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丑的面具
曾經有個著名的面具大師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這世界上最好的面具是人的虛偽，而這些虛偽只是為了生存就能隨時變換各種面具，這樣的面具是世上最好的面具。
「白羽，今天晚上有空嗎，有個人想要見見你」離開玄鏡司之後我又到咖啡店做起了兼職，有空還會給夜靜補習功課算是賺些零花錢用用。
今天店長突然叫住了我說是晚上有個人想要見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是暗無，所以為了避免李陽他們發現什麼破綻，所以讓隨便編了個理由讓他們先離開。
雖然李陽平常看大大咧咧的，但卻能夠細心的觀察到所有的事物，他的那雙眼睛宛如是上天所賜的那樣明亮純潔，所以我最怕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雖然李陽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和蕭苓一樣答應了我的這個小小的請求。
至於李天遙這個人給我的一種感覺就是太過於孤僻，就像是狼群中的孤狼一般，但他總是跟在我身後，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更像是監視我，這樣的感覺讓很不適應。
現在的我也漸漸的有了翼歆前輩那樣的不安，萬一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怎麼樣，還是早點表明的身份，昨天我還勸說翼歆能夠早點講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換到我果然還是無法告訴他們我自己的身份。
夜幕悄然的降臨，咖啡店也關門只留下幾盞燈光照在房間里，而坐在對面的則是一位身著有些隨意的男子，況且還提著一個箱子，「我早聽說這裡有個新人，而且根據夜靜的描述我做出了這些面具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呢」
暗無雖然長久的混居在人群之中，萬一被玄鏡司的探員看見這張臉就很糟糕，所以在人格纏繞者之間就流行了面具師的職業，其職責就是定製面具，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眾多面具師中的一位，而且名氣也是所有面具師最大的。
虛將箱子遞給我，虛是這個男人的名字，據說世上最好的就是人的虛偽偽裝，所以就取了虛這個名字，代表著虛無縹緲捉摸不透的面具師。
我打開箱子看見裡面放著各種面具，而且每一種面具還雕刻著不同的表情，根據虛的介紹這些面具分別是人不同的情緒比如最常見的喜怒哀樂，也有些常見但沒有人發現的愛怨恨，根據虛所說這些面具是他做的最完美的面具。
我拿起一個面具發現摸起來很舒服，還有上面的這些栩栩如生的表情，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而我也非常喜歡這樣的作品，就像是人們為了不斷的生存下去，不得不每天都戴上不同的面具取悅人們，只不過人們不停地戴上不同的面具，恐怕遲早會迷失於真正的自己。
虛看見我很滿意他的作品他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一個人類突然變成暗無這樣的案例比較少，而且還是首次給人類制定這一套面具，而且正如夜靜的所說的，這個青年看起來若無其事的，但很多的都是不得不戴上面具示人，他想了解真正的他。
虛和我隨便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咖啡店，不過說起來今天下班之後就沒有看見過她，不過店長說是和蘇烈先生一起到外面捕食說是為了給那些沒有能力的暗無準備糧食，其實暗無裡面也有些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暗無。
想到這裡我不禁低著頭，因為這段時間我也適應了暗無的生活圈子，發現他們也跟人類一樣有著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事業，他們也跟人類一樣都為了生活而奔波著，他們明明和人類沒有什麼兩樣。
我不知道暗無是什麼時候誕生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暗無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般，每天生活在人類中，他們也害怕有一天會成為玄鏡司的刀下亡魂，可能有些人的朋友就上是暗無也說不定。
可笑的是自己曾經也是玄鏡司的一員，而且還有一段時間自己也是暗無，但最終還是向其他的暗無伸出了屠刀，然而現在又退出玄鏡司，想要融入到暗無的生活圈子裡，這還真是個矛盾的心理啊。
「是啊，還真是個矛盾的心理，明明以前想要消滅所有的暗無，你認為這樣是正義，即使變成暗無最初的時候也會將屠刀伸到同類，這個是你心中認為的正義，但是對於暗無來說玄鏡司卻是他們的敵人邪惡的代表，因為你們是毀掉他們一生的罪人」我看見白羽有些悶悶不樂的，所以就出來陪他解悶，「無論是人類還是暗無都是矛盾的生物，那是因為立場不同，如果你是暗無，玄鏡司的探員殺掉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比如說咖啡店的那些人，那你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他說得沒錯因為立場不同才會成為敵人，如果玄鏡司殺害我最親近的人或許我也會難過的吧，也會跟著憎恨玄鏡司啊，這就是立場的不同，但是好煩啊，自從那個傢伙出現之後，我的生活都已經全部打亂了。
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那個琴聲又傳到我的耳朵中，是昨天的那個少女還是拿著有些不協調的吉他，但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讓我的心中的煩悶瞬間消失，我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那嬌小的身軀。
漸漸的少女的歌聲吸引了許多人前來駐足觀看，也有很多人拿起手中的手機拍視頻發到朋友圈，而且人群里並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有的也只是拿出手機靜靜的拍視頻。
她的聲音很好聽而且琴聲也有種感染力讓很多都沉迷其中，等他們醒過來或許不知道過了多久吧，但卻有著熱烈的掌聲，少女反應過來雖然臉上還有些羞澀之色，但她的內心恐怕很高興吧。
人群漸漸的散去，少女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這個給你吧」我將一瓶水遞過去上去搭話，而且她也知道我是昨天那個一直都在那裡靜靜觀看的唯一的觀眾。
「你是昨天的那位先生，昨天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感謝我，如果是因為我而改變堅持下去的這種理由我倒認為這種事情還真是狗血啊，「因為先生你是唯一能一直聽我唱下去的客人，所以我記得特別的清楚」
「是嗎」或許她以前只是個默默無名的街頭歌手吧，能夠一直聽下去的客人對於她來說或許是比較奢望的事情，其實她也是剛剛出來做街頭歌手，這種奢望還是比較遠的，但她相信總有一天會實現那個看似遙遠的夢想。
我看見她在裝琴的時候發現一本比較眼熟的小說似乎是素兒老師的成名之作《小丑面具》當時創作這小說的時候，素兒老師才十四歲，這作品雖然沒有華麗的文筆，只有樸實無華，但裡面的劇情可謂是一波三折，這也是我最喜歡的小說，而且素兒後面創作兩本後續分別是表情小丑和情感小丑，這套小說我至今都都保存在書櫃中。
「沒想到你也喜歡素兒老師的作品」喜歡素兒老師的作品一般都是二十多歲的人群，而且裡面的劇情可不是一個只有十多歲的女孩可以看得懂的，現在女孩都比較那種言情瑪麗蘇的言情小說，而像素兒老師這種小說類型，現在的女孩根本看不懂，「這本是小丑的面具，不過這小說的劇情你可能看不懂，我可以推薦你去看素兒老師寫的唯一一部刑偵小說銀色的子彈」
「銀色的子彈？」少女裡面拿出一本小本子和一支筆交遞給我，「你能告訴我這些字怎麼寫嗎」
「你不認識漢字嗎」這是我唯一能猜測的可能，畢竟像這樣的年齡的孩子不認識幾個字是不可能的，然而她卻搖搖頭，後來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雪惠理，她的父親是日本人，從小也生活在日本，雖然母親教她講國語，但認識的漢字也就日本那些常用的漢字。
「其實有些日本的漢字跟國語理的漢字差不多，只不過是意思不同而已」我將銀色子彈四個漢字寫下來，她又照我所寫的漢字又寫了一遍，不過她寫的還是蠻好看的，而且買素兒老師的小說也只是為了認識更多的漢字，不過我還是強烈推薦素兒老師寫的幾部小說。
「那個你能告訴我我的名字用漢字怎麼寫嗎」我將她的名字用漢字的形式寫下來，然後又照著寫了一遍，「不如你有空就到這裡吧」我將那個咖啡店的地址交給她，但認識的漢字有限，我就一個字一個字教給她，我向她保證可以交給她新的漢字。
當時我見過的女人中要說形容的話，夜靜像是躲在森林裡的百合花，安靜文雅般美麗雖然有時會有些狂躁不安；而蕭苓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蓮，神聖而有不可褻瀆般；而雪惠理則更像是路邊的野花，雖然普通但嬌小可愛，更何況我看見了這世上最可愛純潔的笑容，當時她笑得很開心，或許是在異國他鄉感受不到這樣的溫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