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87)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87)

?楊頂天看了看葉少緣臉上並沒有不耐之色,所以繼續說道:「我也一直以此為生,替人消災免難后,象徵性的收取一些錢財。富裕的人家,就多給我些;沒錢的人家,不給我銀子,我也絕不去要!」

葉少緣信以為真的點了掉頭,說道:「哥哥,原來你也是一位大師呀,而且如此平易近人,你才是真正的高風亮節呀!」

楊頂天不由的唏噓一聲,感慨萬分的說道:「哎,奈何眾人皆醉而我獨醒!」

葉少緣問道:「大師,你何出此言啊?」葉少緣潛移默化之間,已經將對楊頂天的稱呼,由大哥改成了大師!

楊頂天搓嘆一聲,說道:「小兄弟,實不相瞞,我也算得上是半個開了天眼的人,能隱約的看到一個人的氣運走勢。」

楊頂天便說便觀察葉少緣的表情變化,他見葉少緣聽的十分仔細認真,不由的心中暗喜,接著說道:「我那一日遇到了長安城的一位豪奢大戶,當真是富可敵國之人!」

楊頂天見葉少緣的面部表情沒什麼變化,便補充了一句,盡量將他的思維代入到楊頂天的中去,說道:「王元寶,你知道的吧!」

葉少緣自從進入了長安城,身邊所有的人幾乎都和他提起過王元寶。

一個人是要有多麼傳奇的經歷,才能成為這麼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啊!

葉少緣點了點頭,回應道:「那個公認的「大唐首富」王元寶么?」

楊頂天猛的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沒錯,就是他!我就是因為王元寶才成為了此地的階下囚。」

葉少緣「咦」了一聲,想不出王元寶和楊頂天會有什麼交集。

楊頂天接著說道:「我在長安城問卦解簽了數日,無不靈驗,所以在長安城的民間已經很有名氣。於是,王元寶便把我請到了他的府上,替他算計一下他們王家未來的氣運。我一進到王家的大門,姥姥,隨便的一處別院,都比皇宮大內修葺的要豪華許多。你知道王家是有多奢侈嗎,王元寶居然用銅錢鋪路,黃金築梁!」

葉少緣想起王子話那輛價值萬金的豪奢馬車,便覺得楊頂天所說的一點也不誇張。王家的確有這個實力這麼做!

楊頂天說到天花亂墜處,卻突然的嘆了一口氣,像是記起了什麼傷心事。

葉少緣連忙問道:「大師,你為何會突然嘆氣呀!」

楊頂天嘆息一聲,說道:「我不是開了半個天眼么,我觀王元寶氣運由赤金轉為醬紫,有晚景凄涼之像。若是,尋常的江湖騙子,他們肯定就會怎麼好聽就怎麼跟王元寶說。可我,一向是鐵口直斷,有一說一,從不藏著掖著。」

葉少緣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大師,你對王元寶實話實說,激怒了他,所以,才被投進了這座地牢里。」

楊頂天一臉的苦相,拍了拍葉少緣的肩膀,說道:「小兄弟,要不然我怎麼會說咱們是同病相憐呢?」

葉少緣和楊頂天正在唏噓感嘆之時,一名唐兵卻走了過來,問道:「誰是葉重?」

葉少緣站起了身子,回應道:「我是!」

那名唐兵拿出了一串鑰匙,找到了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地牢的牢門。

地牢里長期潮濕、不見陽光,牆面和地面上早就已經布滿了苔蘚。

那名唐兵剛一鑽入牢籠內,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發霉的味道。

那名唐兵趕緊掩住了口鼻,不耐煩的說道:「快跟我出來!」

葉少緣倒也聽話,跟在那名唐兵的身後,走了出去。身正不怕影子斜,葉少緣就不信,自己真的就會成為冤假錯案的犧牲品了?

葉少緣剛一走出牢門,便走過來了兩名唐兵,給他裝上了手銬、腳鐐。

葉少緣隨著那名唐兵,穿過地牢通往上面的幽靜小路,終於又重新沐浴到了陽光的美好。

那名唐兵將葉少緣領到了一間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房間,房間內陳列著各種刑訊逼供時專用的神器。葉少緣隨意掃了一眼,就趕緊挪開了視線。

這些東西如果招呼在了正常人的身上,不死也沒了大半條命了。

盧統領就端坐在房間正中的椅子上,身前的文案上擺滿了需要審閱的各類案件的文書。

盧統領看了一眼葉少緣,態度十分強硬的說道:「你也看到

了,我還有這麼多的案子沒結。我可沒功夫在你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你若是不想吃苦的話,就痛快的召供。」

葉少緣看著明顯拿了張員外好處的盧統領,說道:「只要大人你保證公平、公正,我一定積極配合你的工作。」

盧統領冷哼一聲,說道:「這裡明鏡高懸的衙門,難道你還怕講不出來道理嗎?」

葉少緣淡淡一笑,從容的說道:「我只希望大人你言而有信就好!」

盧統領重重的「哼」了一聲,一點也不掩飾他心中對葉少緣的強烈不滿。

盧統領心中暗道:我若不多給你羅織幾條罪名,判你個重刑,當真是對你不起啊!

盧統領示意旁邊的記錄員,審問正式開始。

盧統領問道:「你的同夥呢?」

葉少緣搖了搖頭,說道:「寶珠又不是我偷的,我哪來的什麼同夥!」

盧統領眼光毒辣的看了看葉少緣,厲聲說道:「寶珠不是你偷的,怎麼會再你的身上。死到臨頭,你還嘴硬!看來不用大刑,鬆鬆你的皮骨,你斷然是不會從實招來的!」

盧統領拋出一根令箭,高呼一聲,說道:「來人啊,大刑伺候!」

葉少緣腦海中回想起屋子中陳列的那些刑具,就是一陣毛骨悚然。

葉少緣憤怒的質問盧統領,說道:「你要做什麼?難道要曲打成招么?」

盧統領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官,你說屈打成招又能怎樣?」

葉少緣目瞪口呆,沒想到區區的一個九品芝麻官,竟然就敢猖狂到如此地步。

盧統領怒吼一聲,說道:「來人,給我打,往死里打!」

葉少緣被左右兩名壯漢壓服在了地上,有一名手拿木棒的唐兵,掄圓了木棒,照著葉少緣的後背就是一棒。

葉少緣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那感覺真的可以說是痛徹心扉。但是,葉少緣為了不讓姓盧的狗官得意,硬是咬緊鋼牙,一聲也不吭!

盧統領沒想到葉少緣的骨頭居然這麼硬,十幾棍子下去,竟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一會的功夫,葉少緣的後背便是血紅一片,慘不忍睹。葉少緣的嘴唇已經被咬破,順著嘴角淌血。

葉少緣的臉色蠟黃,意識也開始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盧統領將葉少緣的頭提了起來,一臉獰笑的問道:「如何,這種滋味不好受吧!盜搶罪而已,頂多發配邊疆,充軍十年。怎麼也好過你在這裡活活的被打死吧?」

葉少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將一口混有血水的唾液吐在了盧統領的臉上,只還了一個字,滾!

盧統領抹如臉上的唾液,跳腳大罵,說道:「好,好,你想死不是?我成全你!」

盧統領搶過那名唐兵手中的木棒,拎起來就朝葉少緣的頭部砸去。

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道聲音,高聲喊叫,說道:「盧三泰,棒下留人!」

盧統領聞聲,不由的停住了手,朝門外望去。衙門內,膽敢直呼他姓名的人可不多。

門外那人闖進了屋內,看了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葉少緣,接連嘆了三聲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盧統領的頂頭上司,西區衙門的最高官員,韓正。

盧三泰諂媚的笑了笑,對韓正說道:「韓大人,你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視察了呢?」

韓正指著盧三泰的鼻子,大罵說道:「我視察你奶奶個腿,你闖下大禍了知道嗎?」

盧三泰看到韓正是動了真怒,知道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了。盧三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趕緊問道:「韓大人,到底怎麼了?」

韓正看了看地面上的葉少緣,痛心疾首的罵道:「盧三泰啊盧三泰,你平日里徇私枉法,屈打成招了不少冤假錯案,好在,那些案子小,你撈些油水也不易,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你打狗也還要看主人吧?地上趴著的人,可是王元寶家的得力幹將,你真是死到臨頭了!」

盧三泰「哇呀」,一聲大叫,這才知道他無形之中惹下了一個大禍端。

韓正趕緊吩咐兩旁的閑人帶著葉少緣去下面療傷,特意囑咐一定要好生照料他。

偌大的刑訊房,只剩下了盧三泰和韓正兩個人。

盧三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韓大人,我也是有了充足的人證,才拿的人。失主張員外可以為下官作證!」

韓正冷笑了兩聲,說道:「你真是愚不可極,難怪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芝麻綠豆的統領。王元寶乃我大唐商界領袖,張員外會給你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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