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呂仲
?三月的光明峰，經過稀稀疏疏的幾場春雨，整個山峰籠罩在一片氤氳朦朧當中。雲遮霧繞，看不穿，望不透，只依稀鳥鳴蟲叫聲遠遠傳來。光明峰並不高，海拔只有九百多來米，山勢也極其的平緩。不像其他山峰，愈是往上，山勢愈加險峻陡峭，直插雲霄。而光明峰頂卻似被憑空削去，平坦空曠，一望無際。
呂仲正站在光明峰上，遠眺冷黛含翠的峰巒，深吸幾口早春的冷氣，單薄的身影不禁微微抖動，略帶迷茫的眼神也精神了幾分。
呂仲今年十五歲，入青城劍派已有七年零三個月。當年懵懂的垂髫童子也在三個月前束起了長發，嘴角邊露出微微絨毛，臉色有點黝黑，長相倒也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只是總喜歡眯着眼，給人憨厚本分的感覺，就是身形顯的削瘦了點。
他現在站在峰頂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還是在他苦惱煩悶間發現的。後山處有一片黑松林，鬱鬱蔥蔥，盤根錯節。靠近山邊的那顆老松更是高聳入雲，三人合抱才能抱住，老桿畢剝斑斕，針葉蔥蔥蘢蘢，如濃雲掛空，風不能移，雨不能侵。凸出的老根順着山勢向下蔓延，蒼虯有力。偶爾一次呂仲順着這老根而下，發現三米左右的下面竟然有塊很大的岩石，老樹的根須莫不能透過，徑繞過岩石，向兩旁蔓延而去，扎入泥土中。也形成了這隱秘的幽境，經過幾年的修剪打磨，倒也如同一間小屋大小，只是甚是簡陋，只有一個大木墩以供歇坐。
練氣三層，是的，八歲上山，呂仲用了七年多三個月的時間才到練氣三層圓滿。這樣的成績也符合他的資質，八品練氣資質，這還是呂仲每日堅持練氣，勤輟不斷，甚至都用練氣來代替睡眠才有的成果，由此可見呂仲的天賦之差。
練氣資質分為九品，九品為下下等，而一品則為上上等。
呂仲不是沒想過放棄，修真的艱苦他不怕，累他也不怕。只是每天拼死拼活的苦練，與些許的進步相比，顯然不能讓年少的呂仲滿意。外門的劉成師兄上山快十二年咯，今年要是還不能進入內門，就要被驅逐下山。自己也會這樣么？呂仲惆悵的問著自己，微眯的雙眼也脹大了點。
午夜練氣時候，因身體僵硬，不得不起身活動舒展。夜深人靜，想家的思念卻是在也壓抑不住。想起上山前，終日沉默寡言的父親開懷大笑，有些佝僂的背影似乎也直了許多；母親喜極的哭泣，緊緊的抱住呂仲在懷中。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中，能修真，就代表着有出息，一輩子窩在這小山村，面朝黃土背朝天，能有什麼作為。
「仲兒，混出個人樣出來。」
「仲兒，外面呆不下去，就回來吧，娘在家等你。」
「你個倒霉娘們，說什麼喪氣的話。」父親直接把瓷杯摔在地上，杯水四濺，對着母親就是一陣吼。母親只是緊緊的抱住呂仲，不斷的抽泣。
爹娘，這些年你們身體還好嗎？
父母的面目早已模糊，只依稀記得大概輪廓。但那叫罵聲卻清晰的蕩漾在呂仲的腦海，不斷鞭笞少年前進。
怎能放棄，怎麼可以放棄！
在有三個月，又到了外門到內門弟子的考核，今年自己能過去么？練氣四層才能參加考核，自己能突破么？呂仲心底也不確定。
呂仲幽幽的念道，拉了拉灰色的長衫，收回思緒。
緩緩拔出隨身的鐵劍，用灰黑色的布條輕輕擦拭著劍身，鐵劍未開鋒，很鈍。左手慢慢撫摸劍身上的凹坑。靜靜凝神站立，屏住呼吸，一套基礎劍法施展開來。或刺或點、或提或擋，或慢或快，或輕或重，到也似模似樣。這套青城劍派的基礎劍法，呂仲練了不下十萬遍，自然嫻熟之至，其中變化也默記於胸。可以說這是呂仲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整個青城劍派外門弟子中，絕大部分弟子都處在初級的階段，中級的不多，而到達高級的，十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而呂仲硬是憑着苦練，到達中級，其中的艱辛，呂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外門弟子能修鍊的也就兩樣，一本。一柄鐵劍，兩件灰色長衫，兩本書，構成了外門弟子清苦生活的全部。
來回修鍊了幾遍劍法，便收了劍式，還劍入鞘。進展還是甚微，呂仲心底有些失望，如果能夠把基礎劍法練到高級，就能進入內門。這也是給那些練氣資質差點，但劍道天賦強的人機會。青城畢竟是個修劍的門派。
天色漸暗，收拾整理一番，呂仲做完今天的功課，準備回去。
「咦」！
只見昏沉的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銀蛇電舞間恍亮了整個光明峰。呂仲的小屋也明亮如白晝，眨眼間亮色漸去，但有根老樹根須某處依舊光芒閃爍，明滅交替。呂仲疑惑回頭，向閃光處走去。
低頭注視，幾分鐘過後，終於光芒不在閃爍。樹根和平常一般，看不到任何異常。呂仲抽出鐵劍，小心的刺開。
叮，叮，叮
幾聲清脆如玉般聲響，在黑褐色石板上蹦彈幾次，赫然是個如玻璃珠般的圓球，魚目般大小。呂仲用鐵劍碰了碰，發現沒什麼異常。
彎身，用手指輕輕觸摸下，隨即用拇指和食指夾起。入手溫潤，光滑，頗重，這麼小的圓珠，竟然用兩指抓起有點吃力。看不出什麼材質，非金非玉，說是石頭倒有點像，不過即便以呂仲的見識，閃光的石頭，呂仲也是搖搖頭。
盯了良久，睜了睜眯著的雙眼，抬頭看向愈發昏沉的天空。
難道是寶貝不成，呂仲系好鐵劍，溫潤的圓珠在右手掌心不停拿捏，心思也翻滾不定。該回去咯，不然晚上的吃食沒了，又要挨餓。攤開手指，想取出圓珠，卻發現看不到圓珠，呂仲詫異的揉了揉眼，見鬼咯。剛明明還在的，怎麼會不見了？呂仲用幾個手指不停的搓著掌心，還在，攤開手掌，沒有。不停的試過幾遍，好像那圓珠被自己給揉到自己的手掌裏面去咯。
這是什麼詭異東西，呂仲心底有點惶恐，使勁的甩了甩了右手，卻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用右手握住劍柄，發現和平時一般無二。壓下心頭不安，順着老樹根須向上，到了地面上，整理一下長衫，望着攤開的右手掌心，輕輕的呼出悶氣，走出了後山。
穿過林間小徑，幾分鐘就到了自己的宿舍，把鐵劍放在床鋪上。掩好房門，匆匆向食堂走去，路上三兩人一起，都往宿舍方向走來。
「呂仲，練劍不要忘了吃飯，說你多少次了。」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步履匆忙的呂仲。
「啊」呂仲抬頭，「是劉師兄啊，呵呵，又忘記了。」呂仲眯着眼睛，頗為不好意思的訕訕回道。
「快去吧，不然又關門咯」
「嗯，謝謝劉師兄提醒，那我這就去了，等會見。」呂仲匆忙小跑的向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果然已經沒其他師兄弟，只有食堂的梁伯在收拾餐具，看呂仲進來，梁伯咧著嘴：「呂仲，又是你最後來吃飯，練劍不要那麼辛苦，記得要按時吃飯，明天早點來，不然就沒吃食咯。」
「知道了，梁伯。」呂仲拿起一套乾淨的餐具，自己打起飯菜，坐着便吃起來。
梁伯本名梁發，本是山腳下開飯莊子的，五十來歲，一直孤獨一人，因為一次意外，就專門給光明峰這些外門子弟做飯的伙夫。而呂仲經常最後來吃飯，慢慢就熟絡了起來。
「仲娃子，你們三個月後，又到了外門考核了吧。」梁伯收拾好餐具，拿起老旱煙，就在呂仲旁邊坐下，叭叭，就是一大口。
「嗯，是的梁伯。」呂仲咽下嘴裏的飯，低聲回了句，又快速吃起來。
「這次能夠過么？」梁伯吐出厚厚煙氣，看向低頭的呂仲，輕輕的問道。
「不知道呢，梁伯。」呂仲抬起頭，微眯著雙眼，「這次不過，明年一地會過的。」
「好，那就好。」梁伯也沒抽旱煙了，望着門外漆黑的夜色，煙霧瀰漫間，神色有點落籍，「看你娃子天天這麼辛苦，要是還不能通過，也太沒天理了。」
呂仲苦笑，有時候沒有天賦，就是比別人苦練十倍，百倍都沒用的。
「梁伯，我吃好了，你忙吧，又耽誤你了，我先回去了。」
「明天記得早點來，不然真沒得吃了。」梁伯還是坐在那，用煙桿磕在飯桌邊緣，咄咄聲。對着走出門外的呂仲說道。
「知道啦，梁伯。」呂仲的聲音遠遠傳來。
一路上，不停的用手指揉捏著掌心，仔細的感受着圓珠傳來的溫潤。推開房門，轉身關上，坐在燭燈下面，把右手攤開在燭火下面，卻是與左手毫無差別。
難道只有閃電的光芒才能引起反應，呂仲心頭也疑惑不解。坐在燈火下面胡思亂想了半個時辰，各種猜測都有，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么？
三月的光明峰，經過稀稀疏疏的幾場春雨，整個山峰籠罩在一片氤氳朦朧當中。雲遮霧繞，看不穿，望不透，只依稀鳥鳴蟲叫聲遠遠傳來。光明峰並不高，海拔只有九百多來米，山勢也極其的平緩。不像其他山峰，愈是往上，山勢愈加險峻陡峭，直插雲霄。而光明峰頂卻似被憑空削去，平坦空曠，一望無際。
呂仲正站在光明峰上，遠眺冷黛含翠的峰巒，深吸幾口早春的冷氣，單薄的身影不禁微微抖動，略帶迷茫的眼神也精神了幾分。
呂仲今年十五歲，入青城劍派已有七年零三個月。當年懵懂的垂髫童子也在三個月前束起了長發，嘴角邊露出微微絨毛，臉色有點黝黑，長相倒也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只是總喜歡眯着眼，給人憨厚本分的感覺，就是身形顯的削瘦了點。
他現在站在峰頂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還是在他苦惱煩悶間發現的。後山處有一片黑松林，鬱鬱蔥蔥，盤根錯節。靠近山邊的那顆老松更是高聳入雲，三人合抱才能抱住，老桿畢剝斑斕，針葉蔥蔥蘢蘢，如濃雲掛空，風不能移，雨不能侵。凸出的老根順着山勢向下蔓延，蒼虯有力。偶爾一次呂仲順着這老根而下，發現三米左右的下面竟然有塊很大的岩石，老樹的根須莫不能透過，徑繞過岩石，向兩旁蔓延而去，扎入泥土中。也形成了這隱秘的幽境，經過幾年的修剪打磨，倒也如同一間小屋大小，只是甚是簡陋，只有一個大木墩以供歇坐。
練氣三層，是的，八歲上山，呂仲用了七年多三個月的時間才到練氣三層圓滿。這樣的成績也符合他的資質，八品練氣資質，這還是呂仲每日堅持練氣，勤輟不斷，甚至都用練氣來代替睡眠才有的成果，由此可見呂仲的天賦之差。
練氣資質分為九品，九品為下下等，而一品則為上上等。
呂仲不是沒想過放棄，修真的艱苦他不怕，累他也不怕。只是每天拼死拼活的苦練，與些許的進步相比，顯然不能讓年少的呂仲滿意。外門的劉成師兄上山快十二年咯，今年要是還不能進入內門，就要被驅逐下山。自己也會這樣么？呂仲惆悵的問著自己，微眯的雙眼也脹大了點。
午夜練氣時候，因身體僵硬，不得不起身活動舒展。夜深人靜，想家的思念卻是在也壓抑不住。想起上山前，終日沉默寡言的父親開懷大笑，有些佝僂的背影似乎也直了許多；母親喜極的哭泣，緊緊的抱住呂仲在懷中。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中，能修真，就代表着有出息，一輩子窩在這小山村，面朝黃土背朝天，能有什麼作為。
「仲兒，混出個人樣出來。」
「仲兒，外面呆不下去，就回來吧，娘在家等你。」
「你個倒霉娘們，說什麼喪氣的話。」父親直接把瓷杯摔在地上，杯水四濺，對着母親就是一陣吼。母親只是緊緊的抱住呂仲，不斷的抽泣。
爹娘，這些年你們身體還好嗎？
父母的面目早已模糊，只依稀記得大概輪廓。但那叫罵聲卻清晰的蕩漾在呂仲的腦海，不斷鞭笞少年前進。
怎能放棄，怎麼可以放棄！
在有三個月，又到了外門到內門弟子的考核，今年自己能過去么？練氣四層才能參加考核，自己能突破么？呂仲心底也不確定。
呂仲幽幽的念道，拉了拉灰色的長衫，收回思緒。
緩緩拔出隨身的鐵劍，用灰黑色的布條輕輕擦拭著劍身，鐵劍未開鋒，很鈍。左手慢慢撫摸劍身上的凹坑。靜靜凝神站立，屏住呼吸，一套基礎劍法施展開來。或刺或點、或提或擋，或慢或快，或輕或重，到也似模似樣。這套青城劍派的基礎劍法，呂仲練了不下十萬遍，自然嫻熟之至，其中變化也默記於胸。可以說這是呂仲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整個青城劍派外門弟子中，絕大部分弟子都處在初級的階段，中級的不多，而到達高級的，十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而呂仲硬是憑着苦練，到達中級，其中的艱辛，呂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外門弟子能修鍊的也就兩樣，一本。一柄鐵劍，兩件灰色長衫，兩本書，構成了外門弟子清苦生活的全部。
來回修鍊了幾遍劍法，便收了劍式，還劍入鞘。進展還是甚微，呂仲心底有些失望，如果能夠把基礎劍法練到高級，就能進入內門。這也是給那些練氣資質差點，但劍道天賦強的人機會。青城畢竟是個修劍的門派。
天色漸暗，收拾整理一番，呂仲做完今天的功課，準備回去。
「咦」！
只見昏沉的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銀蛇電舞間恍亮了整個光明峰。呂仲的小屋也明亮如白晝，眨眼間亮色漸去，但有根老樹根須某處依舊光芒閃爍，明滅交替。呂仲疑惑回頭，向閃光處走去。
低頭注視，幾分鐘過後，終於光芒不在閃爍。樹根和平常一般，看不到任何異常。呂仲抽出鐵劍，小心的刺開。
叮，叮，叮
幾聲清脆如玉般聲響，在黑褐色石板上蹦彈幾次，赫然是個如玻璃珠般的圓球，魚目般大小。呂仲用鐵劍碰了碰，發現沒什麼異常。
彎身，用手指輕輕觸摸下，隨即用拇指和食指夾起。入手溫潤，光滑，頗重，這麼小的圓珠，竟然用兩指抓起有點吃力。看不出什麼材質，非金非玉，說是石頭倒有點像，不過即便以呂仲的見識，閃光的石頭，呂仲也是搖搖頭。
盯了良久，睜了睜眯著的雙眼，抬頭看向愈發昏沉的天空。
難道是寶貝不成，呂仲系好鐵劍，溫潤的圓珠在右手掌心不停拿捏，心思也翻滾不定。該回去咯，不然晚上的吃食沒了，又要挨餓。攤開手指，想取出圓珠，卻發現看不到圓珠，呂仲詫異的揉了揉眼，見鬼咯。剛明明還在的，怎麼會不見了？呂仲用幾個手指不停的搓著掌心，還在，攤開手掌，沒有。不停的試過幾遍，好像那圓珠被自己給揉到自己的手掌裏面去咯。
這是什麼詭異東西，呂仲心底有點惶恐，使勁的甩了甩了右手，卻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用右手握住劍柄，發現和平時一般無二。壓下心頭不安，順着老樹根須向上，到了地面上，整理一下長衫，望着攤開的右手掌心，輕輕的呼出悶氣，走出了後山。
穿過林間小徑，幾分鐘就到了自己的宿舍，把鐵劍放在床鋪上。掩好房門，匆匆向食堂走去，路上三兩人一起，都往宿舍方向走來。
「呂仲，練劍不要忘了吃飯，說你多少次了。」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步履匆忙的呂仲。
「啊」呂仲抬頭，「是劉師兄啊，呵呵，又忘記了。」呂仲眯着眼睛，頗為不好意思的訕訕回道。
「快去吧，不然又關門咯」
「嗯，謝謝劉師兄提醒，那我這就去了，等會見。」呂仲匆忙小跑的向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果然已經沒其他師兄弟，只有食堂的梁伯在收拾餐具，看呂仲進來，梁伯咧著嘴：「呂仲，又是你最後來吃飯，練劍不要那麼辛苦，記得要按時吃飯，明天早點來，不然就沒吃食咯。」
「知道了，梁伯。」呂仲拿起一套乾淨的餐具，自己打起飯菜，坐着便吃起來。
梁伯本名梁發，本是山腳下開飯莊子的，五十來歲，一直孤獨一人，因為一次意外，就專門給光明峰這些外門子弟做飯的伙夫。而呂仲經常最後來吃飯，慢慢就熟絡了起來。
「仲娃子，你們三個月後，又到了外門考核了吧。」梁伯收拾好餐具，拿起老旱煙，就在呂仲旁邊坐下，叭叭，就是一大口。
「嗯，是的梁伯。」呂仲咽下嘴裏的飯，低聲回了句，又快速吃起來。
「這次能夠過么？」梁伯吐出厚厚煙氣，看向低頭的呂仲，輕輕的問道。
「不知道呢，梁伯。」呂仲抬起頭，微眯著雙眼，「這次不過，明年一地會過的。」
「好，那就好。」梁伯也沒抽旱煙了，望着門外漆黑的夜色，煙霧瀰漫間，神色有點落籍，「看你娃子天天這麼辛苦，要是還不能通過，也太沒天理了。」
呂仲苦笑，有時候沒有天賦，就是比別人苦練十倍，百倍都沒用的。
「梁伯，我吃好了，你忙吧，又耽誤你了，我先回去了。」
「明天記得早點來，不然真沒得吃了。」梁伯還是坐在那，用煙桿磕在飯桌邊緣，咄咄聲。對着走出門外的呂仲說道。
「知道啦，梁伯。」呂仲的聲音遠遠傳來。
一路上，不停的用手指揉捏著掌心，仔細的感受着圓珠傳來的溫潤。推開房門，轉身關上，坐在燭燈下面，把右手攤開在燭火下面，卻是與左手毫無差別。
難道只有閃電的光芒才能引起反應，呂仲心頭也疑惑不解。坐在燈火下面胡思亂想了半個時辰，各種猜測都有，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