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槍兩命
?三千公里馬不停蹄連滾帶爬到這裡，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為了什麼？是為了一瓶7級強化液和感受一下自己嚮往已久的狙擊，還是自己在特a隊訓練之餘從電視上看到的哪些戰地記者冒死拍攝的戰場畫面之後心裡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個問題讓夜風有些恍惚，有些迷茫。
恍惚中夜風有些懷疑那些傳說中為狙殺一個目標一動不動的潛伏長大十多天甚至一個多月的狙擊手到底算不算個人？
一想到哪些戰死的聯邦戰士年輕的臉，和哪些被波及的聯邦民眾。夜風輕輕的咬了下舌頭，好疼，鑽心的疼，他喃喃道：「活著真好。」
大樹下面，一輛八足運輸機甲匆匆而過，這輛機甲是去小湖泊打水的。夜風絲毫沒有去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用他的話來說：要是被這些個小b都能發現，哪老子還不如直接找根頭髮上吊算了。
頭頂巨大的恆星緩緩西移，整個鳳凰星被染成一片血紅。
夜風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因為此時的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在恆星的對面。瞄準鏡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成了一片火紅色。濾光鏡雖然強大，但是這個時候對於他來說太容易暴露自己。
起風了。
微風。
鳳凰星每天到這個時候都會起風，不管是大風還是小風，總之會颳風。這種情況也是夜風最不願意遇上的，雖然是順風，可是還會對射擊的精度造成影響。他清楚，他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能一擊即中的話，哪么這次任務就會宣布失敗。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夜風無奈的嘆了口氣，是繼續守株待兔還是保證自己不被發現。毫無疑問夜風選擇了後者。
就在他準備收起狙擊槍的時候，大型運輸艦巨大的轟鳴聲傳進了他的耳中。經受長期訓練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苦苦等待的機會來了。
瞄準鏡重新鎖定在停機坪的出口處，這一刻他彷彿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敵人發現。
幾乎就在他重新鎖定的瞬間，原本關的嚴嚴實實的出口打開了。兩縱隊衛兵從黑洞洞的出口一個挨一個冒出，清一色的輕型能量突擊槍配置。
運輸艦停停在了停機坪上，一隊衛兵們擁簇著一個掛著少將軍銜的小白臉停在了運輸艦的門口，另一隊迅速成禁戒狀態。
目標出現！
夜風瞬間就鎖定了目標。
哪個長著一臉挨揍相，讓自己在這裡忍飢挨餓獨守寂寞三天三夜的該死的小白臉出現了。
擁有高貴的皇家血統，年僅三十一歲就掛上帝國少將軍銜的哈德威克這一時刻已經被興奮沖昏了腦袋。
他的授業恩師，帝國第一軍神鮑里斯伯奇上將從今天開始將親自在前線指揮這場已經處在膠著狀態長達一個多月的戰役，這對於哈德威克來說，只要恩師看到自己對基地的布置和物資的分配情況，等他老人家回到帝都之後，哪自己的肩膀上一定會再加上一顆金星。
神情激動的哈德威克並不知道，在直線距離五公里處一把狙擊槍正瞄準著他。
四架「雄鷹」式裝甲戰機成直線隊形呼嘯著從夜風頭頂低空掠過。戰機高速掠過產生的氣流將樹冠刮的嘩啦直響。幾隻驚鳥撲棱著翅膀四散而去。
一隊穿著作戰服，配備小型生物雷達和紅外雷達的巡邏隊，停在夜風所在的大樹下面。
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撥弄了兩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對著天空低罵道：「一群豬娘養的，整天就知道開著哪破戰機飛來飛去。」
走在隊伍前面的一個神情有些迷離的青年轉頭道：「哈勃大叔，別發牢騷了，趕緊巡邏吧。我聽說今天有位大人物會來，如果出了差錯，我們肯定會被送上絞刑架，不光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
丹洛爾帝國是帝制國家，皇室和貴族就是金字塔的最頂端，下面是種族。最低等的就是他們從戰爭中掠奪回來的其他國家的人。在丹洛爾軍隊，士兵階層都是平民和下等種族的人，只有哪些高等種族和貴族才能爬到軍官座位上。當然就算在部隊，裝備的配備也會被劃分等級。
想這一隊只穿著普通作戰服巡邏的士兵，夜風不用看就算用老二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下等人。
被稱作哈勃大叔的中年人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跟著隊伍繼續朝前走。
對身旁發生的一切，夜風充耳不聞。眼睛套住瞄準鏡，如同一個沒有生命地石雕。在特a隊，他專攻的就是狙擊，雖然被傳說給騙了，可是這兩年完成哪么多任務也讓他很清楚的明白一個傳說級的狙擊手有多麼的恐怖。就是這種感覺讓他如痴如狂的愛上了這個職業。
狙擊槍，保持著擊髮狀態。瞄準鏡的準星，套在哈德威克的腦袋上。娘的，屁大點孩子就是個少將，老子都23了才他媽混到上校，真他媽人比人氣死人。夜風心裡對哈德威克妒忌的要死。弄死你，怎麼都要弄死你。這牲口的妒忌心理不是一般的強。
在夜風眼裡哈德威克已經是個死人。這個時候他有數十個機會將他送往天堂。之所以到現在還沒開槍，是因為剛才那一隊巡邏兵口中的「大人物」。
他要看看這個大人物到底是誰。
對於把違抗軍令當飯吃，絲毫沒有一點軍人軍紀覺悟，被戰友有們稱為「瘋子」被上級稱為「刺頭兵」的夜風來說，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也將這個大人物送上天堂。
狗膽包天！
運輸艦的艙門打開了。
透過瞄準鏡，夜風看到了一個頭髮花白親切和藹穿著一身便裝的老人。如果不是他早就將那本《刺殺手冊》上面的哪幾百號人的面目刻在自己腦袋裡面的話。他怎麼也不會將這個和藹的老人和那個擁有「殺神」稱號的丹諾爾帝國第一軍神聯繫到一起。
雙手沾滿血腥，一路用屍骨堆砌階梯踏上丹洛爾帝國第一軍神的位置。這個老頭，從軍40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萬萬人。他曾毫無人性的將一個小國家的所有人包括剛剛出世的嬰兒坑殺。而哪個星球至今沒有一個人敢去。那是人間煉獄！
十字準星緩緩上移，鎖定在鮑里斯伯奇這位丹諾爾帝國第一軍神的腦袋上。
他決定先把這個將戰爭帶給自己的該死的老頭送往天堂之後再找機會來收拾小白臉，就讓哪個小白臉多蹦躂兩天吧。
鮑里斯伯奇不知道此時自己正在被狙擊槍瞄準，他微笑著朝著他最喜歡的學生哈德威克走去。
「我不喜歡殺戮，因為我愛惜生命……」無聲的詠讀中，黑洞洞的槍口隨著鮑里斯伯奇而晃動。在他周圍一群個頭高大的衛兵來回攢動。
剛剛從樹下經過的巡邏隊已經遠去。
準星中，鮑里斯伯奇張開雙臂朝著有些氣血上涌的哈德威克走去。他笑的是哪么和藹可親，就好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看著自己事業有成的兒子一般。
「我討厭戰爭，可是您卻偏偏將戰爭帶給我。既然你讓我失去了自由選擇的權利，哪你也將失去活著的權利……」
哈德威克也伸開雙臂朝著鮑里斯伯奇走去，他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死亡，是生命的輪迴，祝你下輩子投胎做豬。」
詛咒般的詠讀結束，準星，牢牢的釘在鮑里斯伯奇有些斑禿的頭上。
就在哈德威克和鮑里斯伯奇擁抱的瞬間，一個空擋出現，如同隔了萬年之久的槍聲向了。
準星中，哈德威克和鮑里斯伯奇兩人的頭同時向一個方向猛然一偏。一大簇血漿彷彿一個畫家潑灑出的紅墨汁瞬間染紅了兩人原本還掛著喜悅的笑臉。
兩人相擁著，帶著笑，頭先倒地。
夜風瞬間回身，身子依靠在粗大的樹榦上。
「噗！」
他幾乎下意識的朝著身後不到100米的一堆草叢中開了一槍。
因為剛剛在他開槍的瞬間，又有一顆子彈從鮑里斯伯奇的腋下穿過。而槍響聲卻來自於他的身後。
「融合式機甲？敵人？朋友？」
他的厚背冒出一絲冷汗。
一輛丹諾爾帝國製造的女式融合式機甲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翻看了一下自己右手中被打穿瞄準鏡的狙擊槍。她左手將夜風打出去的融合彈彈頭緊緊的攥在手心先是豎起了大拇指。
機甲看起來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人長的怎麼樣。
就在夜風意淫的時候，這輛看似嬌弱的女式融合機甲突然從機甲腿上的微型儲備箱裡面拿出了兩顆聚變手雷朝著夜風的地方扔了過來之後就轉身開啟機甲背後的推進器幾個騰挪之間消失在夜風的眼中。
「媽媽咪，這該死小娘皮，臨走給哥拋繡球，這不明顯調戲人么？」看著機甲消失的地方，夜風感覺自己心裡酸溜溜的。自己為了一瓶7級強化液就提著腦袋屁顛屁顛的跑這裡來受罪，人家一小娘皮一出現就是7級強化。這什麼世道啊。
聚變手雷對於同樣穿著融合機甲肌體強化已經到6級的夜風當然不會造成傷害，可是它爆炸時所發出的巨大聲響和能量逸泄足以讓五公裡外的帝**隊知道他的藏身之地。
果然，聚變手雷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基地，一聲尖銳刺耳地警報聲，從基地里驟然響起。
聽到刺耳的警報聲，沒再猶豫，夜風瞬間跳到地面，彷彿一道紫色閃電般的消失在灌木叢中。
房頂上，道路邊，大門口。警報燈拚命旋轉著，猩紅的光芒染紅了整個基地。
整個克里斯基地在這一刻陷入了極度混亂。
大批士兵倉惶地湧出營房，集合在空地上，和帶領他們的基層軍官一道茫然四顧。一隊隊衣衫不整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向停機坪上，爬進機甲，一輛輛啟動的機甲，發出機械伸展時的金屬摩擦聲。可是，他們同樣沒有得到指令。自隱蔽彈射口緊急升空的戰機，在空中盤旋。原本隱藏在地下的導彈發射孔和反導彈發射孔瞬間打開。整個兒克里斯基地的防禦體系完全裸露在恆星血紅的餘暉下。飛行員聽著混亂的通訊，看著空空如也的雷達，不知所措。
外出巡邏的士兵們手臂上的戰場指示儀幾乎在同一時間接收到了紅字提示的「撤回基地」的命令。
建立在底下200多米深處的後勤指揮部中，兩個操作天網系統的技術員看著空蕩蕩的天網屏幕大眼瞪小眼。爆炸的地方什麼也沒有。
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是外出巡邏的士兵惡作劇？此時，所有人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警報燈關了，警報聲停了，但是全部武裝的士兵卻接到了「原地待命」的指令。
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鮑里斯伯奇和哈德威克的屍體被抬上了剛剛熄火的運輸艦上。
隨從軍神鮑里斯伯奇一同前來的幾位帝國將領看著鮑里斯伯奇的屍體怔怔的發愣。
「是哪個該死的雜碎殺的？」
「這可怎麼辦？這要是被滅族，要被送上絞刑架的啊。」
同一時間，這些將領將目光落在了他們當中軍銜最高的伊布中將。
一臉冷俊的伊布中將原本光滑的可以和少女相比的額頭此時青筋暴起。細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滿臉血污的鮑里斯伯奇，外面尖銳的警報聲以及士兵們慌亂的腳步聲就像一把並不怎麼鋒利的小刀在他的心頭一下一下使了勁的割來刺去。
他無法相信，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刺殺了鮑里斯伯奇！
他也無法相信，這場戰爭開始不到一年時間。局勢就惡化到這種地步。
一切都如同做夢一樣。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退回到鮑里斯伯奇走出運輸艦之前。痛苦之餘，他心裡卻有一絲莫名的興奮。這種相反而又刺激的心理讓他雙手有些顫抖。
伊布明白，此時這位帝國第一軍神被刺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可是他同時明白，等不到明天這個時候，鮑里斯伯奇上將帝國第一軍神被狙殺的消息將會傳到帝都。到時候帝國已經平息幾十年的權勢角逐將又重新拉開序幕。這對他還有他的家族來說也許是一個天賜的機遇。這早就該死的魔鬼現在死在這裡不正好讓他有機可乘？伊布興奮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鮑里斯伯奇身上的傷口讓伊布同樣知道，這件事也許很快將會傳到雷勒聯邦的耳中。到時候整個戰局將會變成什麼樣的態勢，是誰都想象不到的。
也許，帝國會因此而撤兵，也許，接下來的戰爭將會更加激烈。如果這樣，這兩個國家勢必將會有一個因為這個消息而進入後世哪些學生們的教科書裡面的反面例子。
如果說是雷勒聯邦刺殺了鮑里斯伯奇的話，伊布無話可說，戰爭本就如此，刺殺敵方最高統帥勢必會對敵方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可是事實告訴他，事情也許並不是表面這樣簡單。先不說，鮑里斯伯奇秘密前來的消息是如何泄漏，就說，鮑里斯伯奇身上除了頭上那致命一槍之外，他的心臟同樣被擊穿。兩顆致命的子彈幾乎在同一時間擊中鮑里斯伯奇。就這一點，看得出這不是一個人能造成的。伊布也是軍人，而且是個優秀的軍人，他當然明白，在現代戰場狙擊任務中，這種事除了不明身份的兩個狙擊手同時開槍之外，要說是兩個協同作戰的狙擊手同時開槍，放給誰，都是不會相信的。
「究竟是誰……」伊布緩緩轉過頭來，聲音平靜而清冷：「殺了鮑里斯伯奇上將，背叛了帝國？」
看著伊布那細長的眼睛里銳利的目光，在場的所有軍官，心裡都為之一震！他的這句話里，大有深意。
這時候，一個神情有些慌張的上校站在門口，對著伊布的背影行了一個軍禮之後沒有底氣的道：「伊布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基地的所有軍醫已經集中看管起來了。」
伊布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走到鮑里斯伯奇上將身前，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慢慢擦拭著老人臉上的血污。
「各位。」
聽到伊布的話，旁邊的各個軍官瞬間立正，頗有一些個鐵血軍士的氣概。
「由於哈德威克少將的保護不周和帝國內部的叛徒作祟，以至於我們敬愛的鮑里斯伯奇將軍慘死。這件事大家說應該如何處理呢？」
「抓住哪個狙擊手，把他千刀萬剮。」
「將此事報告給陛下，請陛下出面揪出帝國的叛徒，把他送上絞刑架。」
「不光如此，這該死的叛徒應該被滅族。」
……
一時間眾說風雲。
伊布將手中沾滿血污的手帕隨手丟在地上，轉身道：「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誰來主持這個局面。大家應該知道，在三千裡外，我們帝國的兒郎正在戰鬥，如果沒人主持這場戰役，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各自為戰，最後為國捐軀。更重要的是，帝國針對雷勒聯邦紐西蘭星域的入侵計劃將因這場戰役的失敗而夭折。」
能站在這裡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他們哪能不明白伊布的心思。
幾乎是伊布這話剛一出口，他們就異口同聲道：「請伊布中將暫時主持大局。」
伊布沒有接他們的話，他對著自己的副官加利克道：「派出去的搜查部隊有消息了嗎？」
加里克道：「還沒有。可是狙擊手的位置很可疑，我剛剛已經加派了兩個機甲團去進行拉網式搜索，兩個戰機大隊進行地毯式搜索，他應該跑不掉。」
對於自己這位副官，伊布是非常的滿意。
「很好，將鮑里斯伯奇將軍和這該死的哈德威克少將遇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報告給軍部。記住，是原原本本。」
本來陪同鮑里斯伯奇來前線，伊布打心眼裡面就很抵觸。可是現在的局勢卻讓他興奮的想開懷大笑。不管帝國內部到時候怎麼亂，只要他能在這一輪勢力角逐結束之前死死的抓住眼前的軍隊。哪么到時候不管是皇室勝利還是貴族勝利，他和他的家族都將是勝利者。
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伊布所關心的，他說關心的是如何才能將這些部隊緊緊的抓在手裡，拴在他身上。
加里克挺直了腰板大聲道：「是。」
………………………
一隊又一隊帝國士兵，在軍官的催促中，爬滿了克里斯基地周圍的每一個山頭。無精打採的他們，三人一組成線型，小心翼翼地搜巡著每一片叢林，每一個山坡，每一處草叢，每一棵大樹。恐懼瀰漫在他們的頭頂，對於只穿著作戰服的他們來說，狙擊手就是他們夢裡的死神。
被派出的兩個機甲團散佈於山區的每一個區域，除了幾個小隊進行定點封鎖外。其他的機甲戰士，都呈放射狀，向四周高速擴散。利用機甲的速度，防止目標脫離。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徒勞。
空中，一小隊戰機剛剛掠過，還沒過幾分鐘，又有一隊戰機掠過。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步兵，翻山越嶺的機甲。
組合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
士兵們有些鬱悶：這搜索的狙擊手，到底是敵人還是基地的某一個人？指令只是說搜索狙擊手，別的一點提示都沒有。這樣上山搜索，會有什麼作用？再說了，人家能在「天網」的覆蓋區域進行狙殺，肯定是擁有融合機甲的特種戰士，只要人家在不解除機甲裝置狀態的情況下藏起來，這麼大一地方，而且還是叢林密布的山區，就這麼點人，能找得到才怪。
進行搜索的士兵們都在討論，「到底是誰被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