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臣之女

第八章 罪臣之女

「公子恩德,小女子真的無以為報……」沐宛白不明白,明明是萍水相逢,明明是罪臣之女,這位閑散的王爺公子,怎麼就這樣維護自己?

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焦慮,就這樣,沐宛白忐忑不安的在辰一彥的快意閣里住下了。

過了兩日,沐宛白才徹底摸清,辰一彥的居所,貼身侍女只有柳兒一人,另外被派來的侍女小廝,幾乎都不曾進到二門之內。

「柳兒姐姐,」沐宛白一邊整理辰一彥的床鋪,一邊問柳兒,「公子這裡,始終就只有你嗎?」

「也不是,」柳兒正在歸置桌上的茶具,回復道,「公子十歲離家,之後每兩年才回京一趟,原本這快意閣里還有十幾個個丫鬟小廝的,後來因為公子久不居住,也就漸漸撤了人手。」

「原來是這樣。」沐宛白想到自己,也是十幾年都獨自一人跟著父親,後來蘭姨來了,家裡才多了些人氣,「那這回,公子什麼時候再回益州去呢?」

「聽說王爺這次見到公子,很是喜歡,」柳兒說到此事就有些高興,「可能會將公子調回京中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有辰一彥留在京中,沐宛白才有機會復仇。

明日便是凌王六十大壽。這幾日辰一彥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想必也是為此事在操心奔走。

沐宛白一直小心翼翼在凌王府中走動,即使出了辰一彥的院門,也不敢走得太遠,生怕被人盤問。

「宛白,這是公子要送給夫人的東西,你去跑一趟。」柳兒故意把這話說得大聲,不外乎是想讓二門之外的僕從們聽到,這門內的兩個侍女,是真的侍女。

「是,柳兒姐姐。」沐宛白立刻會意,恭敬的斂眉低頭接下紫檀木盒,十分規矩的走出院門。王府內一派喜氣洋洋,上上下下都在為明日的壽宴做準備,也沒人有空去關注沐宛白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侍女。

辰一彥回來后,帶給沐宛白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這次父王大壽,父王的意思是想辦得既隆重又隨和些,全府上下都能熱鬧一番。」

「會請歌舞坊的人來表演嗎!」柳兒問道,「之前王妃生日,都請來歌舞坊了。」

「歌舞坊?」沐宛白悶悶的問道,「是杏花巷裡最有名氣的那個歌舞坊嗎?」

「嗯,父王也很喜歡她們的歌舞表演,」辰一彥喝了一口熱茶,笑道,「上一回看歌舞坊的表演,還是九歲那年……」

屋內一陣沉默,只有炭火燃燒的滋滋作響。辰一彥率先打破這樣的沉悶,說道,「都早些歇息吧,養精蓄銳明日好好熱鬧一番。」

第二日,天色還未亮,沐宛白悠然醒來。她和柳兒睡在不同的暖閣里,所以她醒了,柳兒還不受影響地睡著。

沐宛白批了一件貂皮大氅,站在窗前,院中積雪還未化卻。握著貂皮大氅的纖縴手指緊了緊,這一件,就是當日辰一彥披在自己肩上的那件。之後沐宛白想要送還,辰一彥卻直言送她了。

「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明明知道我一定是為了父親而來……」沐宛白看著院子里覆著白色的殘枝,喃喃自語。

過了未時,凌王府更加熱鬧了。宴客大廳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歌舞坊的舞者們也都紛紛準備著。

柳兒帶著沐宛白,趁亂在王府中轉悠,畢竟沐宛白進了王府也有好幾日了,卻只認得一條路。

「三娘!不好了!」也不知怎的,柳兒和沐宛白就轉悠到了歌舞坊準備演出的房間外,只聽得室內一陣疾呼,「不好了!水靈兒姑娘腳崴了!」

「什麼!」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隨即吵嚷起來,「這一會兒就要上台了!誰歪了腳不好,偏偏是水靈兒!我的老天爺,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柳兒正要離開,卻被沐宛白拽住了,兩個人一起俯身在紙窗之外,窺聽內里的動靜。

「三娘,這可如何是好啊!只有水靈兒會跳凌波舞!」

這句話,像是一根利箭,直穿到沐宛白的腦中。「凌波舞」對於沐宛白來說,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因為素蘭會跳,也經常教沐宛白。

可是眼下根本沒有時間讓沐宛白去思考,一個段府的侍女,怎麼會跳歌舞坊里當家舞姬才會跳的舞。然而柳兒還未反應過來,沐宛白已經推門沖了進去。

「我會。」沐宛白看著一屋子的美人,頗有底氣的說道。看到一位盛裝打扮的女子坐在一邊懊惱地抹著眼淚,沐宛白猜測她應該就是水靈兒,便說道,「若是這位水靈兒姑娘無法演出,我可以替她。」

「這位小姑娘,不要開玩笑了。」一位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說道,「我看你身量也不足十五歲,怎麼可能學得會凌波舞,況且這舞步是我們歌舞坊的獨門法寶,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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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頭:妖孽王爺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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