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91)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91)

?那名膚色稍顯黝黑,但是卻給人一種健康感覺的年輕男子搔了搔腦後的頭髮,說道:「醒是醒了,不過還沒睡夠而已。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自由的吃肉,能自然蘇醒的睡眠。」

葉少緣對他如此「遠大」的理想,只能報之以無奈的乾笑兩聲了。葉少緣心中暗道:他這麼散淡的性子,比我都有過之而不及了。他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奪取武狀元呢?看來他也許是和我一樣,心中另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過,葉少緣目前可以說是泥菩薩過河,恐怕連自身都茂保。因此以葉少緣現在的處境,他是斷然不會去深究眼前男子究竟是為了何事才要參加這次武舉的!

那名男子看了看不遠處隨風搖曳的唐軍旗幟,輕聲的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叫醒可我,不然那個可惡的女人一定會煩死我的!」

葉少緣本來就有些走神,那名男子說話的聲音又非常小,所以,葉少緣沒有太聽清,揚起頭,看著外表雖然不是奶油小生,但是卻並不惹人厭的男子,說道:「什麼女人?」

那名男子嘻哈了一聲,欲蓋彌彰的否認,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想謝謝你叫醒我而已,這次武舉對我以後的人生很重要呢!」

葉少緣「呵呵」一聲,完全不相信對面男子的話語,從他的表現來看,這次武舉哪裡對他重要了?

葉少緣和那名男子正在閑聊之間,場中突然傳來了軍隊集合的號角聲。

第九號考場中散落在各處的參賽人員,全部迅速的集合在了一起,湊成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齊整方陣。

一名身穿鎧甲的軍官,走上了擂台。他的真正年紀其實不過三十歲上下,可臉上兩道從眉骨蜿蜒到嘴角的刀疤,卻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十幾歲。

這人也有些來歷,他叫鄧元吉,和韓神通一樣也是年輕一代將官中的佼佼者。傳聞鄧元吉最擅近身肉搏,意志極為頑強,常常能夠治之死地而後生。因此,讓鄧元吉來作為此場比試的主考官,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鄧元吉掃視了一下下面站著的三十位考生,眉頭往上微微的挑了一挑。本來比試的規則,是將三十名選手的號碼,放在只能夠容一手進入的木箱里,通過抽籤的方式決定各自的對手。

個性簡單粗暴,憑著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而在年輕一代的唐軍中脫穎而出的鄧元吉是一個喜歡直接,而害怕麻煩的人,更不會是一個能看人家在台上打架,而他自己還能夠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的人。

鄧元吉突發奇想,嘟囔了一句,說道:「這樣才會更有趣吧!」

鄧元吉沒有像其他考場那樣,主考官簡單宣讀了一下比賽規則和注意事項,抽完簽后,各位選手便按照簽位,一切按計劃的那樣追對廝殺就行了。

鄧元吉將台下的幾名副考官招呼了上來,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再商議些什麼。不過,台上的情況很明顯,除了那個要出幺蛾子的鄧元吉之外,所有的人都在拚命的搖頭。

葉少緣的心頭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暗暗的道:事出無常必有妖啊!

鄧元吉說道:「你們怕什麼,出了事情還有我扛著呢。你們要學會變通,兵者,詭道也!」

一名長相忠厚的副考官勸說道:「可這是考場,不是戰場,還是要守一定的規矩的。再說這次武舉茲事體大,聖上十分重視,鄧將軍你這麼整,怕是非常不合時宜的!」

另外一位副考官也提出了異議,說道:「鄧將軍,如果你親自上陣的話,怕是台下的參賽人員就沒有一個能過關的了吧?這對他們來說豈不是很不公平?」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鄧元吉,希望他放棄要親自做擂主,要台下的人,上台打擂的奇葩想法。

鄧元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旦他認定做的事情,那麼就很少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注意。

鄧元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左右環顧了一眼,說道:「都商量好啦是吧?那就這麼定啦,就按我說的去做吧!」

眾皆嘩然,他們沒想到鄧元吉比傳聞中的還要冥頑不靈。

一名副考官怕鄧元吉惹出禍端來,會牽連到他自己,所以悄悄的轉身離去,要去向此次武舉的最高將領尉遲敬德報告。

剩下的諸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退到一旁,聽之任之了。

鄧元吉看了看擂台之下,稍稍騷動的人群,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鄧元吉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是笨蛋,所以都應該知道時間的重要性!」

擂台下的眾人面面向覷,不知道鄧元吉的骨子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葯?

鄧元吉繼續說道:「因此,為了節省大家寶貴的時間,我決定將原有的計劃,稍稍的修改一下。我來做這台上的擂主,你們來上面打擂。」

擂台下面的人群,立刻像是炸了鍋一樣的齊聲發出了巨大的驚嘆之聲。

鄧元吉雖然滿面笑容,但是那笑容里卻似乎藏著鋒利的刀鋒,就像他臉上的那兩道極深的傷疤一樣,顯得突兀可怖。

鄧元吉說道:「我事先說好,我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非常認真,所以,你們不要指望我會手下留情。那些沒有信心戰勝我或者怕的快要尿褲子的人,就快點棄權吧!這樣一來,你、我都省著費功夫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橫生變故,出現這種主考官親自出場比試的奇葩狀況。

鄧元吉開始卸下略顯沉重的盔甲,由貼身的兵卒拿下了擂台去。

鄧元吉活動了活動腕骨,說道:「從一號開始,數十個數為限,不到擂台上來的,視為棄權!誰先把我從這擂台之上打下去,從他的號碼開始,往後的人視為過關。不過,號碼靠後的兄弟,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說實話,我沒想過會輸,所以,我的目標是通過率為零。」

在馬車上酣睡的男子就排在葉少緣的後面,他拍了拍葉少緣的肩膀,問道:「哥們,你幾號啊?」

葉少緣回頭一看,見是他,便說道:「九號!」

那名男子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夠靠前的呀,要不咱兩換換?你用我的,十九號,楚非燕!」

葉少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楚非燕,說道:「看來你是真不想晉級到下一輪呀!你的號碼越靠後,勝率就越高吶!」

楚非燕搖了搖頭,說道:「此言差矣,你看那傢伙壯得和頭牛似的,有可能被這幫菜鳥拖垮么?」

楚非燕話剛說出口,便被旁邊人兇悍的目光,殺死了無數次。

兩人正在說話間,魁梧如鐵塔的一號選手,便被彪悍無比的鄧元吉,雙手舉過頭頂,用力拋下了擂台。

也不知道倒霉的一號選手,被鄧元吉這麼一弄要折掉幾根骨頭。

悲催的二號選手看到一號的下場之後,簡直是欲哭無淚。名望固然重要,但是,有命去享受才是根本。

二號選手十分明智的選擇了退出本次武舉,將山大得壓力推到了三號選手的身上。

葉少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如何?楚兄,還有信心拿我的九號么?」

楚非燕冷哼一聲,伸出手掌,不屑的說道:「有些蠻力而已,不足道哉!你的九號,儘管拿來,看我如何讓台上那個刀疤臉服氣!」

葉少緣看了看楚非燕攤開的手掌,笑了笑,將他自己的九號收到了懷中,說道:「我與你不謀而合,湊巧也看那個囂張的刀疤臉不爽!」

楚非燕看了看葉少緣略顯單薄的身體,問道:「你這小身板,行么?」

葉少緣胸有成竹的笑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葉少緣也被鄧元吉的狂妄和狠辣的手法有點激怒了,想要上台教訓教訓他。

葉少緣握緊雙拳,心中暗道:一會兒,我就把鄧元吉當成尉遲寶樹揍算了。

三號選手不甘心就這麼失去了名動長安城的機會,他挑了一把鋒利的單刀作為兵器,硬著頭皮,跳上擂台了。

鄧元吉絲毫沒有也拿起一件兵器的意思,看了看三號選手握刀的手,厲聲說道:「你手中的刀都握不穩,又如何上陣殺敵!」

三號選手本來心情就十分緊張,聽到鄧元吉氣勢洶洶的話語之後,握刀的手真的顫了一顫。

鄧元吉飛起一腳,蹬在了三號選手的手腕上。他手中的刀立馬飛向了空中,打了幾個轉之後,直直的插進了地面里。

三號選手失去了手中的兵刃之後,便更加的沒有了信心,戰戰驚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竟然不敢看鄧元吉。

鄧元吉冷笑一聲,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伸出手掌,推了三號選手的臉一下。

也沒見鄧元吉如何發力,三號選手竟然倒飛了出去,直接摔下了擂台。

鄧元吉十分輕蔑的吐出了兩個字,說道:「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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