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下，梁小柔又站在了野戰場上。

上午，法證部給劉小姐做了一個有關聲音的測試，發現她當時聽到的高頻高達一萬七千赫茲，與這個相符合的，是狗笛。狗笛？那就是說有狗了？梁小柔依稀記得，發現陳子成屍體的時候她已經在第一時間查看過現場附近了，好像是有看到兩條拉布拉多的影子。但她當時以為與案件無關，便沒有注意。現在照這個情況看來，關係還是挺大的。

所以，她今天帶了狗笛來，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兩隻狗。如果能找到，說不定案件就會有突破性的發展了。本來，她是帶著濃濃的自信來的，可是————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貌似與你們MBA無關吧。」梁小柔蹙著眉，問那個站在她身邊的女人。

馬洛川習慣性地擺著一張石頭臉，聲音還是那樣不疾不徐。「在沒有確認之前，你無法否認陳子成的案子與王正鴻的死無關。」

「So？」梁小柔發現自己對她真的是很難保持平時微笑的風度。

「所以，我也需要參與現場調查。」馬洛川用她專有的冷淡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她為何這樣問。

「行行，您參與吧。」她對她真是沒轍了！「別打擾到我就可以了。」

撇下她，梁小柔自顧自地走到上次發現陳子成屍體附近的亭子里，吹響了狗笛。不一會兒，有一條拉布拉多飛奔過來，好像對這種聲音非常熟悉。它蹲坐在梁小柔面前，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彷彿是在等待什麼。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早有準備的梁小柔拿出了一個包裹扔在地上，那條拉布拉多馬上就叼起帽子轉頭跑了。

「跟上它。」旁邊一個好聽的聲音冷聲提醒。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不爽地腹誹了一下，梁小柔還是立馬動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跟著那條拉布拉多，穿過草叢和崎嶇的小路，來到一個小洞前。拉布拉多叼著那個包裹進到洞里去，很快又出來，但包裹已經不見了。

「看來，這個洞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梁小柔摸摸下巴，又瞅瞅馬洛川，語氣揶揄。「你不是要參與調查么，怎樣，要不要一起進去看看？」

感覺到對面女人散發的不懷好意的目光，馬洛川絲毫不為所動，淡定道：「那洞太小，容不下我們兩個人。你一個人足夠了。」

切，本來她一個人就足夠了好不好，是這個傢伙非要自己跟來的。梁小柔把頭一揚，頭髮劃出漂亮的弧線，進就進！

洞里顯得很窄，地上還有些乾草，看上去像是狗狗休息的地方。梁小柔有些艱難地爬進這個算是「狗洞」的洞。看到她的那個包裹很安穩地躺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個裝了東西的塑料袋。

「喂，我找到了這個……」又同樣艱難地爬出洞，梁小柔想叫那個女人一起來看這個塑料袋，卻發現她在……玩狗狗？？

馬洛川蹲在地上，用手撫摸著那隻拉布拉多頭上的絨毛，動作慢而又輕柔。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像平常最喜歡擺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冰山臉，也不是像總是和她爭鋒相對時那種隱含嘲諷凌厲的傲然冷笑，而是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溫和，像是在回憶什麼，有一種——近似於溫柔的感覺。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一瞬間，就如同是一幅色彩柔和的油墨畫。

她有些呆，突然忘記了接下去要說的話，也忘記了要挪動腳步。

像是感覺到什麼，馬洛川回過頭來，便看到她站在洞口，一副發獃的樣子。馬洛川迭了迭眉，站起身來，「找到了沒？」

看到她又驟然冷下來的神色，梁小柔忽的回過神來，並對剛剛自己的行為完全不能理解。她怎麼會對這個冰山女發獃？！是腦袋秀逗了吧！可惡，她肯定又在心裡暗暗地嘲笑了！為了掩飾尷尬，她揚了揚手上的塑料袋，「啊，我找到了這個。」

戴上隨身攜帶的塑膠手套，梁小柔打開塑料袋，裡面是一把槍。卸下彈夾，子彈是灰色的鉛彈。

兩人同時抬起頭對視一眼，梁小柔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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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野戰場不遠處的一幢普通房屋內，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在給一條拉布拉多洗澡。洗完后，那隻拉布拉多走出澡盆，使勁甩了甩毛。男人看著，臉上漾起溫柔的笑容。「乖啊，紅豆。」他走過去，彎下身子，摸了摸拉布拉多，拉布拉多親昵地蹭了蹭，還舔了下男人的手心。

果然啊，還是他們最好了。只有他們才會不嫌棄他。

突然，一群人從未關緊的門外衝進來，為首的女人帶著眾人難以直視的自信和氣勢走到他的面前。他們是誰？哦，是那群前些天那個混蛋死的時候來調查的警察！男人直起身子，不著痕迹地退後了兩步。

「李忠信先生，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梁小柔。這張是搜查令。」她指了指身邊一個男人手上拿著的紙。「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你和謀殺陳子成一案有關，請你和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在她的示意下，有個警察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個裝滿了鉛彈的瓶子向他晃了晃。

「你們不是因為我有鉛彈就說我殺人吧？」李忠信看著那個督察，還是顯得很鎮定。

「當然不止鉛彈了。」梁小柔把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裡，雙眉高高的揚起。「還有那把被你改裝成20焦耳的氣槍。那天你就是拿著這把氣槍，躲在野戰場裡面的茅屋內，準備射殺陳子成。但你第一槍失手了，誤傷了葉志文；所以你要開第二槍，才可以射中陳子成。」

李忠信有點激動。「你胡說！你們只找到了一把槍嘛，又不一定就是我的。」

似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梁小柔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們在死者陳子成身上和找到的那把氣槍里的鉛彈上，都驗出了魚藤的成分。」成功地看到面前的男人神色一變，她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知道，魚藤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吧。那就是——給狗除虱子。既然你這麼喜歡狗，那就很清楚，狗有個習性，那就是每次洗完澡后都會甩干身上的水。看樣子，你是剛剛給它洗過澡吧，如果你是用魚藤水給它洗的澡，那你這裡應該到處都布滿了魚藤水。而我們也可以在這個瓶子里的鉛彈上驗出相同成分的魚藤。」

「我沒有殺人啊！」李忠信扶了扶比瓶蓋還要厚的眼鏡片，很明顯的有些急躁。「那天你們的同事是在廁所里找到我的，而這把槍是在山邊的洞窟里找到，這麼遠的距離，我哪有時間扔掉槍再回來啊。」

「哎，好奇怪啊。我並沒有說過我們是在哪裡找到這把槍的，你是怎麼知道，槍是在野戰附近的山邊洞窟里找到的呢？」梁小柔做出驚訝狀。

李忠信語塞。

「至於你剛才提出的問題么——」她剛想再接再厲，繼續說下去。

「這很簡單。」一個冷冷的嗓音打斷她。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點擊率在穩步上升，偶很高興，只是......那個，那個，留言那啥的，你們懂的，讓我和讀者互動一下嘛，請滿足我的夙願吧（合掌）！

PS：有興趣的同學可以看一下我的另外一篇文章《命運化妝師GL》，是短篇，請不要被它的標籤給欺騙了，它真的不是悲劇啊。。。。。。

PPS：我想說，幻想與現實真的是有差距的，今天上午的實習，讓我感到很無語很無力，我退了，補眠去了，晚上應該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