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酒醒之後

「原來你就是雷定西啊？」

哲宇森看著定西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可讓定西何小戈糊塗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笑什麼？」

小戈問道。

「我一直在找他，而如今他卻出現在我眼前，你說我笑什麼？」

「找我？找我做甚？」

定西問道。

「赫連城的大英雄，天之驕子，大漠之魂的守望者。你說這天下有誰不想找你啊？」

哲宇森說的沒錯，天下又有誰不想找他呢？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三個頭銜可都是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過！」

定西雖然覺得哲宇森不懷好意，可他覺得這話還有那麼幾分好聽，聽起來還是蠻舒服的。

「既然定西兄弟來到我漠北，那就得好好款待款待你！」

哲宇森邀定西走進屋裡，並讓下人去準備酒菜。

「定西兄弟，今天我們就要喝他個一醉方休！」

定西其實不勝酒力，可既然來到了漠北，游豈能落後於人呢？

他轉頭看了眼小戈，可完全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所以他想小戈也是同意他所說的，只不過不方便說罷了。

「那好，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

他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可腦海中立馬浮現出爺爺在宰羊之後，坐在炕上，一邊啃著羊肉，一邊嘬著小酒，大概人生也就這個樣子吧！

「定西兄弟，你儘管在這裡玩個痛快，你先坐，我去找舞女跳舞助助興！」

說中間哲宇森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定西，我怎麼覺得這哲宇森不大對勁啊？」

「哪裡不對勁啊？」

「說不上來，但一見面就這麼熱情肯定沒按什麼好心！」

「你就放心吧，他能拿我們怎麼樣？再說不是有你在嗎？」

小戈心裡總是沒底，她雖然開的時候信心滿滿，可等見到哲宇森之後，她卻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茅子，你派人去無定河看看我們的士兵還在不在，然後在派人去千骨山通知骨千面，就說雷定西在我這裡！」

「是！」

五個舞女和哲宇森同時進去，哲宇森大笑著看著定西和小戈道：「二位喝好，玩好！」

五位異裝舞女踩著鼓點，跳起了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舞蹈，不過看上去還是很奇特。

「來，定西兄弟，我敬你一杯，你風塵僕僕來到這裡，有失遠迎！」

定西也端著酒站了起來，說道：「哲公子年少有為，意氣風發，來，乾杯！」

定西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剛入喉，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酒果然辣，漠北的酒和赫連城的酒不一樣，辣的能穿腸。

「怎麼樣定西兄弟？我們漠北的酒和你赫連城的比怎麼樣啊？」

哲宇森扔了一顆花生豆到嘴裡笑著問道。

「好酒，好酒！」

定西坐下來開始看舞蹈。

酒過三巡，夜色闌珊，漠北雖然少了赫連城的繁華，但也安靜美好。

這個時候定西已喝得酩酊大醉，說話舌頭都開始打閃，而哲宇森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走下來拍著定西的肩膀道：「雷定西，你說那大漠之魂到底在哪裡啊？」

定西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和哲宇森碰了一個道：「大漠之魂的秘密只有我知道，這個我一般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來來來，喝酒，喝酒！」

哲宇森拉著定西的手笑著說道。

「定西兄弟，你—就別吹牛了，大漠之魂的秘密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你說你知道，你拿什麼證明呢？」

他一邊說一邊把定西的酒杯滿上了，然後推著酒杯到定西嘴邊，希望能套出他的話來。

可這才是灌醉定西的最後一杯酒，就在這杯下肚之後，定西就倒在了桌子上。

「雷定西，雷定西？」

哲宇森推著定西的肩膀問道，可推了半天也沒能將他推醒。

「小戈姑娘，好好照顧定西兄弟！」

他說完就朝外面出去了，剛出去就開始吐，等吐完之後遇到了剛從千骨山回來的茅子。

「大帥，你怎麼喝這麼多啊？」

茅子扶著哲宇森問道。

「去過千骨山了？」

哲宇森擦著嘴角問道。

「去過了！」

茅子說道。

「骨千面怎麼說？」

「他說叫你先別輕舉妄動，明天他就昭告天下雷定西去漠北尋找大漠之魂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就是這麼說的，至於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好，扶我回房間！」

他倒要看看骨千面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現在雷定西在他手裡面，這就是他的籌碼，是他和大漠對峙的籌碼。

黎明的曙光總能照耀在宿醉的人臉上，定西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頭好疼！」

他對昨天晚上的事已經記不起來了，只能寄希望於小戈，希望她能告訴他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小戈也睡醒了，她一眨眼就見定西正盯著她看。

「醒了？」

小戈問道。

「醒了！」

定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沒出醜吧？」

定西笑著問道。

「你可是大漠之魂的守護者，赫連城的大英雄，怎麼回出醜呢？」

小戈略帶嘲諷地說道。

「小戈，我錯了！」

定西抓住小戈的手，無辜地說道。

「快起來吧，若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吧，這個哲宇森城府太深，我覺得他可不是一般人！」

定西雖然沒有看出哲宇森哪裡不對勁，可小戈這麼說應該沒錯吧！

就在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叫。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兩個一臉疑惑地打開門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大門口圍了一群人，這些人好像來這裡是要討個什麼說法似的。

「他們是什麼人啊？」

小戈看著定西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裡能有什麼人，難道是哲宇森欠的風流債？」

定西本想笑一笑的，卻見哲宇森從房間里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附近的軍閥和各大門派來要人了。」

「他們來要雷定西的？」

「應該是，一大早就聚集在門口了。」

哲宇森和茅子疾步走到大門口，看著大門口站的都是人，一眼望去沒有一個認識的。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你們可知道這裡是漠北！」

哲宇森故意大聲說道。

「我們不是來找茬兒的，只要你交出雷定西，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哲宇森也不知道眼前說話的人是什麼人，可聽他這口氣倒是不小。

可他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畢竟是骨千面放風后才讓他們來的。

「你們要雷定西幹什麼？」

哲宇森看著這群人問道。

「那雷定西可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人，你說我們要他幹什麼，你這是明知故問啊！」

哲宇森雖然知道他們要雷定西的目的，可他不知道一旦將他叫出去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骨千面也沒說把雷定西是交出去呢？還是不交呢？

看來骨千面是在考驗他的智慧。

「那我告訴你們吧，他不在我這裡！」

「怎麼會不在你這裡？昨天還有人說他在你這裡！」

「抱歉各位，他不在我這裡，恕我無能為力！」

「哲宇森，你要是不交出雷定西，我們就—」

「你們就怎麼樣？這裡是漠北，可不是你們能隨便胡鬧的，我告訴你們，雷定西不在這裡就是不在這裡，你們要是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就別怪我哲宇森不客氣了！」

「哲宇森，你就敢保證你一直待在漠北嗎？」

「哈哈哈哈，我所到之處，必定是征服你們的時候，所以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哈哈哈哈，哲宇森啊哲宇森你野心可真大，你記住，只要有我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得逞的！」

哲宇森是有野心，可他也是有實力的，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實現的，而且他堅信天下很快就會實現。

「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哲宇森說完就轉身往回走，在往回走的時候茅子把昨天派人檢查無定河邊的事告訴了他。

他說士兵被人擰斷了脖子，曝屍荒野。

「什麼？」

哲宇森大吃一驚，難道是雷定西所謂？

「我知道了，外面的人就交給你了！」

哲宇森一臉陰鬱地走到定西面前，看著他說道：「定西兄弟一路走到漠北辛苦了啊！」

定西笑了笑沒說話，可他也確實發現了哲宇森臉上微妙的變化。

「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見鎮守邊關的兩個士兵？」

「士兵？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當時確實有兩個士兵帶著我們，可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小戈真不想讓定西多說話，因為他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嗎？他們兩個死了！」

定西也對此頗為震驚，他們怎麼會死了呢？

「不過這個不重要了，現在外面的人要你，我要是放你出去了，你可能就會被他們......」

定西向大門口望去，看著隱隱有人頭攢動，可卻不知道他們是來找他的。

「他們為什麼要找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們好像不懷好意，找到你，你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站著了！」

哲宇森似乎有些生氣，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