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假如我是女孩

第50章 假如我是女孩

吃了敗仗的李副官回去之後覺得特沒面子,站在蘭府門口半天沒進去。

他現在可是在黑水河吃了一頓鱉,回來還要吃蘭大戈一頓。他現在最慘了,大洋沒拿到也就罷了,估計蘭大戈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他尋死了半天還是決定去酒館喝二兩白酒,要不然還真沒辦法回去了。

赫連城的人都愛喝酒,他們喝酒和其他人不一樣,喝得快,醉的也快。他們跟其他地方的人喝酒很不一樣,急性子的赫連人見不得那種喝酒就像喝茶一樣的人。

這喝酒就要喝烈的,還要痛痛快快地喝。

赫連人的臉很多都有高原紅,這不影響他們的審美,他們認為這是他們高貴血統的象徵。

「這位爺—」

小二見門外有人走進來了,也沒看清人長什麼樣子,就喊叫著跑了過來。

可當他跑進了看時,才發現他是李副官。

「喲,是李副官呀,裡面請,李副官今天想吃點兒什麼啊?」

小二一邊兒跑在前面帶路,一邊問道。

「來壺酒,再來兩個下酒菜!」

李副官坐在凳子上四下看了幾眼,這酒館里坐著的也都是些山野匹夫,這群鄉下人自以為頂著高原紅就是大漠的貴族了,殊不知他們早就沒了血性。

他抓起盤子里的油炸花生豆吃了兩顆,倒了一杯赫連城特有的大漠老曲。

......

谷晏子夜觀星象,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這星象他看了一千五百多年,每次這個樣子都會有大事發生。

可他卻自認為這次要發生的大事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定西,小戈和天祁他們三個睡在一個屋子裡。

雖說黑水河的夜晚沒有赫連城熱,但這裡也比赫連城好不在哪裡,而且還有很多蚊子。

他們都睡不著,正是十七八歲的花樣年華,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紀。

小戈借著朦朧的夜色一直盯著定西,她就這樣看著他,若能看出個花兒來,那她真的要樂開花兒了。

「雷定西,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

小戈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出來。

「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定西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要是沒有穿越到這裡來,再過一年就要結婚了。

現在他穿越了,就不要那麼早結婚了,也不用和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女孩結婚了。

因為在老家,他們結婚都是靠介紹,介紹互相認識后,覺得合適就說媒,然後就把羊給賣了,擇日完婚。

現在好了,他不用賣羊,也不用給自己的兒子準備羊了。

天祁的心就在嗓子眼跳著,他害怕聽到定西的回答,因為他一旦回答出一個具體的名字或者模樣,他所有的幻想就又離破滅更近一步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喜歡那種眼睛乾淨的女孩,乾淨的就像大漠一樣,沒有任何污染!」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赫連寨看到的那幅畫,畫里的女孩就是他喜歡的女孩。他不知道那女孩是誰,但看著確實和小戈有幾分相似。

「定西哥哥,你說如果,我就說如果,如果我是一個女孩子,你會喜歡我嗎?」

小戈說完心裡就開始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但她肯定不希望一個帶著淚的答案。

「哈哈哈哈,蘭小戈,你是要笑死我嗎?」

定西聽到小戈這樣一本正經地問自己后笑得前仰馬翻。

這蘭小戈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是男的,他再怎麼想,也不會改變他是男人的事實。

「你笑什麼?」

小戈有些生氣地問道。

「蘭小戈,這怎麼能有如果呢?你是男人,一輩子也不會成為女人的。你要是女人,我雷定西就娶了你!」

定西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麼問題,可他說完之後卻讓小戈特別開心。她終於得到了定西哥哥的答案,如果有一天蘭小戈真的是女孩了,她也能大大方方地跟他交往了。

可天祁卻很失落,他不喜歡定西這樣回答。就算定西不喜歡男的蘭小戈,可他卻對女的蘭小戈並不排斥,這就證明他對男的蘭小戈也沒有太排斥。

他對蘭小戈這麼好,對他卻那麼的疏遠,他難道忘記了他們小時候一起走過的路嗎?

長大了就真的變了,雷定西這個負心漢,怎麼能這樣對他呢?

天祁很失落,又由於熱的睡不著,他就爬起來去外面透透風。

「天祁,天祁你去哪裡?」

定西見他起來了,便坐起來問道。

「不用管他,他都能從死亡谷找到這裡來,還怕一個人晚上出去透透風嗎?」

小戈就是不喜歡郝天祁和他搶定西,他一個大老爺們憑什麼和他搶定西哥哥。

「定西哥哥,如果我真是個女的,你真的會娶我嗎?」

......

黑水河的蛐蛐在這時叫的更歡了,好像在嘲笑他這個沒人愛的失落之人。

他走到前面的石頭台上,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孤獨和落寞。

遠處的黑水河不停地咆哮著,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天祁的悲傷。

或許水的無情只是不明白有心人是怎麼想的,可是水可以無情地流淌,而有心人卻只能感受孤獨。

「天祁哥哥,你也睡不著嗎?」

拓北在在他身後站了很久,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天祁聽到聲音后,轉身滿臉憂傷地看著拓北。

「你什麼時間來的?」

「我也睡不著,出來就看到你在這裡坐著!」

「哦!」

「我可以坐下來嗎?」

「坐吧!」

天祁此刻倒不介意他坐下來,對他也沒有那麼討厭了。是啊,同是天涯淪落人,這種孤獨和憂傷只有他們才能明白。

「天祁哥哥,是因為蘭小戈嗎?」

拓北問道。

「不,是因為我自己!」

天祁略帶憂傷地看著遠方微弱的星光,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不止這一次落寞,以後的日子還有更多的悲傷。

「天祁哥哥,不要讓自己受委屈,看著你難過,我的心裡也不好受!」

天祁不是不知道拓北喜歡他,可這種東西強求不來,他都喜歡他不能卑微地接受,這樣隊誰都不公平。

「你說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滋味?是酸?甜?苦還是辣?」

天祁就像喝了一杯苦酒一樣,說出來的話也苦澀難咽。

「愛情是甜的,如果喜歡的那個人開心那有什麼理由傷心呢?愛情又是苦的,看著他傷心你也會跟著傷心!」

這是拓北的心裡話,他看到天祁傷心他也會跟著傷心,這就是他的愛情觀。無關苦辣酸甜,只求那個他能夠笑口常開。

天祁也想這個樣子,可他能像他這樣豁達嗎?他滿腦子都是他不愛他,而他還要厚著臉皮賴著他。

「天祁哥哥,不要太為難自己,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我們都見不得陽光,因為陽光會讓我們被一點一點的蒸發!」

拓北說完後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看著遠處微微的星光。

「天祁哥哥,沒有人的愛情是一帆風順的,愛就去追,就算遍體鱗傷那又怎麼樣?」

拓北對著天祁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轉身的一剎那,他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他雖讓天祁哥哥放手去追自己的愛,可他自己呢?卻連說出愛的勇氣都沒有。

那一刻他才感受到愛確實是苦的,苦的就像一杯苦酒,咽下去很難,但回味起來卻讓人沉醉!

......

這幾日星象大變,不是別的,完全是因為這幾日嵌在骨千面背後的釘魂針在作祟。

定魂針在不停地顫抖,好像要從骨千面的身體里抽離出去。

骨千面也感受到了自己背後的不安,她的靈魂被釘在千骨山已經一千五百年了,是時候被放出來了。

只是她現在還不能將釘魂針逼出去,只能加大吸血的力度,讓新鮮的血液去餵養饑渴的靈魂。

骨千面已經開始不安起來,尤其是千骨山的動物也都開始離開這裡,因為它們感受到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千骨山的異動也被人發現了,尤其是每到晚上都能聽到千骨山裡有鬼泣之聲。人們對這可怕的聲音尚不知曉,但他們知道千骨山肯定有鬼,而且不止一兩隻。

不,是一千五百年以來,被骨千面的靈魂吸噬掉的亡魂。她每吸取一滴血,都會讓靈魂在她體內累積一點。

無數的靈魂在骨千面體內不停地哀叫著、躁動著,而它們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衝破釘魂針的機會。

劉颯早就觀察到骨千面的異動,他知道骨千面要出山了,她的出山肯定不同凡響。

不過他不是為了期待她的出山秀,也不是為了等待她會給他什麼,而是為了能再出去之後能有一個靠山。

現在出門可都是狗,要是沒個好主人都不敢出門了。所以,他對骨千面出山還是很期待的。

但她還是有些害怕的,都說骨千面是個老太婆,誰也不知道她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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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神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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