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66)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66)

?荒涼的街道上,幾名一看長相,便知道絕非善類的男子,自從這輛馬車一駛進城內,便盯上了眼。

當他們看到馬車內掀起捲簾的絕美少女時,更是垂涎三尺,勢在必得了。到嘴的肥肉,豈有吐出去的道理?

馬車行駛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在一間已經破廢的客棧門前,停留了下來。

那幾名早已盯上了這輛華貴馬車的惡徒,見時機已到,迅速的圍攏了過來,將馬車圍了起來。

趕車的馬夫,已經五十多歲,最近家裡剛添了一個白胖的大孫子。他本來打算過了冬天,便要辭職不幹,回家一心帶孫子去了。可是,他隨大小姐來到了這座凶名遠揚的無名之城,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兩說。他如果事先知道大小姐要來這裡的話,給他座金山他都不會來的。

年長的車夫見擔心果然應了驗,這進城剛多長時間,就已經被這麼多惡人盯上了。

車夫穿的不多,天氣又冷,卻生生的冒出了滿腦門子的汗。

車廂內,一名下人打扮的小丫頭掀開了車簾,遞給了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的馬夫,一包沉甸甸的金子。

丫頭的聲音好聽,就像是樹上的黃鸝鳥,說道:「福伯,你把金子分給他們,讓他們趕緊閃人,我們小姐可不想節外生枝。」

被丫頭喚作「福伯」的馬夫,一臉為難。最後,他只得硬著頭皮,跳下了馬車,將手中的一袋金子,遞給了一看便是這幾名惡漢中的領袖人物。

領頭的惡漢一臉麻子,有一刀刀疤從眉毛一直蜿蜒到嘴角,怵目驚心。

福伯哆哆嗦嗦的將金子遞到了領頭惡漢的手中,一直不敢看他那張窮凶極惡的醜臉。

領頭的惡漢甸了甸手中的金子,忽然一口吐出了嘴裡叼著的稻草,怒氣沖沖的吼道:「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你告訴你的主子,老子可是這座無名城裡叫的響名號的人物,沒兩箱子金子的話,就別想走!」

福伯被他這一聲斷吼,嚇的跌坐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位好漢,不瞞你說,我們車裡的主兒可是一等一的顯貴人物。你強行留下我們,只會招惹來大麻煩。」

福伯的心臟蹦跳的像在打鼓,費力的站起身子,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張數額不小的銀票,送到了領頭惡漢的手中,像讓他見好就收。這些銀票可是福伯積攢了十多年,要拿給孫子的錢。一向節儉的福伯,之所以肯自掏腰包,也不願意和領頭惡漢較勁,就是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人走茶涼。哪怕再多的銀子,也換不來他福伯一條命。

領頭惡漢看了看銀票上寫的數目,冷笑一聲,說道:「老頭兒,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呢!」

福伯長長一揖,說道:「還請好漢高抬貴手!」

領頭惡漢拍了拍福伯的肩膀,笑道:「你這麼肯合作,我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這樣吧,我放你走,車上人的留下!」

福伯倒抽了一口涼氣,老爺對他有恩,大小姐亦對他不薄。如果他現在苟且偷生、離大小姐而去的話,那真是應了那四個字——不仁不義了。

不過,人的歲數越大便越怕死,尤其是福伯還有一個未見過面的大胖孫子。他絕對不能死。自古公私兩難全,不仁不義就不仁不義吧!

福伯老淚縱橫,突然朝馬車的方向跪倒,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在堅硬的地面上,流了不少的血。

福伯完成了他最後能做的事情后,丟下了馬車,快步朝城外跑去。只要他能離開無名城,那一切都將結束了。

領頭的惡漢冷笑一聲,將刀鞘中的彎刀抽了出來,直直的拋向了福伯。

可憐的福伯還沒跑出去十米遠,便被那領頭的惡漢一刀透心,當場斃命。

領頭惡漢從一開始就沒想放這輛馬車上的任何一個人走,唯有屍體才是最會為他們保守秘密的東西。

車廂內的華服女子重重的哀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福伯,你若不走,根本就會死,我只會許你餘生滔天的富貴。」

那總共十一人的打劫團伙,迅速將包圍圈縮小,準備收網撈魚了。這次的魚怕是肥的流油吶!

為首的惡漢跳上了馬車,一把掀開了車簾,車廂內立刻湧出了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

車廂內只有兩名柔弱的女子,一主一仆。女主人當真是生的顧盼生輝,令人難以忘懷。

為首的惡漢更是色之惡鬼,哪裡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一時間竟然看的痴了。

「太美了!」惡漢首領情不自禁的伸出粗糙的打手,想去撫摸女主人如象牙般光滑的臉蛋。

可是,惡漢的手剛伸出來,腦袋便被天外飛來的一箭刺透,血都沒來得及湧出來,便翻倒在了馬車底下。

車廂內的女主人面帶微笑,在小丫鬟的攙扶下,慢步走下了馬車。她的臉上帶著一種似乎源於天生的高貴微笑,朝客棧樓頂望去,說道:「你還是出手了!」

樓頂之上,站立著一位灰袍男子,背後的大斗篷迎風飄揚。他一臉風塵之色,手中握著一桿機械弓弩,方才的惡漢首領必定是他殺的無疑了。

那伙劫匪沒想到場中形勢竟然急轉之變,帶頭大哥居然被人偷襲秒殺了。他們一下便亂了方寸,亂了好久,才在馬車女主人說話后,找到殺掉他們大哥的罪魁禍首。

灰袍男子聳聳肩,無奈的回答道:「王子嫿,我實在是不想出手。可是,我的心還是太仁慈了。」

兩人竟是舊相識......

王子嫿面帶悲戚之色的看了一眼早已斷了氣的福伯,嘆道:「你一點也不仁慈,你若是仁慈,便應該早點趕來,那樣我的福伯就不會枉死。」

「大爺的,姦夫淫婦,少他媽的打情罵俏,還我大哥命......啊!」一名惡漢話還沒有說完,便步了他大哥的後塵,一箭穿頭。

勢在必得的打劫團伙立刻炸了鍋,進退維谷。

灰袍男子厲聲說道:「你們不想死的,快滾!」

灰袍男子一弩在手,又居高臨下,樓底下的眾混混的確是拿他沒轍。他們撂下了幾句場面話后,便飛快的作鳥獸散了。

灰袍男子從四層樓高的廢棄客棧上,縱身而下,如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來到了王子嫿的面前。

王子嫿笑顏如花,全沒有了方才對福伯的悲戚之色,當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變色極快。

灰袍男子全然沒有看到大美女笑容后的榮幸感,只感到陣陣的頭疼,問道:「你又找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王子嫿臉上委屈的狠,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這次讓你做得絕對是件有利於國家、有利於民族的大好事。」

灰袍男子苦笑一聲,道:「我沒聽錯吧!」

王子嫿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指著灰袍男子說道:「楚非燕,你聽好了,我要你去考武狀元!算不算得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灰袍男子竟然是楚飛燕,江湖中有名的遊俠兒,除暴安良,做了不少的好事,在江湖中頗有俠名。他此次前來無名城,已經立志殺盡城中的窮凶極惡之人,還無法無天之城一個寧靜。王子嫿千金買來的消息,正是楚飛燕的下落。

楚飛燕聞言,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就走。

王子嫿柳眉微蹙,上前一步,抓住了楚飛燕的衣襟,責難道:「楚非燕,楚大俠,你要食言而肥?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情沒做,去拿個武狀元回來,我就放過你。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脫離我的陰影。」

楚非燕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挫敗感,轉過身,朝家世富貴無雙的王子嫿長長一揖,道:「王大小姐,求你放過我!你明知道我習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還要我去入仕?你殺了我好了!一了百了。」

王子嫿見來硬的顯然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又換了一副懷柔的微笑模樣,說道:「楚大哥,你知道我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其實,我也不是非讓你拿武狀元,你只要讓他拿不到武狀元就好了!」

楚飛燕直起身子,用問詢的目光看著王子嫿。

王子嫿嬌笑一聲,道:「你就算最後遇到他,打敗了他,拿到武狀元,也可以立馬就走,想當就當,想走就走!」

楚非燕一陣眩暈,暗道:我的大小姐,你真拿大唐的國法是過家家么?

......

當世第一強國大唐的第一屆武舉,不光是只有大唐一國重視,像大唐相鄰的數國,也都在密切的關注之中。每一國排出的探子數目,都在百人之上。

舉世矚目的大唐武舉,終於在百聲響徹天際的禮炮聲之後,正式拉開序幕。

大唐軍方高層,除了一去陰山之後便行蹤不明的李靖和戍守南方的大將軍侯君集之外,悉數到場。

高高的點將台上,名將雲集!端座在眾將之首的是兩位功勛卓著的公爵尉遲敬德和段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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