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77)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77)

?除了楚非燕以外,葉少緣是第二個讓王子嫿如此廢話的人。換成旁人,恐怕早就答應了,怎麼會流露出哪怕一絲要拒絕的意思呢。你要知道,能搭上長安王家這個富可敵國的家族,榮華富貴就指日可待了。

艾錢的眼睛再次閃亮了起來,這種穩賺不賠的好事,誰要是不做,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艾錢在一旁不住的給葉少緣遞眼色,心中暗道:這個笨蛋,你先答應了她再說,反正有一半的定金呢,你就算是贏不了那個什麼大樹的,也不會損失什麼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能穩賺不賠的買賣。

葉少緣完全無視掉了艾錢的擠眉弄眼,神情依舊很不在意的樣子。葉少緣剛要再次拒絕王子嫿的邀約,但是卻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侯文節對葉少緣講過,這次大唐選拔出的武狀元,很可能會被皇帝安排到保護大唐首富之女王子嫿前往突厥之行的安全保衛部隊里。葉少緣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決定參加大唐武舉的。

王子嫿?王子嫿!

真是太巧了,葉少緣如夢方醒,目光緊緊的盯住了王子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就是王子嫿。

葉少緣見到了王子嫿本人,事情自然就可以走一條更快的捷徑了。

王子嫿被葉少緣突然火熱的目光灼的有些不快,心中暗道:這小子不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吧。

小丫頭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說道:「葉公子,就算我家小姐生的美麗,你也不用這麼緊緊的盯著看吧,很醜唉!」

香雪剛從方面燒了一壺熱水,想給葉少緣和王子嫿換換茶水。香雪聽到小丫頭的話后,一陣心疼,居然再邁不動一步。

葉少緣回過神來,也覺得方才的一幕的確有些失態。他朝王子嫿施了一禮,抱歉的說道:「王大小姐,你別誤會,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因為剛好我也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求你。」

王子嫿疑惑的看著葉少緣,說道:「什麼事情?只要你完成我要你做的事情,我一定盡量滿足你的合理要求。」

王子嫿怕葉少緣提出什麼要她委身下嫁的無禮要求,所以特意在要求前面加上了合理二字。

葉少緣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簡直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王子嫿黛眉一擰,用問詢的目光看著葉少緣。

葉少緣接著說道:「王大小姐,你不久之後要去突厥?」

王子嫿心中納悶,如此秘密的消息,他是從哪裡聽到的。

王子嫿沒有否認,說道:「你怎麼知道?」

葉少緣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微笑,說道:「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只需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它才是你我能否合作成功的前提。」

王子嫿沒有隱瞞、也不想隱瞞葉少緣這件事情,因為沒有必要,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件,她又不是第一次去突厥。王元寶的生意圈,早就已經不僅僅的局限在大唐境內,就算是在和大唐處在敵對關係的突厥,王元寶的產業也擁有不少。

王子嫿十分爽快的答道:「沒錯,這次武舉結束后七天,我就會啟程前往突厥。」

葉少緣嘴角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想起來總是那麼陽關燦爛,能暖人心。

王子嫿看著葉少緣的笑臉,同樣覺得很舒服。葉少緣的笑容十分陽光、乾淨,這點是總圍繞在王子嫿身旁的偽善男子們所不具有的。

王子嫿情不自禁的說道:「葉重,你笑起來不像是長安人!」

葉少緣一怔,不知道王子嫿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個,只得反問道:「王大小姐,我不像長安人,像哪的人?」

王子嫿突然喜上眉梢,好看的臉蛋能讓長安最美的花朵羞愧死。王子嫿出人意料的答道:「像原始人!」

王子嫿說的沒錯,恐怕只有單純的原始人,才能擁有葉少緣那般淳樸、乾淨的笑容吧。

葉少緣尷尬的笑了兩聲,揣摩不出王子嫿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貶損他。

葉少緣說道:「那我就當是王大小姐在誇我好了。對了,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說正事要緊!」

王子嫿點點頭,說實話為武舉的事情,她已經奔波了多日,都未曾好好的休息過,的確是該回家好好的補一大覺了。

葉少緣接著說道:「王大小姐,我只要你答應帶我一起去突厥就好了!」

王子嫿有些吃驚,問道:「就這麼簡單?」

葉少緣認真的點點頭,毫無虛假之意。

王子嫿笑了,眼前的男子還真是不愛錢呢。

王子嫿看了葉少緣一眼,說道:「你這麼拚命的參加想要贏下這次武舉,不會就是想和我一起去突厥吧?」

葉少緣沒有理由隱瞞王子嫿,誠實的回答道:「沒錯!」

王子嫿更加的不懂了,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一起去突厥?」

葉少緣站起了身子,遙望著窗外的夜空,說道:「因為我要去一個普通人根本進不去的地方。」

王子嫿點點頭,說道:「明白了,我知道你要去哪裡了。我們的生意定了,你幫我教訓尉遲寶樹后,我一定帶你去突厥,去你想去的地方!」

葉少緣說道:「如此一來,我想不贏那個尉遲寶樹都不行了,你放心吧!」

......

夜深人靜,長安街頭冷清了許多,很久才有一位夜裡值班打更的人走過。侯文節的大公子府中,一間只有侯文節他自己進去過的隱蔽房間內,依舊燈火通明。

侯文節獨處一室,站在一張大書桌前,手執一根粗大的毛筆,在上好的徽宣上寫下了幾十個個名字,葉少緣的名字赫然在列,並且位置靠前。侯文節握著粗毫,盯著紙面上的名字看,不一會,他又在上面用筆墨勾劃去了幾個名字。

這張宣紙上的名字,全部是侯文節明裡、暗中安排去參加武舉的自己人。侯文節的門客們發揮不錯,只有寥寥的五人出局,其他人全部順利的晉級次輪。這張宣紙上被侯文節勾劃掉的名字,就是那些已經被淘汰出局的門客們。

侯文節看著那些被劃掉的名字,面露不屑之色,然後狠狠的吐出了兩個字,說道:「廢物!」

......

鄂國公府,最大的一間書房之內,只有尉遲敬德和一位長相俊逸的青年男子。

那位青年男子身著白衣,是一款會極受花痴女子喜歡的型。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大唐的極品美男竟然會是那個號稱尉遲家後輩一代中武力值最高的尉遲寶樹。

尉遲敬德深知他這位大侄子的本事,就連他那兩位深以為傲的兒子比之尉遲寶樹,尉遲敬德都會老實的承認他這兩位兒子要遜尉遲寶樹一籌。

尉遲敬德輕撫白須,今日,尉遲寶樹著實給他和尉遲家漲了不少面子。此次武舉中,能在靜止射箭和騎射兩個項目上,都能拿到滿分的人,可是唯有尉遲寶樹一人。

傳聞坊間早已為這次武舉誰能問鼎狀元之名開出了盤口,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的尉遲寶樹在武舉第一輪的比試之後,已經悄然的爬上了賠率榜的榜首,成為了此次武舉奪魁的最大熱門。

尉遲敬德喝了一口侯文節新拿來的上好茶葉,味道的確是不錯。尉遲敬德心道:「侯文節這小子就是門路極廣,總是能淘換到好東西。

尉遲敬德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大侄子尉遲寶樹,二人的關係和一般叔侄的關係還有些不同。尉遲敬德除了對尉遲寶樹有一分親情在之外,還有九分的對他的才華的賞識之情。

尉遲敬德自感他百年化灰之後,為以後的尉遲家掌大旗的不會是他那兩個早已名聲在外的兒子,而是這個還在成長階段的尉遲寶樹。

尉遲寶樹笑了笑,說道:「寶樹,嘗嘗叔叔的茶葉,這是侯文節新送過來的,絕不遜色於皇宮大內的進貢之品哦!「

尉遲寶樹端起青花瓷的茶碗,泯了一口茶水,仔細的咂摸了咂摸,微笑說道:「叔叔,都說侯大公子家的東西全是珍品,今日一嘗,名不虛傳啊!」

尉遲敬德說道:「我這的茶葉還有不少,你走時我叫人給你多拿一些。「

尉遲寶樹也不推辭,敬謝不敏了。尉遲寶樹知道他這個叔叔的脾氣,你要是和他客氣,他反而會覺得你瞧不起他,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尉遲敬德放下青花瓷茶碗,說道:「寶樹啊,其實以你的資質,完全沒必要趟武舉這趟渾水的。我把你安排到前線戰場,積攢軍功,不出五年便是正三品以上的領兵大將,比作什麼武狀元,仕途上的發展要快上了太多。我朝這次武舉,大多還是給那些無權無財的寒士提供一個能夠鯉魚躍龍門的場所。你和他們比試,有點屈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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