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釋然的完顏守青

烈日當空，萬里大漠灼熱難耐，定西在火燒般都空氣中蹲著馬步。他感覺全身每一寸肌膚都要被烈日燙傷了，而且身體里的水分在瘋狂地被太陽吸走。

半個小時過後，青老前輩蔥窗戶眼裡向外瞅了一眼，發現定西還在認認真真地蹲著馬步。他想，這小子雖然有耐心也有耐力，可還有一樣他還沒測試。

他咳嗽了兩聲，邁著悠然的步子走了出去。剛出門他就感到來自大漠的熱烈，撲面而來的灼熱在炙烤著他的臉。

「定西，感覺怎麼樣？」

青老前輩走過去笑著問道。

「師傅，我好，好熱！」

定西虛弱地說道。

「熱就對了在這烈日之下，大漠之中你若感不到熱，那就不對了！」

青老前輩在定西面前轉過來轉過去，好想在想著什麼，又好想有什麼話要說。

「師傅，我，好渴！」

定西扶著腰想站起來，可因為馬步蹲的太久，實在站不起來了。

青老前輩見定西這個樣子，一把提起他，定西腰疼的大叫了一聲。

「小子，我問你，你還是不是童子之身？」

「師傅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定西一邊揉著腰，一邊問道。

「快說！」

青老前輩目光炯炯地看著定西問道。

「我還是童子之身！」

定西有些害羞地說道，雖然他不知道師傅為什麼要問這個，可他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好，很好，快回來，鍋里有燉野雞肉，你快去吃吧！」

青老前輩很高興，他的武功終於有人能繼承了。這大漠里平日里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這次不但讓他遇到了，還是個童子之身。

難怪他用內力碰他的時候他的反應那麼大，普通人那一下就要血管爆裂而死，他非但沒事，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師傅，這野雞肉哪裡來的啊？正好吃！」

定西一邊吃一邊問道。

青老前輩好想沒有聽到他的問題，而是腦子裡想著什麼。

「定西，為師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匈奴啊？」

青老前輩本來不想問了，可他心裡還是有問題要問，就是憋也憋不住。

那日定西的鞋子磨破了，腳趾頭露了出來，他才看到定西小腳趾指甲蓋是一整塊，和漢人的很不一樣。

「師傅，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呢？」

定西突然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使用穿越前的身份回答呢？還是用現在的身份。但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匈奴。

「你快說，為師問你話，你別老是問回來！」

「哦！」

定西地下頭，故作深沉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匈奴和我們漢人有什麼區別呢？」

青老爺子走過來，坐在他對面笑道：「區別大咧！」

說完一把抬起定西大腿擱到凳子上，脫下他的鞋，指著腳趾頭說道：「這就是差別！」

「啊？」

定西不知道師傅說得差別是什麼，就彎下腰照了眼，可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師傅所說的差別是什麼。

「師傅，那是什麼差別呢？」

「你的小腳趾指的指甲蓋是一整塊的，而我們漢人的腳趾頭是兩半的！」

青老前輩說完后定西頗為驚訝，他說的這個腳趾頭是什麼意思，漢人和匈奴難道就只是腳趾頭的差別嗎？

青老前輩見定西一臉疑惑，就笑著說道：「當年赫連勃勃馳騁大漠的時候，匈奴可是一個高貴的種族！他號稱與天同齊，一統天下。可現在別說他的後人了，就是那座魁偉的赫連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青老前輩在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定西也不好判斷他到底是什麼心裡。

不過定西心裡大概也有數了，師傅肯定是和匈奴有什麼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在意，都觀察到他的腳趾頭了。

定西趁師傅悵然若失的時候趕緊抽回了腳，繼續低著都吃野雞肉。

「難道我的功夫就要失傳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是個匈奴啊！」

青老前輩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他們完顏家族和匈奴有著血海深仇，所以祖上規定功夫不能傳給匈奴。

「師傅，我們什麼時間開始學功夫呢？」

定西打了個飽嗝看著青老前輩問道。

「你先吃，為師還有點兒事腰出去一趟，吃飽了就先睡一覺！」

完顏守青慌張不安地站起來看了眼定西，然後就出門了。

「師傅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

他站起來走到床上躺下，心裡簡直不能再開心了，他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完顏守青去了祖先的墓地，離他最近的就是他父親的墓。

「爹，你說我們家的功夫不能傳給匈奴，可是匈奴難道都是壞人嗎？那個久遠的故事即便是真的，也已經過去一千六百年了，我們還不能忘記嗎」

青老前輩看著祖先的墳墓在大漠中一排排的拍下來，而父親已經再最後一隅了。一千多年了，他還要記得嗎？他現在都六十五了，要是再找不到傳人，怕這完顏家的絕學在他手上就要失傳了。

「完顏家的列祖列宗，請恕我不能再守著這個延續了千年的諾言了！」

青老前輩說完大漠里颳起了一陣風，狂風吹起了漫天黃沙。他走在黃沙中，告別了埋在他心裡很多年的羈絆與不安。

......

宇文拓北帶著小戈和喜兒去見天祁了，不過他不是要放天祁走，而是讓她們兩個和他團聚一下。

「蘭小戈，你知道你來這裡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再也回不去了！」

拓北雖然人小，可他就是個妖孽，作起妖來無人能擋，可還是不作妖，還是一個英俊瀟洒的公子哥。

此時的拓北是死亡谷的公子哥，他沒和蘭小戈開玩笑，因為只要是有人擅闖死亡谷都得喂他的黑色蟲子，況且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蘭小戈，你是在拿我們死亡尋開心嗎？」

拓北的眼睛很美，有一種魅惑人的感覺，但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里的魅惑就變成了顫慄。

這種可怕的戰略看了直叫人毛骨悚然，小戈不敢去看的眼睛。她在想，他小小年紀可眼神看上去卻有上百年的高深莫測。

「蘭小戈，你在聽我說話嗎？」

拓北顯然有些生氣了，因為他說了這麼久沒能得到她的一句回應。

「宇文拓北，既然我們來了也美想過要活著回去。我們來這裡只是想找定西哥哥，如果定西哥哥在這裡，我們一定要帶他回去！」

小戈也沒什麼可怕的，他從蘭福出來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既然不能活下去，那又為何要強求呢？

小戈跟在拓北後面，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就又問道：「你不是帶我們找天祁嗎？」

拓北不耐煩地說道：「馬上就到了，你們兩個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就拿你們去喂獅子！」

拓北把她們帶進了一個還算溫馨的房間，然後再旁邊的機關上扭動了一下，石頭門就打開了。

他帶著她們走了進去，說道：「他就在這裡面！」

天祁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就從裡屋走出來。

他一看是小戈和喜兒，就驚訝地問道：「蘭小戈？你們怎麼在這裡？」

「天祁哥哥，是他們非要擅闖死亡谷的，所以我就把她們抓回來了！」

拓北走到天祁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說道。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

天祁對小戈本身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她還要和他搶定西，他就更不待見她了。

「我們當然是來找定西哥哥的！」

小戈見他這副死樣子，她也故意趾高氣揚地說道。

天祁一聽是定西出事了，就趕緊著急地跑過來看著小戈多眼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大當家的去了哪裡？」

小戈一看他如此著急就想笑，他一個大老爺們和他搶什麼男人？

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他赫連寨的情況吧，必定他也算是半個赫連寨的人。

「那我就告訴你吧，但是你聽了可千萬別激動！」

小戈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她不安是往後退了一步，害怕他太過激動撲上來傷著她。

「赫連寨被滅寨了，我禾定西回去的時候，沒見一個活口！」

雖然小戈夜看到了劉颯，但她對那個人沒有一點兒還感，就沒把他計算在內。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天祁聽到后眼裡含著淚水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蘭小戈，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天祁不相信赫連寨會被滅寨，肯定是蘭小戈在騙他。

「我是爹滅爹赫連寨，還能有假？」

小戈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說漏嘴了，她不改這樣說的。

她立馬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都孩子一般不敢抬頭看天祁。

「什麼？是蘭大戈這樣做的？」

天祁萬萬沒想到蘭大戈對赫連寨動手了，而且下如此狠手。

「那雷定西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把我趕了回去，等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赫連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