完全是多餘的,還是先送她回寢宮的好。這裏不是在自己的地方,許多仍是不便的,何況那個男人也在。

哪知她醉得真夠徹底,完全忘了身份顧及,居然伸手就去拔他的衣襟,嚇了他一跳。

「輕輕,你在做什麼?別亂來!」

她藉著酒膽,嚷嚷起來,「別動!讓我聞聞……」

他一驚,想到來得匆忙,裝扮得不夠徹底,現在居然被她發現了么!

他拉回她的小爪子,伸手想點她穴道,儘快解決了。但從那鳳眸的角度里看去,就是要親薄了女王陛下,當下忍不住地攻了出來。

倏地一下,一股異流蕩來,狹眸一眯,抱着輕輕飛上一顆潭邊大石,避開了這一擊,旋轉回回身時,那傲霸的男人正立在剛才他們站的地方。

「秦王!」

「放開她!」

姬鳳傾很後悔自己晚了一步,本來他早就到了這裏,鬼溪和輕輕才來,看着他們二人喝酒,他本想插一腳,但又覺不妥,這稍一猶豫,就再失了先機。而且他沒料到這紫極公子也似乎對輕輕別有用意,上次在謝家莊時他只顧著對付姜霖奕,居然漏掉這麼大一號危險人物。

現上同樣凜傲的紫衣男子,對峙當場,四下悠柔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潺亮的水光映在兩雙眼眸中,同時凝出了一股絕極地殺氣。

「放開我!本王……本王不希罕你們。」

突然的一聲嬌嗔,打破了那兩股煞氣,把兩個男人的心神重新拉回到爭奪點上。

「輕輕,你醉了。」紫極道。

「蘭兒,你醒醒。」姬鳳傾大喝。

輕輕模糊地意識仍然在掙扎中,她的一隻小手還緊緊扒著紫極公子的衣襟,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人家腰間抓着金腰帶了。

「本王沒醉!本王很清醒……你……你們……」

這時候,躲在遠處觀戰的人忍不住地偷笑起來,當然,這立即引起了那兩男人的注意,他們武功如此高深,當然不可能沒發現有人偷窺。所以才急着要離開!可是當下這情況,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輕輕伸手一指,那手,偏伸的就是抓着人家金腰帶的,於是,夜風也突然來湊了熱門,嘩啦一下,金腰帶被抽掉,掛在她的小手上,倏地一下飛遠了,掉進了潭水中。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天哪!女王陛下把人家帥哥的衣衫都扒開了,雪白的內衽被風撈了出來,四下的燭火好像湊熱鬧似地一下明亮了三分,映得那紫裳男子在白色的中衣下,恍若嫡仙臨世般,美得不可思議。

呃?!這……剛才她手上拿的是什麼。

她一直探索的味兒,也在這一敞衣衫時,全泄了出來。

清朗的星眸一瞬間的慌亂,被姬鳳傾譯為走*光時的尷尬,趁著這一刻,他飛身直上,去搶奪紫極公子懷中的醉佳人。心中不免幾分懊惱,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見着男人就亂來,可惡啊!她可是他明媒正娶,詔告天下娶來的王后,他的妻子,他如何忍得她這樣在敵人懷中嬌嗔不休。

當下,這攻勢變得殺氣騰騰,紫極公子一掌撫開,身形略有不支。

姬鳳傾沒料到天下一的武林公子會有閃失,心中一喜,攻勢加急。而紫極不得不帶着輕輕東躲西閃,即不舍放開她,又因前些日子的傷而無法盡情施展。

一時之間,紫極落了下勢。

而輕輕在這飛來飛去的冷風中,漸漸清醒了一些,眼看着姬鳳傾攻殺而來,大叫一聲,「住手,姬鳳傾!你再不住手,我就叫人了。」

「憑什麼要我住手,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回到我身邊來就算了。你居然還跟別的男人在這裏醉酒當歌,左擁右抱,你……」

姬鳳傾一聲怒喝,震得一片碎石滾進了潭水中。一個失機,被紫極公子一巴掌拍開幾步,跌在一片花叢中。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那是你強娶豪奪,我……鳳傾——」

看他跌倒,又捂著胸口,輕輕還是忍不住喚出聲。

姬鳳傾本來想立即起身回攻,聽得這一喚,當下就縮了回去。現在他很清楚,什麼叫以退為進,欲揚先抑了。於是撫著胸口,硬是咳了幾聲,好像傷得很重。

紫極公子眼光一閃,心知他那是假裝博同情。

「放開我!」

懷中的人果然開始掙紮起來,剛好又按在他傷口之上,疼得他瞬間失了力。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手,心中莫名地又升起一團怒火來。

「我不放!你要去他那裏,就是承認他是你相公,你是這意思嗎?」

他抬起她的小臉,與自己相對,雙眸狠狠地望進她眼底。

她一怔,未料他突然這樣說,便回嘴,「我……我沒有。他是……」她為何要在他面前解釋,便道,「他好歹也是我國邀請來的貴賓。你怎麼可以……」

「為何不可!反正即時招親比試,也還是會來上這一招,與其在眾人面前丟一國之君的臉,我現在就打舍了他,教他早點滾回家去。」

嘎?!

輕輕怔愕當場,那表情直接投到了遠處看好戲的每一張臉上。

這男人話說得,真是霸道至極,絕啊絕!

姬鳳傾一聽,這怒火瞬間就把理智給燒沒了,沒空假裝柔弱博同情了,作為男人的尊嚴此時不捍衛那更待何時。況且,他本人就不是個能忍耐得了的主。性格可改,天性難違。

「紫極,你欺人太甚!」

話未盡,一計殺招已攻來,直取紫極心口。

他就不信,紫極真捨得將輕輕當盾牌用了。

知道姬鳳傾來真的,紫極終是放下了輕輕,縱身躲過這一擊后,將之帶到了一旁,也沒讓他勾著美人半分。

沒了輕輕從中做哽,男人們的爭鬥才真正節節升級,直達白熱化,那武得四周是風聲鶴唳,殘花斷草,飛沙走石,哨聲不斷。

可都沒有注意,他們這麼大一動靜,居然沒有守衛王宮的人前來阻撓,直讓貴賓們大打出手,打得不亦樂乎。

花玥兒看着那神俊的武功造成的影響,開始擔心了,「鬼溪爺爺,咱們……真的不去幫忙嗎?他們這樣打下去,我怕……」

「不用不用,毀不了王宮。有人擋着呢!」這人,當然就是輕輕女王陛下了。

其他人一聽,不敢苟同地瞪大眼。

「可是萬一傷著輕輕可怎麼好啊!」到時候傳出去,兩候選王夫半夜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傷了女王。很丟臉的啊!

「不會不會,他們就是毀天滅地的,也不可能傷了她。再說她又不是木頭人,自己不會跑的。」

正說着,有人低叫,戰事有變。

輕輕這下差不多酒醒了,一見兩男人打得難分難捨可急紅了毛。

「住手,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啊——」

轟——嘩啦——

兩男人的絕招都使出來了,不見半分收勢。

「姬鳳傾,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取消你那唯一的一次機會。」

這一叫,姬鳳傾微一頓下,就差點給紫極的掌飛劈到,險險地躲開,被削掉了一角衣袖。

紫極落在輕輕一旁,喝問,「你給了他什麼機會?」

輕輕被紫極喝得一怔,「我……我給他……」

奇怪,他為嘛這態度,好像她是偷人的老婆似的。

「你是什麼人,你沒資格置問她。她已經是我妻子了!」

姬鳳傾氣不過自己武功確實落下紫極一截,就連着這落腳點,對方都能選得極好,關鍵時刻總是在輕輕身邊。他氣,他急,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后,為什麼總是與他離得那麼遠。於是這下手,更加肆無忌憚,兇狠畢現。

「姬鳳傾,不要——住手——」

輕輕被紫極一計綿柔的掌力揮開,跌落在潭邊大石上,又一次遠離戰場。

只見着那翩飛的紫影,即使衣衫不整,那每一個回擊攻出的姿勢也都是完美得讓人驚嘆,身如鴻燕騰驚雲,勢如蛟龍翻霞海,每一招都將姬鳳傾的凶輕鬆化去。但姬鳳傾殺意十足,突然躍近輕輕,立即打亂了紫極的步調要爭先奪人,他趁此一機,突伸一掌,狠狠地拍向紫極心口。紫極急忙轉身,他失了這一手,卻無意間撕開了紫極的雪白中衣。

「不要,鳳傾,紫極——」

輕輕以為那一掌就要拍上紫極,上前阻擋,衣衫撕破時,她大叫着想抓住姬鳳傾的那隻大掌,不經意間瞥到了紫極胸口似乎纏着的一圈白布,只是一晃,情況太急,她沒有往心中去,但紫極卻急着要拉她離開兩人之間,免她受傷,推開她時,她還未回神,直跌到潭邊。

嘩啦一聲啐響,她的身子晃了晃。

「輕輕,小心——」

他發現自己的力道沒有掌握好,她正站在大石邊上,身子極不協調地晃在半空。

姬鳳傾一心殺人,又劈出一掌時,與紫極堪堪對上。轟地一聲,兩人內力均自出了至少六成以上,剛猛的氣流瞬間化開,激蕩的罡氣一下爆出,讓本來還懸而不決的人,真正被罡氣給震到,啊地大叫一聲,倒了下去。

嘩啦一計水聲,伴着爆大的水花,拉回兩個男人的心神。

女王陛下成功落水,王宮護衛終於出現。

紫極掩住衣衫,來不及,姬鳳傾已經率先跳進了水潭,撈起那個挑起一切爭鬥,僅一個失足,就平息了一切的小女人。

「放我下來,我會走。」

「不行,你們巴子國的衣衫太惹人眼,你這副模樣還想出去給我招惹什麼!」

「你……你說什麼,你憑什麼……」

暴龍完全不理會女王抗議,抱着人就大步往回走了。尾隨的一眾看熱鬧的人,直嘆這一局,又給鬼溪老人勝去。誰能料到,明明一直佔上風的紫極公子會栽在輕輕的身上。

只能說,再強大的武功,也有失手的時候吧!可是這一失手,時機也太不對了,偏偏一手定乾坤,他們的銀子啊!

人走,水涼。

鬼溪走向別開了侍者扶應的紫極公子,笑道,「你的對手,現在可懂得因勢利導了。我看你,還是別躲躲藏藏地了,瞧剛才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也被你這一張臉給毀了。唉唉……別揀著芝麻,就丟掉西瓜喲!」

朗眸忽自一眯,躬身道,「多謝前輩指教。」

他轉身即走,夜風翻開了衣衫,點點殷紅,被夜風艷開了一股腥甜。

而在輕輕的寢宮裏,姬鳳傾奪過婢女送來的去寒湯,轉身時,指間抖入了一縷細粉,拿起勺子輕輕攪了攪,送到輕輕嘴邊。

「我自己會喝。你可以走了!」

他一笑,「看你喝了,我就走。」

她蹙眉,他又道,「或者,你是想我親自喂你。」

「姬鳳傾,這裏是我的王宮,你憑什麼決定一切。來人啊——」

「你就是這般待客之道的么,女王陛下?」

在一眾人眼下,他緩緩起身,退身離開了。

她暗罵,沒骨氣,她幹嘛要擔心他不及換衣受了寒。

回頭,看着冒着青煙的湯,嘆口氣,還是一飲而盡。正好,這一幕透過了窗隙,落在那鳳眸中,一抹得逞的笑意,悄悄掩沒在夜色中。

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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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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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王招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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