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療傷
心，痛得無以復加，抽搐著、攪動着……
那撕心裂肺的感覺，如同海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像我湧來。
身體被利刃刺穿的感覺，痛嗎？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應該會是痛的吧？為何，我一點也感覺不到？
我只感覺得到，沒有任何一次的疼痛，可以比得上我現在的心痛。
被冰水撕扯、被熱水侵蝕、被兩股相衝的內力在體內亂撞、被凝血劍一劍刺穿了身體……這些疼痛，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遙遠，多麼的微不足道……
無痕終於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閉上了那雙如此溫暖、如此熟悉的眼眸，徹底地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麼？
趙曦月我問你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最愛你的人下手？！！為什麼！
為什麼……
我強忍着淚水，把它強行吞回肚中。不願在別人面前軟弱，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在定局的銅鑼聲響起的時候，手中的劍，頹然地落在了地上，同時無力地落在地上的，還有我那已被鮮血濕透的身體。
排山倒海的恐懼向我襲來，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惶恐……
我多麼害怕，這個對我溫柔似水、愛戀至深的男子，從此不再會醒來，不會再對我微笑，不會再疼我愛我縱容我寵膩我……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
幾乎是在無痕剛剛倒地的時候，幾乎是在我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用顫抖的雙手一把把無痕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自己盤膝而坐，運氣，伸出雙手，貼在無痕的背上，把自己體內僅有的一點護住心脈的內力，不顧一切後果地輸給了無痕。
「小姐！不要啊！」音兒和小梅見此，馬上急得一躍而起，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沒有理會她們，如果……這個世界上，這個時代中，唯一可以如此不計一切地愛我的男子消逝了，那麼……我當上了武林盟主又有什麼意義？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如果就此犧牲，可以救回無痕，我亦無所謂了。如果……救不回無痕，我可以就這樣陪他一起死去，我也……無怨無悔了。
只是，義父，月兒不孝，您如山如海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月兒只能來世再報了……
清晰地感覺到心跳的頻率越來越慢，心跳的強度也越來越弱，身體越來越涼了，而我卻……虛弱地微笑了……
小梅和音兒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飛身躍上了比武台，她們兩個同時在我的身後盤膝運功，各伸出一隻手掌來貼在我背上，把她們自己的內力，毫無保留地拍進了我體內。
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內力從後背傳來，我心裏真的很感動，有這麼兩個對我忠心耿耿的好姐妹，我也不枉在這世上來一遭了。
無痕……只是無痕……我更加盡心儘力地把體內所有的內力都輸進無痕體內。
無痕……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醒過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這時，輪到另外兩個男子大驚失色了。
「娘子，不要啊！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能這樣？！」
「芷音！！你身上的傷！」
坐在比武台下西側傲鷹堡所在座位上的傲鷹堡管家徐升旭，首先站了起來，驚呼著用輕功以他最快的速度跳了上比武台。同坐在比武台下西側的任少儒，也毫不猶豫地在這個時候躍上了比武台。眾人見此，又是一片嘩然，只見他們也迅速地盤膝而坐，伸手貼上了那兩個玄隱門弟子的後背上。
於是，四個人的雄厚內力，全部輸進我的體內，我頓時感覺到身體又開始變得溫暖起來，意識更加的清晰起來，我忙全神貫注地把體內所有的內力，匯成一股，擱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地渡進了無痕的身體裏面。
「噗——」無痕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睜開了雙眼，終於蘇醒了過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震震開了雙手，舊傷已重，又添新傷，胸口快要炸裂開來。我不禁也猛地嘔了一口血，喉嚨中和嘴中，頓時腥甜無比。
身後的音兒和小梅，手也被震離了我的後背，兩個無力的身體，傾然地倒下。
無痕……無痕終於醒了……
這個念頭，是我乾脆利落、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之前，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個念頭——
眼前黑漆漆的，忽然亮起了一束綠瑩瑩的光來。
那是什麼，玄隱令嗎？
我想伸手去抓，卻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力氣抬起自己的手來。
不！無痕！無痕他怎麼樣了？！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一個被佈置得頗為雅緻的房間迅速地塞進了我的眼帘。「無痕？！無痕呢！！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我馬上觸了電似的彈起了身體，冷汗一下子就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燕公子他應該已經沒事，現在外子（指丈夫的意思）和任莊主正在照顧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衣裙也換過了乾淨的一套。一隻溫軟細膩的手，拿着一條雪白的、溫熱的毛巾，正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擦拭著冒出來的冷汗，小梅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了起來。
「唿，那就好……那就好……，小梅？」我定睛一看，原來小梅正坐在我的床沿上，為我細心地擦著汗。
「小梅，剛才，真是謝謝你和徐大俠、任莊主、音兒他們，不然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我心中感動地說道。
「小姐說的是哪裏的話。小姐對小梅我恩同再造，小梅一直都沒有任何辦法報答小姐你呢！」小梅把手中的毛巾放回一邊，真誠地說道。
「這麼多年的姐妹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我坐起身來，準備下床。
「小姐，你身上的傷還很重，就別下床了！」小梅連忙驚呼道，並把棉被往我身上披。
「不！我還是不放心！我一定要現在就去看看無……呃……去看看燕公子他……」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在小梅面前低下了頭，像是犯了錯似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姐，你和我們的少堡主之間，是不是……」小梅一臉曖昧的笑容，問道。
「不是不是，我和無……呃……燕公子之間什麼也不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的啊！」我急忙否認道，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少堡主對小姐你用情至深，小梅還以為小姐一點也不為所動呢，現在看來……」
「你這死丫頭！簡直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剛剛比試結束又馬上向著傲鷹堡啦！真是的，你還當不當我是好姐妹的啊？！」我氣急敗壞地對小梅板起臉來，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反戈一擊，「哦~~我明白了~~小梅你貌似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哦！嘿嘿嘿，看來我也快要做阿姨了，你的夫君，在你嫁入傲鷹堡以後，一定非常非常的……疼愛你的吧？！」我特意把「疼愛」這兩個字加重了語音。
「小姐，你……」這下終於輪到小梅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你醒了？！」音兒淡黃色的身影一下子衝進了房間。
「音兒，你沒事吧？！」我連忙問道。
「我當然沒事了，小姐……呃……」音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小梅好象馬上明白了什麼，「小姐和音兒師妹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商量的吧？小梅就先迴避了。」我剛剛張嘴想說什麼，小梅馬上體諒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小姐不是不信任我，只是我畢竟是嫁入傲鷹堡的人了，還是暫且迴避比較好，我先出去了。」說罷，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無奈地目送小梅離去后，我轉身向音兒問道：「音兒，到底有什麼事？」
「老門主那邊，大概已經收到小姐你贏了武林大會的消息了。這是剛剛我在外邊收到的我玄隱門專用信鴿。」音兒說罷，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雨點信鴿來。
「哦？上面說了什麼？」
「這是老門主的親筆信條，」音兒指了指信鴿腳上綁着的金色絲線，說道：「音兒不敢擅自拆看。」
我取下信鴿腳上的紙條，展開。
心馬上「咚」地一聲沉到了谷底。
我不動聲色地把紙條藏入懷中，微微一笑，對音兒說道：「噢，沒什麼，我還是想先去看看燕公子。畢竟……」
音兒見我不說，也不敢多問，不過卻被我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畢竟小姐你和燕公子之間有點什麼，是不是？」音兒馬上八卦地問了起來。女人嘛，都會有八卦的潛質。
「討厭，音兒你和那濟世山莊莊主任少儒之間的關係可不簡單呀？哼哼，看來我當初把你丟在濟世山莊還真是丟對地方了！」我掌握了反擊的訣竅，馬上說道。
「我不和你說了小姐！」音兒被我說中心事，馬上就不理我了。
「好了，我真的要去看看無痕了，就這樣，呆會兒見。」見好不容易打發掉小梅和音兒，我馬上心急火燎地趕出了門。
「哎——哎——小姐，你還沒有梳頭呢！」
剛才聽到小梅說無痕已經沒事了，我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但我還是不放心，還是想來親自看看無痕，哪怕是一眼也好。
披頭散髮地來到無痕所住廂房門外，忽然覺得好象不太好，在無痕面前我的形象可不能太糟糕，連忙用手理了理長發，使它總算服服帖帖地收攏在腦後。我用手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著，紋絲不動。
怎麼會這樣？無痕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喂，開門啊！快給本小姐開門！無痕！無痕！你沒事吧？！」我「咚咚咚」地在房門上大力地敲了起來，還沒有等門裏的人有什麼反應，就已經心急地、火暴地把門一腳踢了開來。
「啊？！」等我看清了房間裏面的情景之後，馬上傻傻地呆在了原地。
心，痛得無以復加，抽搐著、攪動着……
那撕心裂肺的感覺，如同海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像我湧來。
身體被利刃刺穿的感覺，痛嗎？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應該會是痛的吧？為何，我一點也感覺不到？
我只感覺得到，沒有任何一次的疼痛，可以比得上我現在的心痛。
被冰水撕扯、被熱水侵蝕、被兩股相衝的內力在體內亂撞、被凝血劍一劍刺穿了身體……這些疼痛，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遙遠，多麼的微不足道……
無痕終於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閉上了那雙如此溫暖、如此熟悉的眼眸，徹底地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麼？
趙曦月我問你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最愛你的人下手？！！為什麼！
為什麼……
我強忍着淚水，把它強行吞回肚中。不願在別人面前軟弱，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在定局的銅鑼聲響起的時候，手中的劍，頹然地落在了地上，同時無力地落在地上的，還有我那已被鮮血濕透的身體。
排山倒海的恐懼向我襲來，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惶恐……
我多麼害怕，這個對我溫柔似水、愛戀至深的男子，從此不再會醒來，不會再對我微笑，不會再疼我愛我縱容我寵膩我……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
幾乎是在無痕剛剛倒地的時候，幾乎是在我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用顫抖的雙手一把把無痕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自己盤膝而坐，運氣，伸出雙手，貼在無痕的背上，把自己體內僅有的一點護住心脈的內力，不顧一切後果地輸給了無痕。
「小姐！不要啊！」音兒和小梅見此，馬上急得一躍而起，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沒有理會她們，如果……這個世界上，這個時代中，唯一可以如此不計一切地愛我的男子消逝了，那麼……我當上了武林盟主又有什麼意義？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如果就此犧牲，可以救回無痕，我亦無所謂了。如果……救不回無痕，我可以就這樣陪他一起死去，我也……無怨無悔了。
只是，義父，月兒不孝，您如山如海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月兒只能來世再報了……
清晰地感覺到心跳的頻率越來越慢，心跳的強度也越來越弱，身體越來越涼了，而我卻……虛弱地微笑了……
小梅和音兒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飛身躍上了比武台，她們兩個同時在我的身後盤膝運功，各伸出一隻手掌來貼在我背上，把她們自己的內力，毫無保留地拍進了我體內。
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內力從後背傳來，我心裏真的很感動，有這麼兩個對我忠心耿耿的好姐妹，我也不枉在這世上來一遭了。
無痕……只是無痕……我更加盡心儘力地把體內所有的內力都輸進無痕體內。
無痕……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醒過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這時，輪到另外兩個男子大驚失色了。
「娘子，不要啊！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能這樣？！」
「芷音！！你身上的傷！」
坐在比武台下西側傲鷹堡所在座位上的傲鷹堡管家徐升旭，首先站了起來，驚呼著用輕功以他最快的速度跳了上比武台。同坐在比武台下西側的任少儒，也毫不猶豫地在這個時候躍上了比武台。眾人見此，又是一片嘩然，只見他們也迅速地盤膝而坐，伸手貼上了那兩個玄隱門弟子的後背上。
於是，四個人的雄厚內力，全部輸進我的體內，我頓時感覺到身體又開始變得溫暖起來，意識更加的清晰起來，我忙全神貫注地把體內所有的內力，匯成一股，擱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地渡進了無痕的身體裏面。
「噗——」無痕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睜開了雙眼，終於蘇醒了過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震震開了雙手，舊傷已重，又添新傷，胸口快要炸裂開來。我不禁也猛地嘔了一口血，喉嚨中和嘴中，頓時腥甜無比。
身後的音兒和小梅，手也被震離了我的後背，兩個無力的身體，傾然地倒下。
無痕……無痕終於醒了……
這個念頭，是我乾脆利落、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之前，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個念頭——
眼前黑漆漆的，忽然亮起了一束綠瑩瑩的光來。
那是什麼，玄隱令嗎？
我想伸手去抓，卻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力氣抬起自己的手來。
不！無痕！無痕他怎麼樣了？！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一個被佈置得頗為雅緻的房間迅速地塞進了我的眼帘。「無痕？！無痕呢！！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我馬上觸了電似的彈起了身體，冷汗一下子就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燕公子他應該已經沒事，現在外子（指丈夫的意思）和任莊主正在照顧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衣裙也換過了乾淨的一套。一隻溫軟細膩的手，拿着一條雪白的、溫熱的毛巾，正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擦拭著冒出來的冷汗，小梅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了起來。
「唿，那就好……那就好……，小梅？」我定睛一看，原來小梅正坐在我的床沿上，為我細心地擦著汗。
「小梅，剛才，真是謝謝你和徐大俠、任莊主、音兒他們，不然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我心中感動地說道。
「小姐說的是哪裏的話。小姐對小梅我恩同再造，小梅一直都沒有任何辦法報答小姐你呢！」小梅把手中的毛巾放回一邊，真誠地說道。
「這麼多年的姐妹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我坐起身來，準備下床。
「小姐，你身上的傷還很重，就別下床了！」小梅連忙驚呼道，並把棉被往我身上披。
「不！我還是不放心！我一定要現在就去看看無……呃……去看看燕公子他……」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在小梅面前低下了頭，像是犯了錯似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姐，你和我們的少堡主之間，是不是……」小梅一臉曖昧的笑容，問道。
「不是不是，我和無……呃……燕公子之間什麼也不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的啊！」我急忙否認道，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少堡主對小姐你用情至深，小梅還以為小姐一點也不為所動呢，現在看來……」
「你這死丫頭！簡直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剛剛比試結束又馬上向著傲鷹堡啦！真是的，你還當不當我是好姐妹的啊？！」我氣急敗壞地對小梅板起臉來，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反戈一擊，「哦~~我明白了~~小梅你貌似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哦！嘿嘿嘿，看來我也快要做阿姨了，你的夫君，在你嫁入傲鷹堡以後，一定非常非常的……疼愛你的吧？！」我特意把「疼愛」這兩個字加重了語音。
「小姐，你……」這下終於輪到小梅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你醒了？！」音兒淡黃色的身影一下子衝進了房間。
「音兒，你沒事吧？！」我連忙問道。
「我當然沒事了，小姐……呃……」音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小梅好象馬上明白了什麼，「小姐和音兒師妹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商量的吧？小梅就先迴避了。」我剛剛張嘴想說什麼，小梅馬上體諒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小姐不是不信任我，只是我畢竟是嫁入傲鷹堡的人了，還是暫且迴避比較好，我先出去了。」說罷，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無奈地目送小梅離去后，我轉身向音兒問道：「音兒，到底有什麼事？」
「老門主那邊，大概已經收到小姐你贏了武林大會的消息了。這是剛剛我在外邊收到的我玄隱門專用信鴿。」音兒說罷，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雨點信鴿來。
「哦？上面說了什麼？」
「這是老門主的親筆信條，」音兒指了指信鴿腳上綁着的金色絲線，說道：「音兒不敢擅自拆看。」
我取下信鴿腳上的紙條，展開。
心馬上「咚」地一聲沉到了谷底。
我不動聲色地把紙條藏入懷中，微微一笑，對音兒說道：「噢，沒什麼，我還是想先去看看燕公子。畢竟……」
音兒見我不說，也不敢多問，不過卻被我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畢竟小姐你和燕公子之間有點什麼，是不是？」音兒馬上八卦地問了起來。女人嘛，都會有八卦的潛質。
「討厭，音兒你和那濟世山莊莊主任少儒之間的關係可不簡單呀？哼哼，看來我當初把你丟在濟世山莊還真是丟對地方了！」我掌握了反擊的訣竅，馬上說道。
「我不和你說了小姐！」音兒被我說中心事，馬上就不理我了。
「好了，我真的要去看看無痕了，就這樣，呆會兒見。」見好不容易打發掉小梅和音兒，我馬上心急火燎地趕出了門。
「哎——哎——小姐，你還沒有梳頭呢！」
剛才聽到小梅說無痕已經沒事了，我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但我還是不放心，還是想來親自看看無痕，哪怕是一眼也好。
披頭散髮地來到無痕所住廂房門外，忽然覺得好象不太好，在無痕面前我的形象可不能太糟糕，連忙用手理了理長發，使它總算服服帖帖地收攏在腦後。我用手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著，紋絲不動。
怎麼會這樣？無痕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喂，開門啊！快給本小姐開門！無痕！無痕！你沒事吧？！」我「咚咚咚」地在房門上大力地敲了起來，還沒有等門裏的人有什麼反應，就已經心急地、火暴地把門一腳踢了開來。
「啊？！」等我看清了房間裏面的情景之後，馬上傻傻地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