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刀劍神域（1）

?輕鬆愉快的美好時光，總似手中握緊的沙子，不知不覺間飛快溜走，兩次試練之間的休息期亦是如此，試練者們馬上要面對新的考驗。當楚白和同伴們聚集在廣場上，靜靜等待著主神傳送光束落下，那份焦慮與彷徨交織的心情是語言文字所無法描述的複雜。

「叮！主線任務一開啟，《刀劍神域》存活至通關。」

剛剛清醒過來，沒等一眾試練者們交流一下，耳邊便響起了主神那機械冰冷的聲音。

賈丹摸了摸額自己的頭，表情詫異地說道：

「日爆它個菊花啊！主神這大雞蛋難道轉性了？居然開出這麼簡單的任務！」

面無表情地瞥了賈丹一眼，凹凸曼不緊不慢地說道：

「主神的腹黑不是你小樣所能想見的，我賭五毛一定另有文章。」

楚白苦著臉觀察四周的陌生環境，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顯得格外詭異，說道：

「這地方看起來很叫人蛋疼，咱們該不會是在網游裡邊吧！」

公元2022年，世界上誕生了第一款虛擬實境遊戲SAO《刀劍神域》，不必懷疑，這是一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高科技產品。意味著人類的意識第一次可以超脫肉體束縛，自由地遨遊在另一個世界中，從而獲得了第二次人生。的確，要說比起這種突破常規的技術飛躍，喬布斯領導蘋果公司所創造的營銷奇迹，只能算街邊上一塊錢賣兩雙鞋墊的技術水平啊！

稍有一些經濟常識的人都清楚，倘若這項技術運營推廣得當，以首款虛擬實境遊戲的噱頭，創造出天文數字級別的收益，那是指日可待的小事，數錢數到手抽筋都正常。

各種傳統遊戲與虛擬實境的技術跨度相較，在玩家體驗等方面的落差之大，不啻於一輛破舊牛車與最新款波音客機的速度差距。正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這樣一個前程似錦，只等坐地分金的大項目，在開服首日便鬧出了驚天醜聞，而且是無可收拾的爛攤子。身為遊戲的首席設計師茅場晶彥喪心病狂地布局，綁架了參與遊戲的一萬名玩家，不僅設置程序阻斷了玩家的正常退出路徑，同時利用遊戲頭盔在硬體方面的漏洞，刻意把這件設備改造成了便捷的殺人工具。那些企圖擺脫頭盔束縛的人必須準備享受大腦被微波爐熱情款待到熟透程度的無上殊榮，這種特別死法的確是夠獵奇的。說到這裡，不妨借用本山大叔和丹丹大嬸在舞台上演繹的一段台詞，玩別人的遊戲要錢，玩你的遊戲要命啊！

數據帝凹凸曼把試練世界的劇情背景簡要介紹了一遍，饒是不太懂這些高科技的玩意，楚白此刻眉毛也糾結成了一團，賈丹更是拍著大腿叫罵道：

「你妹的，這劇情也太坑爹了吧！」

聞聲，凹凸曼冷著臉說道：

「有多坑爹我不知道，有陰謀是肯定的，難不成你認為這種尖端科技產品會只有一個人能控制嗎？連三歲孩子都不會信這種鬼話。」

楚白也表示贊同，點頭附和說道：

「是啊！頭一個虛擬實境遊戲就鬧出這麼大變故，一下子死了幾千人，前腳剛剛才解決麻煩，後腳立馬又有應用相同技術的一款遊戲推出來，霓虹zf居然一聲不吭地批准了，陰謀味道實在太濃了。」

這個論點凹凸曼也深以為然，他接著說道：

「茅場晶彥很自信地說頭盔無法破解，但我相信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問題，emp類的電磁脈衝武器能在電子元件反應之前摧毀它們，什麼樣裝置也不可能防禦這種程度的電磁轟炸。」

「那霓虹人為什麼不用？」

林寶兒插了一句嘴，凹凸曼微微一笑，說道：

「問得好，兩種可能性並存，第一是官僚系統習慣性地推諉責任，電磁脈衝武器可能引起副作用導致玩家死亡，哪怕死掉一個人對決策者而言都是一種巨大失敗，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反而能贏得更多同情分。」

見多了天下烏鴉一般黑的楚白深以為然，說道：

「嗯，這種事那些黑心官僚幹得出來，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這時候，凹凸曼的眼睛眯起來，像是一隻假寐的老貓，語速遲緩地說道：

「茅場晶彥不過是個馬前卒，霓虹zf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聞聽此言，在場各人神情各異，楚白是若有所思，賈丹則是陰笑不止，林寶兒苦惱地揉著額角喃喃自語，生瓜蛋.子李維開口說道：

「這……太不合情理吧？那可都是他們的國民哪！」

凹凸曼冷笑得叫人心寒，陰惻惻地說道：

「國民？對政治家來說，利益高於一切，權力就是生命。如果犧牲一百萬人可以達到他們預期中的目標，那就是最好的辦法，任何代價都能忽略不計，不要低估這些傢伙黑心的程度。」

李維瞠目結舌好一會方才緩過勁來，說道：

「凡事總歸有個目的吧！把這些人弄死，他們能得什麼好處？」

凹凸曼笑而不語，似乎是不屑於回答如此弱智的問題，旁邊的林寶兒嘆了一口氣，對李維說道：

「實驗數據！應用虛擬實境的第一手活體實驗數據。」

「數據是幹什麼用的？」

見狀，楚白插言說道：

「軍用！」

李維眨了眨眼，想了一下，說道：

「培訓士兵？」

「包括，但不限於這個目的。」

凡是實際接觸過社會生活層面的人，很快就會知道少年時蹲在象牙塔里，看書本文字描繪認知得來的那個美好世界純屬海市蜃樓，官不貪；商不奸；民不怨；那就是一個神話呀！

李維到底年齡小了點，在他看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即使所有人都向他指明了答案的殘酷性，李維依舊心存懷疑，說道：

「只為了訓練士兵就這麼大費周章，值得嗎？」

熟悉一切黑科技特徵的凹凸曼摸著下巴，打量著四周景物，說道：

「訓練普通士兵當然不值得，要是能培養出一騎當千的士兵，那就一定值得了。」

賈丹也跟著說道：

「對呀！高達你們知道吧？」

剛才有一搭沒一搭的林寶兒頓時來了精神，說道：

「難道這是用來訓練高達駕駛員的？不是說得要調整者和新人類嗎？大和跟阿斯蘭真是天生一對，拉克絲那個腹黑小賤人……」

看著一雙美目快要變成星星眼的林寶兒，在場的幾位男士禁不住一陣惡寒，尼瑪，腐女真心惹不起呀！天知道她們能腦補出什麼劇情來，總之是生人勿近！

咳嗽了兩聲把話題歪樓的錯誤路線上帶回來，凹凸曼繼續著剛才的話頭說道：

「問題是這個世界里沒有所謂新人類，或者基因調整者存在，霓虹人想要王牌機師只能從普通人裡面大海撈針似的篩選，我想這個殺人遊戲就是一面過濾適格者的篩子啊！」

頭腦風暴了一陣子，楚白活動一下身體，說道：

「嗯，大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我的紫霞真氣沒了，強殖裝甲也失去響應。」

凹凸曼把手伸進腕錶空間，跟著臉色數變，他苦笑著說道：

「一樣，我的強化能力也失去了一大半，很多道具也不能用了。老白，看來這次又叫你佔了便宜，只有你被削弱得最少。」

聞聲，楚白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好像也不值得高興吧！」

揶揄地一笑，跟著凹凸曼話鋒一轉，說道：

「咱們最大危險恐怕不是如何把遊戲通關一百層，而是活著離開這個該死的遊戲。」

聽了這話，賈丹眨眨眼，皺眉說道：

「你的意思是？」

「我們在這個虛擬世界裡面只有意識，身體總還在外面，不管是意外導致意識消亡，還是在最後脫離時被人抓去當小白鼠，隨便哪一種都能讓咱們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著談話氣氛變得愈發壓抑，楚白連忙打岔說道：

「呃，好在兩年時間還算寬裕，從長計議吧！」

縱然一貫懶得把腦筋用在正事上頭，此時的楚白也難得地認真起來，他思索著說道：

「主神把咱們打發到這麼一個跟肉體強化能力完全無關的地方，是不是暗示將來會有純意識層面的爭鬥，不強化精神不成呢？」

賈丹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說道：

「哎，現在說這些都是閑扯淡，先干正經事，大夥選什麼職業？」

稚氣未脫的李維第一個舉手響應，大聲說道：

「聖騎士都是用劍的，我要用劍盾搭配。」

凹凸曼笑了笑，打趣說道：

「別人不好說，老白我知道，肯定是用劍的。」

聽得隊友如此說法，楚白不動聲色地說道：

「這次你猜錯了，我準備用槍。」

聞聽此言，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賈丹伸手勾著楚白的肩膀說道：

「我說老白，你該不會是故意跟數據帝賭氣吧？」

「不是，我在主神那兌換了一份古本劍術秘籍，發現劍術跟槍術有許多共通之處，我打算趁著這次試練時間充裕好好研習一番。再說阿班流當中也有槍殺法，一直沒得空鑽研一下，乾脆這次一勺燴了。」

聞聲，完全不懂行的賈丹對楚白的說法將信將疑，泄氣似的說道：

「唉，反正我嘴笨說不過你。凹凸曼，你呢？」

「我用長槍，我的職業技能列表裡有銃劍術，說穿了就是拼刺刀那套玩意，跟槍術比較接近，所以我準備用槍。」

俗話說得好，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從科西嘉島的鄉下小貴族家庭出身，直至創立了空前強大的法蘭西帝國的皇帝拿破崙也有相似表述，他說：「劍長就後退一步，劍短就前進一步」。兩句話的內容表述雖然略有不同，主要意思還是一致的，武器的攻擊距離長短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豎直起來長度能超過人體高度的長槍，可以將武器使用者與被攻擊對象分隔出一段安全距離，在對陣體形龐大的BOSS時，長槍的安全性和攻擊效果是比較理想的。